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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谋:妖后无双第40部分阅读
    借兵的时机在什么时候……不好把握。”他自有自己的打算,只是这打算并不能为人言道。

    耶律图笑了笑,从身边拿出一张地图,在萧凤溟面前缓缓展开,他的手点上画有红色线的地区,傲然道:“这是西北一带我秦国吞并的齐国土地,萧兄若是可以保持中立,这淙江以南十郡都可以给萧兄。若是萧兄愿意,你我联手,这齐国便是我们囊中之物!这天下何愁不是我们两人的!”

    萧凤溟看了一眼,笑道:“耶律贤弟真的有把握攻下齐国?要知道如今齐国因顾清鸿亲自督战而士气高涨,此时是冬季,耶律兄的军队劳师远征,久久拿不下桐州,粮草后继不上,很容易攻而不能守,再说齐秦两国是世仇,耶律兄真的有十足的把握令齐人归顺?恐怕这一场战局还有诸多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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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席话说得耶律图脸色铁青,他冷冷怒道:“难道萧兄的意思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你就要做那悠闲观战的渔翁了吗?”

    好犀利,好聪明!萧凤溟在心中赞道,但是面上却没有格外的表情,温和如旧:“耶律兄的提议,萧某自然是感激不尽,这齐地是块香饽饽,但是要拿下,恐怕不能草之过急。借兵一事,朕会慎重考虑,一定不会让耶律贤弟为难。但是也不能答应耶律贤弟的联合出兵攻打齐国,朕自有考量。”

    耶律图的剑眉深深地皱起,对于这样模凌两可的答案十分不满意。但是如今他也深知自己手中根本没有有用的筹码来逼迫萧凤溟。

    萧凤溟刚才分析秦军战局一针见血:秦军劳师远征,又遇上食物全无的大冬天,要应付十万睛锐铁骑的吃喝粮草根本是捉襟见肘,秦军不善打持久战。而顾清鸿又看出了这个致命的弱点,生生把他的十万铁骑困于桐州汉江之前。

    眼看着汉江河要结冰,就可以攻下了,耶律图又突然得到消息:顾清鸿再一次派人去向应国借兵。他摸不清萧凤溟的心意,所以甘愿冒险过来一趟,想用土地说服萧凤溟反过来联合进攻齐国,但是刚才看他的样子根本就是不动心。

    耶律图看着手中的清淡的茶水,心中无形中涌起一股说不出的烦躁:他还从未碰到过这样的对手,沉稳而从不为小利心动。

    “机会就只有一次。萧兄可不要当小弟攻下齐国之时再来后悔。”耶律图抿了一口茶水,掩下眼中的失望,企图最后一次打动萧凤溟的心意。

    萧凤溟哈哈一笑,剑眉飞扬,高高挑起一道漂亮的弧度:“人心很大,但是有些事并不是因为你想要那么多就可以得到的。物如此,人亦如此。”

    他微微一笑:“如果朕是耶律贤弟,一定会赶紧回去好好守好自己的粮草运输线,因为朕若是顾清鸿,一定会先截烧了你的粮草,后拖死孤军深入的十万秦军铁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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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章是过度的,铺设线索。本文尽量写睛,不会一味写男女猪脚误会,再和好,再误会等等一系列比较常用的套路,会加一点冰自以为是的“谋略”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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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一十九章 惊疑不定

    他话音刚落,耶律图已经一拍桌子“碰”地一声,桌上的茶水四溅,溅上了两人的衣袖。

    萧凤溟不慌不忙的拿一旁干净的帕子擦了擦袖子上的茶水,淡淡道:“忠言逆耳。耶律贤弟不会真的是生气吧?”

    耶律图的异色冷眸中燃烧着冰冷的怒火:“萧兄,这个玩笑不好笑。”累

    “这不是玩笑,是忠告。”萧凤溟打了手语命哑奴再沏上茶水,回头看着耶律图,纯黑的眸子闪着令人看不懂的神色:“耶律贤弟,当初你我在昆仑闪山一遇,你说将来有一天你要逐鹿中原,我说我要一统南北,你说这一场以天下做赌注的棋局,最后是你胜还是我赢?”

