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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3
    杯具啊……怀仁捂脸……太凶残了,实在太凶残了!!!

    真正的勇士,敢于直面各种凶残。

    苏亦心怯生生上前喊了一声爸,冰天帝瞬间融化了……

    嘤。

    怀仁看着苏亦心的眼神在诉说着“你是爷”。

    离婚礼还有两天的时候,苏家兄弟姐妹再次团聚。

    小四围着苏亦心和怀仁绕了好几圈,试图用犬类的方式分辨攻受发展情况,以失败告终。

    被苏亦心一脚踹进温泉里。

    离婚礼还有一天的时候,皇后,噢不,麟后的宫殿翻修一新。

    按照麒麟国的惯例,皇后的宫殿在每代都可以根据皇后的名字更改殿名,因此,原本“雪欢殿”的牌匾被怀仁小心翼翼地摘下,珍而重之地藏在了童年的所有宝藏里。

    而怀仁认真亲手写的“亦心殿”三个字被细致地镶嵌进去。

    “其实我觉得你是开国以来和皇宫八字最和的皇帝伴侣呢!”怀仁坐在亦心殿对面,心满意足地看着那三个字在夕阳下熠熠生辉。

    “为啥?”苏亦心坐在旁边,看着远处,心潮起伏。

    “你看啊,”怀仁掰着手指,“上朝的地方叫正心殿,皇帝书房叫明心殿,太子书房叫臻心殿,太子寝宫叫知心殿,小黑屋叫默心殿……麟后宫叫亦心殿!看着就是一套的啊!”

    苏亦心好像也刚发现这个巧合,于是愈发感慨万千。

    夕阳西下,怀仁和苏亦心回去进行最后的准备,而亦心殿静谧地伫立在千万年来一次又一次的日出日落中,等待它新的主人。

    日光渐渐散去,字迹在夜色中变得模糊昏黄,却似乎忽然透露出一个新的秘密。

    仰望那块牌匾,亦字和心字如此接近,亲密地凑成一个“恋”字,在月光下诉说一段美好的爱恋。

    作者有话要说:【倒计时之四】

    对不起,今天公司搬家,前几天就一直在打包什么的,10点多才到家。。。

    劳大家久候了……嘤……

    ☆、且向桔林留晚照

    婚礼前的夜晚,怀仁难抑兴奋,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一会儿抱着被子滚,一会儿趴着傻笑,根本睡不着。

    于是在天还没亮的时候,怀仁终于忍不住爬起来,自己穿衣梳理,打扮得一丝不苟,跑去镜子前面正着照、背着照、侧着照,又对着镜子招手:嗨,帅哥!我今天结婚呢!呀,你也今天结婚啊?真巧!

    嘿嘿笑。

    傻得惨不忍睹。

    过一会儿又假装旁边站着苏亦心,于是伸手虚挽住,神情端庄而深情地练习说“我愿意。”

    就这么独自玩了老半天的过家家,终于等到了天亮,怀仁蹦蹦跳跳地就出宫找苏亦心去了。两人原本说好早上在皇宫和苏府之间最近的街口等、然后手拉手去找薛璃的。可是怀仁到得太早,于是站在空荡荡的街口,忍不住一步一步往苏府挪。

    我就再走那么一点点,一点点,一点点……

    一炷香功夫过去,怀仁点点点点地就挪到了苏府门口。

    咦?

    怀仁竖起耳朵。

    “爸!不用了!真的不用了!”苏亦心劝着。

    “听爸的没错!防范于未然呐!诸葛一生惟谨慎啊!!!”苏爸爸嘶声力竭。

    怀仁挠头,然后发现自己貌似在想一些不太纯洁的东西,猥琐地笑了。

    “万一他们拷打你呢!穿上软猬甲能好很多啊!给怀仁也带一件!”苏爸爸苦口婆心。

    怀仁悚然一惊,尼玛为什么会被拷打!难道今天不是结婚吗?!是吗?!不是吗!?

