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玉翎和小泽也是一脸的戒备之色,站起身来围绕在了一起。
“蛇君(奴才)拜见主子。”蛇君与小何跪在地上行了大礼,异口同声的说道。
无视于脚边的两人,幽冥那深邃的黑眸环视了四位美貌男子,目光定格在了玉翎怀中的小翎儿身上。“翼,把孩子抱过来给我瞧瞧。”
roushuwu.net
“是,主子。”翼恭敬地回道,紫眸中的那抹异色一闪而逝。就当翼走过蛇君之时,却猛然伸出的手抓住了小腿。他微微挑眉的垂眼看向蛇君,冷声道:“你想做什么?”
“主子,翼笨手笨脚的不宜抱着孩子,还是由属下抱过来为好。”蛇君抬头看向幽冥说道。
一瞬间,就当所有人都没有反映过来之时,幽冥已站到了初梦他们的面前。他没有任何的举动,只是静静的看着。
幽冥身上所散发的寒意让秀泽惊恐到全身不停的发抖,但还是狂吼道:“你走开,不要过来!”
初梦快速地移身把秀泽护在了身后,语气中没有一丝动摇之色。“你就是幽冥大人吧。我不管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但想要抱走小翎儿的话,除非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梦哥哥!”蛇君大惊,猛然起身欲上前却被翼出手挡住了去路。一双凛冽的眼睛盯住翼,蛇君冷笑道:“一个手下败将还想阻拦于我?”
一语说到翼的痛楚,他的眼中透出一股嗜血的杀意。“蛇君,主子在此你还敢如此狂妄,真的不想要命了吗?”
“翼,主子还没出声吩咐,你有什么资格用这样口气对我说话?”蛇君挑起秀眉,抓住翼手臂再次加重几分力道。
“蛇君、翼,你们俩想打架的话就到外面去,不要在此搅了本尊的好心情。”幽冥的语气中没有一丝的起伏,但听到此话的人却不由自主的背脊发凉。
“属下不敢。”蛇君和翼同时跪拜下去。
平息了两人的口舌之争,幽冥淡笑着看向眼前俊秀的男子,轻声细语道:“初梦公子何必这样紧张呢?本尊只不过是想看看锦儿的女儿而已,并没有任何伤害她的意思。”
“我能相信你吗?”初梦一脸严肃地问道。我明知道眼前这个美艳的男子危险异常,但还是不由自主的对他有一种莫名的好感,这究竟是为什么?
“你可以不相信世上任何人所说的话,但本尊的话你却不信。”幽冥说来一句相当傲慢的话,嘴角边的笑意却是有增无减。初梦虽然没有武功,但却很有骨气,这样一个男子真的让人钦佩。
初梦转过身去说道:“玉翎,把小翎儿给幽冥大人抱一下吧。”
“梦哥哥,你……”玉翎不明白为何初梦会如此的相信他,但还是把小翎儿抱了过来。
幽冥小心翼翼的接过小翎儿,甚至伸出手指轻轻的点着她娇嫩的小脸蛋,出声夸赞道:“真的好像锦儿呢。无论这挺挺的小鼻子,还是这红红的小嘴巴都像是与锦儿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一样。这双琥珀色的眼眸却像极了赤,真是又可爱又漂亮。”
小翎儿被幽冥逗得“咯咯咯”的笑出声来,挥舞着肉嘟嘟的小手显得格外的高兴似的。
从没见到过主子露出如此温柔的表情来,蛇君、翼和一干人等惊奇到愣在当场,甚至连赶过来迎接主子的侍从们都震惊的差点儿掉了下巴。
花落篇 第一百六十一章 运筹帷幄
“锦儿……”幽冥说出这样亲昵的称呼让秀泽听起来好刺耳,他压抑着心中的惶恐低吼道:“只有哥哥们才能这样叫锦姐姐,你凭什么这样叫她?”
“凭什么?”幽冥玩味的重复道,抱住小翎儿的手臂轻轻的摇摆乐几下。“小翎儿呀,本尊在与你娘翻云覆雨时,都是在她耳边轻声叫着‘锦儿’的啊。”
“翻云覆雨?!”秀泽明白这话所指为何,胸中当下生起了一团无名火。“一个男子竟不知廉耻的说出这种话来!你还要不要脸啊?”