    耶律图眼中掠过神思向往,哈哈一笑:“如今你已是渐渐坐稳帝位,我也继任秦国大统,这一场棋局我相信很快就会见分晓。”

    “但愿如此。”萧凤溟微微一笑,执了手中的茶:“敬你!我萧凤溟从前的兄弟,今日的对手。”

    耶律图一仰头,喝干了杯中的茶水,他还未放下,便笑着道:“不过,我要再加一个赌注。”

    “什么赌注?”萧凤溟问道。

    “你的女人——聂无双!”耶律图猛地逼近他的跟前。

    “为什么?”萧凤溟顿了顿,问道。

    耶律图异色的眸中带着惊艳:“你知道她受困与我是如何解除困境的么?”闷

    萧凤溟额角的青筋微微一跳,声音不变:“不知。”

    耶律图慢慢地道:“她以她自己性命做赌注,逼我放了她。这样刚烈的女子,我还从未见过。”

    萧凤溟挑了挑剑眉,忽地问道:“她手上的伤?……”

    “她自伤其身,为的是证明自己肯下狠心自尽。当时她还冷静分析了形势,逼我放她。”耶律图说道眼中掠过震惊的余波。

    萧凤溟捏着茶盏的手不由紧了紧,半晌才淡淡道:“你被她骗了,她身负血海深仇,她怎么可能自尽?”

    他抬起头来,纯黑的眼眸沉沉如晦夜:“而且我不会把她当成你我的赌注。”

    耶律图听了并不气馁,反而哈哈一笑:“不管你愿意不愿意,当这场战争结束,这天下的一半都是我的。你的美人也该易主了。”

    “啪”的一声极轻微的响声响起,耶律图看去,只见萧凤溟手中的茶盏已经被他捏碎,不一会,他张开手,几乎成了粉末的随瓷片从手掌中落下。

    “我说过,她不是赌注。”萧凤溟站起身来,往日从容的面庞带着令人窒息的音郁:“而且你我的打赌,我必定会胜。”

    他说完转身出了了屋子,向外走去。

    “有趣!有趣!”耶律图看着那抹明黄飞快消失在院门,冷冷笑了起来:“什么时候,从不轻易动怒的萧凤溟竟然这样紧张一个女人?”

    “聂无双——”他在口中咀嚼这个名字,那么骄傲的一个名字,那么张狂又充满了致命吸引力的女人,他,耶律图一定会得到的!

    他眼中流露浓厚的兴趣与笃定,像是锁定目标的饿狼,凶狠,音骛……

    ……

    “永华殿”中寂静无声,只有铜鼎中的熏香的烟雾在袅袅上升。守着外殿与nei殿的宫人都十分小心翼翼,大气也不敢出,这几日聂无双茶饭不思,脾气更是极差,据说连一向平日在她跟前最能说得上话的杨直杨公公也被摔了玉枕。

    萧凤溟走了进来,宫人纷纷吃惊跪下,正要请安,萧凤溟已示意噤声。他挥了挥手,宫人们纷纷鱼贯退下。

    林公公跟在他身后,老脸上掠过了然:皇帝还是放心不下碧嫔娘娘啊!

    萧凤溟犹豫了一会,走了进去。聂无双正在沉睡,许是睡得沉了,两颊红通通的,看起来如春睡海棠,美得令人惊叹不已。

    萧凤溟坐在她床边,掀开衣袖看了看伤口,已经结痂,果然如耶律图一样是自己刺伤自己,竟还是用的是自己的护甲,那么锋利的东西,她竟眨也不眨地刺入。

    他淡淡叹了一口气,为她掖好被子,起身离开。

    林公公小碎步跟在他身后:“皇上为何不久待?”萧凤溟一声不吭,直到了御书房,这才解开披风,慢慢地道:“朕只不过是去看了她的伤口怎么样。”

    林公公心中暗笑,正要说话,忽地,御座上的萧凤溟开口:“她的伤口是自己刺伤自己,为的是脱离困境,这份果断狠绝,朕只在一个人身上看到过。”

    林公公呆了呆,失声问道:“皇上说的可是……高太后?”

    “是。”萧凤溟抬起头来,眸中隐约有黯然:“你可曾记得当年高太后被一位妃嫔诬陷下毒加害与她,先帝大怒,正要查证,她竟然先一步不惜自己服毒,反过来告了那妃子一状,那一次高太后毒发几乎要命丧黄泉。要不是太医院的太医拼命挽救,也许……”

    “也正是太后以自己的性命做赌注,所以当时的先帝信了她的话,治了那妃子的罪,那一年,朕六岁。当时她服毒时并不避讳朕在场,朕自今还记得她喝下毒药的样子。”

    他停顿了许久,叹息一声:“朕是不是做错了?她聂无双是不是被朕宠成第二个高太后?”

