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尽管知道身体不大对劲,不过尚且能忍,厌恶地说:“大总管的手段不过如此,在下很失望。”
“是么?”安成轻蔑一笑,手里又是一只芒针。
“啊……”贺兰骢虽是逞了一时口舌之快,却也未料到,这次,他居然控制不住,惨叫不止,实在是太疼了。用力挺动身体,这次却是怎么也缓解不了。
有调教坊的人过来,往他口中滴一种红色的液体,甜腻入口,虽知道不是好东西,却是无法将其吐出。安成继续下针,那个药一滴一滴入口,很快,贺兰骢的皮肤泛起诱人的红晕。
在疼痛和奇怪的酥麻感觉中,贺兰骢能感觉,这回身体的变化已经很明显。
安成瞟眼天色,暗道都这个时辰了,这贺兰公子还真是能忍啊。
已经四更天,折腾了几个时辰,皇帝其间过来几次,见贺兰骢倔强的苦苦忍耐,便把自己的不忍收回肚子里,回寝宫安歇了。
可以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发热,在那种古怪的感觉渐渐压制住痛觉后,贺兰骢轻吐口气。
“公子,好些了么?”安成凑过来,手里还是一只细针。
“多谢了,得此礼遇,贺兰永世不忘。”
安成呵呵笑了,这次没有马上下针,他围着刑床来回走动,似乎是寻找更好的落针位置,手指轻一下,重一下,从贺兰骢的身上拂过。他看到贺兰骢在咬牙苦忍,看到他无助的战抖。
此刻,药效行开,安成望了眼刑床上躁动不安的人,把手中那只针又扔回药碗里。给左右的太监递个眼色,大总管便拉过椅子,坐下喝茶去了。
调教坊的太监知道这时,该是用家伙了。取出冰凉的玉势,往上面涂一种白色散着异香的药膏。准备好了,那太监把手里的东西在贺兰骢眼前晃了晃。
再笨也知道那个东西是干什么的,贺兰骢终于扯着嗓子喊了声,“不!”
有个太监过来,两手卡住贺兰骢的腰,令他无法再扭动身体。
贺兰骢还在大声叫着,感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正一点一点往自己的身体里挤进,冰凉粗大,强行把紧致撑开。双手合不上,腰也动不了,全身如同被抽掉了筋髓,疼已不是表面那回事,真正的侵入四肢百骸。
安成道:“公子再忍耐下,一会就不疼了。”
果然,片刻后,疼痛略轻,可从下面传来的异样,却令人更加恐惧。身体如今已是烈焰焚身,后面初时的清凉过后,被另一种感觉取代,直接冲击大脑。小腹的东西一阵阵发涨,欲望彻底复苏。
安成打个响指,马上就有太监过去,一块浸了药水的软木被放入贺兰骢口中,又有一个太监过去,开始把那只玉势缓缓往出扯,却在玉势即将抽离贺兰骢身体时,又狠狠顶了进去。不出意外,看到贺兰骢弓起身体。
安成一旁悠然地品起香茗,下面的活,交给那几个太监就可。耳畔是倔强不屈的人的呜咽声,安成知道,他不好受,当然不好受。肢体痛苦和欲望双重折磨,能挺过来的人,他安成还没碰到。眯眼看自己带出来的徒弟,把细针刺入那个会令受刑人最终疯狂的穴位,安成笑得得意。
“大总管,好了。”
安成嗯了一声,道:“行了,在旁随时伺候着就可以了。”
贺兰骢此时就像一只刺猬,被锁在刑床上,苦苦熬着,最初只希望老天垂怜,可以昏过去,却不知安成已经把这个希望都给剥夺了。增旺精力的药早就给他下了,他不得不面对这种比炼狱还难熬的刑罚。细针刺激着身体最痛的部位和穴道,可是缓解痛苦的药,却是那种东西,被迫饮鸩止渴,结果就是令自身陷入更痛苦的境地。欲望叫嚣着要发泄,他不知道,有个穴位专门控制男人的欲望,一旦被制住,便无法纾解。那只玉势已经取出,但玉势上涂抹的药,药性霸道非常,从下面隐晦的部位,侵袭他的敏感神经。
承受已近极限,贺兰骢呜呜了两声,眼神开始涣散……
43、逃跑的代价 四
下了早朝,皇帝百无聊赖地逗着那只虎皮鹦鹉,“贺兰,别离开朕,朕忽然有点怕了。你要是走了,朕又孤单了。这么样吧,若是你肯留下来,朕许你偶尔在上面如何?”
