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该走的人是我,你成婚了,虽然你娶的人跟我长得一模一样,但是我不能破坏你的家室。”
霜霜愣了下,这是在说她是替身吗?
她正是忍无可忍,冲上去就抓着了那个蒋姑娘的头发,“你说谁是替身呢?”
霜霜也是重生以来,第一次遇见比她看上去还柔弱的,被她抓了头发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就在那里尖叫哭泣,霜霜连忙再给对方打了几下,她特意没打脸,原因是她对自己这张脸下不了手,而且如果这个女人用的皮囊真是她的,她可不能打坏了。
霜霜打了几下,邬相庭就抓着霜霜的手,声音透出此时主人的怒气,“霜霜,放手!”
他一把把霜霜扯开了,蒋姑娘没被霜霜抓住头发之后,就软绵绵倒在了地上,捂着脸嘤嘤嘤地哭着。
霜霜的手被邬相庭握着,她挣了两下没挣掉,而邬相庭眸色沉沉地看着她,似乎真怒了。她对上邬相庭的眼睛,却并不觉得害怕,她甚至想大声骂邬相庭有眼无珠,若是邬相庭相信倒在地上只知道柔弱哭泣的人才是真正的嘉宁的话,他连给自己提鞋的资格都不够。
“谁教你打人的?”邬相庭沉声道。
霜霜笑了一声,她睨着眼睛看了地上的女人一眼,她那瞬间的眸光流转,好像回到她还是那位高高在上的公主的时候,她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的人,随后唇边露出一丝讥讽,“我就打她了。”
邬相庭闻言,却是拖着霜霜往楼下走,霜霜走之前还看了一眼地上的女人,却发现那女人还捂着脸哭着,她真是忍不住笑出了声。这笑声好像把邬相庭惹怒了,他把霜霜拉出了相思阁,面色不愉。
霜霜被邬相庭拖出了相思阁,再看着对方明显不悦的脸色,她刚刚还趾高气昂的气势一下子弱了下来。
“我待会再收拾你。”邬相庭声音冰冷,“你现在回去。”
霜霜冷哼了一声,扭头走了,等到霜霜回了房,才慢慢意识到自己做了些什么,她在邬相庭面前打人了,还顶嘴,还对着邬相庭冷哼了一声。霜霜顿时觉得自己情况不妙了,邬相庭就是个睚眦必报的小人,尤其爱面子,她当着那个女人面前下邬相庭的面子,他现在是不是很生气?尤其他还以为那个女人才是真正的嘉宁。
在爱慕的人面前丢脸,邬相庭这种小人一定会回来教训她的。
霜霜想了下,她看了下自己刚刚被邬相庭握住的手腕,心生一计。
*
老夫人院子里。
霜霜是哭着进去的,老夫人还没睡,听到丫鬟们说霜霜哭着过来,连忙叫人带她进来。
霜霜一见到老夫人,眼里的眼泪就刷地掉了下来,她也走近了,就站在不远处看着老夫人默默掉眼泪,这可把老夫人心疼的,连忙唤她过来,“祖母的好孩子,你快过来,这是在哪里受了委屈?”
霜霜这才走近了,她已走近就跪坐在老夫人跟前,哭的是梨花带雨,柔弱无助,完全不像她方才打人那趾高气昂的样子。霜霜眼皮都泛起了粉色,鼻尖微红,真是看起来可怜得不行,故而她还一句话没说,老夫人倒真心疼地不得了,连声喊霜霜好孩子。
“我怕是要再也见不到祖母了。”霜霜眸里凝泪看着老夫人,整个人如弱柳一般,不堪一击。
老夫人立刻说:“胡说什么。”
霜霜连连摇头,眼里的泪顺着眼角缓缓下滑,“我没有胡说,相公方才还打了我。”她把自己的手腕露了出来。
老夫人一见,脸色一下子变了,“这是小庭打的?”
霜霜点了下头,“方才晚膳散了之后,我和相公一起回到思慎院,我见相公还要走,就问他去哪,可是他不肯告诉我,我心里放不下,倒在相思阁找到他了。”
老夫人把眼神看向自己的丫鬟,“相思阁住人了吗?”
丫鬟回道:“二少爷带回来的蒋姑娘住在那。”
老夫人气得呵道:“糊涂东西。”又安抚霜霜,“霜霜,你站起来,祖母帮你撑腰,决不让他欺负你。”
霜霜还是摇头,“祖母,我是死定了,我在相思阁撞见相公和那个姑娘搂搂抱抱,那个姑娘还说我是她的替身,我就……我就一时气不过打了那个姑娘几下。”
说到这里,霜霜几度哽咽,神情更加可怜,“我知道我出身卑微,没有娘家,要不是祖母喜欢我,我一个妾,在这里哪有什么说话的地步。相公要为了那位蒋姑娘打我骂我,我都认,可是我舍不得祖母。祖母,你帮我劝劝相公,别让他打死我。”
老夫人听到这户,真是怒不可遏,“我看我在,谁敢打你。去,把二少爷叫过来,对了,先把阿芸叫过来。”
阿芸是盛夫人的闺名。
盛夫人先赶了过来,她从老夫人这里听说了事情经过,脸色也沉了下来,“小庭这孩子真是胡闹?”
老夫人很生气,还拿霜霜的手腕给盛夫人看,“你看,这小手被掐的红红紫紫的,这都是小庭做的。我瞧他这样,还成什么亲,去寺庙里当和尚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