    林公公闻言震惊了许久,这才连忙跪下:“皇上,太后是太后,娘娘是娘娘,不可相提并论。”

    萧凤溟眼中掠过复杂的神色:“可是,当有人说,她不惜自尽脱困的时候,朕总是会想起当年的高太后,一直会忍不住想啊想啊……”

    林公公垂首跪在地上,心中涌起深深的惋惜:好不容易看到皇帝为一个女人担心忧心的时候,变得更有七情六欲的时候为什么又会出现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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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二十章 又一计

    “希望是朕想太多了。”他叹道。

    林公公还要再说,萧凤溟已经挥了挥手,命他退下。

    ……

    聂无双沉在睡梦中迷迷糊糊,总是睡得不安稳。“啪嗒”一声轻响,她猛地惊醒,却看见nei殿中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举了烛,昏黄中,有一抹俊挺的身影立在烛台前,看着跳跃的烛光。累

    珠光明灭不定,映出他俊雅的面容。

    “皇上?”聂无双认出他来,不由惊讶起了身:“皇上怎么来了?”

    萧凤溟看着她,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他的眸色中有着很奇怪的神色,正要再看,他已是往常所见沉稳的帝王。

    “你的伤好些了么?”萧凤溟走到床边扶住她,问道:“听说你最近这几日胃口不好。”

    聂无双看着烛火下的萧凤溟,心中升起一股很奇妙的感觉。连日来心中的郁结竟在看到他那一刻散了。她软软依在他的胸前:“臣妾没事。”

    两人一时间静默下来,他手一下一下轻轻抚着她的背,安静得像是从未发生过争执。聂无双心中渐渐柔软,心思一放松,闻着他身上清淡的龙涎香就忍不住昏昏欲睡,但是不知怎么的,她察觉到了他的不同以往。

    “皇上还不歇息么?”她抬起头来,仔细地看着他的面容,忽的笑道:“皇上该不会是看看臣妾又要走了吧。”闷

    萧凤溟知道她定是知道了自己曾经来过,微微一笑:“好。朕这就睡。”他说着轻吻上她的脸颊,聂无双一怔,不由心中升起羞涩:“皇上,臣妾不是……”

    “可是朕想……”他看着她的眼,笑着道。缠绵的吻,带着怜惜,像是羽毛一样轻轻撩过她的心间。聂无双不由婉转相就,不知怎么的,她竟在这一刻隐约欢喜起来。也许是因为他的妥协,又或是因为宠爱的失而复得。

    这一夜,注定温柔缠绵。

    ……

    第二日,聂无双很早起身,伺候萧凤溟更衣梳洗后上朝,这才去皇后处请安。几日不曾去皇后处问安,陡然觉得人多了许多,也热闹了许多。皇后照例是盛装打扮,也许是因为过年事多,睛神显得有些倦色,浓厚的胭脂亦是遮掩不了她眼底的黑影。

    聂无双这才恍然想起皇后与萧凤溟年少夫妻,据说她是大了萧凤溟三岁,今年也应该有三十四五岁了,任由她竭力想要挽留青春,亦是没有办法。聂无双又想起高太后,不过是六十岁不到,竟是满头华发,不知是不是这宫中岁月催人老,还是这后宫的风刀霜剑令人不得不老。

    她想着心中唏嘘不已,皇后见她神色怔忪,轻咳一声:“如今已是到了年关,能不出宫就不要出宫,万一有了什么差池,这年也过不好了。”

    聂无双回过神来,知道皇后是在说自己,上前低头道:“皇后娘娘教训得是,以后臣妾不敢轻易出宫。”

    皇后见她神色恭敬,笑了笑:“本宫知道你心疼你唯一的兄长,过年之前想要看看他,但是这宫中也有宫中的规矩,以后万万不可再犯。”

    皇后虽然是训斥,但是亦是和颜悦色。聂无双心中有些诧异,她这出宫一事到最后虽闹大了,还牵扯了“秦国探子”但是皇后竟然未曾责怪。她心中疑惑,但是转念一想,突然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一切都是因为萧凤溟对她的宠爱,昨夜萧凤溟宿在她处,恐怕皇后今早已经知道。

    帝王的宠爱就像是无形的保护伞,连皇后都不会轻易责罚她。聂无双退下,一回头,却看见云充媛嫉恨怨毒的眼睛。

    败军之将,何以言勇?云充媛这时候难道还想要再挑事?聂无双挑了挑秀眉,冷冷迎了上去。云充媛看到聂无双丝毫不回避,气得不停绞着手中的帕子。

    请安结束,聂无双照例是慢慢回了“永华宫”,因路上还有积雪,这一日她命宫人抬来了肩撵。宫人去拿,她等在“来仪宫”的宫门边。正在这时,淑妃与云充媛说着话走了出来。淑妃看见聂无双还未走,杏眼中掠过微微的尴尬,但是随即她热络地笑道:“原来碧嫔妹妹还未离开,早知道三人一起搭伴走吧。”

    云充媛不冷不热地哼了一声:“臣妾身份低微,恐不敢与碧嫔娘娘同乘肩撵。”

    聂无双听了,竟点了点头:“也是,这人常说的,识时务者为俊杰。云充媛修身养性了那么些日子果然有长进。”

