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生出的种种疑惑,蒋寻珠心知,眼下的要紧事是从紫衣侯手里逃出去,他在这一个位面的身份只怕不简单,等她将寻风诀修练到十级,再对付这紫衣侯也不迟。
哪怕是在黑暗之中,她依旧能察觉到他如毒蛇一般黏腻的目光,蒋寻珠皱眉。
蒋寻珠缓声道:“你想做什么?”
那人贴近蒋寻珠的身子,他仿佛是一块炭火,隔着衣服,她仍能察觉到他身上翻涌的波涛。
他喃喃道:“寻姐姐心如明镜,何必装傻?”
“你如何认出我的?”察觉他放松了对她的压制,蒋寻珠抬手便要向他的命门打去。
电光火石之际,他握住她的手,越发急促的呼吸喷洒在她耳边:“寻姐姐,你不知道么?你啊,就像是藏在一堆冷面馒头里的美味珍馐,本侯爷自然是嗅着味儿就来了,说起来,寻姐姐倒是许久未曾对我动过手了。”
蒋寻珠暗暗心惊,这紫衣侯若是有撕破虚空的本事,只怕对她的执念不小。
恍惚间,蒋寻珠察觉他的手落在她的脸上。
“今日不过是与寻姐姐叙叙旧,寻姐姐,你总会心甘情愿成本侯爷的人。”
蒋寻珠咬牙道:“来日就算是找遍四海八荒,我也不会放过你!”
一声叹息入耳,他嘶哑着嗓子道:“寻姐姐,你我之间,来日方长,本侯爷会等到你心甘情愿的那一日。”
等到海枯石烂她也不会有心甘情愿的那一日,蒋寻珠怒极,正要说话,他却给了她一个手刀。
昏过去前,蒋寻珠迷迷糊糊地想:等她的寻风诀修练到七级,头一个便要收拾这紫衣侯。
一阵凉意扑来,蒋寻珠迷迷蒙蒙地睁开眼,她正靠在长廊的墙上,之前的一切恍惚得像是一场梦。
点开光脑,确认过时间后,蒋寻珠舒了一口气,她只昏迷了几分钟,只是,想到紫衣侯,蒋寻珠心一沉,这紫衣侯来势汹汹,方才漆黑一片,她并未瞧见他的脸,这倒是棘手得很。
她起身便往魏琅的房间走去。
“蒋寻珠,你死哪里去了?”
蒋寻珠前脚才踏进房中,后脚一个枕头便扑面而来。
房中只亮着一盏台灯,魏琅坐在角落的沙发上,整张脸都陷在黑暗中,让人瞧不清他脸上的神情。
魏琅抬眸,在他的身上是少年风发的意气,但下一刻,这意气风发的少年便消失无踪。
目光扫过蒋寻珠略显凌乱的头发时,魏琅的神情忽变得冷峻,他道:“原来是攀上高枝了,说说,是哪一个不长眼的人瞧上了你?”
“魏琅,在你的眼中,一个人只有依附别人才能活么?”
沉寂良久,魏琅的脸变得惨白,他站起身来,笑眼看她,道:“蒋寻珠,你是在嘲我日后会成为女王的男宠么?”
思索了片刻,蒋寻珠方道:“若是你体术在七级之上,便不必做女王的男宠。”
魏琅一声冷笑,显然是被蒋寻珠这句话戳中痛点,他冷冷道:“体术在七级以上的人,整个星际不过一百余人,谈何容易?明知我没有修练体术的天赋,你何必在这里挖苦我?”
“你试过么?”
魏琅抓起枕头便向蒋寻珠砸来,他背过身,抖着身子道:“你出去,我不想看见你。”
蒋寻珠并不气恼,转身便出了房,左右她今晚打算修练寻风诀。
她离开后,魏琅趴在床上,气呼呼地道:“若是可以,谁想当菟丝花?谁不想体术七级?谁甘愿当那个老女人的男宠?”
在南风学院,就读的贵族只能带一名侍女,而侍女是没有单独房间的,为了更好地服侍主子,侍女们只能在主子的房间打地铺。
魏琅以为蒋寻珠总是会服软的,谁知过了半个小时,仍未见蒋寻珠回来。
难不成是迷路了?魏琅忽想起她倔强的模样,这南风学院中就读的人都是贵族,许多贵族子弟自恃身份贵重,常常以玩弄侍女为乐。
按这蒋寻珠古怪的性子,她定是不甘心做菟丝花的。
难不成真的有人瞎了眼对她动手动脚?
魏琅拧起眉头,这群贵族尝遍了山珍海味,保不齐真有人瞎了眼看上了他的侍女。
她的体术虽胜过他,可随便从路上拎出一个平民来,都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