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两下;于穆的指尖滑过我的耳廓,电话会议还在继续。我不气馁,动作轻轻的轻轻的,突然一用力!“疼啊!别咬!”于穆弹跳一下叫出声来。
我无辜的闪到一边,一脸得意的看着于穆慌慌张张的拿着电话说:“抱歉抱歉你知道秋冬送了我一条小狗嘛我不小心被它咬了一下别误会别误会哈哈是啊是啊是挺可爱的那就这么定了明天早上八点好的再见晚安。”于穆无奈的看我,“刚才那是编辑部新换给我的编辑,替换文竹的工作的。你的恶作剧吓到他了。”
“别管那个了。作家先生,‘秋冬送你的小狗’饿了,我们可以继续了么?”我拥抱于穆,不安分的动来动去,“于穆,真不敢相信啊,你天天缩在家里写东西竟然还能有这么好的肌肉……来来来,让哥哥亲一个,还有这里……”我仔细研究于穆的身体,脑海里演绎着色情片断。
“抱歉,秋冬。刚才那个编辑通知我明天开始要安排我出去旅行采风……”闻听此言,我抬头看于穆,还真分析不出他的脸上是遗憾的表情多一点还是劫后余生的庆幸多一点。于穆抓抓我的头发,讨好的说,“你看啊,手头的小说总是没有进展也不是个事儿。明天上午就得出发了,我得抓紧时间收拾要带的东西,数码相机还得充电……等我回来再继续好不好?”于穆看我半天不吭气,伸出手把我抱到身边,“我知道你不好受,我来帮你……”
“不用了!你的工作最重要嘛!真不明白你怎么就那么热衷于编那些烂七八糟的故事!”心情很恶劣,老子才不要那种施舍来的温情!我不客气的推开于穆头也不回的走到闲置许久的自己的房间。
关门落锁,打开电脑放一张a片,故意让屏幕里的那两个人叫的很大声——盖过于穆的敲门和道歉的声音——想象上面那个是我,下面那个是于穆——来不成真的还不许我过个干瘾吗!看了一会儿觉得不对劲……我靠!怎么偏偏是骑乘位?!
看了会儿a片又去洗了个澡,在浴室里对着大镜子展示一下身材,来几个健美先生的标准动作,之后再深深浅浅的叫唤两声,镜子里映出一张红扑扑的脸——我都受不了自己了,真不知道这是抽的什么疯!
回到卧室发现自己根本了无睡意,打电话给于跃想捉弄他两句,正赶上小泥鳅和一堆同学在ktv刷夜鬼哭狼嚎,叮嘱他少喝酒就挂了电话。然后翻来覆去折腾到后半夜才勉强睡着——睡觉前看了a片竟然都没做出春梦——痛苦的一晚。
七点钟醒来时发现自己习惯性的蜷缩在双人床的一侧,暗骂自己一声剑骨头,起床气顿时爆发。胡乱耙了两下头发走出房间,看到于穆挂着两个可爱的黑眼圈向我道早安,我心里有一点得意,表面上还是板着脸不理他。
于穆继续微笑着:“秋冬,早饭做好了,快点洗漱过来吃饭吧。”
丝毫不被那家伙阳光的过分的笑容收买,我不答理他,动作的步骤倒是按照于穆的嘱咐没有半点颠倒——我的洁癖实在不容许我为了怄气不洗脸就吃饭。
正吃的高兴门铃响起来,料想是文竹那死丫头来添乱的,我假装没听见,脸快要埋进牛乃麦片里。于穆站起来去开门。
跟在于穆身后走进来的却不是文竹,而是一个身材高挑的年轻男人,他边走着边跟于穆说话:“于老师,抱歉这么早就来打扰。都是文竹姐让我这个时间过来的。”看到我之后他点头致意,“您好,夏先生。我叫潘宁。”说完这几个字他的脸颊竟然倏的一红!
我用询问的眼光看于穆,他竟然也脸红了一下!红个什么劲啊?我不明就里,只好点点头:“小潘你好,吃饭了没?文竹怎么没来?”是不是还跟家描眉画眼呢?跟于穆约了八点出发,都七点半了还不露面,找这么个菜鸟过来敷衍。
潘宁点头如基啄米:“吃了吃了。文竹姐马上就到。”
于穆对潘宁说:“先到客厅坐一下吧,随意。”
五分钟后文竹驾到,果然浓妆艳抹,且那一身行头看着就像要参加聚会的:“小冬你早啊!”
“已经不早了!”我盯着文竹说道,“你这个编辑怎么当的,不是说今天开始要带着于穆去采风吗?我看你这扮相可不象是要出远门的。”
“呵呵,你看我这记性,忘了跟你说了。不是我跟于穆去采风,是潘宁!编辑部总头儿决定的,他说我一个姑娘家跟男作家朝夕相处的多有不便,所以就让潘宁去了!” 文竹笑眯眯的边说边锉指甲——怎么看怎么是一副妓院老鸨的样子,“小潘刚刚大学毕业,在大学里面还是野外生存者协会的……”话说到这里她眨眨眼睛一指客厅,“你看啊,他帮于穆整理资料呢,多敬业啊!让他跟着你们家于穆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他比我心细多了,一定会把于穆照顾得好好的!”
我猛然想到文竹曾经多次拜托我假装有外遇好激发于穆的灵感,那会儿她说的好像是“编辑部里新来了一个实习生,叫潘宁。长的好可爱呢,我当时就问他是不是有个哥哥叫潘安的!秋冬你一定喜欢他!”
…… 这是音谋!我瞬间明白了这一点,由于我坚贞不屈的拒绝了文竹的糖衣炮弹,于是文竹另生一计,炮弹直接发给了立场不坚定素行不良的于穆了!——虽然一时半刻想不出于穆做过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还是坚决的把帽子给他扣上!——什么编辑部总头儿考虑男编辑跟男作家比较合适,什么野外生存什么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