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就懂得会摆老子架子早知道这样我就呆在国外不回來了”
荆无艳冷冷哼了一声转身就要向东厢房走去却听那个人说:“你给我进來”
荆无艳脚步一顿中年美妇拉住了她的胳膊:“无艳你爸让你进去呢”
她在说这些话时语气里带着些许哀求的意思
荆无艳撇了撇嘴走进了客厅内
抬头能看到屋梁脚下用青石板铺就的客厅内正中央放着一张八仙桌两旁是黄利木的镂花太师椅
一个身穿竖领藏蓝色中山装的男人看样子也就是四十七八岁吧腰身挺直的端坐在左边椅子上气宇轩昂不怒自威
荆无艳进了门口抬眼撩了男人一眼就抱着膀子的倚在了门框上淡淡的说:“我回來了现在向首长您汇报一下我今天的行程”
中年男人沒说话眼神越发的凌厉
荆无艳却丝毫不惧慢悠悠的说:“我上午八点半出门的花打车去了天坛转了一上午中午在拉面馆吃了一碗拉面下午随便在街上转了四五个小时晚上八点去了昆仑酒吧十点左右离开今天总共花了一百零二块钱您老人家给我规定的单日最多两百块的零花钱还剩下九十八块钱我都汇报完了请问首长还有什么指示如果沒什么要说的话那我就回去睡觉了也请你和夫人早日回归中南海安歇吧免得你那些侍卫在外面提心吊胆的……”
“放肆”
中年男人啪的一拍桌子脸色铁青的指着她:“我、我荆衡山怎么能生了你这么个女儿你和你哥哥相比起來简直就是个垃……”
“垃圾是吧”
荆无艳尖声打断荆衡山的话:“这可不能怪我了当初你和我妈有了哥哥后就不该为了一时舒服再让我妈怀孕怎么说呢用句网络用语來说就是当初你该把我射到墙上……啊你、你敢拿杯子砸我你、你知道我是”
荆无艳左手捂着额头鲜血顺着她指缝淌了下來滴落在胸前的衣服上在灯光下显得是那样耀眼
原來荆无艳在说的很爽时荆衡山再也忍不住了抓起桌子上的茶杯劈手就砸了过去正中她的额头
“啊无艳你沒事吧”
站在荆无艳身后的荆夫人看到她单手扶着门框摇摇欲坠后这才蓦然清醒过來赶紧一把抱住她冲荆衡山嘶声叫道:“荆衡山你这是要砸死无艳啊哪有你这样当爸的你连我也砸死算了你”
荆衡山贵为华夏当今一号首长什么样的风浪沒见过说是泰山崩于眼前而不形于色都半点不带夸张的那修养功夫绝对是炉火纯青
但当荆无艳说出那些混帐话后却差点把他给气趴下什么一号首长、什么修养啥的统统都灰飞烟灭
说实在的荆衡山生气归生气在看到女儿满脸鲜血的瘫软在妻子怀中后心里还是挺疼得正所谓虎毒尚且不食子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再说的直白一些荆衡山不管在外面多么威风但他在家里终究是个父亲和世上绝大多数父亲那样溺爱自己的孩子
眼里的威严早就被担心所代替荆衡山站起來向门口走了两步却又停住脚步对妻子厉声道:“闭嘴她刚才都是说了些什么你沒有听到吗她走到今天这一步和你有着很大的关系每当我教训她你就在旁边护犊子等她闯出大祸來你也就老实了”
荆衡山一发怒荆夫人还真是老实了哭着说:“那你也不能这样对待无艳啊这孩子本來从小就性格倔犟一直又是生活在国外你……”
“别说了荆夫人”
荆无艳忽然推开荆夫人看着荆衡山冷笑道:“大首长我知道你现在备受亿万人民的瞩目无论做什么事都得三思而后行对我和我哥严加管教从不纵容半点可你有沒有想过我的感受我问你我谁啊我是你荆衡山的亲生女儿啊要是放在古代我就是华夏公主绝对是呼风唤雨之辈啊可实际上呢我连一个县官公子都不如每个月就六千块钱大洋的零花钱不能对别人说是你的女儿不能开豪车不能动用你的人脉捞钱”
“无艳你别说了行不行以后妈多给你钱”
荆夫人又來劝说女儿荆衡山却沉着脸的喝道:“让她说”
在荆衡山拿茶杯砸破荆无艳的脑袋时外面成批的警卫都看到了可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