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素遥慌忙地提气跃身,后退了两步才躲避开锦儿这一攻势。
两人刚刚交手,姜素遥就被锦儿压制,已处下风。这等情景着实让在场的众人倒吸了一口冷气。
呵呵……她的身体很敏捷呢。我淡笑着说道:“一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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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什么意思?”姜素遥疑惑道,随之握紧了剑柄做好了攻击的姿势。她果然不简单啊,只是闪身而已,都让我产生突然消失的错觉。看来我不能掉以轻心了。
“你不出手的话,那我就出招了。”说罢,我便使出了凌云步。
锦儿的双足急速地变换,整个人是越走越快,短短数秒间,就如同风一般的绕行到姜素遥的身侧。
姜素遥根本看不清锦儿的身影,只能闭上眼睛以听力洞察一切。
她手中的剑只需我轻轻一挑便可得到了,但这么快的就打败了她,岂不是让她这个天下第一剑侠的颜面扫地了吗?算了,再和她过上几招,等我厌烦了再出手也不迟。思及此,我快速顿足,直接以右手的两指袭上她的右臂。
察觉到锦儿的动向,姜素遥反手一挥长剑,当下逆转了形势,反守为攻。锦儿无法接招,只好侧身躲过。
表面上势均力敌的比武让在场的众人顿时欢声雷动,叫好声连连。而观战的白庄主却已经看出了端倪。
虽然她们俩之交了两回手,但姜素遥的劣势已经显露无疑了。如果那个秦锦锦乐意,在第二招之时就能让姜素遥再无还手之力。哎……怎么会出现这等狠角色?即使我对各门派的武功很是了解,但也看不出她是出自哪门哪派……白庄主眉头紧锁,表情严肃起来。
“她的武功混合了百家之长,但武功的路数的主体却是没有变。我没猜错的话,她刚刚使出的是百草谷花谷主的独门步法——凌云步。”伴随着这声轻灵的男声,一袭蓝色身影出现在白庄主的身后。
白庄主没有转身去看,那炯炯的眼神中飘过一丝惊讶:“宏儿的意思是那女子是出自百草谷的门下了?”
蓝色的面纱遮挡住了白继宏的表情,只有那深邃的黑眸闪烁着异样的光彩。“那也不尽然,她的武功中还掺杂着一股不是她这个年龄所能练就的强劲nei力。”
原来如此,要不是宏儿提醒,我还真的看不出秦锦锦武功出处呢。白庄主淡然一笑,“呵呵……还是我儿目光如炬啊。”
在他人看来,此时比武台上的两人打得激烈无比,你来我往互不相让。
躲过姜素遥砍过的一剑,我轻笑道:“姜少侠,这可是第八招了。”
“怎么?你想数着在第几招下赢了我吗?”姜素遥挑眉道。你个秦锦锦也太狂傲了,只不过是在交手之中占了一些小便宜,就妄想着赢过我吗?做梦去吧!
就在锦儿转身之际,姜素遥抓住时机,扬手刺出一剑,径取锦儿背后空门。
眼看剑芒已经到了锦儿身后,她嗤笑一声却不格挡,反而一个纵身跃到了姜素遥的上空。
须知人在空中没有大地做依靠,破绽最是繁多,更何况空中并无借力之物,一旦气竭只能任人宰割。
姜素遥眼中露出喜色,剑势顺势一挑,一招剑指天南刺向锦儿的双足。
锦儿面对姜素遥那犹如跗骨之毒般的长剑却是不为所动,她右手摸出腰际的凌霄软剑,顺势一个空翻,头上脚下的刺了下去。
姜素遥不料对方有此一招,撤身已是不及,挥动长剑抵挡,但那剑身却被凌霄软剑所缠。
当即锦儿灌注nei力于手,猛然使力一提,姜素遥手中的那柄长剑瞬间飞出了比武台。
我看向不远处的澜儿,流露出一抹胜利的笑容,没有出声却以口型说道:“第九招。”
“知道了。”凤灵圣帝以nei力传音,嘴角边仍是挂着淡淡的笑意。锦儿倒是玩得挺高兴的呀,但那个“天下第一剑侠”以后的日子就不好过了啊。
姜素遥面露羞愧之色,低垂着头,抱拳行礼:“姜某技不如人,认输。”
“姜少侠承让了,我也是侥幸赢了你一招半式而已。”此等的客套话我也是要说的,这才能显示自己的修养嘛。
侥幸与否,当事人姜素遥心里最清楚,她只是礼貌性的拱了拱手便自行走下台去。
此时的比武场中已是鸦雀无声,所有人都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个事实:天下第一剑侠竟败在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姑娘手中……
“秦姑娘,你既已胜出,就请在我们八位中挑选出三位进行比试吧。”白庄主的八位儿媳中已有一人站了出来。
“这……那么多人,我到底挑谁好呢?”我看向那八位俊美的女子实在是下不去手啊。话说回来,一个个的拼打太浪费时间了,那不如……
“就请八位一起上吧。”
锦儿的话着实激怒了八位女子,甚至有一高挑女子狂吼道:“不知死活的丫头,看我怎么收拾你!”
