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刘陆军笑着看他。
我只听见屋子里的大钟“咔嚓咔嚓”的走得缓慢。
最终陈时松开手,压低声音问:“你想知道什么?”
第一个男人(12)
22
陈时问出这句话时,刘陆军露出胜利的微笑。
“说说你知道什么?”刘陆军道。
陈时从怀里掏出黑色的小本,翻了翻,然后回头对我微笑:“小厉,天气这么好,你不如出去走一走?”
他这明显是在赶人,我于是很识相的往外走。
“你们聊。”我拿了钥匙和钱包出去,把室nei的空间留给了他们两人。
走到楼下才发现外面开始下雨,雨不大,但是很冷。我穿着短袖短裤在楼道门口走了几个来回,抽完了两只烟,雨却越来越大,淅淅沥沥噼里啪啦,下的让人心烦意乱。
可是我不能在这儿继续呆下去,无论是刘陆军还是陈时下楼的时候,都会看到我。
他们一定会露出了然的神情。
我讨厌那个神色。
那个神色我看到过不止一次,他们自己也许不知道,但是却带着我说不出来的轻视。从高处俯视下来,把我看的蚍蜉不如。让我更清晰地了解到自己究竟有多卑微。
一次又一次。
接着再一次……
我看了看了已经暗下来的天,掐了烟,走出去。
雨比我以为的要小。
可我还是很快就湿透。雨水粘着衣服,冰凉冰凉。
我走到小区中心景观的亭子里。
也许过了一个小时,也许是半个小时。天全黑下来,有辆加长的红旗轿车停在楼下,接着单元门打开,刘陆军出来,车里有人下来给他撑了伞一路上车。
又过了两三分钟,他的车才离开。
我却不想回去。
从那个位置可以看到我那套房子。灯光在风雨中隐隐闪烁。我一直在发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下雨的原因,心情变得如此的纷乱糟糕。
因为我坐在这个地方,仰望陈时所在的那房子,才突然发现,我与他并非包养与被包养这么简单。
一上。
一下。
看我们的关系……
多么的清晰冷酷。
我回到家的时候,浑身湿透,一直在发抖。
陈时正坐在阳台的躺椅上看书。
我换了拖鞋,走过去。
他没有看我,只是问:“怎么才回来?”还翻了一页书。
我抖着嘴唇,半天才低声问:“老陈,你为什么……之前要我?”
“怎么突然想到这个问题?”他放下书,好笑的看我。
“陈旭是你儿子不是吗?他在整我,你完全可以不管……可是你……”
他仿佛有些诧异我的问题,说:“我以为这是你情我愿的买卖。”
接着他站起来,走到我身边,低头看我。
我双手抱臂,可是身上还是冷的发抖,又或者是紧张害怕。他抬头缓缓梳理我湿透的头发,接着滑下来,用指尖在我脸上摩挲,温柔的让人恍惚。
“小厉,你知道我最喜欢你哪一点?”他轻声问。
“什么?”声音抖得仿佛不是自己的。
“你很有自知之明。”他说,“不是你的从来不要。和你无关的,从不多问。你这一点很好,很好。”
他用了两个很好,来强调这一点。
“只要你一直这样。我就会对你好。”陈时说,“这样不是挺好吗?”
我没来由觉得心寒。
陈时需要一个守本分的、听话的、不忤逆的人。
他觉得我是这样的人。
我得这么一直顺从下去。
所以他会对我好。
如果我不再听话……
那等着我的是什么?
陈时抓着我的后颈仰高,低头要亲我。我反射的一把推开他。
他微微挑了眉。
我看出他不高兴。
“老陈,我浑身都湿透了。”我勉强笑起来,“你等我去洗一洗。”
在浴室里的时候。我想起了三天到我手里的身份证。
被烧焦的两万块钱。
多出来的购房合同。
出来的时候,他已经换了睡衣,躺在床上继续看那本未完的书。我脱光衣服贴在他身边的时候,他微笑的搂着我。
靠在他的怀里,我瞧见了那本书。
那是曼彻斯特写的《光荣与梦想》。这是一本描写了美国32年经济大萧条前后四十年的巨著。谣传说,如果想认识美国睛神,你一定要去阅读这本书。
“美国睛神?”陈时笑了,他把书合起来,搂着我亲吻,手从被子下面伸进去,在我下面逗弄,“自由吗?这可真是天大的误会。自由不过是拴在脖子上那条链子的长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