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处找您呢。”
“本公主稍后再找你。”
看着蒋寻珠匆忙地转身离去的身影,傅琅忽想起了初见时,所有人都犹疑着不敢买他,她却毫不忌讳地买下了他。
“不该说的话,莫要说,不该动的心,也莫要动。”
那一句话又在耳边响起,傅琅忽然记起,她那一晚在承露山庄对他说出这话时的神色,是如此动人。
他从未想过对她动心,可她却似泥潭,他不小心陷了一只脚进去,为了拔出这只脚,他整个人都陷了进去。
在他不可自拔地陷进去后,她却神色安然地远去。
握着白玉瓶的手心已被汗水打湿,哪怕知晓她心系谢舟,他也忍不住跟随她的脚步。
走到谢舟房门口,他却看见刺眼的一幕,蒋寻珠正温柔地喂谢舟喝粥。
她眉目间是难掩的温柔,他从未想过,会在蒋寻珠的脸上看到这样的温柔。
她一向妖娆妩媚,从未有过这般温柔。
果然,她买下他,又以帮他替傅家平反为由,让他当她的面首,故意与他演那一场戏,只是为了谢舟,为了她心心念念多年的驸马。
谢舟忽道:“你如何处置傅琅?”
“他是将军府的人,自是要回将军府的。”
谢舟仿佛看见了他,神色得意地看了他一眼,随后又疑惑地道:“若是傅琅不肯回去呢,寻珠你会舍得让我受委屈么?”
“本公主自是舍不得你受委屈的,若傅琅不肯离开公主府,莫非还找不到一个打发他出府的由头么?”
舍不得谢舟受委屈?他总以为她待他总有几分不同,可如今,傅琅只觉着自个儿的心被蒋寻珠踩在地上碾了又碾。
“不该说的话,莫要说,不该动的心,也莫要动。”
可若是他已然动了心,如何回到当初?
两人的话,傅琅再也听不下去,他仓促转身。
身后传来东西落地的声音,傅琅却是顾不得这些,捧着一颗破碎的心便快步出了横枝院。
应付完谢舟后,蒋寻珠对守在门口的几名小丫鬟道:“驸马这几日要好好休养,莫让外面的消息打扰了驸马,也不许让驸马知道,你们可明白?”
小丫鬟们面面相觑,随后点了点头。
蒋寻珠莞尔,她忽有些好奇,若是谢舟知晓他头上的一点绿已变成青青草原,究竟会作何感想?
想着谢舟知晓实情的那一刻,蒋寻珠不由地弯起嘴角,背着手缓步走出横枝院。
红花跟在身后,她正要往外走,却发觉脚下躺着一个木人。
让她惊愕的是:这木人的脸与她家公主有一张一模一样的脸。
她捡起这木人正要说话,却听自家公主吩咐道:“红花,在公主府门口贴张告示。”
“什么告示?”
“招美男的告示。”
愣了许久,红花才确信,她没有做梦。
想必是在承露山庄那一晚,公主食髓知味,终于晓得这音阳调和的好处了。
不过,公主方才待驸马那样好,这一刻又说要招三千美男,红花迟疑地道:“公主可是认真的?”
蒋寻珠偏过头,她眉眼清冷,却似月夜里的妖睛一般勾人。
在自个儿略慌乱的呼吸声中,红花听见蒋寻珠缓声道:“正如你所听见的,本公主要招三千美男入公主府。”
10、论如何给驸马种草(十) ...
“公主,琴之给您做了杏花糕。”
蒋寻珠正埋头于话本,她头也不抬地道:“琴之,本公主的明珠院是你可以随便进的么?”
琴之朗朗笑了一声,放下杏花糕,道:“那琴之便在雪枝院恭候公主。”
打发完琴之后,蒋寻珠这才想起,已好几日未曾见到傅琅了,琴之这厮倒是时不时地在她眼前晃。
她问了红花一句:“傅琅呢?”
傅琅?红花忽想起那日在横枝院捡到的木人,她猜那木人是驸马所刻,因而并未将此事告诉公主,如今想来,是傅琅所刻也并非不无可能。<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