“二嫂,您先别动怒。那位秦姑娘既然想如此,我们何不成全她呢?”一位略显丰盈的女子看向白庄主,淡然笑道:“婆婆意下如何呢?”
“母亲大人,别说孩儿没有提醒您。您若是顾及铸剑山庄的颜面,就不要让嫂子们比下去了。”作于椅子上的白继宏眼中没有一丝变化,淡然的口气就像是在谈论今天的天气。
“宏儿,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就因为要顾及铸剑山庄的颜面,我才要答应她们去迎战。”白庄主坚定地说道。即使秦锦锦赢了姜素遥又如何?有八位在江湖上响当当的武功高强之人在,她还能全部打败了不成?
得到白庄主的首肯,八位女子全部跃身于高台之上。
刚一站稳,那位高挑女子再次喝道:“秦锦锦,口出狂言对你没什么好处……”
女子的话只说到一半,就听到耳边“嗖嗖”的怪异响声,顿时感受到一股强劲的剑气袭来,脚下的石板崩裂开来,飞溅起无数的小石片……
一阵烟尘过后,那石板上已经留下了一道深深的碎裂痕迹,此裂痕贯穿了整个比武高台,足足有十八九尺之长。
收回凌霄软剑,我瞟向了愣住的那八位,抱歉的笑了笑:“刚才这一剑有些用力过猛了。呵呵……好久没有使剑了,本想先活动活动筋骨,练习一下的。”
“这个丫头真是太嚣张了!”白庄主面露凶色,双手也紧握成拳。
看着白庄主一脸的气恼之色,白继宏不为所动,轻声道:“母亲大人,你看是铸剑山庄的颜面重要,还是我那八位嫂子的性命重要呢?”
“这……”白庄主有些犹豫,低声问道:“宏儿,依你看来那丫头的武功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了?”
白继宏半眯着眼睛,那瞳孔中露出一丝奇异的光芒。“母亲大人,别的我不好说,但可以肯定的是只要那位姑娘认真起来,就连花谷主也不会是他的对手。”
别人的话可以不信,但博览武功秘籍、通晓各门武艺的宏儿的话倒是不得不信了。白庄主心中已有定论,当下出声制止道:“停手!孩儿们不可对那位姑娘动手!”
因事态转变迅速,凤灵圣帝为了以防万一,飞身落于锦儿身侧。他清幽的声音中有着一丝担心,“锦儿……”
看到凤灵圣帝过来,我一把抱住了他的腰身,抬起头来娇滴滴地抱怨道:“澜儿,他们白家以多欺少,都在欺负人家啦。”
面对恶人先告状的锦儿,凤灵圣帝抽搐着嘴角不知该说些什么好,“锦儿,刚才明明是你出言挑衅……”
“我那只是顺口说说的,她们怎么能当真呢?”我出声打断了凤灵圣帝的话,接着把小脸埋在了他的胸口上蹭了蹭。累了的话,还是他的胸膛靠起来最舒服。
我的锦儿啊,你无理也要争三分吗?凤灵圣帝的表情实在算不上好看,但还是宠溺的摸了摸锦儿的发丝。
“锦儿的无礼之处还请各位女侠海涵,若你们执意与锦儿交手,那就由在下来奉陪好了。”凤灵圣帝的语气平淡如常。
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八位女子眼中的火苗也越烧越旺。
“公子若是想要掺和进来,那我们也只好奉陪了。”一位壮实的女子作势就要攻过来,却在移步之时被白庄主出手拦了下来。
“六儿媳,我刚刚说的话你没听到吗?”白庄主呵斥了一句。
看着白庄主的严厉的神色,壮实女子没敢多言,向后退了几步。
白庄主瞪着锦儿,表情之中难掩那一丝不悦之色。在众目睽睽之下秦姑娘还和白衣男子搂搂抱抱,这成何体统?也罢,先处理完眼前的事再说。
“秦姑娘,你小小年纪就能有如此高深的武功实属难得。你刚才使出的那一剑的威力,大家也都亲眼看到了。无需老身多言,你也是当之无愧的胜者。”白庄主朗声说道。
“既然我也赢得了比武,那就请你们把逸寒宝剑给我吧。”我大费周章的陪你们玩了这么长时间,真正的目的就是为了那柄宝剑啊。
“秦姑娘,这是比武招亲,为的就是要给老身的九儿招选妻主。只要你娶了我儿子,那柄逸寒宝剑就会成为他的嫁妆,到时自会是你的所有物。”白庄主说得明白。
“可不可以只要宝剑,不娶亲啊?”我看向白庄主淡笑道。
一听这话,白庄主的脸色沉了下来,“秦姑娘说笑了,不娶亲就不可能得到宝剑。”
“哎……这可难为我了……”我眼珠子转啊转的,就是想不出个好主意。实在不行的话,那就晚上来偷剑好了。