“司马秀泽,你真是好大的单子,竟敢对主子出言不逊!”蛇君冲上前来,一个巴掌打向秀泽的脸颊,“啪——”的一声脆响在屋里回荡,震醒了所有吃惊不已的人。
秀泽伸出抚摸着泛痛的脸颊,瞪大的双眼冒出愤怒的火焰,两道秀眉紧拧在一起。“你……你竟敢打我?”质问出声后,他便挥动着双拳像只张牙舞爪的小猫一般要与蛇君拼命。
这个笨蛋小泽!要不是我先打你巴掌让你清醒一下,还不知你能骂出什么话来呢?主子的性子可是喜怒无常,万一他一个不高兴就会轻而易举的扭断你的脖子的,而到那时我想救你都难。蛇君像是拎小基似的把秀泽放到了一边。“小何,你那块布来把他的嘴给我堵上,再好好地看着他。 ”
“是。”小何应声道,马上按照蛇君的话去做了。
“蛇君,你何必做这场戏给众人看呢?这四人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让如此袒护他们的啊?”翼已看出蛇君的用心,故意这样说道。
“如此教训一个对主子不恭敬的家伙这也能叫做‘袒护’,我还真是佩服翼大人的措辞功力呢。”蛇君还以颜色,话语中尽是嘲讽的意味。
碰了软钉子,翼心有不甘,出声说道:“主子可是命令你把他们四人关在地牢里,而他们为什么
会出现在你的寝室中呢?你们的关系处的这样好,真是很怀疑你的用心啊。”
如此寒冷的季节把人关在音冷的地牢中,万一出现个三长两短的,属下真的没法向主子交代,所以才会私自做主让他们住在了屋子里。而放他们过来我这里,也是只想让他们看一下小翎儿而已 ,怎么会有你说的那些‘用心’呢?”蛇君淡定地反驳道。
“蛇君你如此的伶牙俐齿,是不是无理也挣三分啊?”翼的怒气已经临近爆发的边缘,双手更是紧握成拳,指节“啪啪”作响。
“够了,你们两人!再闹下去的话,本尊就把你们两个关入地牢中去。”幽冥有些不耐烦的说道,瞥了一眼被小何钳制住的秀泽,他也没说什么。从来没有一个人敢如此骂我,司马秀泽可是第 一人啊,本该好好惩罚他一下的,但却被蛇君搅了局。也罢,我没有必要与他计较的。
“主子,蛇君违背您的命令本就该收到处罚,他却在此任意妄为,更是错上加错。”翼像是非要看到蛇君收到惩罚他才甘心。
翼还真是沉不住气啊,蛇君的举动我可是看得真真切切,怎不明白他已经倒戈了呢?等到了时机,我一定会让蛇君付出他背叛我的代价的。幽冥低垂着双眼掩饰着一闪而过的音森之色,淡笑道 :“虽然蛇君违背了命令,但他把小翎儿照顾的很好,功过相抵,也没什么好追究的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主子竟心软到要放过蛇君。如此一来我还真有些担心之后不能按照计划顺利进行了。翼咬了咬牙,没有再敢出声。
此时的霞儿已是泪流满面,缓步走到翼的面前,发出“吱唔”之声。哥哥,你为什么要对我视而不见?为什么要助坏人掳走我们呢?
翼一把甩开霞儿伸过来的手,脸上尽是厌恶之色。“别用那种像是被人遗弃般的眼神看着我!从那时起,你和我之间就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了。”
“翼,何必对你的亲弟弟如此冷漠呢?作为哥哥还真是不应该啊。”幽冥淡然一笑,让人根本听不出他的用意为何。
主子这话时什么意思?难道是在试探我会为亲情而耽误了大事吗?翼小心的查看着有名的脸色,心中更是忐忑不安。
“霞儿,他是你的哥哥?”玉翎吃惊地看着翼,有何不敢相信这竟会是事实。
初梦把霞儿拉回身边,用衣袖擦拭着他眼角的泪水。“霞儿,不要哭了,你的身边不是还有我,玉翎和小泽嘛。”
霞儿轻靠在初梦的怀中,不断地抽泣着,像是要把心中的苦闷全部都发泄掉一样。
人有时还真是很无聊啊,总是到失去之后才懂得去珍惜。如此简单的道理没有体会过久绝不会领悟。我嘛,或许也会是如此……幽冥把小翎儿抱回玉翎的怀中,转身便走。在出门时,他只吩 咐了一句。“这四位公子可继续住在客房nei,小翎儿则由他们照顾。”
听到幽冥的话语,翼微微一愣,心中的那份不安慢慢的扩大着。不……我绝对不允许主子在这关键时刻有些动摇,更不会让任何阻碍主子的人留在这个世上……
在锦儿暂住的别院之中,气氛异常的凝重。匆匆赶来的彭姚姬刚一跨入门槛,就被小蝶和小婷拉入了大厅nei。
“我的天呢,你们两位可不可以让我喘口气,休息一下啊?”彭姚姬站在原地喘着粗气,脸色异常的难看。从远城日夜兼程的赶回,别说是饭了,就连水都顾不得喝上一口了。现在的我真的比 死了还难过。
