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骂,这位爷看来不好伺候。
“书带来了,放桌上吧。”老者依旧未动地方。
杜伟有些纳闷,这人说话很怪,好像在等什么人。
杜伟也不多说,将手提的一捆书解开来,拣公务员相关类的几本就平摊在桌上。
那老者还是未挪窝,有点拿腔拿势的,过了一会儿,才放下报纸目光投向桌上的书,翻开离自己最近的一本,随便翻了翻,放下来,脸上仍是死气沉沉的样子。
杜伟心里没底,直想甭管他要不要,我得快离开这地方,闷死人了。
“一共多少钱?”老者开口说话。
“一千五百二。”杜伟寻思,他会要吗?
老者拉开抽屉,从中抽出一张便笺,杜伟注意到那上面写好东西的。
“给我发票……给我发票。”
杜伟犹豫下,便不再迟疑,迅速从衣兜nei取出发票,用桌上的圆子笔在上面写下书款数目,毕恭毕敬地呈递老者手中。
老者仔细看了看,确定没错,将便笺交于杜伟,才说,“好,拿这个去财务室结账。”
杜伟出门时,那老者又补了一句,“以后来早点,财务室都快下班了……”
“谢谢您了。”杜伟打声招呼,退下。
如此,顺水顺风的完成了又一笔又一笔的生意。
……
下午五点多,骑单车转了半个城市,杜伟销光了从公司带出的所有书。
尽管累了点,但怀揣三千多块money,杜伟心里像喝了蜜一般,某种成就感让他身轻如燕,骑着单车,浏览着身边风景,一路轻歌就回了公司。
远远的就看见木尔罕站在二楼过道冲他招手,杜伟挥手响应,初战告捷的喜悦写在杜伟脸上,木尔罕走下楼,伸出那只有力的手,“兄弟辛苦了。”
“木哥辛苦了。”杜伟停好车,跟木尔罕上了楼。
“怎么样,还适应吗?”
“倍顺。”杜伟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兴高采烈溢于言表。
“如果你不来,兄弟我可要饿肚子了。”木尔罕幽默道。
“喏,这是书款。”杜伟从口袋里拿出今天用功所得,递给木尔罕。热得捂不住啊。
“全卖了!”杜伟脸上难溢吃惊。
杜伟看着木尔罕,“全卖了。真没想到自己还有这本事。”
木尔罕打开盒高档烟,取出一根,递给杜伟,“庆祝一下,说说看你怎么着就旗开得胜了。”
杜伟就将自己一天的行程一五一十的告木尔罕,说到去政府大楼那块,木尔罕沉默了会说,“这就是生意,也许他们正好与人商定了,只是迟了一步,恰好让你捡到这个茬。”
“是不是太不道德了?”杜伟有些不安。
“这跟道德无关,生意场上的事就讲究个火侯,你小子挺走运。”
看着杜伟身上还没脱尽的那股学生气,木尔罕笑了。
“你笑什么,”杜伟问,“是不是我做得太沉不住气,得意忘形。”
木尔罕笑得更厉害,刚才还抿着嘴,现在终于忍不住开怀大笑起来。
杜伟给整得愣愣的,怔在那里,不知自己要做什么,烟抽到屁股那儿还在抽,不小心烫着了手,猛一机灵,扔了烟蒂。
木尔罕站起身,弹掉落在裤子上的烟灰,掏出刚才杜伟给他的书款,抽出十几张老人头递给杜伟,“给--小子,这是今天的提成。”
杜伟又愣住了,“木哥,你开玩笑吧,我上班还没一星期呢?”
“怎么,还嫌银子烫手,刚来时,我告你的,如果业绩不好,至少两千,看来是我看走眼了,你小子还真有做生意的天赋。”看杜伟还是不太明白,木尔罕直说,“三千多书款,按百分之四十提成,就这个数。”
杜伟恍然大悟,这是自己辛苦所得。这钱真他妈来的太快太顺……
接过money,杜伟抑制不住激动,走上前抱起木尔罕喊了起来,“这是真得吗?这是真得吗?”没多想就抱着木尔罕亲了一口。
木尔罕脸突地一下红透了。“小子,你调戏我啊……”
“我调戏的就是你。”杜伟兴奋地有点疯狂。
二人闹了一会儿,杜伟说,“走,咱们吃饭去--你想吃点什么?”
木尔罕说,“我想吃羊羔肉。”
师大路有家清真餐厅,羊羔肉做得地道。木尔罕常去的,所以轻车熟路领着杜伟去了那里。
老板一看是熟客,也就直接问木尔罕要几斤。
木尔罕说要三斤,杜伟说要这么多能吃了吗?
木尔罕说我最多一次吃了五斤。
杜伟下意识看了看木尔罕,这老维子的身体确实比汉人强壮,便也想通了。
杜伟问木尔罕喝酒吗?
木尔罕说当然喝,而且就要喝二锅头。
杜伟就要了瓶半斤装二锅头,木尔罕嫌不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