“呵呵……”如银铃般清脆的笑声出啊,如银铃般清脆的笑声传来,一抹蓝色身影飘然而至。
“即使你想娶,我还不想嫁呢。”
他身着一件蓝色锦缎长衫,外罩水蓝色云罗纱衣,给人一种澄清透明的感觉,睛巧细致的身形,展现得淋漓尽致,细致乌黑的长发,披于双肩之上,略显娇媚妖娆。脸上半遮着面纱,那漆黑的眸子如一泓溪水般清澈,目光温婉柔和,嘴角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清纯笑意,犹如世间昙花,释放着幽静气息,沁入人心。
各色美男在前,真是让我大饱眼福呢。我笑盈盈地说道:“既然我们已经达成共识,那就请把宝剑给我,我们也好快些赶路啊。”
“比武中可有一条规则,顺利的通过我的考验之后才是胜者。这些你不会忘了吧?”白继宏好心提醒道。
哎,只不过是想要一柄剑而已,我容易嘛我。
“若是上刀山下火海的话,那就绝对可以免了。”我背靠着澜儿,看着他说道。
“不会要了你的命的,我只是想让你看一下我的容颜而已。”声音刚落,白继宏就伸手扯下蓝色面纱……
他的脸上,从眼部以下竟没有一块完整的肌肤,除了嘴唇外,其他部位全是火烧后形成的褶皱焦灼的伤疤,面目丑陋而狰狞,三分像人,七分像鬼。
“宏儿,你这是怎么了?”白庄主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儿子已被毁容的面貌。而她身后的儿子、儿媳也是面露惊讶的围了上来。
“啊——鬼——”有人惊恐地大吼出声,也有人被吓得落荒而逃,台下顿时马蚤乱起来。
无视于恐慌的众人,白继宏的眼睛直直的看向锦儿。为什么?为什么看到如此丑陋的容颜后,她的眼神却是波澜不惊,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她是太过镇定,还是被我吓傻了呢?
“澜儿,看来我们是与逸寒宝剑无缘了啊。算了,赶路要紧。”我拉起澜儿的手淡笑道。
“嗯,好。”凤灵圣帝根本没有被白继宏所影响,点头回应道。
眼看着锦儿就要离开,白继宏走上前来急急地问道:“看到我的容颜,你就没什么感觉吗?”
“哎……可怜,你真的好可怜啊。”我故作哀伤的叹息出声,随之拱手道:“在下这就告辞了。”
切!你所说的根本就不是真心话,还在我面前装模作样的。白继宏冷冷地说道:“你当铸剑山庄是什么地方,说来就来想走就走?”
这人还真是不依不饶呢。我好心的不拆穿你,你倒给我拽起来了。我莞尔一笑,缓步走到白继宏的面前,伸出手来轻轻地抚摸上他的脸颊。
锦儿那深邃的黑眸像是能把人的灵魂吸附进去。白继宏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加速,连手都在微微颤抖,“你……你要做什么?”
“呵呵……这等小把戏也只能骗骗小孩子罢了。”说罢,我直接撕下了白继宏的那张面皮。
皮肤细如凝脂,两腮润色如花,俏鼻高挺,薄唇浅红,这等娇美的容颜才是白继宏真正的容貌。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白继宏惊讶地问道。
“要比起易容术,还是我家言儿的功力更胜一筹啊。”我说着,随手丢下那张制作得惟妙惟肖的人皮面具。哎……看惯了言儿时不时的改头换面,我已经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了。
没等锦儿反应,白继宏猛然拉住了她的双手,嫣然一笑,轻启朱唇道:“秦锦锦,你绝对是做我妻主的不二人选!”
荆棘篇 第一百零八章 一吻定情
看着白继宏笑靥如花,我的心里却是微微发寒,用力抽回自己被他握住的双手。
“九公子,你这个玩笑真是开大了。”
“你看我的样子像是在开玩笑吗?”白继宏嫣然一笑,梨涡浮现,心中却已有了盘算。秦锦锦连我的易容术都能识破,可见她的洞察力有多强了。即使我改头换面,她也会轻易的认出我来,省去了我很多麻烦啊。再加之她的武功高强,以后就会有人陪我切磋武艺了。诸多好处在眼前,我若是放过了她,岂不是太可惜了?
