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嗯,她会照顾好麦克。”抚上儿子修长却不温暖的手,藤香握住,“baby,还没想好麽?”
索兰反握住母亲温暖而柔软的手,叹口气,“妈咪,您让我今晚又睡不好了。”
“会麽?”安东尼搂上弟弟,“有哥哥在,你还会睡不好?”
“没关系,哥哥有办法让你睡个好觉。”霍尔搓搓双手,在索兰惧怕的目光中伸出双手。
“爹地妈咪晚安。”把母亲推给父亲,索兰慌乱地冲上楼梯,身後霍尔怪叫一声,伸著魔爪追上去,安东尼轻笑两声慢步上去。
“肯恩,baby会想通的吧,我不想看他一直难过下去。”藤香不放心地问。楼上传来一人的惊叫和关门声。
肯恩安抚地吻上妻子,道:“会的,除非那几个人放弃。不过...”肯恩不赞成的说,“我希望他们放弃,不然,baby太辛苦了。”
想到了今後的可能,藤香睁大双眸,有些惊恐的看向丈夫,“噢...肯恩,我忘了这一点。那...唉,这怎麽办?真是为难。”儿子太优秀,做父母的也会伤脑筋。
“这个...说实话,我也不知道。”
两位忧心忡忡地父母,在回到房间後仍小声地讨论这个不知何年何月才会出现的问题。
.........
“baby,罗琳和你说什麽了?”
躺在床上,安东尼问。
房间的灯关了,没什麽亮光。索兰躺在两位兄长的中间,闭著眼睛假寐,今天发生的一切让他很难若无其事的睡著。嘴里淡淡的牙膏味,让索兰更是异常清醒。冰凉的手脚被人用身体暖著,索兰的脑中又浮现出那天手冢离开的背影。在某种意义上,他和罗琳一样残忍。
“baby?”与索兰面对面的霍尔轻喊,想吻弟弟的唇可在快碰到的时候霍尔却把吻落在了弟弟的面颊上。摸上弟弟光滑的胳膊,霍尔叹口气,把沈默的人揽紧。
“哥...除了手冢在法国外,其他人呢?”
放任自己一回,索兰问了出来。
安东尼和霍尔在黑暗中看向对方,安东尼开口道:“越前和迹部在美国,不二和幸村留在日本。听母亲讲不二打电话问候她时,说已经申请到了伦敦大学医学院的研究所,过两个月就要来伦敦留学了。”
安东尼和霍尔明显地感受到弟弟的身体颤了一下,在他听到不二要来伦敦之後。
“周助...当了医生?”最让索兰意外的就是不二去学医,他清楚地记得不二曾和他说过将来要做专业的摄影记者。答案呼之欲出,索兰拒绝深思。而有人却让他无法继续当鸵鸟。
“你走之後,幸村去瑞士疗养了半年。他的病情复发,好在第二次手术也很成功。迹部安排他去美国又做了半年的恢复。他们几个每年都会来伦敦看‘你’和母亲。幸村接管了他们家族的生意,做得很不错,他4月份来过一次。迹部和越前原本8月17号要来看你,结果日本临时有些事要迹部处理,越前因为手冢要参加比赛,接下手冢的责任替青学做两个月的网球教练,大概十一月他们两个会和不二一起来伦敦。不过...现在他们都知道你回来了,也许过几天就来了。”
忽视被索兰握地越来越紧的手和索兰埋进被子里想躲开他的脑袋,安东尼在索兰的耳边道。
“baby,哥哥知道你担心什麽,你怕他们和那几个人一样最後因为你反目成仇,给彼此带来伤害。但这几年他们几个相处的一直很融洽,感情非常好,以前他们没有因为你变成敌人,我想将来也不会变成敌人。”
出於私心,安东尼和霍尔不希望弟弟再和那几个人接触,可他们心里都清楚,作为索兰的哥哥,有些界限他们始终无法跨越,他们不能冒将来被疏远的危险,虽然,那让他们痛苦。
“哥,哪怕只有一个,我也不行。”索兰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显得有些沈闷,“我没有性别,无法莋爱。”若说以往的顾虑让他止步不前的话,那看到二哥和麦克如何莋爱让他更加不能接受那几个人的感情。他不但不能给他们想要的爱情,连身体都给不了。他的下身光滑一片,没有生殖器,没有排泄的器官,如瓷器般,没有任何的缝隙。每天吃下去的食物,不知道用什麽方式排出了他的体外。他的出生成迷,他的身体也同样成迷。这样的他,就算接受了他们的感情,最终也仍会给彼此带来伤害和痛苦。
“baby...”
安东尼和霍尔一时语塞,两人心痛万分地亲吻中间的人,他们忘了这点,就算那几个人再怎麽爱这人,无法享受xg爱的生活会磨去他们所有的感情。
..........