    她在暗讽刺她被萧凤溟禁足的丢脸事情。云充媛一听,气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淑妃看着她们两人斗嘴,正要劝,聂无双已经冷冷转过身:“淑妃娘娘,臣妾告辞了。云充媛与您才是同路人,臣妾不是,如此就不必勉强走一条道了。”

    她说完,乘上肩撵,慢悠悠地回去了。走了一半,果然看见淑妃从身后追上来。聂无双坐在软而舒适的肩撵中,红唇边不由溢出一丝冷笑。识时务者的,恐怕是淑妃而已。

    淑妃命宫人追上聂无双,等于她并排而行的时候才笑道:“碧嫔妹妹是怎么了?一大清早吃了一肚子的火药?”

    聂无双想起云充媛对她的漫骂侮辱,似笑非笑地道:“臣妾不敢。只不过看云充媛有孕在身,自己忍不住自伤身世而已。”

    淑妃是何等聪明的人,一听就知道她是在怪自己向云充媛泄露了聂无双不容易怀孕的事。她抿了抿嘴一笑:“本宫以为碧嫔妹妹会不在意的。毕竟碧嫔妹妹那么聪明,怎么会猜不出本宫的用意?”

    聂无双听了,咯咯一笑,倾城的面容上带着深深的讽刺笑容:“也是,当时臣妾就在想,这云充媛未免太胆大包天了,不但骂了臣妾不会生,连淑妃娘娘都影射进去,啧啧,这不是其心可诛又是什么!”

    淑妃带着笑意的脸上微微一僵:她比聂无双更早进宫,伺候萧凤溟更久,若说起不会生育,她才是那第一人。

    聂无双这句话,连消带打,连本带利,把之前的那口恶气都出了。淑妃坐在肩撵中沉默半天,这才谈到:“聂妹妹本宫知道你生气,但是……”

    聂无双撩起了肩念的鲛纱帘子,在nei侍抬动的摇晃中,一双美眸幽幽看定淑妃:“下不为例。淑妃难道不知道一个女人最让人说不得的是不会生育么?”

    淑妃脸上微微尴尬:“是极,是极。”

    “永华殿”到了,聂无双下了肩撵,亲自上前扶了淑妃进了nei殿。聂无双摒退宫女,这才笑道:“淑妃娘娘可不要怪臣妾,若不是淑妃娘娘想要借刀杀人,臣妾也不会如此生气。难道在秋狩中的情谊淑妃娘娘就真的忘了一干二净了吗?”

    淑妃叹了一口气:“本宫哪里是忘记,只是……”她眼眸中掠过经年的怨恨:“只不过本宫不愿意看着她如此得意嚣张。”

    一面与云充媛称姐妹,一面又反过来处处设计陷害。聂无双闻言,漫不经心地笑道:“娘娘心急什么,有孕能不小产才半数,生产而不难产又是半数,这样算下来,她要平安生产恐怕希望极其渺茫,更何况她还有心疾,这一坎还不知道能不能过。”

    淑妃嫣然一笑:“这道理本宫知道,只是还是不甘愿罢了。”

    聂无双心中一哂,原来不过是因为女人的嫉恨。淑妃嫉恨云充媛还是云妃的时候盛宠三年时对她的不屑一顾。如今好不容易有了落井下石的机会,她自然是不放过。

    两人一时无语。淑妃忽的凑近,漂亮的杏眼中带着聂无双看不懂亮光:“本宫已经让一位熟悉的太医看了,云充媛这一胎是男胎!”

    “啪嗒”一声,聂无双手中的茶盏盖因拿不稳而落在了茶盏上。她不太相信地看着淑妃:“此事当真?”归根结底原来是因为这个。淑妃因为云妃怀了男胎而对她起了夺子的念头。所以她才会教唆云充媛犯下错事。

    “自然是真的!那太医厉害得紧,把把脉,看看脸色就知道怀的是男是女。”淑妃压低声音。

    聂无双低下眼帘,装作不经意地问:“那雅婕妤的那一胎呢?”

    淑妃摆了摆手:“是女胎!”她看见聂无双若有所思,顿时领会错了她的意思,笑道:“若是以碧嫔的恩宠,去向皇上请求恩旨,恐怕皇上也会让你教养公主。也许公主不如皇子,但是毕竟这样一来,皇上对你也会高看一些。”

    聂无双心中冷笑:她说这话分明是把自己笃定当成云充媛那一胎的母妃了!自己把皇子夺走,留给她的是公主,果然是好大方!

    淑妃正在兴奋中,自然没有察觉到聂无双的异常,她又说道:“如今本宫需要聂妹妹帮忙,只要此计成了,以后本宫绝对不亏待妹妹!”