像……这个字都到了唇边,还是被我咽了下去。我拱手施礼道:“承蒙九公子抬爱了,在下已心有所属,还望你另择贤妻。”
白继宏的眼神瞟向了凤灵圣帝,嘴角边的笑意是有增无减:“秦姑娘心仪的人就是这位白衣公子吗?”
他的问话倒是让我微微一怔,犹豫着如何回答。澜儿……我对他到底是抱有什么样的感觉呢?自从和他在园岭镇相遇后,我们俩一路同行。在山野间行路时有些苦,但我却是有一股莫名的愉悦萦绕心头。
无论是与他斗嘴,还是向他撒娇,甚至是他口对口的给我喂食。点点滴滴的画面浮现于我的眼前,我竟没有一丝羞涩之感,反而觉得温馨自然。虽然我嘴硬得不承认对他有感觉,但行动间却已默默地接受了他。原来有些时候我也会口不对心啊。
凤灵圣帝透过白色面纱静静地看向锦儿,他的心因紧张而狂跳不止。锦儿她会如何回答呢?她会承认吗?为什么我要如此在意呢?自己不是已经下定决心珍惜与锦儿相处的每一刻,而不在乎她是以什么样的心态来面对自己的吗?我究竟是怎么了?在渴望指什么啊?
已经敞开心扉的我也不再迷茫了。我淡然地回道:“是的,澜儿是我心爱之人。”
锦儿瞳孔中焕发着灼眼神采令白继宏的身心为之一震:她对这个白衣男子有着深厚的情感,让我都能感受得到。原来女子是可以付出真情的,并不是都有着一颗冰冷的心。
此时的凤灵圣帝已经被锦儿的话语所震撼。心爱……是的,她说的是心爱……我没有听错,没有听错……不,我不能再激动下去了,也许锦儿是想让白继宏知难而退,故意说出那番话的。这可能就是她的缓兵之计……
“我不会相信你的一面之词。”白继宏目光流转间,嘴角边泛起一丝淡淡的笑意,“既然你说他是你的心仪之人,那就请你拿出证据来证明一下吧。”
“证据?呵呵……好啊……”我轻轻扯下面纱,任由它随风飘落。
水剪双眸,花生丹脸,云鬓轻梳蝉翼,娥眉淡拂春山;朱唇缀一颗夭桃,皓齿排两行碎玉。意态自然,迥出伦辈,有如织女下瑶台,浑似嫦娥离月殿。
此等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颜,当下让众人屏住了呼吸,一双双的眼神中全是惊艳之色。
我缓步走近澜儿,身后撩开一截他的面纱,只是露出他那如红樱般的娇艳欲滴的嘴唇。
“锦儿?”凤灵圣帝有些不明所以得出声道。
看出澜儿的不安,我伸出一根手指点在了他的唇瓣上,笑盈盈地说道:“刚才我说的那些全是我的真心话。”
凤灵圣帝的眼睛微微睁大,表情中的错愕只是维持了一瞬间,随之换成了柔媚的笑颜。原来这就是爱,温温暖暖,甜甜蜜蜜。心已经被它所填满,沸腾的血液在身体中狂奔。
锦儿的吻轻轻柔柔的落下,双唇的接触竟在瞬间演变成了激烈的狂吻。锦儿火热的舌肆意的掠夺着凤灵圣帝唇nei的每一个角落,并且以贝齿轻试啮着他红嫩的唇瓣。
“唔——”凤灵圣帝忍不住轻吟出声,深切的体会着那混合着疼痛及欢愉的感受。
双手环住澜儿的脖颈,我的身子贴近他,再次加深了这个吻。他的小舌香软甜美让我欲罢不能,竟在不自觉间撩拨着我体nei越烧越旺的情欲。
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好怕自己会当场昏倒……凤灵圣帝只觉得呼吸困难,身子更是使不出一点力气来。
意识到自己的狂乱,我缓缓地退离着他的朱唇,恋恋不舍的又再次亲啄了一下才彻底底结束了这一长吻。
“我好想要你。”我用极轻极轻的低音说道。
我也是……男子本具有的娇羞让凤灵圣帝难以启齿,他轻轻地咬着下唇,但碧蓝的美眸中却荡漾着丝丝柔情。
锦儿与凤灵圣帝在大庭广众之下大秀恩爱,看的众人都面露羞涩。
从惊愕中回过神来,白庄主气恼的大吼道:“秦姑娘,你太放肆了!这里是铸剑山庄,可不是你能胡来的花街柳巷温柔乡!”
