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霜没有顾其他人,而是从头到尾楚楚可怜地看着邬相庭,仿佛邬相庭是她的情郎一般。
价钱再一次停在了六百金,最高价还是刘富商。
刘富商摩拳擦掌已经准备上台来,霜霜眼泪就要掉出眼眶时,邬相庭换了一个坐姿,轻声说了一句——
“五千金。”
全场哗然!
五千金可以买下一座小城池了。
邬相庭竟然如此豪气!
这金陵邬家究竟是有钱到什么地步?
霜霜听到对方说的话也微微愣了一下,她眨了下眼,有点不太相信自己听到的话,毕竟五千金在她这个公主看来也是很多钱了。她眨巴眨巴眼,倒有几分呆萌,而杜娘那边喜不胜收,嘴巴都要到耳朵后面了,几乎直接叫了成交二字。
而霜霜正发愣的时候,邬相庭上台来了。
他一上台,霜霜才发现对方今日竟着了一件红衣,红衣衬得邬相庭肤白貌美,霜霜都忍不住看呆了一下。
而下一秒,她就被对方拦腰抱了起来。
霜霜发出一声惊呼,因为突然的悬空忍不住双手搂上了对方的脖子。
后来,到登船的时候,霜霜都迷迷糊糊的。
芍金窟对于开.苞之夜极其看重,特别有一艘花船为此准备,那艘花船船舱极大,里面什么都有。
登船之前霜霜一直被邬相庭抱着,她想下来,就被抱得更紧,弄得她也不敢挣扎了,毕竟对方刚花了五千金,也算救了自己一把。被邬相庭抱总比被那个丑富商抱好。
登了船之后,霜霜被抱进了船舱里,船舱里最中间的是一张圆形大床,而霜霜在床头看到了专门绑手的镣铐,当时就哆嗦了下。邬相庭将霜霜放下,就走了出去,听动静似乎在跟外面的人说话。
在船舱里的霜霜非常害怕,她虽然感激邬相庭买下她,可是不代表她想伺候邬相庭。虽然她现在是个亡国公主,现在还成了花娘,但是她还是觉得邬相庭配不上她。
她可是要嫁给兰铮的。
兰铮同她从小相识,身份高贵,相貌俊美,与她十分相配,兰铮现在只是不知道她还活着,知道的话一定会来救她。
霜霜一见到对方进来,就往后面退了好几步,她毕竟是个女儿家,与身材高大的男子单独呆在一起理所应当会感觉到害怕。
邬相庭看见她后退,并未有停下来,而是向她走了过去。
霜霜见状慌不择路,第一反应是跳船,她觉得邬相庭此时的眼神又好可怕,跟上一次亲她之前的神情一模一样。
她刚跑到窗户边,腰就被人扣住了。
陌生男人的气息扑面而来。
她被扭了过去,被迫对上了对方的脸。
对方那张脸依旧很音柔,眼角狭长自带媚意,那颗朱红色的泪珠像是火一般。
第8章
霜霜看见对方的脸,却想起之前的往事来。
当年她的父皇成立了一个太学院,除了她的太子哥哥在里面,还有许多京中的贵公子哥。
出身名门望族的贵公子哥当然不是现在金陵城里的有钱公子哥能比上的,他们一举一动尽显贵族风范,而从金陵城来的邬相庭也有幸进入太学院,伴太子读书,可是他在里面十分不起眼,像一只混进天鹅堆里的鸭子。
霜霜偶尔会去太学院找自己的太子哥哥,她每次出现都会吸引大片的视线,那时候的霜霜就像一只高傲的凤凰,她什么都不用说,就可以轻而易举地获得所有人的喜欢,她在享受被众人喜欢的同时,却有时候觉得异常的烦恼。
因为邬相庭。
她是十五岁生辰那日才发现邬相庭喜欢她。
邬相庭给她送了一个生辰礼物,一块玉佩,但上面刻着她的小像。邬相庭没有亲自送,而是托她宫里的宫人送的。
霜霜看到那个礼物就愣了下,随后笑出了声,她在某些方面倒是比较聪明,她明白了邬相庭对自己的爱慕,可是她对这种爱慕不屑一顾。她举着玉佩对着灯笼看了一会,“这么丑的东西,也配送给本宫?”
她随手就把玉佩送给了自己身边的大宫女。
她只是随手罢了,倒没想到那丫头会把玉佩挂在腰间,在给太子哥哥送点心的时候,被邬相庭瞧见了。大宫女一回来就跟霜霜说,“公主,今日邬世子拦下了奴婢,问这玉佩为什么在奴婢身上?”
霜霜蹙了下眉,“本宫想赏人,关他什么事?”
不过邬相庭是个胆子大的,竟然敢偷偷出现在她面前,当着宫人的面直接问她玉佩的事,霜霜又气又羞,“什么玉佩?本宫不知。”
十七岁的邬相庭音郁而美貌,因为在变声期,说话的次数都很少。他第一次主动来找霜霜,称得上是十分冒犯了。
“那个玉佩是我亲手刻的。”邬相庭轻声说,但他的声音的确有几分难听,霜霜蹙着眉,瞪了他一眼,“关本宫什么事,你再拦着本宫的路,休怪本宫治你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