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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鸡飞狗跳,可皇帝的笑容多了,奴才挨罚的次数少了。

    安荣信步过来,一见跑到外面的一众宫人,不由笑了,“怎么,陛下又挨罚啦?”

    嗯,宫人们点头,看今天皇后气得脸色都变了,陛下这顿打,跑不了。

    安荣正咧嘴时,寝宫里,传出天子夸张的痛叫声。

    噗,不知谁最先笑出声,紧接着,其他人再也忍不住,揉腰大笑。

    又一次,安荣把头扭向西方,寻找太阳。在这位大总管看来,日月轮转,这日子,离太阳打西边出来不远了。

    84、酒后乱乱乱

    进入雨季的西戎国,远山如黛,在雨幕中,笼起一层薄雾。

    听着雨珠落地发出的滴答声,干戈负手立于天极殿前的廊檐处,眺望远方连绵无尽的山峦。在黄文不懈地努力下,干戈站了起来,不但站了起来,经过几个月的锻炼,如今已经可以自由行走,只是仍不能走太久,至于荒滞的武功,若要恢复,仍需不短的时日。随着他可自行站立行走,他那莫名其妙的头痛也跟着消失了。

    一身天青色丝袍的干戈,静静站立有一个多时辰,面沉若水,一双慧眼古井无波。

    黄文躲在远处已经观察多时,他不确定干戈是否知道他来了,而他如此安静,黄文是知道,他定是在想那个人。

    暮钟敲响时,干戈收回目光,看向黄文的方向,温和地开口,“站了那么久,不觉累么?”

    “呃?”黄文缩了缩头,跟着他也笑了,“殿下不是也站了很久么?”

    “可我有拐杖,腿木了,摔不着啊。”

    嗯……黄文就是再笨,这会也明白他的意思。拿手捶了两下腿,这次过去,扶着干戈,步入殿内。

    “这场雨,估计明天也未必能停,不过也好,倒解了这暑气。”

    干戈嗯了声,表示赞同。

    此时,宫女已经摆好晚膳,很丰盛,细嘴碧玉壶里,是西戎国的皇家佳酿一叶青。

    干戈亲自斟酒,递给黄文,“谢谢。”

    黄文低头浅笑,接过玉盏,一饮而尽,并未与干戈同饮。此举,无疑令干戈颇为意外。

    “这可是好酒。”黄文赞道,不去理干戈,自顾执象牙箸,大块朵颐。

    干戈一阵好笑,就知道这黄文在女王面前,该是放肆惯了的,本不是斯文人,偏要刻意去斯文,真是难为他了。见杯盏一空,顺手又为他满上。

    “殿下,这酒后劲大,臣量浅,恐不能饮太多,这杯过后,殿下自行畅饮吧。”

    “大男儿难不成就这两杯的量,我不信。”不屑黄文之言,在其饮尽第二杯后,又满上。

    黄文文弱,两杯酒下肚,双颊已现红霞,皱了皱眉,小声道:“殿下行武出身,自是没事,臣可是不行。哎呦,殿下手下留情。”伸过手,去按干戈继续倒酒的手。

    干戈也是两杯酒下肚,许是几日前天气闷热,今日大雨连绵,暑气一解,心情一下好了起来。他不信黄文就两杯的量,见他阻拦,偏不让他如愿,搁开他阻拦自己的手,这酒盏,可是又满上。按照西戎国的规矩,酒杯满了,就一定要喝。黄文一肚子苦水无处倒,心说没事我告诉殿下这个干什么?

    见那黄文不情愿地把第三杯酒喝了,干戈捧腹,“大医令,该不会真的这样不济?”

    黄文抱起拳道:“殿下饶了臣吧,殿下今日心情好,臣也跟着开心,可这酒,臣是不能再饮。”见干戈夹菜,趁机把酒壶夺过。

    干戈不过是愣了愣,抚额而笑,这黄文很有趣,除了太固执,干戈实在找不出这人有什么缺点。见他开始自己斟酒,干戈来者不拒,一杯接一杯,面不改色,只把黄文看得目瞪口呆。

    “殿下,好酒量。”扯着嘴角,黄文挤出这么一句话。

    一阵豪爽的笑声传出后,干戈起身亲自去掌灯。为了不被打扰,宫女已被他遣退,因此,整个天极殿,就他二人共进晚膳堪堪而谈。以至掌灯这种事,干戈要自己动手来做。扬手灭了火镰,轻拿轻放,罩上琉璃灯罩。

    返回花梨木案,就见黄文一手撑着头,另一手正夹起一块烤嫩炙,不知为何,明明已经夹起,就是送不到嘴里。又试了几次,结果还是一样,黄文闷闷地道:“咦,眼睛花啦?”