    “真不用了,不会的……”苏亦心已经无力了。

    “把药也带上,能解致幻剂的!”苏爸爸坚持信念和理想。

    “爸!!!”苏亦心难得地炸毛了,“嗷呜——”

    “亦心?!”怀仁在外面喊。

    “爸,怀仁都来了,我要迟到了,你别想那么多啊!没事的没事的,乖哦……寄心,爸就交给你了,千万别让他把这一大包都带去婚礼啊!我先走了!”苏亦心如闻仙音,忙不迭地溜出来了。

    “怎么了哦?”怀仁向他伸出手,满脑袋问号,压力很大。

    苏亦心自然而然地握住,一边走一边说:“我爸说,我家转正是很轻松啦,但是毛匡先生的转正仪式肯定会很恐怖,不可不防。比如刑讯啦、被扔进蛇堆啦、被毒贩注射毒品啦、扔进地牢没水喝啦、疼痛耐受力试验戳死你啦、被一脚踢进大海啦……然后再问你,你真的要和他结婚吗!嗖一鞭子,你说你不结婚我就放过你,嗖又一鞭子……”

    怀仁嘴角抽搐了:“咱爹,咱爹真有想象力……”

    “是啊,他一定要我带上软甲、解药、雄黄、救生衣、止痛药、金疮药一大堆……”苏亦心抹汗,心有余悸。

    背后传来劈裂时空的惨烈呐喊:“儿啊!!!带上吧!!!被鞭子抽一天哪里还能洞房啊!!!!!!”

    怀仁和苏亦心相视颤抖,然后拉着手,拔腿狂奔:“乌鸦嘴啊呸呸呸呸!!!”

    两只风一样的男子嗖嗖地奔过街道、奔过商店、奔过民居,屋子里一个个脑袋伸出来:“看呐!太子和少傅私奔啦!!!”

    “奔得好快……”

    “少傅七夕求婚之后就辞职了啦!现在不是少傅了啦!”

    “真爱啊!!!好帅!嘤……”

    于是两人奔到天雨流芳店门口的时候,面色红润,眼睛晶亮。

    “哈哈!气色真好!”薛璃看着小鹿二缺组好笑。

    小鹿二缺,打一种动物。

    答案:麒麟。

    右半边缺了嘛,就只有两只鹿了……

    天意啊,天意。

    小鹿二缺坐上薛璃准备的马车,答应了不往外看。只觉得车子兜兜转转,时快时慢,偶尔还有些头晕失重,半晌马车才停了下来。

    怀仁小心翼翼地挑起帘子,外面竟是一大片桔林。从行驶时间看,他们必然还在京城之内,他却从来不知京城里有这么大一片桔林。

    “欢迎来到你们的婚礼殿堂。”薛璃在不远处笑眯眯地招呼他们。

    跳下马车,两人叹为观止,桔林前一块巨大的石碑,石上的纹理隐约像是个小姑娘,大大的眼睛,伸开双臂,面带微笑。而旁边是柔和的七个字:

    桔子树的森林。

    “这就是毛匡先生留下的地方?”怀仁和苏亦心的眼睛都用不过来了,虽然还没进林子,但隐约可见里面的盛世繁华。

    “是呀!”薛璃忙着在大石头上写着什么,然后回头招呼,“都过来吧!”

    宾客们乌压压地凑过来,艾哟喂和穆哈哈走在最前面,打扮得粉雕玉琢,煞是可爱。薛璃把他们领到怀仁和苏亦心身后站好:“小花童真可爱!”低头在一人脸上亲了一口。

    “哇——”穆哈哈突然就哭了起来,伤心欲绝的样子。

    “怎么了怎么了?”穆正纬吓一跳,赶过来哄女儿。

    “没有裙子……妈妈说有很长很长的裙摆可以托的……呜哇……妈妈骗人!”穆哈哈受到了巨大打击,指着身前苏亦心的礼服哭得极其惨烈。

    “哈哈不哭噢……”艾哟喂拍拍她,向前一步,蹲□抓起怀仁的下摆就往上一掀,“你看,也可以托啊!”