雨淅淅沥沥地下个不停,天也越来越冷。自罗琳姐弟走後,索兰更是把自己关在家里,一步都不踏出庄园。几天的安静让索兰以为那几个人终究放弃了,失落之余又松了口气,那种明明认识对方却假装不认识的感觉非常糟糕,让他不想再经历一次。可人算不如天算,就在索兰因久等不到日本那边的电话而平静下来的时候,庄园内的电话响了,指明找sor?backy?doug,而电话是幸村精市打来的。
当索兰从母亲手中接过电话时,嘴里的热可可变得比咖啡还苦涩。
“你好,我是索兰。”心怦怦跳著,索兰却要保持平静。
“你好...我是幸村精市...是...小树的朋友。”对方的激动不亚於索兰,也同他一样要艰难地保持冷静。
“你好...”精市。
“...”电话中的呼吸声还是起了变化。
摸著冰凉的电话线,索兰闭上眼感受对方的存在,不知道他现在变成什麽样子了,是否还是那麽温柔。还是温柔的吧,不然也不会像现在这样配合他自欺欺人的举动。
“小...索兰...听说你以前身体不好...现在...好了麽?”坐在院子里的樱花树下,幸村想从那有些陌生的声音中寻找出一丝自己熟悉的感觉。他听出来了,在那平静的对话中,那人喉间的压抑。小树啊...这次,我们不会再逼你。
“好了...谢谢...”枕在母亲的肩上,索兰倾听对方比以前低沈许多的嗓音,他有很多话想对对方说,可此时,他却只能以一个陌生人的身份和对方生疏地对话。
“索兰...我们是小树的朋友...如果可能的话,我们希望也能成为你的朋友...单纯的...朋友。”
既然要重新追求,那就从朋友开始吧。幸村知道那人的顾虑,他们都知道。那个人无论做什麽都怕伤害到对方,既然这样,他们会耐心地一点一点除去他的顾虑。
“可以麽?”咖啡的苦涩透出可可的香醇,索兰看不到窗外的雨丝,他的心因这句话而透出希望。真的可以做单纯的朋友?
幸村的嘴角开始上扬,眼睛却是湿润的。“当然可以...我们是小树最好的朋友。索兰...我们很想念小树。当时的我们太年轻,现在我们都长大了,可以分出友情与爱情的区别,我们...只是想和你交朋友,就像我们和小树一样。”果然是因为这样,才不敢和他们相见吧。
电话中,幸村听到索兰略微激动的声音,他笑得更开心,这个人还是和以前一样。
“手冢让我向你道歉,他那天...有些生气,因为之前的那些报道。他不希望对你造成任何的困扰,他只是...很想念小树,他说他交给你的那封信请你不要放在心上。”幸村说出他们商量好的说辞,当然,经过了手冢的同意。那只鸵鸟见到风吹草动就会跑地飞快。
索兰无意识地摸上唇,他清楚这是他们的让步,为了让他心里好过些。大力地咬了一口自己的手指,索兰笑著说:“我接受他的道歉。”
幸村抹去眼中的湿气,略显沙哑地开口:“我们...能去看你麽?我们想看看和小树长得一样的...索兰。”
“可以。”
藤香顺著儿子的长发,亲吻激动的他。一切都会好的。
(084)我不是王子:第二十章 不亦乐乎?
晚上接到电话,明天一早要去工地看现场,所以不知道什麽时候能回来,所以先把明天的文写一篇出来,如果能回来早就再补一篇,免得大家空等,因为明早我没时间上网了。
ps:尼子的书友会大家能来的希望都能来,尼子知道挺麻烦大家的,只是怕到时候没什麽人尼子就真是丢脸到姥姥家了t-t,麻烦大家来给尼子捧个场。
────────
幸村的电话让索兰连日来阴霾的心情转晴。虽然屋外依旧细雨绵绵,可索兰却不再觉得阴沈,而是感著雨水带来的自然的气味,心情愉悦。内心的情绪清楚地表现在索兰的脸上,让其他人不再那麽忧心。
幸村没有说他们什麽时候会来,索兰每天坐在阳台上看书,不过目光投向庄园外的次数却远多於以往。雨水让庄园周围的树林显得朦胧宁静,索兰用这份宁静洗涤他多日的烦闷。
一周後,当索兰的目光从眺望收回,两辆奔驰车缓缓驶进庄园,索兰屏息凝神从躺椅上坐起来。因长时间在外而被吹地冰凉的四肢在看到从车上下来的那几个人时血液的流动速度加快。
如同很多天前的那一日,车上下来的人不约而同地看向索兰的房间──曾经“萩原雅树”的房间。阳台上的人已经不是他们所熟悉的那个美丽的少年,此时站在那里的人像一位来自异域的精灵,那双如黑水晶般明亮的眼瞳虽努力保持著平静,可他们都能感受到那深处的涌动。
索兰转身离开阳台,门口的五人走进屋子,换上拖鞋,把准备的礼物交给前来迎接他们的藤香。
“伯母,不好意思打扰了。”
幸村精市、不二周助、迹部景吾、越前龙马和专程从法国赶来的手冢国光对著藤香鞠躬行礼,正式的著装与礼仪表明他们对此次拜访的重视。这是“萩原”离开後,五个人次共同出现在道格庄园。
肯恩和安东尼参加董事会,霍尔在公司,别墅里只有索兰和母亲。从房间出来,索兰没有立即下楼,而是在楼梯口上等了一会儿,等自己能以平常的状态出现时,他才沈稳地缓缓走下楼梯。
当索兰出现在楼梯上的时候,等著他的五人根本无法掩饰激动的情绪,包括冷静自若的手冢及冷硬孤傲的龙马。
索兰在心中自嘲,他不仅为难自己,还为难了别人。他们知道他是谁,他清楚他们的明白,可双方却要装著从未认识过。迈步上前,索兰主动轻搂穿著一身象牙白西装的幸村,“我以为你们第二天就会来。”
索兰的主动令五人惊讶极了,幸村在索兰要退开时用力抱住他,眼圈泛红,淡笑地说:“我们去法国接手冢,所以耽误了两天...你能回来...真是太好了...太好了...”把所有的思念化进这个拥抱中,幸村低头闻著索兰身上的香气,那时的悲痛欲绝在这一刻都消失了。怀中的骨架与身体是如此的真实,他的怀抱不再空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