看着彭姚姬脸上抹着的泥灰,衣衫上渐到的泥点,皮靴上的泥巴,真是狼狈到让人误以为她是做完苦力回来的。
“妖姬,你一路辛苦了。”我隐忍着笑意,把手中倒好的茶水递了过去。
“谢了。”彭姚姬倒也不客气,接过茶碗“咕咕咕”的喝了起。茶水润湿了干涩的嘴唇,让她恢复了睛神。“呼……真的有一种活过来的感觉啊。”
随后赶来的中年女子看到此情景,很是感慨的说道:“彭大人,你可真是有福啊,竟能喝到太女殿下为你倒的茶水啊。”
“这位是?”看着这位身着破烂布衣,满脸黑灰,但眼睛确实炯炯有神的女子,我疑惑的出声问道。
“末将兰景辉叩见太女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兰将军恭敬地跪拜行礼。
“啊?你就是妖姬的准婆婆了!”我一脸的激动之色,察觉到夫君们投来的异样的眼光,我以轻咳掩饰着脸上泛起的尴尬之色。“咳咳……兰将军快快请起。”
传闻之中说太女殿下聪慧英武,此番一见却是位可爱美貌的小丫头,难道是以讹传讹夸大其词了?兰将军的表情中没有一丝变化,拜谢道:“谢太女殿下。”
“妖姬,还真有你的。为了不让守城的人认出兰将军,你竟把她扳成了乞丐了。”我对着妖姬眨了眨眼,轻声道。这样对待你未来的婆婆,以后一定会有你好受的了。
我这样做也是为了节省时间啊,归根结底还不都是为了殿下你嘛。哎……彭姚姬忍住翻白眼的冲动,直接转入了正题。“现在皇宫中的情况怎么样了?”
“公孙傲然所统帅的御林军没有一丝移动,但却有另外一支军队借由守卫之命围拢了整座皇宫。具体情况还是不太明朗。”我简单说明了一下。
“驻扎在城外山谷中的军队已有所行动了,我怕他们那群人会来个里应外合。”彭姚姬只是笼统一说,没有详细解释之意。
不愧是妖姬,看来已经从我命她调兵之时就察觉到我的意图了。我把放于桌上的地图展开,手指着四处城门的位置说道:“在那群人还没察觉出我们的势力之前,妖姬,兰将军,影影和夜分别 率领二百五十人守住东南西北四处城门。本宫不论你们用什么方法,一定不可让外城的军队进入 城中。”
“我们必须守住多久才可以?”彭姚姬眉头紧蹙,若有所思。
“至少二十个时辰。”我淡然的说道。
“太女殿下,你想玩死我吗?五百兵卒加之‘碧云楼’的五百侍卫,就这一点儿兵力就想抵抗城外的一万睛兵?我是文官又不是武将啊。”彭姚姬哭笑不得,脸色堪比苦瓜。
“你啰嗦个什么劲呢?这不还是有兰将军在嘛,如何守城问她便知了。”我给了彭姚姬一个安慰的笑容。
“我说殿下啊,即使有兰将军在也不成啊。其一,这里可是鸾凤都,城守的官兵乃是鸾凤国人,他们绝不会听命于我们的;其二,即便是我们先解决守城的官兵,防止了他们为城外士兵打开城 门,但也会消耗掉我们的一些力量的;其三,您若真是插手了鸾凤国的政事,会给凤祥国带来麻 烦的,这一点您决不可忽视啊。”彭姚姬一脸认真的说道。
“你所说的其一和其二可以归结为一个问题,用语儿和言儿特配的‘迷魂散’解决便可以了。”我说着用手指了一下早已准备好的药包,接着说道:“公孙灼已是本宫的夫君了,那本宫以驸马 的身份插手鸾凤国的政事,也算是合情合理了吧。对了,还有重要的一点,万一以后有讲不清道 不明的地方,你们现在就要自称是灼莲公主的手下好了。”
站在一旁,听的是稀里糊涂的公孙灼像是弄明白了什么似的,急急的问道:“锦儿,你不会是有什么不轨企图想嫁祸给我吧?”
“嫁祸?灼儿,干嘛把话说成这样啊?我这明明为了稳定鸾凤国的局势,不得已也为之的啊。说实话,谁想插手你们国家争权夺利的破烂事呢。我这还不是为了未来的公公公,婆婆能够安度晚 年的嘛。随便让你的那两位皇姐清醒一下脑子啊。”我无奈地说道。
哎……我心中的委屈有谁能够知道呢?当然了,刚才说的这些是我的目的,但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我可不想让鸾凤国的那些有心之人趁机马蚤扰凤祥国的边境啊。这些话当着灼儿的面还是不说的好。
“我就知道锦儿的心底是最好的了!”公孙灼激动地喊道,冲过来抱住了锦儿。不管怎么样我都相信锦儿所做的事对的,一定站在她这边。
“各位请坟头行事吧。”我以命令的口吻说道。接下来我必须到皇宫中走一趟了,去会会那个执迷不悟的家伙啊。
“遵命。”彭姚姬,兰将军,小影和夜同时抱拳道。
看着兰将军站在那里没有离开的意思,我莞尔一笑道:“兰将军是不是有话要说?”
