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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的刺痛让雷千枭从思绪里回神。
他低头,这才发现手里的杯子早被他捏破,碎片刺入手里,鲜血混着茶水流出掌心。
但他感觉不到痛,或者,是心里的痛压过手里的痛,让他麻痹了
雷千枭苦涩地笑了。怎么四年了,她却还是能影响他,而他明明恨她,为何偏又忘不了她他闭上眼,握紧拳。那天他离开夏家后,就不再跟花喜儿见面了。
偶尔碰到了,在人前,他们还是一样斗嘴。
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可一没人,他们彼此都视而不见,连交谈一句都不曾。
后来,娘亲说要向自家提亲,问他要不要娶白梅儿,他也无所谓了。
对白梅儿,他没有男女之情,可疼惜她是很自然的一件事,两人算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对她,他总是温柔以待。
在白梅儿面前,他和花喜儿就和往常一样吵架斗嘴,对白梅儿隐瞒了所有事情。
有时,他会故意在花喜儿面前对白梅儿亲密,虽然恨,可心里却还是卑劣地存有一丝冀望。
希望她会有一丝在乎他。可,没有,她一样冷淡,甚至用那种仿佛看透的眼神看着他,那让他恼怒,而面对白梅儿爱恋信任的眼神,则让他心虚。他痛恨自己的卑劣,也痛恨让他变得如此的花喜儿。
所以面对白梅,他只有愧疚,他无法响应她的爱,甚至还来不及爱上她,她就走了,留下刚出生的鹰儿,还有孤单的他。
娘也一直要他续弦,可他总听而不闻。
他只要有鹰儿就好了,而且他已经对不起梅儿了,怎能再对不起另一名女人
谁知道娘竟找上了花喜儿
四年不见,她一点也没变,娇艳的模样仍然让他心悸,一看到他,平静已久的心湖再次起了波动。
她对他的影响力一如当年,明明恨她,却又想她
雷千枭你真是笨蛋他自嘲地笑了,可脑海却一直想着那抹身影。想着她的话,还有她提到裴亦寒的娇媚模样,那让他又妒又恨。
口有抹火焰在燃烧,那是嫉妒的火焰,烧得他疼痛难耐,有种想毁灭一切的冲动。
该死
那个该死的女人,到底是对他下了什么咒,为何他怎么样都忘不了她
雷千枭忿恨地捶桌,砰地一声,坚硬的红木桌顿时成了碎片,他怒红着眼瞪着地上的残骸。
那该死的女人,他才不爱她
对她,他只有恨
她对他的侮辱还有耍弄,让他的自尊狠狠被她践踏,还有他的心,也被她弃若敝屉。
她要是再出现在他面前,他发誓,他绝不会轻易放过她的,绝不会
小樱桃,你十六岁生辰那天,我就上门提亲那年,他搂着她,在她耳畔低语,而她则笑着,依偎在他怀里,等着他娶她进门。
她说,她会嫁给他,绝不许他娶别的女人为妻,这辈子他能娶的人只有她。
当时,年幼的她语气好霸道,脸上是浓浓的占有,她深信,他是属于她的
她喜欢和他斗嘴,喜欢看他斗输又对她眼得牙痒痒的表情,还有眉宇间的那种无可奈何。
每当他被她惹怒时,就会瞪着她,叫她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