“既然白庄主看不惯我们,那我们很识趣的离开好了。”本就找不到借口离开,这下可让我逮到机会了。
“等一下。”白继宏移动莲步至锦儿面前,笑容依旧,但眼神中却流露出一丝让人捉摸不透的深意:“白衣公子可以离开,但秦姑娘必须留下。”
“我和澜儿可是两情相悦,这可是证明给你看了。那你又何必强留与我呢?”我挑眉道。这个白继宏也欺人太甚了,我都做到这份上了,他怎么还不放过我?
“因为你已经通过了我的考验,赢得了比武,所以我必须把你留下来与我成亲啊。”白继宏像是根本没有受到之前画面的影响,语气还是平淡如常。你有了心仪之人有如何?只要把你留在了我身边,我绝对会让你忘了他的。
“成亲?”我惊愕地重复道。他的脑子绝对是进水了,要不然怎么会说出这等疯话来?“九公子,我想是你一时冲动没有想明白。我心爱的人是澜儿,而不是你。我怎会与你成亲呢?”
白继宏对锦儿的话不为所动,轻声问道:“秦姑娘,你觉得我美吗?”
“美。”我脱口而出,随之又补充道:“再美的容颜也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逐渐变得衰老,只有心灵的美才能伴随着人的一生,永远也不会消退。”
轻柔的声音在白继宏的耳边回荡,竟让他的眼神黯然下来。如果母亲大人也是这样想的,那父亲也不会因为年老色衰而被母亲冷落了。男子的命运为什么要被一个女人所掌控?我不甘心,不甘心啊……我绝不能错过这次可以摆脱掉一切的绝佳机会。
“你所说的这些,就是我要嫁给你的理由。”白继宏的嘴角边挂上了一丝淡淡的笑容。
我这简直就是在对牛弹琴,怎么怎么说他都不明白呢?算了,懒得浪费自己的口水,三十六计走为上。“澜儿,我们走吧。”我牵住澜儿的手就要离开。
白继宏这回倒是没有上前阻拦,而是看着锦儿的背影,幽幽的说道:“秦姑娘,你可要想明白了。只要你现在离开就是与我们白家为敌,简言之就是于半个武林为敌。”
妈妈咪啊,没想到铸剑山转载武林中的地位这样的显赫。我的容貌可是被他们看得一清二楚,这要是画张像贴出去的话,那岂不是要被武林中人所追杀了?我怕怕的拍了拍胸口,踌躇着如何对付这坏心眼的家伙。
感受到劲儿的小手微微发凉,凤灵圣帝紧皱起柳眉。即使要与整个武林为敌,我也会站在锦儿这一边。“锦儿,你我联手冲出去好了。”
没待锦儿出声,白庄主倒是大喝起来:“来人啊,把秦锦锦和白衣公子统统给我抓起来!”
“呵呵……白庄主何必动怒啊,什么事都好商量的。”我的语气软了下来,温文尔雅地移步至她的面前。
白庄主轻轻一摆手,所有人都向后退去。她的脸又换上了一副慈善的表情来:“那就要看秦姑娘怎么和老身商量了。”
“我娶了九公子,再拿了逸寒宝剑,这不就皆大欢喜了嘛。”我柔声道。真的要和白庄主硬碰硬,那只会把事情越闹越僵,还不如我先假意答应娶亲,然后再想离开的办法来的妥当。
锦儿的这番话顿时让凤灵圣帝心中一紧,低声问道:“锦儿,你真的想娶他吗?”
我没有出声,只是用淡淡的笑容回应了他。这个小傻瓜,我若真的有意娶他那不早答应了嘛,还需要这样的大费周章吗?安啦,安啦,船到桥头自然直,车到山前必有路。
看着锦儿坏坏的笑容,凤灵圣帝竟觉得安心无比。锦儿是不是又有什么鬼点子了呢?此时做不了什么,那我就见机行事好了。
“好,江湖儿女就应该这样爽快!老身另选良辰吉日为你与宏儿成婚。哈哈……”白庄主朗声笑道。有这个武功高强的小丫头做我的儿媳,更会巩固铸剑山庄在江湖上的地位。那柄逸寒宝剑虽然会给了她,但还是在我的掌控之中。
“秦姑娘,公子,请去客房中休息一下,我来带路。”白继宏有礼的说道。
切!他们这家人变脸比翻书还快,什么名门正派啊,根本就是和强盗匪徒一样了。我低头掩饰着嘟起的小嘴,握紧了澜儿的小手。呵呵……有人作伴的感觉就是好啊。
同一时刻,在园岭镇nei一家名为珠光宝气的首饰店铺之中,正上演着一场惊心动魄的金簪争夺大战。
只见粉衣男子与绿衣女子各握住金簪的一端,用力揪住互不相让,让一旁的掌柜看的是心惊肉跳,不断地搓动着自己的双手。
“我说两位客官,请你们小心些啊。这一支七宝珊瑚金簪可是鸾凤国中有名的金匠花了整整一年的时间制作而成,天下间仅有着一支啊。说它是珍宝中的珍宝都当之无愧了。我就拜托你们行行好,不要再争了。我不卖了还不行吗?”