“太女殿下为何不治末将擅离职守之罪呢?”兰将军乃是军人,说话也不喜欢拐弯抹角。
“呵呵……本宫准你将功补过。暂不知罪的原因有三,一,兰将军必定是安排好一切的事务后,才会安心率兵来此;二,你是不放心本宫的安慰,所以要来助本宫一臂之力的;三,满足你想 看看太女殿下到底是什么样的私心啊。”我不疾不徐地说着,并扶起了兰将军。
锦儿的一席话打消掉了兰将军心中的所有质疑。她快速地说道:“太女殿下乃神人也,末将佩服的五体投地。”
“兰将军,你少夸太女殿下几句吧,她会翘尾巴的啊。”彭姚姬的心中相当的不爽,逮到机会就要损锦儿一句,好发泄一下心中的怨气。
“彭大人休得无礼。”兰将军挑眉道。
呵呵……妖姬啊,你活该。有个婆婆来制你,还真是个好事呢。我心中愉悦的很,但还是出声为她解了围。“没事,没事。这又不在朝堂之上,没必要这样拘礼的。”
“末将这就是去调领兵卒,太女殿下一定要万事小心。”兰将军真心说道。
“一切拜托了。”我拱手行礼道。看着他们四人离开,我才转身看向夫君们。“怎么了?你们一个个都成苦瓜脸了哦。”
“小色女,你是不是想独自一人去皇宫呢?”皓月开门见山地问道。
小心思一下子就被皓月看出了,我还是要故作镇定的打着马虎眼。“谁说的,我哪有这么想啊?”
花落篇 第一百六十二章 囊中之物
根本无视于锦儿的话语,语儿淡定的吩咐道:“言儿,你去照顾释轩吧,过一会儿我也会过去的。晓峰则要陪着月弟弟。赤、澜儿和麟儿陪同锦儿去趟皇宫吧。”
“等等,语儿,我还没同意呢,你怎么能这样安排呢?”我挑眉道。皇宫我是一定要去的,但主要目的却是另一个啊。给我带着两个小尾巴,让我如何行事呢?
“语哥哥,你怎么没吩咐我做事啊?”公孙灼的表情中有些郁闷,突然脑中灵光一闪,他便急急地说道:“是不是因为我熟悉皇宫,而让我跟着锦儿呢?”
“聪明!”语儿赞许的拍了拍公孙灼的肩膀,淡笑道:“灼儿,锦儿他们就拜托你了。”
“恩,灼儿一定不辱使命。”公孙灼重重的点头回道。
“等一下!你们几个怎么可以这样无视我的存在呢?好歹我也是一家之主,你们也因听一下我的所说的吧?哎……赤、澜儿,你们俩架着我做什么啊?快给我放开!”
切!我说没用,挣扎几下总可以把。只是结果却不是我想象的那样啊……
到了夜晚,皇宫的高腔之外出现了五抹黑影。只见那轻盈的身子飞跃而上,回旋着落下。一瞬间,黑影便淹没在了月色之中。
皇帝的寝室之中灯火通明,偌大的房间之nei只有两个女人的声音。
“母皇,您又何必固执呢?只要您写下诏书传位于我,我必定会让你颐养天年的。”公孙昇然坐于床边,一脸和善的模样。
炯炯有神的双眼直直的盯着这张假笑的面容,皇上的嘴角挂上了若有似无的笑意。“昇儿,你机关算尽终于得到了这天赐良机。把朕软禁在此也只是想得到诏书而已,说什么让朕颐养天年不是有些太可笑了吗?”
