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都先后投入了股市,无奈当时股市震荡,他草作不当损失惨重。后来股市回温,大盘呈上涨趋势,不甘心的他居然借了数目不小的高利贷,再度入市企图一朝回本翻身,结果,大盘势好,他买的几支股票却一路下跌,他没及时偿还债务,被债主追得东躲西藏。他只能躲在陈铭俊的公寓里寻求机会。
事发前几天,他一直垂头丧气满脸挫败。一问才知,他原本打算向我父亲寻求赞助渡过难关。结果没碰上好光景,乐家正陷入经济危机,父亲则直言资金周转不过来,只能助其三分之一的还款。
宏则认为他不念旧情,乐家财力雄厚,若真有心怎会连这点钱都掏不出。在公寓里破口大骂父亲忘恩负义冷漠无情,他顶着乐家养子身份却分毫未得。
我听着他平静无奇的陈述,一颗心如坠万年冰窟,瞬间聚集了森冷寒气。
那个阳光帅气、自信优秀的男孩,怎会如此满嘴市侩,颠倒黑白?
我拼命摇头,极速的喝住眼前的男人。“不!我父亲对他向来一视同仁,纵使他心存怨念,也不会如此不分是非!你胡说!”
陈铭俊两手一摊,“爱信不信。不过他也真够低调。我认识他那么多年,之前一直都不知道他是富商的养子,他的衣食住行和普通的留学生无异。你要说你父亲一视同仁,我还真不敢相信。”
我喘着粗重的气息,避开这样的话题。宏则与父亲的事,一句两句难以说清,更不足以对外人道。
“难道这样他就起了杀心吗?”我颤抖着问出,仿佛是吐出了最后一口气,身体一下子被抽空了。
这是我始终不愿意触及的问题。可是,如今的种种迹象,矛头都指向了宏则,那个曾经和我一起长大的男孩。
我的心已经被搅弄得仿若不是自己的了。全身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沈剑锋这时候道:“你把你知道都说出来。”威严的气场不容一丝质疑。
“那晚九点多他就出去了,回来的时候神色慌张、情绪不稳。我问他怎么了,他像被吓到似的嘴里重复着不知道、不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我也没多想。第二天听到了乐家被灭门的事,我都震惊了。我本来对豪门轶事不感兴趣,但因乐家和他有关,我多留意了几眼。发现事发时间宏则是外出的,且他回来时神色古怪。我就暗暗想,该不会他和这事有关吧。这样的想法把我吓了一跳,真担心自己窝藏了一个杀人犯。后来更令我疑惑的是,宏则第二天便偷渡出境了。忘了告诉你们,宏则为了避开债主的耳目,是偷渡回来的。我纳闷,好歹那是他名义上的家,他怎么样都得回去善后吧,结果却事不关己的走了。”
“那你为什么不报警?”我呼吸局促的问,泪珠子模糊了我的视线。当时警方曾向社会征集线索。
陈铭俊把身子往后一靠,神情懒散的说:“这你得问问沈家的人。”
他瞥了一眼沈剑锋,继续道:“当时舆论都认为与沈家有关,警方查了老半天都没查出来,我这上赶着抛头露面,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我不过小老百姓一个,可不想牵扯进你们的豪门是非。”
“后来你是怎么发现的?”我压制着nei心的澎湃,冷冷的问。
“你别瞪我,害死你全家的又不是我。我不过算作知情者罢了。”
“快说!”我怒气四起,差点要从椅子上跳起来。
“四年前他回过一趟n城,说自己要结婚了,娶的是富家女。我当时挺羡慕他的,娶个富二代,可以少奋斗十年。可他好像一点都不高兴,那晚约我去喝酒。喝多之后一直胡言乱语,说娶的不是自己钟爱的人。我就问他,那你钟爱的人是谁?他说是和他青梅竹马的初恋情人,还掏出照片来。我一看,这不就是乐家的千金嘛。我忙问:那你干嘛不把人家追回来。他说,你失踪了,而且他害了你全家,不知道如何再面对你……”
我已经无心再听他的长篇累牍,泪水如同坏掉的水龙头奔流不止。宏则,真的是你吗?真的是你如此残忍吗?真的是你害死了全家吗?
那些纷纷繁繁的过往,那些明媚阳光里的灿烂笑容,在眼前骤然变成了残垣断壁、父亲死不瞑目的惨状。
“你说你有证据,那是什么!”我声嘶力竭,明明很无力的一句话,却耗尽了我最后一丝力气。
“一段录音。他当时喝醉了,说了蛮多胡话,我都录了下来。录音已经全部交给警方,想听的话你只能找他们。酒后吐真言,他当时不会撒谎。”
“那你为何到现在才找我们?”沈剑锋扶住快要晕过去的我,冷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