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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6
    里不对呢……

    苏亦心迎风流泪:妈,你太帮儿子争脸了!

    ……苏爸爸一直站在墙角喂着苏眉鱼,内心喃喃:“爹,你看到了吗,你最疼爱的小五终于要嫁出去了!”

    ……

    ==b

    当三堂会审终于结束、他俩走出苏府的时候,怀仁捂着心口,脸色变幻莫测。

    “你还好吧?”苏亦心也是表情纠结,小心翼翼地戳戳他。

    怀仁指着胸口毛茸茸的鹿:“正宗的小鹿乱撞……快被撞死了……”

    苏亦心笑喷。

    “不过挺好的!真的!”怀仁拉着苏亦心的手,“我觉得像在做梦一样……去大同镇也不过两三个月前的事儿,那时候爱你还只是我藏在心底的秘密,惴惴不安,小心翼翼……一转眼,现在你愿意试着接受我、父皇默许我们在一起、奶奶还有咱爸咱妈一点都没为难我……我知道和储君在一起,肯定是你的压力比较大的,他们也没有排斥我,只是说要三个月六个月,其实三年六年也不算什么啊……我,我真的很开心……很感激很感激他们……是他们让你成为现在的你,然后我才能碰到你,现在又让我拥有这样的你……亦心,我真的觉得自己很幸运很幸运……如果生在鸳鸯国,我大概连宇文铿孟谍都不如,说不定你还会讨厌我……现在我们可以正大光明的在一起,不用背井离乡、有家人的祝福……我……”怀仁有点语无伦次了。

    苏亦心抱住他,轻轻拍着他的背,就像他小时候一样。

    怀仁轻轻地说:“亦心,我觉得是妈妈在天上保佑我……”

    他的声音终于哽咽了。

    苏亦心鼻子一酸:“是的,她一直在保佑你平安喜乐,她很爱你。”

    冬日的阳光温情脉脉地流淌着,两个年轻人拥抱在一起,像镀了一层金边,美好静谧,充满希望。

    作者有话要说:又让大家久等了嘤……

    回家路上我俩才想起今天居然是更新整3个月!首发是队长生日,11月24日来着,尼玛不小心居然三个月过去了……刚开始写的时候以为春节前肯定完结了,春节的时候以为2月份肯定完结了,现在我们觉得吧,3月份肯定会完结的……==b

    感谢大家的一路陪伴!给我们留言的、提议章节名的、挑错字的、写长评的、说感动的、说坑爹的、说尼玛的、哪怕每次“飘过”的……谢谢你们!

    送上a妞攒了很久的为三个月特别定制的长大后的怀仁和小花生,少傅太子钓鱼图。

    钓上来的不是鱼片先生,真的不是的……

    ☆、孤与先生忆年韶

    壮志凌云的恋爱路上,并不是每件事都那么幸运和甜蜜。苏家回来的第二天,发生了第二件事。

    ——冰天帝要走了。

    事情发生得很突然,几乎猝不及防。

    就在怀仁在书房里喜滋滋地写着旬报告的时候,冰天帝坐在对面望着那幅柚子先生的山水图出神。在他写完草稿的时候,冰天忽然开口跟他说,怀仁,父皇打算走了。

    怀仁举着毛笔,半天思考不能,墨水滴落,在纸上洇染。

    “走,走到哪里去?”怀仁始终无法回神。

    冰天帝轻叹一声,招手让儿子坐到自己身边来:“像你的皇爷爷一样啊……我们麒麟国的皇帝不都是这样的吗?你长大了,父皇就可以卸下担子了。儿子都十八了啊,父皇即位的时候也就十八岁,娶妻,登基……然后再过了两年你就来啦……”冰天帝笑了笑,在桌案上比划了一个大小,“那时候啊你才这么点大,眼睛还没睁开,身上红通通皱巴巴的……我一直记得雪儿紧张惶恐地抱着你哭,说这么小这么小的小东西,怎么能把他平平安安地养那么大呢……”