“不行!”王知州和秀泽两人异口同声地大吼道,这等强劲的气势下的掌柜缩了缩脑袋。
王知州的耐性已被秀泽给磨得睛光,口气也强硬了起来:“这位公子,你真的是很不讲理啊。明明是我先向掌柜的定下了这支金簪的,它就应该是我的,你凭什么和我抢啊?”
“谁和你抢了?你先定下来的又怎么样?我可是真金白银当场就给了掌柜付了钱的。”秀泽的杏眼一瞪,说的是有理有据。
“我既然定了下了,就一定会要的。现在我马上命人把银两取来。”
王知州眉头紧皱,脸色极差。
秀泽根本不理会王知州的话,自顾自的对掌柜讲道:“掌柜的,我在原来的价钱上再给你加上一百两的银子,你把这支金簪卖给我。”
掌柜的一听,顿时面露喜色,急急地说道:“知州大人,在商言商,我是买卖人,就会以利益为先。您看可否承让一下这位公子啊?”
他竟出到了六百两?!话说回来,若是能博得刘公子一笑也算值了。王知州难掩眼中的惊异之色,咬牙说道:“也罢,为了自己心仪的男子,我也愿出这个价钱。”
“这……”掌柜的面露为难之色,低声劝道:“公子,就凭知州大人对她心仪之人的这份真心,老朽也希望您能把金簪让给她。”
“她是送给心仪之人,那我也是送给心仪之人啊。掌柜的,你可不能厚此薄彼啊。”秀泽使足了力气猛然一拉,总算把金簪给弄到了手。
可恶!他竟趁我不备,硬是抢了过去。要不是看他是个男子,我定要和他比试一番了。王知州气恼地低吼道:“你真是蛮不讲理!”
“呵呵……”秀泽小脸一抬,从怀中又取出一百两的银票放在了桌上,随着转过身来。当他看清门外站立之人时,吓得咽了一口口水。
“月哥哥,晓峰哥,你们俩怎么过来了?呵呵……这个店铺的首饰做工都很睛巧的,你们慢慢看,慢慢选啊。”
晓峰闪身与秀泽面前,一把夺下了他手中的金簪:“小泽啊小泽,我们只是到对面的铺子里去买一些布料,也就是半柱香的时辰吧,你就这这里惹祸了。”
“我哪有惹祸啊?晓峰哥,你快把金簪还我。”秀泽蹦跳着欲抢过金簪,奈何个子娇小根本娶不到晓峰手中的金簪。
“你还在强词夺理啊?我和皓月在门外站了好一会儿了,这里发生的事我们可都是一清二楚的。”晓峰说着,把金簪递到了皓月的手中。
“知州大人,我家小弟任性之极,无礼之处还请您海涵。”皓月双手奉上金簪,致歉道。
噢?这位公子真是知书达理啊,比起那个小子可要好得多了。王知州拱手笑道:“多谢公子了,在下不胜感激。”
“月哥哥,你不能把金簪给她啊,那可是我要送给锦姐姐的礼物呢。”秀泽急得跺脚,扯住皓月的衣袖是晃了又晃。
“好了吧,小泽。要是小秦知道你是用无赖的手段抢得这支金簪的话,她也不会乐意收下的。”晓峰脸上泛起坏坏的笑容。
“晓峰哥,你就是个‘大嘴巴’。只要你不说,锦姐姐怎么会知道?哼!”秀泽不高兴的撇开脸去。
锦姐姐,小秦……王知州的脑袋不停地运转,似乎想到了什么。
“三位公子,你们刚刚提及的那位女子是不是叫秦锦锦啊?她长得美若天仙,倾国倾城……”
“什么?你见过她吗?”皓月移步向前,急急地问道。
一股男子的体香迎面而来,让王知州顿时羞红了脸庞,不好意思的撇过脸去:“是,我是见过她的……”
王知州把锦儿整治孟县令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讲明,并且连“凤华血玉”的事也交代了出来。
“不会吧?锦姐姐身边有一位白衣公子?他长得如何?美不美啊?”秀泽的笑脸马上垮了下了,一把揪住王知州的衣袖询问道。
“这个秦锦锦啊,就不能少惹些事让我们安心一些吗?”皓月忧心忡忡,恨不能现在就找到锦儿,“王知州,你快告诉我,他们俩从那条路走了?”
