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于勤:“我没谈过恋爱……”
彭沿暂时被愤怒蒙蔽了理智,随后记起于勤是单身狗,冷漠脸回:“那你可以滚了。”
任劳任怨的于勤点点头,安静地离开,顺手把门带上。
裤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两下,于勤左手抱文件右手摸出手机,微信消息提醒——
【思晓:于勤!有急事!qaq】
他的眉毛动了动。
【智障发型勤:什么事?】
这边的张思晓开着屏蔽器,想了几秒,回:【我们出来说话】
【伟大的于勤:不可以在手机里聊吗?】
于勤按下电梯按键,记起那天表哥跟他说过的话。
【思晓:不能qaq求求你】
【于勤我对不起你:……好的吧】
其实他有时候耳根子挺软的。
【思晓:谢谢!黄焖基饭馆见!】
【于勤跟于铭简直两个境界:嗯】
她停下猛改备注的行为,即使备注改得再神圣,nei心仍是不安。
这几天她一直在想,不守承诺谁怕谁,毕竟于铭那些也不算好人,没必要做到如此地步,可是她的身体又开始恶化了,恐怕这次彭沿也无能为力,帮不了她。
说到底,她自卑,她不自信,她也信不过彭沿,第一次跟彭沿提分手的担忧又卷土重来,尤其在见到表姐的境遇之后,所有的不安与忧虑在于铭找上那一刻化为利剑直扎她所剩无几的信心。
结束吧,这样彭沿就免除了三百万的坑,也不会受于家摆布。
她……会尽力忘掉他的。
虽然很难。
“刚才boss问我,你在浏览奇怪的帖子?”一个小时后,于勤坐在餐桌上,替她倒了杯茶,只聊与他们有关的话题。
做一位距离合适的朋友。
“啊?没呀。”她全点清淡偏贵的食物,愧疚感让她有给于勤直接打钱的念头。
正好她之前参与的项目分到了两万,除去李鹊的培训费,补上账号里的钱,嗯,应该够……
“彭沿他还在办公室吗?”
“在吧,这里离公司不远,你等会儿要去找boss?”
“不,不是。”她嘬着滚烫的茶水,“我就是来找你的。”
“你说的急事?”
她不小心呛到了,于勤立刻抽纸巾给她擦,她一边道谢接过一边用余光瞄饭馆门口的方向。
彭沿隔着透明的玻璃窗站在门外,面无波澜地望着里面的情况。
第42章
问:被现男友抓到单独跟男性朋友吃饭,该怎么办?
整齐统一地答:楼主渣女无疑。分吧,别祸害你的好男友了。
其实就是她故意给于勤打了个电话,再次确认一下时间地点,也是为了给彭沿找到这里来的线索。
“你在看什么?”估计是盯的时间久了,于勤好奇地跟着她的视线望过去。
彭沿不进来也不动,如同一座夺目的雕像立在那里,进进出出的客人无一例外地盯着他的脸看,饭馆里的更是肆无忌惮。
逐渐就吵了起来。
周围年轻一些的小姑娘叽叽喳喳。
“卧槽,门外站着一个惊天大帅哥。”
“哎哪里哪里……卧槽真的帅!”
“除了卧槽我想不到其他形容词,先拍为敬。”
“妈耶,怎么会有那么逆天的颜值。”
……
“boss在等你?”不清楚事情缘由的于勤转回头,问她。
她低着头,“应该是吧。”
“为什么不进来?”
因为老子鸽了他却约了你啊。
“……我出去跟他说一下。”拎起包又想了想,放回原处,她说:“菜上来了你先吃,我十分钟后回来。”
迈开步子艰难地走,一步步走向他。
“我们去那边聊。”出了门,指着附近的休闲公园对他轻声说。
“怕什么。”彭沿淡漠开口,低头看她的眼神有点冷。
“……这里人多。”
他不说话。
“可以吗?”她顶着他恐怖的气场,重问一遍。
“抬头。”他说。
不明所以地稍微抬头,她眉毛郁结着,正思考如何开口提分手,然后被突如其来的一吻吓得后退,又被抱住腰吻得晕头转向。
……算起来他们已经三周没见面了。
意识到这点的她,挣扎得更厉害。
心算时间还剩七分钟。
“……彭沿,我有件事要跟你说。”她退到离他一米远。
他说:“离这么远干嘛,你到底在怕什么。”
“没,”她说着往饭馆右侧挪了挪,“那就在这里说吧。”
瞄了眼手机,五分钟。
他的桃花眼静静地盯着她,等她说,又像等她解释。
眼前忽地闪过表姐痛苦的表情,前表姐夫冷漠无情的神色,常教授对她失望至极的厌恶。
一咬牙,她说:“我们分了吧。”不忘将表现的情绪降到最低。
“……”
紧握手机盯着屏幕时间的流逝,如此漫长,才等来他冷淡的两个字:“原因。”
“不喜欢了。”还有四分钟。
“前一分钟还回应我的吻的人,后一分钟说不喜欢我了?”他略带讽刺地说。
“嗯。”没有一点儿底气。
“那你喜欢谁,于勤?”
“嗯。”
他笑了一声,“就因为我三个星期没跟你见面?”
“嗯。”
“我哪里做得不够好?”
唉,这种逼着发好人卡的问题。
“培训和报名的钱我给李鹊了,由他转给你,那几件你借的衣服我洗干净了,也放在他那儿,还有——”
“用得着这么快撇清关系吗。”他盯着她始终低头的脑袋,棕黑色的头发半扎着,发圈纯黑,与发色融合为一体。
“是我的问题,对不起。”心脏酸涩得跳不动,还有两分钟。
“什么问题。”
“……我们和平分手,好聚好散行不行?”
“不行。”“好了我说,跟你在一起真的好没安全感,我时刻都在担心你什么时候会像当初看上我那样看上另一个,担心你哪一天就先提分手了,担心现在饭馆盯着你看的女人们分分钟抢走你。”
一分钟倒计时。
“你真懂我,”嘴在笑,眼睛里毫无笑意,他说:“懂得该在哪里插刀最痛。”
她终于抬头起来与他对视,维持着面上的冷静将最后一句刺进他的心——
“毕竟你床技那么好,从来不缺女人。”
一时间,她分不清他脸上露出的表情究竟是愤怒还是悲伤。
十分钟过了,她调头就走,他任由她离开,走进饭馆,去和另一个男人吃饭。
他将目光收回来,也走了。
“你……”于勤为难的神色,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