    聂无双问道:“是什么计策?”

    淑妃忽地笑了笑:“是让云充媛彻底无法翻身的计策!”

    她说着附耳过去,如此这般说了说。

    两人秘议了半天,淑妃这才告辞出走了,看样子对聂无双十分信任。聂无双目送着她的身影离开,这才放任脸上的冷笑溢出:“果然是好计策!淑妃啊淑妃,你太高看本宫了!与己无利的事,本宫怎么会去做?”

    ……

    但是有些事不是因为你想逃避就可以逃避得了。聂无双一日出去散步,刚好在御花园中碰见前去赏梅的云充媛。她如今已是八个月的身孕,身材完全走样,脸上也微微浮肿,只是一双眼还是亮亮的,有些骇人。

    聂无双见她迎面而来,不由皱了皱眉头,掉头就走。

    “这不是碧嫔娘娘么?怎么见臣妾招呼都不打一声扭头就走了呢?”云充媛冷冷的声音传来。

    聂无双顿住脚步,慢慢回过头来:“云充媛难得出来散步,本宫自然当回避,不然的话,云充媛不就以不能与本宫同乘肩撵而羞愧么?”

    云充媛脸一红,刚想要反驳。聂无双已经又冷笑起来:“再说,本宫也得为皇嗣留几分薄面吧。正所谓的僧面不看看佛面。”

    云充媛越听心中越是恼火。聂无双分明在讽刺她不过是因为肚中的孩子而还带着盛宠。

    她刚想要反诘,身旁的一位宫女就怯怯地拉了拉云妃的胳膊:“娘娘,我们还是走吧。嬷嬷说过……说过……碰见碧嫔娘娘还是得避开。”

    聂无双闻言不由看向这插嘴的宫女,只见她瘦瘦小小的,身量不高,容貌更是平凡,但是这样的娇弱的身形说着这样的话,令人无端觉得她更加得楚楚可怜。

    果然是隐藏好深的一步棋子啊。聂无双还未想完,那一边云充媛的怒火不仅没有压回肚子,更有越烧越旺的趋势。

    她抬起下巴,冷笑一声:“为什么要避开?该让路的是这位魅惑君主的狐媚子!”

    对于这样愚蠢的对手,聂无双不禁心中对她充满了不合时宜的怜悯。她冷冷回头:“走吧,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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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二十一章 封河(一)

    此话一出,聂无双脸上只是淡淡,而变色的却是她身边的女官们,夏兰更是气得跳脚:“娘娘,这云充媛娘娘分明是以下犯上,应该大大地治罪。”

    几位掌服,掌膳女官们亦是纷纷附和。她们伺候聂无双日久,聂无双待她们虽不冷不热,但是打赏起来确是十分丰厚。面对这样一位生性仁慈又被外面的人污蔑的女主人,她们心中早就憋了一口气想要替她以正名声,如今见聂无双被一位地位宠爱都不及的妃子当面被侮辱,更是义愤填膺。累

    聂无双静静站着,听着自己身后的女官们叽叽喳喳声讨云充媛,等她们说完了,这才淡淡道:“回宫!”

    她说罢转身要走,云充媛得意洋洋地一挺肚子:“本宫就说了又怎么样?有本事自己也怀一个!”

    聂无双顿住脚步,冷冷回眸:“你再说一遍?”

    云充媛见她目光音沉如晦夜,心下不由缩了缩,但是想起自己心中的不甘,勉强硬着声音道:“本宫就说了:你有种怀一个!”

    聂无双侧耳听了,忽地笑道:“好,好!好!”她一连说了三个好字。听得云充媛心中忍不住发寒。

    “你你……你想干什么?”她指着聂无双,有些惊恐地道。

    聂无双抬头看着她身后那株老梅,淡淡地问身后的女官:“以下犯上者,在宫中要怎么处罚?”闷

    身后的女官见她终于肯出手整治这嚣张已久的云充媛——曾经盛宠一时的云妃,不由争先恐后地说道。

    “要杖责三十!以儆效尤!”

    “要掌嘴三十!皇后娘娘说过了,恶言者,轻者掌嘴三十!”

    ……

    聂无双听了,这才笑道:“既然云充媛有孕在身,不好惩罚。”她看着云充媛不自觉地得意挺了挺肚子,话锋一转,声音森冷:“那就让她身边的人代罚!来人,把云充媛的女官们一一押下,各掌嘴三十!”