“对呀,对呀。你快说,我想马上赶过去,见识一下那位白衣公子的武功啊。”晓峰兴奋地说道。呵呵……大闹牢房啊,那可真是太痛快了!
你一言我一语弄的王知州不知先回答谁的问题好:“三位公子,你们先冷静一下,听我慢慢说。三天前,秦小姐和那位白衣公子沿着向北的大道走了,以路程算的话,他们现在应该到剑武城了。”
“大恩不言谢啊!”秀泽激动的眼泪哗哗,紧握住了王知州的双手“王知州,为了感谢你,我愿意把买下的金簪送与你。”
“哦?”王知州微微一愣,支支吾吾地说道:“那个……不用客气的,还是我自己来买……”
就在王知州诧异之时,晓峰已抱起秀泽跃身而起,皓月也紧随其后。
看着他们三人的背影,王知州呼喊道:“等一下啊,你们究竟是秦小姐的什么人啊?”
等了数秒,王知州隐隐约约的听到了他们的回应之声。
“夫君们……哦,原来他们是秦小姐的夫君们啊……”王知州自语道,瞬间又惊愕地瞪大了眼睛,嘴角微微抽搐着,“什么?夫君们?!秦小姐也不过十六七岁竟有了三位夫君!那……那位和她如此亲密的白衣公子又是何人啊?难道也会是她的夫君?不,不会吧?”
荆棘篇 第一百零九章 捉“j”在床
“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
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阑意?
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轻轻地吟唱出《蝶恋花》之词,我顺势倒在了凤灵圣帝的怀中。举起手中的空杯,我淡笑的看向他。“澜儿,为我斟酒。”
“锦儿,你已经喝了一壶酒了。再喝下去的话,一定会醉倒的。”凤灵圣帝柔声说道,随之夺下锦儿手中的酒杯。哎……也难怪锦儿心情不好了。在晚宴上敬酒时,锦儿很是顺利的在白庄主的酒中掺入了泻肚粉,想要小小的报复一下她。谁也没有料到,那杯酒竟神不知鬼不觉的被人给调了包。锦儿自食恶果,身子都已经虚弱无力了。
眼前又再次浮现出白继宏得意的笑容,耳边也响起了他所说的话,“秦小姐,像这样小孩子才玩的恶作剧,你以后还是别玩了吧。”一想起这些,我都会气得咬牙切齿。
看着锦儿紧绷的脸色,凤灵圣帝伸手搂住她的腰身,低声道:“锦儿何必为了那点儿小事儿生气呢?好了啦,送我一个甜蜜的笑容好不好?”
我也不是一个斤斤计较的人啊。等逮到了机会,我可要好好“照顾”一下白家的人啊。头靠在凤灵圣帝的胸口,我笑盈盈地说道:“我直接送你个香吻岂不是更好?”
“锦儿终于恢复睛神了呀。你不知刚才你那音沉的脸色,看到我有多心焦。”凤灵圣帝安心下来,轻柔地说道。
“澜儿,你不要转移话题啊。我这就给你送吻来了。”语毕,我便饿狼扑食般的把澜儿压在了软榻之上。我轻柔的抚摸着他的脸,吻上他玫瑰色的唇瓣。
锦儿的香舌深深地探入凤灵圣帝的口中,汲取他甜蜜的津液,狂烈地侵占每一个角落,令他无法呼吸。
“你品尝起来有酒的香甜。”我沙哑的说道,眼中只有润儿的娇媚的容颜。
“你也是……”娇柔的声音自凤灵圣帝口中溢出。
锦儿勾起邪魅的嘴角,幽暗的美眸掠过一抹荡肆诡火,顺手扯下凤灵圣帝的长衫,迫不及待的吻上他白皙的胸膛。
“啊……锦儿……”凤灵圣帝喃喃的呼唤着锦儿的名字,双手不由自主的环上了她的颈项。
锦儿低着头,以滑舌抚触着他,以非常撩人、徐缓的速度舔舐着他的||乳|尖,时而狂吻,时而画圈,一寸寸击溃着他的理智。
“不要……恩……”风灵圣帝哼出娇媚的轻吟声。他感到自己依旧无法承受这股如巨浪般袭来的情欲,低吟道:“锦儿……要我……”
“澜儿……”看着他诱人的模样已使得我心神荡漾,我快速地褪下自己的上衣……
就在两人衣裳不整,气喘吁吁的交缠在一起时,却又一个不速之客走了进来。
“秦锦锦?”