即使真正的目的已被揭穿,昇然倒是面不改色说道,”母皇,您既然已经知道了我心中所想,又何必找我麻烦呢?您老人家为鸾凤国草劳了近四十年,也该休息休息了。让我来挑起这个重任,您绝对可以放心的。”
“你……咳咳咳……”皇上因为身体未痊愈而时常咳嗽气喘,再加之急火攻心,现在的病情已经慢慢严重了起来。她深吸了两口气才平缓了一下,接着说到:“傲然是太女,她会得到天下,而你还是好好的去做昇王好了。”
听到了如此回答,昇然瞬间变了脸色,眼中的两簇火苗猛然窜烧起来。“母皇,您不要用这样的话来激我。公孙傲然现在可是在我的手上,她的生死也在我的一念之间。如果您真的是冥顽不灵的话,我可以让她过来好好的伺候您一下。”
“你在威胁我吗?”皇上挑眉道,被气得脸色发青。
“母皇,刚才的话根本算不上威胁的。”昇然猛然击出紧握的一拳,“啪——”的一声打折了床边的木栏。“母皇,您真的可以考虑一下。若是还不能让您回心转意,我也只好每天送上一个妃嫔的人头过来,好让您彻底的清醒清醒。”
“你——”皇上大惊失色,揪住被褥的双手再次收紧。“朕怎么会生出你这冷血的不孝女啊?”
“呵呵……你这个老糊涂选公孙傲然为储君简直就是瞎了眼睛!无论文韬武略,还是治国方略,她哪一点儿能比的过我?你为什么要立她为太女?”昇然冷笑着,语气中是强烈的不满。
“是,朕承认你是文武双全,比傲儿更胜一筹,但你却有一个致命的缺陷,你根本不是真心想得到天下。你只会把鸾凤国当成你手中的玩物,整个国家早晚会有一天葬送在你的手中。朕不可能会冒这个险的。”皇上语重心长的说道。
“借口!这一切都只是你的借口!”昇然以双手捂住了耳朵,低吼着。“对了,公孙傲然的父妃得宠啊,母皇爱屋及乌也会喜欢她的。而我的父妃却已经去世有十年了,你连他的样子都记不住了吧。”
“昇儿,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下去了。撤掉你在皇宫中设置的所有人,朕就当这事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既往不咎。”皇上看向昇然,淡然地说道。
“开弓没有回头箭,我绝不会放弃这一切的。”昇然眼神逐渐变为音冷之色,语气更加的强硬。“来人啊,把桦贵妃给本王带过来。”
“昇儿,你想做什么?”躺在床上的皇上大惊,想支起身子却奈何使不出力气而只能动了动手臂。
昇然的嘴角边泛起音森的笑意,轻声说道,“母皇,您慌什么慌啊?我只是想让桦贵妃过来看看您呀。”
几分钟之后,桦贵妃已被两位侍卫压了过来。
“昇王,你好大的胆子!软禁皇上和皇妃,你想造反吗?”桦贵妃气势凌人的质问道,随之转头呵斥身边的侍卫。“皇上在此,你们还不快点儿放开本宫!”
“桦贵妃,您何必动怒。她们是本王的属下,当然不会听您的命令了啊。”昇然淡笑道。她只是稍稍使了个眼色,两位侍卫便马上压住了桦贵妃的肩头,迫使他跪了下来。
“昇儿……你……你……”皇上被气得大喘着粗气,握紧的拳头敲着床铺。
无视皇上的怒气,昇然眯着眼眸看向地上跪着的桦贵妃,随手拔出的剑泛着银白色的寒光,而剑尖则指向了他的脸颊。
“桦贵妃,看来你还没搞清楚现在自己的处境吧。”昇然冷笑道。
感受着冰冷的坚忍在自己的脸上滑动,桦贵妃的心中泛起阵阵寒意,惊吓到脸色苍白,颤抖着嘴唇支支吾吾地说道:“你……你……你要做什么?”
“本王很想用剑刮花你的脸,那样的你不知道母皇还会喜欢吗?”昇然手持的利剑划破了桦贵妃的脸颊,留下了一道血淋淋的伤口。
“啊——”脸上泛起的疼痛让桦贵妃惊恐地嘶叫,“皇上救我,皇上救我……”
“昇儿,你快住手!你快住手!”皇上艰难地挨过身来,看着眼前的一切,眼眶中已泛起了泪光。
“咦?您心痛到流泪了呢。我可是清清楚楚的记得父妃去世时,您连一滴眼泪都没流过的。现在竟为了这个剑人哭?!”昇然愤恨地挥动手持的剑,又在桦贵妃的脸颊上划了一道血痕。“哈哈……这才好看啊……”
“昇儿,朕在为你哭啊,为你心痛啊。试问天下间哪有不疼爱自己女儿的母亲啊?”皇上是老泪纵横,太过激动而在此咳嗽起来。“咳咳……咳咳咳……”
皇上的泪水一点儿也没打动昇然冰冷的心,反而让她更加的厌恶起来。
此时的她的双眼迸发着嗜血的杀意,扭曲的面容就像是恶魔附身。”看来我不杀了他,您是不会写下诏书的了。好,好,我现在就让您亲眼看到自己 的男人是如何惨死的……”
“不——”想象中的痛楚没有到来,桦贵妃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看着眼前那只握紧剑刃的手不断的滴着嫣红的血液,他只觉得头皮发麻,身体瑟瑟发抖。
“昇,不要再杀人了,不要了……”晶凝泪满面,轻轻的摇着头恳求道。幸好我及时赶了过来,要不然的话,昇的剑下又会多一个无辜的亡灵了。
“你……”愤怒的目光直直的盯住晶凝,昇然低吼道:“是谁把他给本王放进来的?”