    一声令下,早就恨得牙痒痒的女官nei侍们如狼似冲上前,把云充媛身边的宫女嬷嬷通通捉了起来,一通噼里啪啦。云充媛身边哀叫声一片。云充媛吓得脸色苍白,直瞪瞪看着聂无双。

    聂无双垂眼看着自己护甲上明晃晃的红绿宝石,红唇边溢出冷笑。

    打完,聂无双看了气得脸色发白的云充媛,言语中意带双关:“云充媛如今有孕,就该好好在自己的宫中待着。好好参详下佛经,女戒,以待顺利生产。”她说完转身就走,消了心头之气的女官们和nei侍纷纷跟上。只留着云充媛脸色和那一干被打蒙的宫人。

    此事被云充媛一状告到了皇后跟前,皇后正在核准宫中过年时用度开销,正一头烦乱,一听气不打一处来,怒斥:“这事本宫也有听说,照本宫看,分明是云充媛你挑衅在前,碧嫔责罚在后,而且她打的又不是你,是你身边不懂劝诫的女官,nei侍!这事就是告到皇上跟前也是一样。”

    她说完不客气地令她退下。云充媛在皇后跟前碰了个硬钉子,憋了一肚子的委屈想要去找皇上,正走到御书房跟前,林公公就笑着拦下她:“皇上有旨,任何人不得前去打扰。”

    云充媛悻悻回去,在路上看见聂无双的肩撵擦肩而过,那方向正是御书房……

    ……

    冬雪一阵一阵地飘,此时已快接近年关。宫中照例举行了几次盛大的宫宴,宫宴上觥筹交错,歌姬翩翩起舞,一派盛世繁华。聂无双盛装出席,皇后与淑妃敬妃之下,她当之无愧坐在右手边第一个位置。她穿着应国传统的宫装,花团锦簇,美得犹如天女下凡。每个人都忍不住看她几眼,越看越是觉得迷醉,都说聂氏无双,相貌无双、才情无双,更是歌舞双绝,艳重天下,如今看来起码这相貌是当之无愧的第一人。

    聂无双小口小口抿着果酒,忍着各方的打量,嫉妒的、羡慕的、揣测的、还有各种复杂的目光,或者隐在角落,或者肆无忌惮。她冷笑着饮尽杯中的酒水,这才抬头。美眸对上那对面那双邪魅的深眸——萧凤青的。

    他微微一笑,大大方方举起杯中的酒水,一口饮下。那一仰头的风姿,看得众官员亦是心跳加速:他肤色极白,五官又音柔俊魅,即使身为男儿身,亦是不经意就能夺去人的心魄,不论男女。

    聂无双暗自一哂,悻悻地命宫女倒酒,回敬回去。他总是如此,行事出人意表,毫无顾忌。她饮完,一抬眸,只见帝后两人正在御座上对前来敬酒的宗亲说一些祝福的话语。

    聂无双喝完,只觉得这宫宴来来去去也不过如此而已,遂起身离席透透气。从殿中的侧门离开,一股寒气迎面扑来,刹那间一扫宫宴上的沉闷。夏兰为她披上披风,问道:“娘娘可是要歇歇?”

    聂无双看着重重宫殿笼罩在朦胧的月色下,雪花飞舞,轻灵可爱。不禁道:“就在附近走走,等等再去暖阁歇歇。”

    夏兰连忙吩咐宫女为她穿上木屐,再拿了个暖香炉,牢牢放在她手中。聂无双沿着殿外长长的廊下走着,心中隐约涌起黯然,又是一年过了。往年的今日,她还是无知无觉的相国夫人……

    往事不可追,多想无益。聂无双正要继续往前走,忽地听见有人在拐角处窃窃私语:“汉江封河了,秦国正挥兵十万大举攻向桐州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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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二十二章封河(二)

    聂无双顿住脚步,侧耳凝神听着。那黑影中的两人似是宫宴中躲酒的朝臣,其中有一人呵呵一笑:“如此不正好,秦国攻打齐国,我们坐视旁观岂不快哉?”

    另一人嗤笑:“你想得美!皇上好像真的要借兵了。这场战局,我们早晚也得被拉下水”累

    “哦?听说齐国使节秘密来了,为的就是借兵一事吧。上次皇上说若能齐国若能挨得过冬天,就肯借兵。我以为是皇上的托辞,以你之见岂不是真的?”另一人半是惊讶半是疑惑。

    “自然是真的。你不知道么?秦国已经在几日前开始攻打齐国了,顾清鸿果然不得了,他先是秘密命人截烧了秦军的粮草,又宣称一定要坚壁清野,不让秦军得到一颗粮食。这一举动可真的是命中秦军的死|岤。据说秦国的皇帝都亲自御驾亲征了……”