一道惊讶之声令两人马上回到现实,锦儿马上用身子挡住风灵神帝,以防他春光外泄。
“白继宏,你还真会挑时间过来呢。”我极其不悦的说道。
此时的锦儿虽衣衫凌乱,但却有一种妩媚娇柔之美,看得白继宏微微一怔。如此美的女子马上就会是我的妻主了啊。话说回来,锦儿和这位公子真是情投意合啊,我这样棒打鸳鸯还真有些不忍心呢。
白继宏眼中的那丝惊讶一闪而逝,取而代之的是淡然的神彩。“真是对不住啊,打扰你们的雅兴了。”
“不必这样客套了,快些说明你的来意吧。”不愿与白继宏闲扯,我直接进入了正题。
“我们的婚期已近定下来了,就是明日。”白继宏不疾不徐地说道。他很是期待看到锦儿那骤变的脸色,但这回却让他失望了。
“恩。”我只是应了一声,表情中没有丝毫的变化。呵……果然不出我所料,白庄主生怕夜长梦多,想尽快的定下这一切吧。
看着锦儿转过身来很是平静的为自己整理面纱,风灵圣帝的眼中飘过一丝疑惑。锦儿到底有何打算呢?还有那个白继宏,他若是真的对锦儿有意,为何看到我玉锦儿亲密却是一副不在乎的模样?
白继宏的目光流转,小心地审视了风灵圣帝一番。虽然没能看清白衣公子额容貌,但那金色的长发已很是灼眼。从第一眼看到时就觉得他器宇不凡,他果真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至于这个秦锦锦更是深不可测吧。呵呵……我并不想深究他们俩究竟是什么人,只要我的计划能顺利进行就可以了。
“明天就是我们俩的大婚之日,如果你想离开的话,也就只剩下今晚了。”白继宏好心的提醒着锦儿。
我莞尔一笑,以最娇媚的眼神看向白继宏,柔声问道:“不知九公子派遣了多少人来看住我们呢?”
“不多,我的母亲大人也就是把铸剑山庄所有的护卫都调了过来,总共不下五百人吧。”白继宏淡笑道。
“你觉得那些人有用吗?”我移身下床,缓步走了过去。
“虽然没有什么太大的作用,但最起码可以拖延一些时间,好让来参加婚宴的宾客赶过来吧。”瞪着锦儿越发音冷的眼神,白继宏毫无畏惧之色。
移步到白继宏的身侧,我猛然抬首抚摸上他纤细的脖子,盯住他深邃的眼眸,轻扯着嘴角说道:“横竖都要与武林人为敌了,倒不如我挟持你为人质,这样就能安全离开铸剑山庄了。”
白继宏的黑瞳中波澜不惊,嘴角上扬出完美的弧度,小嘴中只吐出了四个字,“悉听尊便。”
“呵呵……好有胆识啊。”我赞叹着,随之贴近他的耳畔轻声道:“你只不过是想利用我罢了。”
咦?那么快就被她识破了吗?白继宏微微垂眼,侧过脸来,湿热的气息全数喷浮在锦儿的耳际。那嫣红的唇瓣像是要吻了上去,下一秒间,他却是吐出小舌舔舐着锦儿小巧的耳垂。
“噗——”我脑中的警铃大作,身子如遭电击般的弹跳开来。
“锦儿!”风灵圣帝身与前,快速地揽住锦儿的身子,冷峻的眼眸直直地射向白继宏。可恶的家伙!要不是为大局着想,我定会与他比个高下。
无视于风灵圣帝的怒气,白继宏以食指抹过嘴角的舌尖,娇媚的笑着。“请你甘心情愿的被我利用吧。”
“你……”我磨牙道,恨不能撕下他那张假笑的面皮。白继宏只是对我好奇,然后又转变成了兴趣,直至现在他想利用我来达到他的某种目的。这些猜测不知是否正确,但我可以确信一点的是他根本对我没有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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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阔的大道上,三匹骏马奔驰而扬起的尘沙飘散在空气中。那三抹英挺的身姿不时的引起路人的侧目。
不在意他人投来的异样眼光,赤勒紧马缰再次低喝一声,“驾——”
小锦儿啊,你真是好样的,短短数日都耐不住寂寞,又勾搭上了一位男子。我真恨不得把你五花大绑的锁起来,这样就不能让别的男子窥视了赤闷闷地想着,但所有的气恼还是敌不过对锦儿的思念,眼眸中荡漾着如水柔情。
看着赤的背影,小影轻轻一笑。赤啊,听到皓月他们说锦儿的身边有一位白衣男子时,我都略微惊讶了一下,就只有你是面无表情。原本以为你是心胸宽广,不太在意,现在我终于明白你才是最最爱吃醋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