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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鼻子放在枕头上闻了又闻,怕有什么异味。然后把插座啊那些必用品放在左边,好让辰格拿的顺手一点。

    确定无误后,莫卡伸了个腰,走到窗户旁,推开窗,趴在上面看着外面的灯火辉煌,在这里住了好久了,窗户外面的样子一直在变,真像那句广告词,手机变成看的 了,书变成收藏的了,丝袜变成冬天穿的了。正当莫卡在感叹光阴时,身后一股清香味飘来,莫卡连头都没有回就知道是辰格:“你这人用我家的沐浴乳都那么好 闻。”

    “看什么?”

    “看房子还能修多高”莫卡胡言乱语的扯着,好半天,莫卡把视线收回来:“辰格,问你一个技术性的问题,纯属大家专业的交流,绝对没有什么不轨的意思。”莫卡郑重声明了一大堆。

    “能不能别说太多多余的话。”

    “伍区洋说他是个同志,所以吧,我就有点好奇,你对男人会有感觉吗?”莫卡觉得自己问的太心虚,以至于不敢看辰格的眼睛。

    “你想干嘛。”

    “我才不想干嘛,我就是问问,当然,我对男人肯定是没感觉的,不知道你上来时看到楼下有家卖猪肉的没,我将来可是要娶他们家千金的。”莫卡的眼珠子左晃右荡,都快比得上孙悟空了。

    辰格突然牵起莫卡的手,温暖并且漂亮的手指包裹住莫卡:“有感觉吗?”

    莫卡的下嘴唇都快被咬出血了,摇摇头:“啥感觉都没有。”

    辰格的另一只手,继续往上放在莫卡的脖子上轻轻的滑过,莫卡忍不住一阵颤抖,坚定的心已经防不胜防:“还是没感觉。”

    “那你脸怎么那么红。”

    “我吐你一大坨口水,谁脸红了,是你的手太烫了,下次再拿来烫我,我就不客气了。”莫卡企图掩饰,谁知语速太快,真有一大坨口水飞了出来,落在辰格洁白的衬衣上。辰格看了一眼:“麻烦你注意点个人卫生。”

    “我不是故意的,脱下来,我帮你洗洗。”莫卡踮起脚,帮辰格解开衣服扣子,心情无比复杂。花好久才脱下来,就匆匆的道了晚安,用力关上门。手里紧紧揪着辰格的衣服,好半天才回过神来,然后把衣服放进洗衣机里,开始把行李拿出来。

    莫卡打开衣柜,模仿电视剧扯花瓣的一幕,放一件就数一下:“喜欢,不喜欢,喜欢,不喜欢,喜欢,不喜欢,喜欢,特别喜欢,特别喜欢,非常喜欢。”

    最后莫卡一头栽进衣柜里了,留在外面的双腿乱蹬着,发出闷闷的声音:“怎么办啊!!好像已经撑不住了。”

    都怪辰格,搅乱我好好的生活,让你搅,莫卡把收拾好的衣服搅的乱七八糟。

    第二天,一大早莫卡的惊叫声快要掀翻整座房子,龚容的生活规律因为被打断了,穿着个厚的像棉袄的睡衣走出来,蓬头垢面的责怪莫卡:“大惊小怪的干嘛,呆会儿把辰格吵醒了。”

    莫卡站在阳台,拿着昨天帮辰格洗的衬衣,指着龚容气愤的像头正处发情期却无法交配的狮子:“你看你,对辰格的衣服做了什么。”

    龚容一脸茫然:“我做什么了。”

    “你还好意思问,妈,我已经找不到词来形容你了,你,你,你”莫卡声音擅抖,把龚容说的一头雾水。

    龚容仔细看衣服,衣服的前面有不大不小的一坨肉色的痕迹:“谁弄的?”

    “你知不知道辰格他很爱干净的,你看你都干了什么,你干嘛要把内裤晒的那么近!!”