    干戈噗嗤一声笑了,知道他这是有了三分醉意,顿觉有趣,夺了他的象牙箸,帮他把嫩炙送入口中,“大医令,你还真是量浅啊!”

    黄文没听清干戈说的什么,只嘟哝着,“多谢殿下赏赐。”

    这次,干戈更是觉得有趣。

    雨夜阑珊,天极殿内,幕墙上的两个投影,仍在木案前喝酒阔谈。

    干戈已不知喝了多少,连带黄文禁不住诱惑,与干戈又碰了几杯。这下可好,方才三分醉,这次已经提升至六七分。莫说他,连海量的干戈,此时双颊酡红,醉态初显。相比黄文此刻的语无伦次,干戈倒还算清醒,至少知道取笑黄文一句半句。

    “殿下……你、你太可恨,唔,阴魂不散……”黄文夹起一片红椒,在眼前晃着筷子,口齿不清地嘟囔。

    “你……说什么……”

    “把人吃、吃干抹净,大家大路朝天各走半边,也就是了……偏你还不肯放过我。我不理你,你还不肯,我喜欢上你,你又反过来不愿接受我,你说你多可恨?你想我做你的兄弟,可我不想,那怎么办?”

    干戈皱眉,晃晃头,“我也不知道,我大哥如今那个样子,诺,你说,我能弃他不顾么?”

    晃晃悠悠,黄文站起来,发红的眼眸,充满诚恳,“殿下康复后,可以把令兄接到西戎国嘛,接受臣,也可照顾令兄。臣、臣愿意为令兄医治脑筋。只要是殿下的事,黄文愿为殿下分忧。”

    “喂,大医令,你还站得住站不住啊?”

    “呃?殿下,你的意思……哎呦……”黄文反应迟钝,等明白了的时候,已经腿软,跌坐在地。似觉得很没面子,黄文捶着腿道:“真没用,干脆剁了省事。”

    “哈,你……”

    “殿下。”黄文咕哝,“天色不早,臣扶殿下进去就寝吧。”

    干戈晃了下手中空空如也的杯盏,唔了一声,算是同意。

    力薄的黄文晃到干戈面前,扯着他的手,轻声吆喝着,“殿下,起来,起来,唔,好沉。”

    扯了几下没扯动,黄文终于不耐,“殿下,配合一下,起来啦!”见干戈愣愣地仍是不动,黄文来气,卯足力气再扯他,终于把人拉起来。不满地,扶着他,迈步就往里走。

    “殿下,你好重。”干戈脚步虚浮,慢慢的重量全压在黄文的肩膀,令他不满。

    “哪有那么重,你这家伙,不说自己手无缚鸡,反倒怪起我重,天理何在?”

    咕咚!

    哎呦!

    寝床近在咫尺,两人却都坚持不住,一同摔倒。

    “啊,哈哈……”黄文大笑,“殿下,你摔的好狼狈!”

    干戈混沌的眼睛瞪了下半倒在身上的人,催促,“快起来,你也不比我好哪里去。”

    “哦,遵旨!”黄文努力想爬起来,却又一次滑倒,结结实实栽到干戈身上。

    干戈闷哼了声,心道,好疼!这笨蛋,和小猪一样沉。

    黄文抬了抬头,想说句抱歉的话,一阵头晕袭来,垂下头,嘴巴正巧贴到干戈的唇上。

    嗯?干戈瞬间清醒,“你干什么?”

    “哎呀,天啊,我怎么轻薄起殿下来啦,该死!”

    推开身上的人,干戈想自己爬起来,不想黄文压着他的衣摆,结果没爬起来,再次摔倒,这次,又把黄文压个结实。看到黄文咧嘴,干戈就觉哪里不对劲,说不出来,酒劲一下冲头,眼前一阵雾气升腾,他努力眨眨眼睛,终于看清身下的人。

    这不正是他想念已久的人么,如今,就在自己面前。眼眶有热热的东西在打转,干戈嘴角抽动,“你来了?”