    ……

    宾客的脸色五彩纷呈。

    怀仁终于不用纠结求婚大家那天是否看清他的内裤了……

    “太子叔叔的裤裤上有只鹿鹿!”穆哈哈惊讶地睁大眼睛,指着怀仁的屁股忘了哭。

    怀仁的脸色如彩虹一般变幻。

    苏亦心终于没忍住,笑得前俯后仰。

    艾君季和穆正纬扑通跪下,表情惨痛:“臣万死!”

    怀仁挥挥手,铁青着脸往林子里走。

    “咚!”

    怀仁一头撞上了一堵透明的幕墙,上面显示:对不起,您尚未注册,不能登录本论坛的同人区。

    “这是毛!!!”连连受挫,怀仁捂着额头抓狂了。

    薛璃赶紧冲过来:“没事没事,太子殿下您写您的名字,再输入一个密码就可以了。”

    苏亦心撸撸怀仁的头,炸毛的孩子马上就柔顺了,乖乖低头用手指写字。

    用户名:嬴怀仁。

    密码:零八二八。

    对不起,该用户名已被注册。

    “卧槽!!!”怀仁再度炸毛,“谁敢用孤的名字!!!”

    透明幕墙忽然贱贱地笑了,显示:逗你玩的,进来吧!

    怀仁被调戏得彻底无力了,垂头丧气晃进去……

    苏亦心捂嘴笑,依样画葫芦注册了苏亦心,密码零一零一。

    与怀仁手牵手走进树林。

    一瞬间叹为观止。

    森林里连天绿荫、溪水环绕、青鸟鸣翠、戏蝶流连。

    可这还不算什么,最让人惊叹的是,树林的中央竟然是一只巨大的半透明的桔子,从桔子皮、桔子瓤、桔子核,都是一个个清新漂亮的礼堂,设计独特、别具匠心。

    走进礼堂,最前方是用桔梗花和百合花围成的一个完美心形,空中飘着淡淡的桔香,沁人心脾。天上错落有致地飘着大大小小的桔灯,于是空气中又有带着薄荷味的蜡油清香。灯光映在半透明的幕墙上,前后左右相互折射,映衬出一室暖光,整个气氛温馨淡雅。

    礼堂里宾客也已纷纷落座,喜气洋洋。

    会场很安静,大家都期待地看着今天的主角即将走来的入口。

    音乐仿佛自天际响起,混沌初开。

    初似朝露滴入泥土,似微风拂过竹叶。

    随后万物渐醒,风铃轻响、春河解冻,活泼的流水在冰面顽皮地钻潜滑行。

    然后,似乎是两股水流撞击到了一起,汇成一股,于是带了更多的重量,渐渐平稳。

    自音乐响起,怀仁和苏亦心便缓缓从两侧相向走来,在这一刻于台中相遇,彼此凝视,一笑,然后携手转身走向最前方的花台。当他们并肩而立时,众人方才看出,锦缎上绣制的麒麟也正亲昵地头靠头依偎在一起,而转身之时,背后所绘的麒麟尾巴则悄悄缠在一起,亲密无间。

    音乐还在继续,那两股交汇的水流继续前行,时而经过平缓的草原,见悠然羊群;时而经过崇山峻岭,鹰翔九天;

    激流飞湍之处鱼跃龙门,村尾溪头之侧孺童嬉闹。

    前方越来越开阔,而乐声也益发雄壮激昂。撞击巨石、惊涛拍岸,溅起万丈水花,折射万千光华。而后落下,又聚拢在一处继续前行。

    前行,前行,奔腾永不停息。

    它们越来越壮大,冲刷过干涸的农田,身后是农夫的欢呼;

    它们托起沉底的船只,孤帆远影碧空尽,惟见长江天际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