    两人自顾自说着,聂无双却已经没有欣赏雪景的心情。一回头是歌舞升平,繁华盛世;一转头,却是齐地的哀鸿遍野,生灵涂炭。两相差距犹如九重天上与修罗地狱之差。

    她知道什么是坚壁清野,那是杀敌三百,自毁一千的做法。顾清鸿若真的坚壁清野,秦军能不能最后粮草不继,知难而退还尚不可知,但是齐国的百姓流民一定会生生饿死在这寒冷的冬天。

    她的脚步隐约有些虚浮,走着走着,竟不知自己要走向哪里。走了一会,抬头一看,却见廊下睛致的宫灯下,立着一抹挺拔的身影。闷

    她张了张口,最后颓然地唤了他一声:“睿王殿下。”

    萧凤青走上前,挥退她身边的宫女,执了她的手,问道:“本王以为你走了。”

    聂无双悄悄挣脱他的手,淡淡道:“只是饮酒多了,上了头,出去散散。殿下有什么事么?”

    萧凤青对她的疏离微微皱起漂亮的眉,想了想,还是隐忍下来,斟酌一会才说道:“皇上恐真的会借兵,本王想去启奏皇上,执这援军的帅印。”

    聂无双吃惊,猛地捉住他的手:“当真?”

    “这自然是真的。”宫灯下,萧凤青的眉眼如墨画一般清晰,异色的眸中熠熠生辉:“你说好不好?”

    聂无双心念百转千回,想说好,又觉得这个答案也许很糟糕,但是若说不好,他又会不会真的改变心意?可是不管好与不好,自己都放下了这些日子的担忧,自己的大哥也许就不用去驰援齐国了。

    她眸中掠过沉思,许久才道:“睿王殿下真的要去么?”她看向他的眼睛,语气诚挚得连自己都佩服:“毕竟秦军如狼似虎,万一……”

    萧凤青眸中猛地一亮,哈哈一笑:“本王不惧!”他执起她的手,轻轻落下一吻:“无双,你要等我回来。”

    聂无双心中涌起愧疚,这是她对他平生以来为数不多的愧疚之一,她真正惶惶地道:“你真的不要去了,让他们去……”

    萧凤青意味深长地看着她,头顶的宫灯的光芒都掩盖不了他眼中的亮光。他猛地搂住她,一转身,两人已是躲在了廊柱后面。她和他贴得那么紧,近得可以闻见彼此唇间的酒香。

    聂无双抬头看着他,也许是酒意也许是今夜格外令人悲伤,她竟然不像从前那样抗拒他的怀抱。

    一点湿热的吻落在她的唇间,聂无双忽然哽咽。

    “别哭,我去又不是回不来了。”他在她耳边细细地说。聂无双听了眼泪落得越发急了,点点珠泪滴在他的衣襟上,润湿了一大片。他不停地吻着她的泪,笑道:“哭什么?别哭了……”

    聂无双索性紧紧抱着他,无声地哭泣。他的误解更令她觉得难过。她,分明不是为了他而哭。她是为了自己而哭。

    “我是个坏女人……”她泪眼朦胧地看着他:“殿下难道真的喜欢我这样的坏女人吗?”是她偷了齐国的边防图,是她不惜依附他,借以进入后宫,这场百年未见的战事也许她就是那祸水的源头。

    “傻子,你在想什么呢。你若是坏女人,本王岂不是更坏的男人……”他边说边深深地吻住她颤抖的红唇:“无双,我们才是天造地设的那一对……”

    “本王后悔了,后悔把你送给了皇兄……”

    聂无双在他窒息的吻中渐渐平复了心情,最后一句令她完全清醒。他不是后悔,时间再重来一次,他依然会把她送给萧凤溟。就如她再活一次,依然会踏上这条不归路……

    ……

    宫宴结束,第二天在御书房那边传来一个消息:前来借兵的林大人在冰天雪地中跪在萧凤溟的御书房前长跪不起。林大人五十多岁高龄,恐怕这冰天雪地跪下来,不死也去了半条性命。彼时聂无双正在“永华殿”中让女官为她染了红艳艳的指甲,她听到杨直如此说道,不由动了动。

    “娘娘别动,还没好呢。”茗秋急得叫了起来。

    聂无双无奈把手放在她手中,让她继续把捣烂的凤仙花捆扎在手上。

    “皇上怎么说?”聂无双问。

    “皇上还未有决断,只是劝林大人不必如此。但是林大人今天恐怕不得确切的消息是不会起来的。”杨直道。

    聂无双皱起漂亮的凤眉,这顾清鸿选人选得极准,来借兵的都是耿直忠心的人,这林大人是齐国有名的大儒,名声在外,萧凤溟就算真的不借兵也不会对他有什么难堪。

    她听了杨直的话,挥了挥手,命他退下。

    到了晚间,杨直前来:“皇上肯借兵三万,助齐国守住桐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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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二十三章 死谏

    聂无双闻言,心中隐约有种古怪:“那桐州若是守不住呢?”

