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顾晏的了。前头院子呆着的,大多是小厮跟婆子。
偶有那么一两个小丫头,也都是端茶送水的。她之前在前院陪着顾晏呆过几日,所以,人倒是一一见过。
大夫人说:“善妒……是最不好的。”
柳芙忙又道:“是,儿媳会牢牢记住。”
大夫人又说:“不过,他若是真的与那些丫头们厮混在一起,影响了他读书,不管是你,还说我,都可以好好管教。你是一院的主母,记得要端庄大方,该大度的时候不能小气,但是该摆架子的时候也不能软弱。你们两个才是一体的,至于那些丫头,又如何能与你相提并论?别自掉了身价。”
柳芙方才那么说,等着的就是这句话。
“儿媳知道了。”柳芙想了想,又问大夫人,“婆婆,儿媳有一件事情想请教婆婆。”
“你说。”
柳芙便说:“夫君于闹市救了嬴王府世子夫人,次日,嬴王府世子便带着其夫人来府上道谢。这些日子,儿媳跟着婆婆学礼仪规矩,知道要知恩图报这个理儿,所以……若是有人那日也救了儿媳,儿媳是不是需要备礼登门致谢?”
大夫人与大乃乃相互望了望,都是一脸不明白。
“你出了什么事?”大夫人问。
柳芙便将那日的详情道出来。
“当时夫君追着嬴王府的马车去了,可巧,咱们顾府的马儿也惊了下。虽然没跑几步远,但是亏得顺王殿下及时搭救,这才虚惊一场。否则的话,儿媳想必是会受伤。”
大夫人:“既是救了你,自当该备下礼物登门道谢。”
柳芙说:“那夫君这些日子忙着备考,儿媳也不便打搅。所以,就有些不知道如何好了。”
大乃乃说:“登门致谢讲究的是个心意,也不必非得当面谢顺王殿下。备了礼物去顺王府,见了顺王妃就成。”略一思忖,大乃乃又说,“只不过……”她朝上位大夫人那里望了眼,见自己婆婆并没有制止自己说下去的意思,大乃乃这才又继续说。
“只不过,顺王妃性子孤僻,你去会见她,怕是得吃些面上的亏。到时候她说什么,你听着就是了。”
顺王妃这个人,柳芙倒是没什么印象。想前世的时候,顺王殿下她也只是听过名号的。
顺王因是陛下宠妃之子,所以极为不得皇后及嬴家人喜爱。嬴家势大,陛下忌惮嬴家,对这位顺王殿下便也不是十分在意。
顺王是闲王,成日游手好闲不务正业。
常常兴致来了,会冷不丁就离京数月出去游玩。京城里的那些温柔乡,也是常常都有他的身影。
府里头也有王妃侧妃,但是谁也管不住他。
陛下想管不敢管,皇后等人则是巴不得他一直这样浪荡下去。
所以,久而久之,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太子厚德睿智,乃是天之骄子。而顺王殿下,则是连一般勋贵世家的那些纨绔子弟都不如。
从小没人管,也没人好好教养,早不堪重任了。
也就是说,这位皇子殿下,已经废掉,早不会成为太子殿下的威胁。
关于顺王的情况,前世的时候,柳芙于坊间会偶闻一二。不过,毕竟不是一个圈子里的人,她知道的那些,都是从别人那里听来的,自然知道的不多。
此番既然说到顺王,柳芙也就有心想多打探一些。
“大嫂,顺王妃娘娘不好相与吗?怎生我去道谢请安,也得说难听的话与我听。”
叶氏道:“你初来京城,许是不知。”叶氏默了下,这才重新开口说与弟媳听,“是这样的,顺王殿下的王妃与侧妃,都非出自世家。两位娘娘家世普通不说,容貌……也是极为一般。家世长相乃是天定,不提也罢……但是性子……”
叶氏不是那种会背地里说人闲话的人,但此刻,她觉得有必要说清楚,便继续说:
“两位王妃性子孤僻怪异,十分善妒。说句不好听的,也是没有人好好教过规矩的。回回出来,也是丢顺王府的脸。弟妹颜色极好,怕是……会叫顺王妃生出妒意来。”
柳芙下意识咽了口唾沫,问:“那她会毁我容貌吗?”
“那弟妹多想了。”叶氏说,“不过就是音阳怪气说几句罢了,不当回事就行。迟早……你们也是要打交道的,不若趁早先认识认识。”
“多谢大嫂相告。”柳芙应下了,又问,“那我需要备什么样的谢礼?”
叶氏说:“等回头我替你备好,你直接带着去就行。”
如此,正是遂了柳芙的愿。她起身,又谢了叶氏。
叶氏也起身,对上位的大夫人说:“娘,那儿媳便先陪弟妹备礼去。此事不宜再耽搁了,免得顺王府暗下对咱们有成见。”
“好,你便带着你弟妹去。”大夫人应允。
离开静心院后,柳芙跟随叶氏去了青方院。
叶氏替柳芙备下礼物,柳芙回了于归院后,便让金雀儿吩咐下去备马。用完午饭后,柳芙带着两个陪嫁丫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