    这事吧还得从昨晚说起,莫卡收拾完东西和情绪就把洗衣机里洗好的衣服小心翼翼的晒在阳台上便去睡了,偏偏龚容是个夜猫子,大半夜的想起内裤还没有 洗,这内裤是前几天10块钱三条买的,中年妇女忠爱的肉色,放洗衣机洗后,龚容也没在意那么多,挨着那件衬衣就晒了,那硕大的肉色内裤,非常无私的把自己 的肉色也分了点在辰格的衣服上。

    面对莫卡的指责,龚容倒是气定神闲:“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大惊小怪的。”龚容说完,拄辰格的房间瞄了一眼,确定辰格没有出来后又说:“你千万别告诉他,他看不出来的。”

    “他又不是瞎子,怎么可能看不出来,我从来没看过辰格穿有一点污渍的衣服,现在他要怎么想我?”莫卡沸腾的像锅里的水,他有些心灰意冷的想,自己的爱情就断送到了一条肉色内裤上了,辰格肯定会特生气,再也不会理自己,从此与自己断绝关系。

    “反正你不能说是我,不然下个月就没生活费了。”看来龚容也不想在帅哥面前丢脸,快速的把那条罪魁祸首给收回房间藏好,这下就死无对证了。

    莫卡瞄了一眼衣服领口的牌子就意识到再去买一条也不太现实,自己没有那么多钱,想了良久,突然脑子里的电灯泡亮了一下,也效仿龚容这种不太成熟的 做法,把那件还有些湿润的衬衣塞进了最底下。然后若无其事的坐在沙发上看晨间新闻,这年头莫卡已经不知道该看什么电视,宫廷穿越类、婆媳类、战争类,无非 就是打小日本鬼子的,一个版本拍个几百遍到底还有啥意思,勿忘国耻这道理莫卡懂,但是老是把以前的事翻来覆去的说干嘛,要莫卡说还不如多花点精力来关注现 在,什么时候动漫要是超过了日本,也算是一大成就吧。

    能吸引莫卡的电视已经越来越少了。

    辰格起床后,莫卡握遥控板的手有些无力,正在转呼啦圈的龚容倒是一副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还是依旧笑咪咪:“起床啦,那我去给你们做早饭,你喜欢吃面吗?”

    “我什么都可以。”

    莫卡假装认真的看电视,过了好一会儿,辰格似乎并没有提衬衣,莫卡想反正冬天衣服多,少穿一件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他不提自己就坚决不开这个口。

    “我的衣服呢?”

    “啊,你说什么?”莫卡觉得自己有点耳背。

    “衣服。”看来辰格已经没什么耐心了。

    “裤子?裤子你不正穿着吗?”

    辰格挡住了莫卡看电视的视线,歪着头:“需要我帮你检查一下耳膜吗?”

    “你说衣服啊,我才听到,哈哈,真是的,最近耳朵接受的速度变慢了,这个,是这样的,你心平气和的听我说完。”莫卡把辰格拖过来,然后双手按住他的肩膀,把他按到沙发上坐着。

    “首先我得说明,这件事跟我没关系。”刚说完这句话,厨房里的龚容透过玻璃拉门一道凛冽的目光射过来,莫卡赶紧接着说:“当然也跟我妈没关系,今 年这天气风特别大,我昨晚给你晒在阳台上,结果被风吹到了楼下,然后肯定不知道被哪个无耻之徒给捡了去,你不知道我一大早把下面的垃圾筒全都找光了,真是

    气死人了,现在的人一点拾金不昧的精神都没有。”

    莫卡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就把话说完了,见辰格没有动气的意思,才继续试探:“你不会生气吧?”

    “你觉得我是会为了一件衬衣生气的人?”