    “父皇……”从没见父亲这样子过,怀仁几乎有些惶恐,拉着父亲的袖子。

    冰天帝摸摸怀仁的头,从书柜里取出另一幅画,与桌上的拼在一起,正是柚子先生在山阴山阳两面分别画的麒麟国和鸳鸯国。

    “柚子先生画的鸳鸯国部分,是我和你娘小时候就见到过的。鸳鸯国的景色比咱们这儿更雄壮辽阔些,你娘看到说要去看……可那时候我们都还小,才八九岁,大人自然不让我们去,说局势不稳……雪儿很失望,还哭,”冰天帝嘴角带着一丝笑,“我就蹲在地上讨好她……我说我以后是要当皇帝的,等我当了皇帝,一定把鸳鸯国搞定,到时候她想怎么玩怎么玩……雪儿向来很信我,说好……后来我的确当了皇帝,可忙得不可开交;到你出世,雪儿旧事重提,说以后一家三口出去玩,我又说好啊,一定的……可是……”冰天帝摩挲着画说不下去。

    可是雪儿不在了。

    “我答应她的,从未兑现过。”冰天帝重重地闭上眼睛。

    “不是的,你答应了会一直爱她,你兑现了的……”怀仁抱着父亲的胳膊想哭。

    “有什么用呢?她走的时候才二十四岁……我欠了她多少时光,多少许诺……你看这个,”冰天帝拿出一本小册子,看着就有年头了,边角都被摩挲地起了毛,“这是你娘从小时候起写的《未践录》,都是她说以后要做的事情,一直到她去世,未完成的还有七十六件……”

    怀仁近乎神圣地接过这本小本子,一开始的几页字迹还很稚嫩,计划也很小孩子气,比如考一次名,旁边标注了一个“已完成”;还有一些被涂掉了的,依稀能看出是“拔私塾老师的胡子”……

    越往后翻,字迹越娟秀齐整,要做的事也亦庄亦谐:

    “嫁给嬴哥哥”后面标注了“已完成”;

    “通过跳崖/撞车/悬梁穿越一次”被涂掉了,旁边是冰天帝的批注“想也别想”;

    “混进青柳楼搞一次破坏”,未完成……

    和丈夫儿子一起栽种一颗桔子树,未完成……

    深入晋江后台,寻找毛匡先生的存稿箱,未完成……

    给怀仁生个妹妹,未完成……

    一家三口穿兔女郎装去逛桔诞节灯会,未完成……

    ……

    怀仁看得眼睛湿润,却又微笑。他从来不知道母亲原来是那么古灵精怪的女子。

    其实怀仁已经记不清母亲的样子,只记得温温软软的怀抱、细细密密的低语和安安宁宁的气息。那时候父皇会笑,他会胡闹,有很多很多的拥抱。

    而母亲离世后,宫里再也不曾那么暖暖安心的气氛。他变得很懂事很乖巧,会哄父皇开心,只是父子都很少提到逝去的人,不管是因为过于神圣还是过于伤感……

    “娘真有意思。”怀仁慢慢地翻着。

    “是啊,所以你爷爷特别喜欢这个儿媳妇,说老顽童终于找到一个小顽童可以一起胡闹了,他一直觉得我这个儿子呆板面瘫无聊死了……”冰天帝脸上挂着追忆往昔的笑意,“你奶奶也喜欢雪儿,说我跟她在一起的时候才开朗外向一点,让人放心。”

    “父皇你真的要走吗……去完成妈妈没完成的事情?”怀仁觉得又纠结又委屈。

    为早逝的母亲做这些,好像顺理成章天经地义,可是就要扔下他吗?他也很可怜啊……

    “对啊,你反正也有亦心了,不要爹了……”

    冰天帝你简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哪有?!我二鸟在手……”

    怀仁你够了……

    “好啦,亦心也算我看着长大的,你们也是我看着渐渐走到一起的……那孩子、苏家,我都放心,谨守本心、博学豁达,是你有福气……和皇帝在一起,必然是对方多吃苦受累些,你要好好对他,别以后像父皇这样悔不当初……”

    “父皇!”眼看着这口气像是明天就要走似的,怀仁急了,“你别赖皮啊,我知道虽然你十八岁即位,但一直到我出生,皇爷爷还都留在京里帮你的!你不可以直接全丢给我啊!”

