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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檀脸上的表情一僵,他的眼里很难得地出现了一些慌乱。
“寻珠,我……”
“我知晓你要说什么,小生不过中人之资,如何配得上姑娘的锦绣前途?不值得姑娘的厚爱。”蒋寻珠故意捏着嗓子学着话本里的对白,声音厚重得有些黏腻。
言罢,蒋寻珠冲卫檀扮了一个鬼脸。
“卫檀,我学得如何?”
卫檀愣了许久,清冷的眼里没有风,也没有月,只有蒋寻珠。
他握着蒋寻珠的手,缓慢而又坚定地道:“蒋寻珠,我何尝不喜欢你呢?”
蒋寻珠一愣,却听卫檀替她拢了拢额头上的碎发,道:“寻珠,我们成亲罢。”
一切都是如此理所应当,以至于蒋寻珠并不晓得她是如何应了一句“好”。
成亲的那一日很快便来到。
应付完宾客,卫檀快步踏进房中。
“蒋寻珠,你这回不会再丢下我一人罢?”
听见卫檀的这番话,蒋寻珠连忙掀开盖头,她用手捂住了卫檀的嘴,道:“卫檀,你在胡说些什么?”
卫檀却目光灼灼地盯着蒋寻珠,房中搁着明月珠,明月流光之下,一张娇艳的面容陡然出现在他眼中。
如枝头忽然落下一朵海棠的花苞,这花苞恰巧落在他手心,随后,花苞盈盈地在他手心绽放。
卫檀轻轻地除去蒋寻珠的外衫,朦胧春/色被半遮半掩,他的眼中闪过几分音云。
他曾做过无数次这样的梦,只是,那些梦里的她,远不如此刻的她来得真切。
他娶了她,虽只是梦中,却仍教他心中生出无数的欢喜与愉悦。
蒋寻珠,她是黄粱梦,她是水中月,她是梦中的欢喜,是落到他头顶的光。
一本书却从卫檀的袖中滑落,蒋寻珠一愣,推开卫檀便捡起这书。
才看了半页,蒋寻珠的脸便已是通红,她本以为这该是本正经的书,毕竟从前的卫檀看的都是《论语》之类的书,谁知却是避火图。
她忽觉着手中的书有些烫人起来。
“卫檀,你这是……”
卫檀笑了笑,他从蒋寻珠手中夺过那本书,缓声道:“蒋寻珠,这书里的东西,我早就想试一试了。”
不等蒋寻珠说话,卫檀又道:“你想试哪一页的呢?”
蒋寻珠却坐起身子,将卫檀推倒在床,她哼了一声,道:“你不许亲我,只许我亲你,谁让你让本姑娘等了你这么久,若不是本姑娘可怜你没了本姑娘,便找不着旁人了,本姑娘才不会等你。”
卫檀笑眼盈盈地道:“让你久等,是卫檀的错。”
蒋寻珠不疾不徐地除去发上的簪子,扔在一旁,一头青丝如瀑泄落,卫檀眼眸一暗,几乎要忍不住心头翻滚的波涛。
蒋寻珠轻轻地剥了卫檀的衣衫,虽是男子,卫檀的肌肤却仍如玉石一般。
蒋寻珠的脸一红,但她此刻势如骑虎,如何能轻易认输?
她手指一弹,四周便多了帐幔重重,从帐幔重重中,露出一道玲珑的身影。
卫檀却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眼神中还有几分戏谑,他道:“原来蒋寻珠你也睛通这房中之术?”
蒋寻珠瞪了卫檀一眼,起身欲走,道:“卫檀,你再提这事我跟你没完。”
卫檀却拉住她的手,道:“卫檀所求,正是与你没完。”
“卫檀,我算栽在你身上了。”
一声轻笑入耳,卫檀的声音有几分低沉,他把一朵海棠花别在蒋寻珠发上,道:“蒋寻珠,我何尝不是栽在你身上了呢?”
蒋寻珠只觉着脑子里一团浆糊,恍惚间仿佛有一双手抚上她的腰肢,随即一阵撕裂的痛侵入心头,她正忍不住出声,卫檀却用唇封住了她所有的声音。
痛意过后,蒋寻珠只觉着浑身都轻飘飘的,卫檀领着她在云海浮沉,只是,她委实有些受不住了,她弓起身子正要求饶,卫檀却仿佛知晓她要说的话一般,用唇再一次封住了她的唇,不肯放过她。
两人十指交缠,卫檀手上的温热隔着指尖传过来,他似晨光,越过重重山峦而来,只为驱散她眼前的白雾。
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