    黄文迷迷糊糊的,茫然地说:“我,就在啊!”

    “你就在,太好了。”干戈双眸氤氲水汽,喃喃说着。

    “我一直都在,不曾离开。啊!”开始犯晕的黄文就觉身体一轻,竟然被干戈抱了起来。

    醉意一点点吞噬着理智,黄文还没明白发生什么,整个人一阵天旋地转,已被干戈扔到寝床上,随后他的人也一并压了上来。衣服在他的疯狂中被扯成一团碎布,黄文难耐地想推开埋首他颈间的人,却是提不起一丝力气。

    “这次,你不可以再离开。”他说,跟着热泪盈眶。他轻轻啃咬他动人的喉结,继而又转战他精致的锁骨,最后停留在胸前如同红樱般的颗粒上。

    “殿下,你干什么?”身体不出意外地起了反应,搭在他肩膀的手,明明想推开他,却因无力,而变成绵软的拍打。无疑,这个动作令干戈误会了,因为他感到胸前一痛。

    “记住这种痛楚,你才可以记住我。”

    意识已经飘远,黄文就这么迷迷糊糊地,放弃阵地。那个器官,因干戈担心受到冷落,而被他小心地掌握着。黄文梗下脖子,从未经历过这种事,令他一下措手不及,沙哑地,哽咽着。那一刻到来之际,他啜泣出声,心中似有什么,如决堤的滔滔江水,狂涌而出。

    甩掉身上碍事的丝袍,干戈在他小腹上一抹,就着他自己的东西,去润滑那个部位。现在,在干戈眼里,他的兄长,没有反对与自己同赴巫山,行云雨之事。这是他盼望多年的事情,不愿马马虎虎的进行。吻上他的唇,闭了眼睛,令一只手,温柔地按揉他胸前挺立的饱满果实。

    他想让他快乐,那他就一定要付出耐心与行动,去拓展,去抚慰,去亲吻,去撩拨,引领他登上欢愉的最高境界。这样,才不会亏负他。当迷恋一具躯体到成魔的状态,他的所有反应,都可以左右自己的行为。

    黄文依然醉眼朦胧的接受着一切,混沌的大脑,已经无法做出正确的判断。乱了,一切都乱了……

    送进自己欲望那一刻,干戈曾有那么一瞬的清明,他打了个激灵,为什么是黄文。然而,清明转瞬即逝,他眨了眨眼睛,身下的人,还是自己心里一直挂念的大哥,看他的脸扭曲着,似很痛苦,抚上他红晕的脸颊,柔声道:“忍下,很快就好。我,舍不得你痛。”

    “舍不得我痛,就别让我痛……”黄文呐呐地说。

    干戈动作起来后,黄文最后的理智也被欲望吞没。再也分不出是痛,是愉悦,他控制不住自己萌生的原始感觉,在欲望驱使下,他开始迎合干戈的动作,与他一同陷入疯狂。干戈露出醉人的笑容,等这一天,等得好辛苦。

    八宝琉璃灯妩媚柔和的灯光,把紧密交缠的身影投向洁白的墙壁。

    上面的人在挺了挺身后,俯身去亲吻仰面朝天的人,而那人瘦弱的双臂,则缓慢抬起,环住他的脖颈。

    干戈得到极大的满足,他一面冲撞着,一面用仅存的小心翼翼问:“还痛吗?”

    黄文摇头,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算做痛。他的反应令身上的人更兴奋,一下顶入更深的位置。眉毛蹙起,他吐气间,仿佛看到干戈在对他笑,他也被感染,跟着他一起笑,笑,就是幸福么?

    “别再离开我。”他说。

    黄文胡乱地回答,“我不会离开你。”

    ……

    南方的雨,有时候,会一直下个几天几夜不停,而连下个十来日,也是常有的事情。没有来及落地的水珠,溅在廊檐上,发出不绝于耳的啪啪的声音。雨太大了,也正是这场大雨,把天极殿内,一直不息的靡靡之音巧妙地掩盖起来。

    很久以后,殿内安静下来。同时攀上巅峰的人,瘫倒在床,一动不动。

    没有了方才情欲到达极致产生的热情,殿内一下显得清冷起来。就连那琉璃灯的光线,也突然变得黯淡。

    一切进行的激情澎湃,一切又消逝的悄然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