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的吻缠绕我的呼吸。
格楞格楞的声音传过来——料想是小狗等急了,爪子挠着筐子发出响动。于穆停止动作,趴在我胸口上抬起头:“什么声音?”
“礼物。”我笑笑,把于穆推起来,“就在门口,自己去看!”
于穆眼睛亮闪闪的,亲我一下兴高采烈的往门口走,我倒杯茶端起来饮(这里发音同“印”)了一大口,竖直了耳朵准备听于穆感动的哭泣,闹不好于穆陶醉于我的温柔体贴,今晚就心甘情愿让我上了……嘿嘿!
“不会吧……”听到一阵低吼声的时候我忍不住叫声糟,慌张的站起来,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到玄关。
于穆站在距离竹筐一米远的地方,很无辜的冲我摊开手掌:“我只是打开盖子。”
我看了一眼竹筐里可怜的小狗,只见它缩在角落,虚张声势的低吼着,看到我就转变成一阵凄惨的呜咽。
我头痛,千算万算我竟还是忽略了最重要的问题——狗的嗅觉还有动物的直觉!站在于穆面前,我和所有的人看到的都是高挑的男人;而小狗看到的却是如假包换的……青蛇!
我和于穆相视苦笑,我跟他说抱歉。
于穆无所谓的摇头微笑:“还是谢谢你的礼物!”他侧低了头在我耳边说话,“原来过生日都是自己一个人,后来于跃有时间的时候偶尔陪我一起。这次生日有你在,还费心思给我准备礼物。我感动死了!”
虽然于穆说没什么,我还是听得出他声音里的落寞,忍不住搂着他一下下不停的亲吻,暗下决定:于穆放心,我明年情人节一定送你——谁能告诉我蛇喜欢什么东西?
“秋冬……”于穆浅浅的笑出来,“晚点儿再吃饭怎么样?”
我点头,两人无所顾忌的倒在地板上就撕扯起来。
不经意间听到小狗有一声没一声的哀鸣,我心里叹气,倒霉的小狗,哥哥我对不起你,今天算是叫你开了眼界了!我一定负责给你找个好主人……
因为实在不放心把小狗和于穆一起留在家里,我带着竹筐去上班,进了办公室顺手把筐塞到桌子底下。离九点还差五分钟,同事们差不多都到齐了,我清清嗓子大声说:“朋友们帮帮忙,我这儿有条小狗,谁喜欢就给谁。”
呼啦一下围过来一堆人,竞争了半天pinka雀屏中选。小丫头抱着我们家小狗子美的什么似的:“这可是纯种的迷你杜宾呢!冬哥你怎么这么好,这么舍得啊?”
“昨儿个试住了一晚上,结果是我们家没条件,养不了。”我也没办法解释更多。
“呵呵,是不是你bf不让养?”pinka问。
“嗯,差不多吧。”不是他不让养,是我不确定这小狗天天和猛兽同一屋檐下能坚持多久,可咱到底不是731部队搞试验的,放它一条生路吧。
“我就知道,你bf肯定是那种忌妒心特别重的人,你看看,跟我们豆豆还争宠呢!”这么会儿功夫pinka就给小狗取好了名字,抱在怀里亲来亲去,“乖宝宝,咱不去给人家当电灯泡,有妈疼你呢!”豆豆用脑袋蹭蹭pinka的脸。
目睹这母子情深的一幕我发自nei心的感动。
第二天pinka找到我:“冬哥,我们豆豆怎么胆子那么小啊,昨儿怎么也不肯离开它那小窝,缩在里头声儿都不出一个。”
“那是它认生,过两天就好了别担心。”我假装研究任务书不敢抬头看她。
“是吗……?”pinka半信半疑的,过了一下又说,“诶对了,还有啊,昨天我拿个毛线绳子逗它玩……”
“毛线绳子?”我吃惊的看pinka,“你……”她是不是知道什么了?她在暗示我什么?
“因为我原来只养过猫啊,你知道,像猫咪那种小动物就喜欢玩毛线绳子,所以我就习惯了嘛!”pinka吐舌头,“你猜怎么着?把豆豆吓的眼泪都出来了!天啊,冬哥,我都不知道狗狗还会流眼泪呢!冬哥我问你,豆豆跟你们家住了一晚上,你怎么折腾它来着?”
“好妹妹了,饶了我吧!我把你们家豆豆的命看得比什么都重要,我哪有胆子欺负它呀?”
“那……该不会是你bf……”
“没有没有,我保证他是正常人,他绝对不是……”险些说出妖怪二字,猛想起根本就没人知道于穆的秘密,一个急刹车,“我,我是说他温柔善良,一直和豆豆少爷相敬如宾!”
pinka被我的抢白惊的楞了一下,遂又笑起来:“冬哥,你瞧你,这么护着你bf!什么时候都宁可委屈自己也得给他做足脸面,我妈说啊,这样的老婆最可人疼了!”
办公室里哄笑声起,我抡起五斤重的《设计资料集》作势要打她:“没事儿敢拿你哥我练嘴皮子,找死呢吧!”
主任室里发出一声虚伪的咳嗽,大家瞬间噤声。
还好有惊无险!我看着pinka飞快的跑向自己的办公桌心里总算踏实了。
傍晚回家看到于跃盘腿坐在电视机前看《午夜凶灵》,也不开灯,客厅里音森森的。我一阵头皮发麻,劈手夺过遥控器换台:“去帮你哥做饭去!”
“我才不呢,我哥心甘情愿被你奴役,我凭什么自虐啊?”于跃一边说一边抢遥控器,“给我!我这儿看得好好的!”
“这是我家!我还等着看《新白娘子传奇》呢。”我把于跃按在身边一起看:“你看这个,可有意思了!讲一个白蛇变成姑娘报恩的事!”我言简意赅的把这个故事告诉他。
“哦,不就是《白蛇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