皇帝开始许愿,鹦鹉红红的小嘴巴张开,“不要、不要,就打皇帝的屁股。”
“安荣!”皇帝爆喝一声,这破鸟真是破坏心情。
“陛下,何事如此震怒?”安荣知道沧澜殿那边的事,虽然是自己最不想见的,却是毫无办法。贺兰骢私匿利器,小福知情不报,任他想什么办法,也无法帮他开脱。
皇帝没好气地道:“把这破鸟送到御膳房去,二两骨,够熬盅补汤了。”
安荣无奈,提起金丝杆,慢吞吞退出,鹦鹉那特殊的声音又传来,“还敢逃,还敢逃……”
皇帝叹口气,这都过午时了,那边怎么样了?贺兰,你与朕难道一定要走这一步么?朕没想杀高英,那是苦肉计,你为何就不来求朕,只要你这次开口,朕一定会满足你的愿望。
“陛下。”宁羽步入书房,“陛下,属下无能,没有查出何人对贺兰公子动了杀机。”
皇帝思绪收回,转过身,眉毛拧起,“要杀贺兰的不止一伙人,他们大概没想到,朕没有对他处以极刑。朝堂上这两天格外安静,可这不是好事。这次,他们的计中计没完全得手,怕是贺兰还会有危险,都把眼睛放亮点,给朕盯仔细了。”
见安荣回来了,皇帝扯扯嘴角,“怎么,这么快那破鸟就熟了?”
安荣扑哧一笑,“陛下说笑了,哪有那么快。大司膳不过是让奴才代为请旨,陛下是要清汤垮炖啊,还是红汤烂炖。”安荣知道,那只晦气的鹦鹉进了御膳房,最多就是辛苦大司膳好生喂养几天,等皇帝气消了,它又功德圆满回到帝王身边,御膳房的奴才,对这档事一向见怪不怪。
皇帝呸了一声,“那只破鸟,早炖了早省心。”
安荣不理会皇帝如何处置那只鹦鹉,见皇帝焦虑不安地围着御案不停渡步,知道他是等沧澜殿那边的消息,便试探着问:“陛下,贺兰公子这边,是不是有些过了?”
皇帝叹气,“唉,朕也不想。可一见他那副骄傲的样子,朕便生气。”
“陛下,骄傲何罪之有?”安荣小声提醒着,“先皇当年毁了顾铭洲的骄傲,可他得到顾铭洲的心了么?”
皇帝一怔,转过身,犹豫了下,说道:“朕不想那么对他,可朕很生气,他真的不来求朕啊。你知道,这次不是栽赃这么简单的伎俩,是有人借此机会要杀他。那两个女人,朕知道她们能闹,可杀人,朕量她们还没这个胆子。若是杨林,朕也不明白,杨林要贺兰帮他盗东西,如今东西没到手,为何要对贺兰动杀机。他在朕身边,有朕宠,下手机会那么多,他为何要杀对他如此有利的人呢?朕想不通,想不通啊!”
安荣把茶碗递给皇帝,心也跟着飞向沧澜殿那边,顾铭洲当年所经历的事情,如今在贺兰骢身上重演,安荣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如何不担忧。
皇帝味同嚼蜡般用过晚膳,终于等来沧澜殿那边的消息。
小太监跪禀,请皇帝移驾,皇帝执笔的手一下顿住,安荣却是不自然地手下用力,以至墨汁飞溅,晕花了龙案上的飞龙桌布。
皇帝道:“宪王那边,麻烦事还是很多,你过去看看吧”
安荣明白皇帝的意思,把眼里的哀伤担忧统统隐去,躬身退出。
皇帝走近沧澜殿,便隐隐听到那种发自喉咙,却无法畅快呼出的叫喊声,呜咽着,哽在喉间。
安成引着皇帝到了刑床旁,此刻煎熬受尽的人眼神涣散,氤氲着一层迷离的水汽,扎满细针的身体,泛着诱人的红光,不时抽动下,却是非常薄弱。
安成蹲下去,凑在贺兰骢耳边,轻声问道:“贺兰公子,你难过么?”听者茫然地点下头,安成又问:“若是伺候陛下,可以不这么难过,你要不要?”刑床上的人摇了下头,却马上又点了下头。
安成直起身子,道:“陛下,这样就可以了。”
皇帝拿过帕子,给贺兰骢额头的汗珠拭去,柔声问:“贺兰,你还会想着离开朕么?”