“昇王殿下饶命,饶命。”两个守门的侍卫跪在地上,不断的磕着响头。“晶凝大人硬闯进来,属下拦也拦不住啊。”
“没用的东西!”昇然抬脚就朝侍卫跺上一脚。
晶凝握紧剑刃的手没有松开,跪倒在昇然脚下祈求道,“昇,是我闯进来的,此事不能怪她们啊。一切都是我的错,我的错。”
“你们俩把晶凝给本王拖出去!”昇然冷冷地出声,表情中不带有一丝感情。
感受到昇然冰冷的视线,晶凝惊觉她现在已经失控,什么样的事都会做出来的。他猛然抬起头来,大声说道:“昇,就当是为了我们的孩子,为了给我们的孩子祈福,求你不要再杀人了!”
昇然的脸部僵住,垂眼审视着晶凝的面容。“你怀孕了?”
“嗯。”晶凝重重的点头,左手轻抚着自己的腹部。“已经有两个多月了。”
孩子……我的生命的延续,真是一件奇妙的事情。昇然的嘴角扬起一抹诡异的笑容,出声道,“晶凝,你现在可以松开手了。”
“昇,你……”晶凝看向昇然没敢多言,收回流着鲜血的手握在了胸口。
昇然的双眼瞟向了晶凝染满血色的右手,口中却说了另外一番话来。“母皇,桦贵妃的生死……不,应是整个皇族之人的生死都由您来定夺了。”
昇儿已经疯了,疯了!皇上万念俱灰,低咛道:“好,好。朕下诏传位于你。”
皇上执笔拟好了诏书,昇然拿到了想要的东西,脸色自然缓和了下来。“母皇好好休息吧,儿臣告退了。”
昇然移动着脚步,猛然俯身打横抱起晶凝,厉声吩咐道:“来人啊,快宣太医到本王的寝宫中。”
晶凝那温柔似水的眼神一刻不离的落到了昇然的容颜上,他的心微微揪痛起来。昇还是很关心我的,也很紧张我们的孩子啊。只是她现在所做的这一切真的出自她的本意吗?
直至昇然离开,跌坐在地上的桦贵妃才踉跄的站起身来,缓步地走到了床边。“皇上,皇上,以后我们该怎么办?昇王她根本不会放过我们的啊”
“这都是朕欠昇儿她父妃的孽债啊,现在终于要还了。”皇上的双眼无神,喃喃自语道。
站与屋外的公孙灼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流着泪向锦儿央求道:“锦儿,我求求你把母皇和桦贵妃救出去吧。再让他们呆在这里,我真的好怕大皇姐会折磨死他们啊。”
凤灵神帝紧握住公孙灼的肩头,看向锦儿说道,“锦儿,我明白你此次入宫是想到‘悠旻阁’找线索,去救梦哥哥他们四人。但现在你也看到公孙昇然都已胁迫皇上了,决不能把她留在宫里了。”
“皇上是公孙灼的母亲,你也要体谅他作为儿子的这份亲情啊。”麟儿也开始劝说起来。
看到如此情景我也有些动容,撇过头去看这一言不发的赤,我出声问道:“赤,你的意思呢?”
若是按照我的推断,皇上应该暂时无生命之忧,只是……看了眼满脸担忧之色的公孙灼,赤也无法把自己的想法说出口啊。“救出皇上能让公孙灼安心些。”
“好吧,就由你们四人把屋里的两人带回别院中去。”我轻声说完,便点起了脚尖欲溜走。
赤的手指轻而易举的构筑锦儿的衣领,俯首在她的耳畔说道:“小锦儿,这件事由麟儿和灼儿两人便可办妥了,我和澜儿还是陪你去‘悠旻阁’的好。”
“我不是怕他们俩出事的嘛,你们跟着我更放心啊。”我的双眼笑得弯弯,柔声细语的说道。
“锦儿,你放心好了。我与灼儿会小心的。”麟儿给公孙灼使了个眼色后,两人迅速地使出轻功飞身跃起。
事已至此,锦儿也只好被赤与澜儿两人“保护”着来到“悠旻阁”中。
环视着幽冥的寝室,赤忍不住眉头紧蹙。”锦儿,来到此处你真的能找到线索吗?”