    “哈,皇爷爷是等到你出生再走的没错,那请问我是要等到啥时候?话说,是亦心能生呢,还是你能生呢?”

    “哈,哈哈哈……”怀仁抬头尴尬地打着哈哈,“父皇你……”

    “我是不介意这些,能和爱人在一起是最值得珍惜的。所以你和亦心只要两厢情愿,我支持你们在一起。孩子的话,从宗室里抱养一个就是了。”

    “嘿嘿,父皇,那要不你等我们抱完再走啊?”怀仁贼忒兮兮地笑。

    “你得了吧!这么不上台面的小算盘也好意思打……”冰天帝失笑,捏捏儿子的脸颊,“顶多一年。这一年你以太子之位摄政,适应适应,有事就给我飞鸦传书。一年以后我回来,传位给你。”

    “唔,才一年……表这样嘛,两年吧?再打个商量呗?”

    “不打。”

    “让利一点点呗?”

    “不让。”

    “爸爸,我亲你一下啊,你再加一年吧?”

    “我又不是苏亦心,不吃你这套。”

    “可是我真的会想你的,你这个坏人……只要老婆不要儿子!我以后到哪里去找你啊?!我本来想明年生日,大概就有两个人帮我过了,结果还是一个人!永远只有一个人!”怀仁的眼眶真的红了。

    冰天帝有点心疼,怀仁从母亲去世就乖巧懂事得过分,从来不喊要妈妈什么的。永远只有一个人陪他过生日,所以才会在十四岁那年有苏亦心一起陪他过生日的那时候那么欢欣鼓舞吧……

    “好啦,乖,我保证每年你生日我都回来的,好不好?”

    怀仁低头嘟囔:“坏人。”

    埋头翻着母亲的未践录,不理冰天帝略带歉疚的眼光。

    突然嗷呜一声怪叫——

    “在夏陆没h的地方h上那么一h”,后面赫然写着“已、完、成”。

    “我勒个去的,你们在哪里干的?!不会是我的婴儿床吧!”怀仁各种惨烈脑补,“龙椅?!马背?!”

    冰天帝难得如此尴尬,奋力去抢儿子手里的《未践录》

    “啊啊!居然还有女扮男装带老公去大同镇开房!”

    “那个是未完成啊!”冰天帝终于成功抢到,很没面子地往外溜:“走走,你也该找你家亦心去了!”

    “找我家亦心h上那么一h咩?!”怀仁冲着他的背影喊。

    “随便你!”冰天帝头也不回,疾步离去。

    一个人坐在屋里,怀仁脸上的坏笑渐渐褪去。

    落寞又伤感。

    当天晚上,怀仁去苏家吃饭的时候明显情绪低落,一回到苏亦心房间坐定,就一头扎进苏亦心怀里:“父皇要走了,他不要我了。”

    苏亦心一惊:“啊?去哪里?!”

    怀仁无精打采:“去大同镇找我娘开房。”

    苏亦心:“?!”

    怀仁一边玩着苏亦心的手指,一边把事情说了一遍。

    苏亦心听得无限唏嘘。

    “我觉得他等了好久了,终于有人接盘,就赶紧把我抛掉了。”怀仁负气。

    在苏亦心温暖的怀抱里,忽然又觉得委屈起来。那个不管他跑去哪里,开心或者难过,总会在家等着他的父亲真的要走了。

    “别瞎说,你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