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呢,咱们老太太喜欢吃。”
宋氏吸了吸鼻子,嗅着那甜香的味儿,好不羡慕地说:“胡妈妈什么时候也教教我?夫君常常熬夜看书,我也打算夜里弄点热乎的宵夜给他吃。”
胡妈妈倒是一点不藏私:“三乃乃什么时候得空,只管吩咐奴婢就好。”
宋氏说:“辛苦你们了,你们来,我倒是闲了不少。”
胡妈妈忙说:“辛苦啥?这些都是我跟金雀儿应该做的。三乃乃,大小姐,早饭做好还有会儿,厨房里烟气大,你们先出去吧。”
柳芙挽着宋氏手:“那我们去祖母屋里请安吧。”
携手往外面走,宋氏悄悄问:“小叔回来了?”
“嗯,回来了。”一同跨过一道门槛,“一早上回来的,现在应该在休息。”
宋氏又问:“你们昨晚又吵架了啊?”
又吵架?没吵架啊。不过,也算是闹别扭吧。
“三嫂放心,我们没事的。反正,我以后不会再跟他吵吵闹闹了。”
“这样才好呢。”宋氏捂着嘴笑了一下,悄悄说,“你跟小叔很是般配,而且啊,祖母说得对,只有你这样的才能压得住小叔那种性子。”
柳芙不敢这样自夸,她哪里压得住。就顾晏那种性子的人,得天仙下凡才压得住吧。
不过,柳芙倒也不拆自己的台,只配合道:“祖母说压得住,那我肯定能,托她老人家的福呢。”
“你真可爱。”宋氏挺开心的,两人有说有笑的,便去了顾老夫人房里。
老夫人的房里,顾二夫人已经候着了。
老夫人也穿戴整齐了,看到两个孙媳妇,她一手拉了一个。
“澄之在睡觉?”老夫人一夜没睡好,都在担心孙子,后来听瑛婆说回来了,她方才小小憩了会儿。
“嗯。”柳芙搀扶着老人家,“一早才回来,也不知道做什么去了。”
“你没问他?”老夫人自己坐下来后,也让儿媳妇孙媳妇都坐。
柳芙道:“不敢问。”
顾二夫人觉得好玩儿:“澄之媳妇这回回来,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人好似温柔了不少,连说话都细声细气的了。”
“二婶取笑我。”柳芙假嗔。
顾二夫人说:“你可冤枉我了,这话不是我说的,是咱们老太太说的。”
“祖母!”柳芙跺脚,有些撒娇的意味。
顾老夫人笑得银发乱颤:“这话是我说的,可我还说过,澄之看着一张臭脸冷得吓人。对他媳妇,好似也不上心。可最终,不还是将人接回来了吗?小两口之间,哪里还没个嘴拌的。所谓床头吵架床尾合,到底是一家人,拜过堂喝过交杯酒的。”
“母亲说得对。”顾二夫人也答,“要是再能添个大胖小子,跟允哥儿皎姐儿做伴,就更好了。”
老夫人更是乐得合不拢嘴来,觉得顾二夫人说得太对了。
“这事得抓紧。”恰好外面顾晟顾晏兄弟俩带着允哥儿皎姐儿也来了,老夫人忙说,“澄之你来得正好,刚刚还说你呢。你们两个,抓紧给我生一个大胖重孙,让我再乐呵乐呵。”
顾晟顾晏俩兄弟,规规矩矩给老夫人行了礼。
顾晟也笑着打趣:“这事我赞成。”
“我也赞成。”允哥儿起哄。
“我也是。”皎姐儿学哥哥。
小女孩儿才满两周,虚岁也才三岁,音都发不准。
“你们俩懂什么。”顾老夫人招手,示意两个重孙过去,她一手抱着一个。
笑够了,老夫人才又严肃起来说:“今儿是芙儿侄子的满周酒,我准备了礼物,你们一会儿走的时候带上。瑛婆,你去拿来。”
*
柳重山派马车来接女儿女婿,然后再一道去明秀村。
从富阳县县城到明秀村,马车得行一个时辰。明秀村村口,柳重河女婿张百业早站在一棵歪脖子树下等着了。
老远看到几辆马车过来,他便快步迎了过去。
“大伯,岳父大人让我来等着。”张百业中等个头,皮肤挺白的,倒不似是庄稼人。
柳重山下了马车来,他撑开双臂活动了下筋骨,又深深吸了口气。
“还是乡下好啊,难怪老二闷在这乡下,也不肯进城去。”柳重山感叹。
张百业却笑着,恭恭敬敬的:“那大伯得空的话,要常常来看看。”
“肯定的。”柳重山打量一番张百业,忽而笑着搭过他肩膀来,一并往村里走。
后面的人没下马车,车夫慢慢赶着车。一群人,浩浩荡荡朝柳重河家去。
村里的人都出来了,小孩子们追在马车后面跑,相互打闹起哄。柳重河虽然没去县城住,不过柳重山出钱,帮他在明秀村盖了两进的宅院。
八间大瓦房,外带两个大院子,和几间储物室。
整个明秀村里,就属柳重河家最富裕,住得最好。
柳重河是老实人,典型的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