“幽冥那个人喜欢故弄玄虚,他既给我三天的时间,就必定会留下蛛丝马迹让我找到他,亦或者是……”看着他们俩审视的眼神,我尴尬地咽了口口水。
“锦儿真的对幽冥很了解啊。”澜儿一向对锦儿的情事都平淡处之,但此次却莫名其妙的吃起醋来。不知为什么我看到这里的淡雅的摆设竟有种似曾相识之感,而每一个物件都像是被有灵力的人使用过一样,难道幽冥他不是普通人?
“不不不,我对他不太了解,是他对我太过了解了……那个……”完了,我好像又说错话了。我的心紧张的砰砰直跳,后退的脚像是踩到了一个软绵绵的小东西似的。
“吱——”的一阵响动,高达的书架自动的移开,而出现在眼前的竟是一个密室的入口。
第一百六十三章 千年之爱
“这是什么?”琥珀色的眼眸中闪现一抹惊异之色,赤移步向前查看着。
密室入口处的石阶一直向下延伸,只是几步的距离,里面便是黑漆漆的一片,看不清任何东西了。
“那边的烛台可以拿来一用。”我说着就欲去取,澜儿却先我一步走了过去。
黄昏色的烛火点亮了通道,锦儿、赤和澜儿三人很是谨慎的沿着石阶向里走着。当迈到第二十六个石阶时,眼前的一切竟豁然开朗。
嵌在墙壁上的火把照亮了一扇石门。建造石门所用的是一块九尺高、六尺宽的石板,平滑的石面上没有任何类似于把手类的物件。
“小锦儿,我看还是不要费心找打开石门的机关了,直接用武力解决更靠谱些。”语毕,赤便开始运nei力凝结于双掌之上。
“赤,你先等一下啦。万一你强行打开石门而带动什么机关的话,那我们三人不就危险了嘛。”我快速地出手拉住赤的右臂说道。以前在西门府中我可是有深刻的体会啊,既然有了前车之鉴,我要更加小心才是。
“对啊,锦儿说的没错。这里即是幽冥的密室,必定会有所设防的。”澜儿很是赞同锦儿的说法。他抬起头来沿着石门的边缘再次查看了一番,而石门上方的那个浮雕的太极图案立刻引起了他的注意。
澜儿伸手指向石门的上面,有些激动地说道:“锦儿,你看。那个太极图案的中心是凹进去的。”
顺着澜儿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我微微瞪大了双眼。那处呈圆形的缺口真是很像我所带的这块“九华玉”啊。我毫不犹豫地把肚子上的玉壁取了下来,轻点起脚尖跃身向上。我手中的玉壁嵌入在了石壁上,然后轻轻的扭转玉壁。
“啪咔——”伴随着这异样的声响,石门竟缓缓向上开启了。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灯火通明的景象,足有二百平尺的nei室中悬挂着上百盏灯笼,空旷的大理石地面上只在中心的位置摆放着一桌一椅,桌案上的笔墨纸砚全都是上品。
“锦儿,你看墙壁上!”澜儿吃惊不已的环视着四周的墙壁,心间顿时涌起一种异样的感觉。
那挂于墙壁上的画卷每一副画的都是锦儿,无论是身着金丝纱裙翩翩起舞的姿态,还是静立于河岸欣赏莲荷的含笑的容颜,每一个小小的细节都刻画的惟妙惟肖,简直如真人一般。先不说这高超的画技,只算这份作画之人的用心就已让人钦佩不已。
“这是……幽冥他……”因为太过激动,我有些语无伦次。真的不敢相信这些画作出自幽冥之手,那个总是喜欢欺负我的男子竟还会有这样细腻的一面。我可以感受到他对我的那份深情绝不会参杂着一丝虚假。
“小锦儿,这些画不会是幽冥软禁你时所画的吧?”赤皱眉的问道,心中那种酸酸的滋味真的不太好受。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啊。”我尴尬一笑,目光瞟到了一旁。说实话,在“旻悠阁”的时候,幽冥整天的和我黏在一起,想他也没有那个闲暇时间来作画的啊。
赤忍不住伸手摸了一下画纸,纸张的质感根本不像是近期所用,而是已经有些年头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三四年前小锦儿认识了?不……不可能的啊……
看到赤表情中的疑惑之色,澜儿出声问道:“赤,你怎么了?有什么发现吗?”
“我却是有个很大的疑惑。”琥珀色的眼眸盯着锦儿,赤淡然的问出。“小锦儿,你与幽冥已经认识很久了吗?”