    “当然不是,我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啊。”莫卡嘴上这么说着,心里悔恨早知道就说事实好了,现在想来会不会自己太小题大做。看来也只是虚惊一场。

    “坐到桌子上来吃面了。”龚容从厨房里伸出头。

    两人踱步到餐桌上,龚容把两碗面给端了上来。

    “谢谢阿姨。”

    “别客气,慢慢吃,我先去换衣服。”

    莫卡看看自己的碗再看看辰格的碗,自己的是个盆地,他的都快成珠穆朗玛了。莫卡把筷子伸进辰格的碗里:“妈,他怎么有两个蛋,而且菜也比我多。”莫卡想夹一个蛋到自己碗里,被辰格用筷子夹住:“别用沾满你口水的筷子在我碗里夹东西。”

    “我口水怎么了,还有消毒的作用,快点给我个荷包蛋,不然我会营养不良的。”

    “你已经营养不良了。”

    辰格打开莫卡的筷子,把蛋夹到莫卡的碗里。

    “凭什么沾满你口水的筷子就可以往我碗里乱搅。”

    “这是你的荣幸。”

    “你这人也是有够自恋的,就跟谁稀罕你的口水一样。”莫卡说着,假情假意在那里吃面,趁辰格没注意,突然上前在辰格的碗里夹了好大一筷子面就张开血盆大口咬进嘴里,被咬的七零八落的面条又掉入碗里,莫卡再搅拌了一下。

    “现在我看你怎么吃。”莫卡的嘴里包满了面,整个脸都嘟起来了,说话也含糊不清。

    “你几岁了?一大把年纪还玩童心未泯,装非主流呢,幼稚。”辰格的声音冷淡并且讽刺,短短几句话把莫卡说的无颜见江东父老,想抓住自己的头发往墙上撞。

    这面闹到10多才吃完,龚容叫莫卡洗碗,然后就跟辰格寒暄说什么照顾不周,今天刚好是店里面结算的日子,罗嗦了好半天才走。莫卡把两个碗捡到厨房:“如果我猜的没错,你大概不会洗碗吧。”

    见没有回音,就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一股从来没有的优越感侵占了莫卡的大脑:“笑死我了,连碗这种小事都不会做?不就是放水来冲冲吗,那你怎么会穿衣服来着,那你怎么会吃饭来着。”莫卡越说越活泼,把辰格彻底的鄙视了一回。

    “只知道吃,不知道洗,小子,前途堪忧啊”

    “我知道你洗碗的前途一片光明,以后想往哪方面发展?去上海洗碗?还是去北京洗碗。”

    又把莫卡堵回去了,一直以来莫卡都觉得自己嘴巴也算厉害的了,常常把郝帅那些垃圾人物给说的服服帖帖,看来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这句俗语古人没有瞎编啊。

    辰格在莫卡想对策时接到了个电话,好像因为明天有暴风雪所以他们家里把他的班机提前了,下午就走。刚还沉浸在快乐中的莫卡情绪有些转换不过来。

    “喂,我走了。”

    莫卡把手放在水里冲了一下然后也跑到玄关:“我送你到楼下吧。”

    “不用了。”

    莫卡慌忙把外套穿上:“我就要送你,你还要回公寓那边拿行李吧,再不快点就赶不上了。”

    外面的空气稀薄,莫卡把双手放在嘴边哈气,让自己温暖一点,已经有好一阵子没有出过太阳,雾蒙蒙的天气很容易影响人的心情,一小段距离,两人都没有说话,莫卡边走边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

    舍不得是无法说出口的,还有很多东西是无法说出口的。

    周围的路人很少,辰格伸手招了辆出租车,出租车转了个弯停在辰格面前。

    “没话说我就走了。”

    “等等,有话说。”

    莫卡深吸了一口气,抓住辰格的衣领往下拖,仰起头轻咬住了辰格的唇,笨拙并且温柔的吻让辰格有些诧异,心底深处的柔软被触碰,随即全部接收。短短的几秒后,莫卡放开抓住辰格衣领的手,泛红的脸正在试图镇定:“这是对你上次晚安吻的回礼,我走了。”

    如果这时候一口气跑回家,也许就完美了。

    偏偏被辰格给抓住了衣服拖了回来。

    “干嘛。”

    辰格从包里拿出钱塞在莫卡的手里,莫卡睁大眼睛有些不解:“你还真看得起我,我的吻值这么多钱?”莫卡有些洋洋得意。

    “朋友,不要想太多。”

    “那是干嘛。”

    “给你妈买条不脱色的内裤。”说完,辰格坐进了出租车,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