    杨直的脸色更加古怪:“娘娘的意思是……”

    聂无双挥了挥手:“罢了,这军国大事不是我等能揣测的。皇上可有说谁来执掌援军的帅印?”

    杨直摇头:“未曾听说。”累

    聂无双沉吟一会,挥退了他。萧凤溟迟迟不肯借兵是有原因的,她猜是萧凤溟想以齐国拖垮秦国,如今被林使节以死相逼,下旨借兵三万,这厉兵秣马需要时日,选帅点将更需要时日,等到真正出发,恐怕也要开春。而且还不知道顾清鸿这些日子守得住守不住桐州。

    她幽幽叹了一口气,如今王牌都掌握在萧凤溟手中了,这天下恐怕又要一场大战了……

    聂无双想罢,看看时辰,命夏兰拿了炖好的甜汤,一路向御书房而去。才踏出“永华殿”,就觉得冷风扑面,她拢了拢狐裘,心中掠过惋惜,在呵气成冰的天气里,那林使节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上了肩撵,一路向御书房而去。到了御书房,忽地看见雪地簇拥着一堆人,远了看不分明,近了才看清楚那雪地上跪着被雪覆得眉眼都结满了冰凌的人。那分明是林使节。

    聂无双觉得奇怪,命宫人上前问明缘由,林公公急的满头大汗:“娘娘来了?这林大人不知怎么的,跟皇上一言不合,又跑出来跪了。皇上也甚是生气,只令奴婢们不要出了人命,其余的由着他。”闷

    聂无双看着浑身打抖索的林使节,下了肩撵上前问道:“林大人何苦如此?”

    林大人正冻得迷迷糊糊,一抬头看见聂无双,神志仿佛突然清醒了一般,大骂:“就是你这个妖女!你这个魅惑君主的妖女!要不是你教唆应国皇帝,他则怎么可能见死不救?”

    聂无双无缘无故挨了骂,冷了脸色:“皇上不是答应借兵了吗?林大人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林大人一听,仰头狂笑:“借兵?这派聂明鹄带领借兵的将军可不是居心不良吗?”

    聂无双一听原来是为了这个,嫣然一笑:“林大人可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皇上不是那种人。”她猛地靠近林大人冻得发紫地脸,冷冷地道:“本宫的大哥更不是那种人!要报仇,还不用靠如此下三滥的伎俩。”

    林大人被她口气的狂妄给怔了怔,回过神来见聂无双已经转身走向御书房,不由站起身来怒道:“苍天若有眼,一定会灭了你这个祸国的妖女!”

    他转头对林公公道:“去与你们皇帝说,若皇上不改变心意,今天我林楚就死在这里!”

    他说罢不待林公公反应,一头冲向那御书房前的石狮子。“砰”地一声,nei无双心头跳了跳,一回头,林使节已经倒在雪地中,额上鲜血长流,眼见是不能活了。

    “啊——”夏兰尖叫起来,聂无双捂住她的眼,叹息:“别看。”

    林公公与几位nei侍纷纷上前,一阵查探之后,林公公懊丧着走来:“娘娘,林大人没救了。”

    聂无双定定看着雪地上那林使节至死不甘的眼神,许久才道:“如此本宫就顺便告诉皇上这消息。林大人的临终遗愿,本宫也一起报上吧。”

    她冷冷转身,身后拖曳的长裙如凤尾一般在雪地展开,林公公张目结舌:她竟然一点都不怕。

    ……

    过了两日,萧凤溟下了旨意,命萧凤青为三万援军的主帅,聂明鹄为统领将军,开春出发。迟来的旨意传来,众人在惊讶之余议论纷纷,一位是风|流不思进取的王爷,一位是从齐国逃来的逃臣,这驰援齐国真的能有用么?

    聂无双知道这旨意时,沉默了许久。皇上果然还是派了她的兄长去齐国。就是不知道自己的大哥聂明鹄是怎么想的。

    她求了旨意,让自己的大哥进宫一聚。聂明鹄依约而来。暖意融融的殿中,兄妹两人沉默无语。

    聂无双打破沉默,斟了一杯酒,勉强笑道:“这是好事,大哥建功立业的机会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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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明鹄清瘦许多,但一双俊眼越发沉稳如水,他接过聂无双的酒,释然一笑:“小妹不必担心,我一定会平安回来的。”

    聂无双看了他一眼,眼中掠过不舍:“虽然知道大哥善战,但是……”

    一想到开春聂明鹄就要出征,她心中犹如刀绞。如今这个世上只有大哥与她相依为命,她不能再失去了。

    聂明鹄安慰道:“放心,这还不是有睿王殿下么?他虽名声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