贺兰骢大脑混乱,听到有人在和他说话,在欲望的腐蚀下,现在只要可以令痛苦结束,人家提的要求他都是点头应允。如今的情形,他已经分不清一切。
“贺兰,你来伺候朕,朕让你爽快可好?”
不出意外,贺兰骢点头。
皇帝转身吩咐,“把他放下来,准备侍寝。”
“遵旨!”安成带着调教坊的太监呼啦跪了一地。
针被一只只拔出,安成能明显感觉贺兰骢本能的抽搐,心中冷笑,不知好歹。
有太监抬过盛满热水的浴桶,贺兰骢的束缚一解开,便被他们抬进浴桶中。他们为他搓洗头发,按摩身体,舒活四肢。最后,又把一种透明的,带着幽香的油,给他涂遍全身。
那边,安成小声和皇帝说着什么,就见皇帝不时点头。
偏殿的床榻温暖舒适,贺兰骢静静地躺在上面,精神比方才略好,但调教坊的人都知道,一天一夜,此人其实已经疲惫至极,全靠那增旺精力的药在支撑。
小太监抹把脑门的汗,悄悄看了眼床上阖目休息的人,薄纱下,那不得纾解的欲望,仍是傲然挺立。
皇帝站在床前,有太监帮帝王宽衣。
安成过来,自跟着后面的太监手中端的托盘上,拿过一丸药,递给皇帝,又把茶水奉上。皇帝也不问,默契地把药吃了。收了茶碗,安成又递给皇帝一个精致的小盒子。
皇帝让安成带人退出去,这才上了床。打开那个小盒子,那是和往日不同的药膏,据说会有很奇妙的作用。感觉自己的气息渐粗,皇帝把贺兰骢的身子扳正。
“贺兰,留在朕身边,朕以后会好好宠你。知道么,有人要杀你,朕留你在身边,这心才能放下。”
贺兰骢眼睛睁开,茫然地望着皇帝,皇帝知道,他此时还未清醒,叹息一声,挑出药膏,送入他体内,果然是好东西,片刻不到,贺兰骢本已恢复如常的肤色,又渐渐泛红。
织金盘龙的纱帐落下,贺兰骢难耐地哼哼声很快传出来,没有平时的隐忍、克制,只是原始地宣泄着……
一夜销魂,皇帝次日精神饱满,神彩奕奕,贺兰骢却是在两天后,才彻底清醒过来。
不知道这是哪里,贺兰骢醒来过,便急匆匆观察室内,最后确定,这是自己苦熬刑罚的那个地方的内室。闭了眼,这几日发生的事情一一浮现。高英受尽羞辱,被自己亲手杀死;小福无辜,却受牵连被杖毙;接下来自己……他摇了摇头,自己还活着,却什么也不是。
听到有脚步声传来,他扭过头,愣住。
一名和小福长的很像的小太监,抱着衣服走来,看他醒了,便说:“奴才小福,伺候公子更衣。”
什么?贺兰骢把惊讶收起,淡然道:“小福已经死了,你和他有点像,但决不是他。说吧,你是谁。”
小太监叹息一声,“公子真是贵人多忘事,当初可是奴才最先给公子送饭啊。”
“你……你是小贵?”
“正是奴才,陛下把奴才调过来,以后由奴才伺候公子。”
原来是这小太监,当初贺兰骢也奇怪过,送饭的小贵,后来因何换成了小福,可小福却没提过。现在,皇帝居然又把小贵给调了回来,还冒着小福的名字。
这时,小贵开口,“奴才是小福的亲哥哥,小福常和奴才说,公子是好人,伺候公子,是天大的福气。”
“你?”
小贵边给吃惊的人穿衣,边说:“那会奴才突然生了急病,大总管就让小福替了奴才。”
贺兰骢木讷地由着小贵帮他穿衣,他不明白,小贵每次提到小福时,既是兄弟,为何不见难过之色。是自己害死了小福,小贵现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