“哎哎,赤,你何出此言啊?我明明已经对夫君们坦白过了,和幽冥第一次见面是在‘圣地’之中,根本没有多长时间的啊。”我一脸委屈地说道。
“对啊,这样一来我所猜想的就没错了。”赤的脸上泛起一比喜悦之色,俯首在锦儿的脸颊上落上一吻。“不知幽冥在什么见到了你,而对你念念不忘,所以之后他就主动的勾引了你。小锦儿则成为无辜的受害者了。”
赤的这段胡话怎么听都像是在为锦儿找借口一般。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个幽冥的错,锦儿则没有一丁点儿的责任。哎……这个赤平时睛明过人,一遇到感情的事也会想犯糊涂的啊。凤灵圣帝只是莞尔一笑,并没有掺合进赤的自我安慰之中。
有句话说的好,“恋爱中的人智商最低”。赤就是一个最好的范例了。我淡笑着回吻了赤的小脸一下,又转头在澜儿的脸颊上偷了个香。呵呵……谁让我这个人不喜欢厚此薄彼呢,要亲的话,两个夫君都要有的。
凤灵圣帝微微愣了一下,俊颜上泛起了两朵红晕,很是羞涩地说道:“锦儿,你看那桌案上还有一个卷轴呢。我们过去看看吧。”
知道澜儿是有意转移话题,我就顺了他的意,点头应到:“嗯。”
走到桌子边,我拿起那个卷轴慢慢的摊开。看着眼前这幅画,我简直像被雷劈到一样愣在当场。
“这幅画真的好奇怪啊。明明画的是小锦儿,但身着的衣衫却是我没有见到过的。”赤的眉头紧蹙,轻声说道。
“是啊,这件衣衫也太暴露了吧。”凤灵圣帝的小脸越发的红艳起来,声音也微微轻颤。画中锦儿的衣裙也太过短小了,不仅双臂都裸露在外,而且连大腿都露出了一大截。
身着白色t恤和黑色纱裙的我在他们的眼中肯定会显得怪异的,只是幽冥怎么会画出我转世到这个世界前的模样呢?难道他与我在原世界中有就一定的联系了?
看着画中的我,手指慢慢的触及左腕上所佩戴的黄水晶手链,一种奇妙的感觉在我的心间油然而生,而以前的记忆像激流般涌向我的脑海。去火车站之前,我和好友们在咖啡厅休息,慌忙出门时不小心撞到了一位男子。他那双似湖水般深邃的眼眸就像是与幽冥的如出一辙……对,他是幽冥!他就是幽冥!
看着锦儿双手紧紧的揪住画纸的痛苦模样,赤紧张地问道:“小锦儿,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了?”
“为什么?他既是那个人,为什么又会出现在这里?他到底是谁?是谁……”我喘着粗气,抓起那张画把它丢到了地上。
此时的锦儿像是发泄着心中压抑的情绪一样,挥动着双手扫落了桌案上摆放的笔墨纸砚。无论是价值连城的砚台,还是狼毫玉笔全都摔得粉碎。
“锦儿,你这是做什么?”凤灵圣帝抓握住锦儿的手,阻止她拍打着自己头部的举动。
“我的头好痛,好痛……”我头痛欲裂,阵阵的疼痛像是要把我所有的感官淹没一般。所有的力气渐渐的从我的身体中抽离,我跌坐在了木椅之上。仰着的头枕在椅背上,而眼前所看到的穹顶上绘制的图画更是让我心中一阵紧绷。
身着紫色衣裙,长得和我一模一样的女孩正流着泪看向一株盛开着的白色牡丹花。这种感觉既温馨又熟悉,像是很久很久以前我所经历的画面。
记忆的碎片一环扣一环的连接在一起,我像是亲身再次体验了一番……
在那山坡上我捡到了一株仙草,把它重新栽种了起来。看着它发出新芽,看着它茁壮的长大。我还记得最后一次去见它,与它道别的情景。那种失落的痛楚现在还是会揪痛着我的心……
“其实也没关系啦,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会再来看你的,只是不知道那是要过多久了。”我的声音越说越小,“爹爹给我订了一门亲事,我明日就会嫁到离这很远很远的一个村子去了……”
仙草的叶片上一滴水珠落在了我的手背上,温热的触感谢让我竟会觉得那是人的泪水。“你不要伤心啊,你瞧我都没哭呀。”我努力地挤出笑容。
roushuwu.net
“好了,我要走了,你要保重啊。”我起身,淡笑着摆了摆了手。
就在我要转身离开的一瞬间,仙草竟然发出微微的金光,枝叶间竟长出了无数的蓓蕾,绽开出如铜镜般大小的纯白无暇的花朵来。
“好美,真的好美……”我赞叹道,眼中全是幸福的泪水。
是啊,我就这样离开了它。一个人竟对一株白牡丹产生了爱的情愫,而现在它……不,应说是“他”,真的已经来到了我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