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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妳要磨蹭到什么时候?客人都走了!」不满的声音自洗手间外传来。

    埋首搓洗嘴唇的丁澄转过头去,恼怒的瞪着站在洗手间外头,一只手架在门框上,面露不耐的彭成祯。

    彭成祯一眼就见到她搓洗得红肿的嘴唇,想她竟然在这耗了半个小时的时间,就为了洗掉许立委嘴唇碰触的恶心感,目光微微一暗,下巴微微昂高。

    「妳出社会几年了?」

    「三年了。」自二十二岁毕业到今年二十五岁,整整三年。「问这个做什么?」

    「既然都出社会这么久了,这么一点小事有必要做得这么夸张吗?」他的目光定格在她唇上。

    小事?丁澄气急败坏的跨步上前。

    「如果是你被一个讨厌的女人吻了,你会不会觉得是小事?」

    「再找个喜欢的女人吻过就好了。」

    「谁不知道你喜欢的女人可多了。」丁澄不悦的叨念着。

    她数次载他去跟女人约会,五次里有三次是不一样的女人,早知道他是个花心大萝卜,自然不会介意被强吻。

    「难道妳没喜欢的男人帮妳消除那恶心感?」他斜眼睨她。

    「我……我是没有,怎样!」她两手握拳瞪着他。

    彭成祯故作惊奇的瞪大眼,「原来妳没人要?还是都被吓跑了?」

    跟他讲话她就满肚子火!

    「要你管!」

    丁澄生气的将毛巾丢入一旁的垃圾桶内,从他身旁擦肩而过时,肚子突然发出好大的「咕噜」声。

    她想起今晚她忙着招呼那猪哥立委,一粒米都未进。

    「去找个地方吃饭吧!」折腾一个晚上,他也饿了。

    「我不要跟你去!」

    「妳是我的员工,我去哪吃,妳就得跟。」他抓着她的手往外走。

    「我现在下班了!」都快十点了!

    「我没准许妳下班!」他是老板,他最大。

    恶魔!丁澄在心中狠狠的咒骂他。

    虽然饿得前贴后背,但一想到要面对彭成祯那讨厌的脸吃饭,她就觉得食不下咽。

    两人来到饭店附近的日式烧烤店。

    虽然时间已晚,但烧烤店的生意却正好,仅剩最后面的小桌有空位。

    「要吃什么自己点!」彭成祯将nu丢给坐在对面的她。

    丁澄随便点了几串烧、烤物和生鱼片。

    「我要一壶清酒。」她要消毒嘴唇!

    彭成祯睨了她一眼,也点了一壶。

    店里闹烘烘的,其他的客人大声谈笑着,只有他们这桌安静得出奇。

    几杯黄汤下肚,丁澄觉得头有点晕眩,身体有些轻飘飘的,心情也轻松不少,于是她再加点了一壶,话匣子也跟着打开了。

    「喂,我问你喔,你到底劈腿了几个女生啊?」丁澄手撑着桌面,不客气的问。

    「关妳什么事?」彭成祯撇撇嘴。

    「哼!」丁澄拿起刚送过来的清酒,斟满了自己的杯子,也斟满他的,「你一定自恃自己长得帅,身家数十亿,所以将女人视为玩物吧?」她咄咄逼人。

    「妳干嘛对帅哥敌意这么重?妳是被几个帅哥甩了?」

    「是我甩他!」丁澄恨恨的说。「他劈了三腿,所以我甩掉他了。」

    「那妳跟他互不相欠了,何必记仇到现在?」

    「什么互不相欠?」丁澄生气的拍打桌子,「他把一颗心分给三个人,可是我只给他一个人耶!」

    「妳也可以分给三个人。」

    「我才不要!」丁澄仰头干掉一杯清酒,「那种行为很脏!脏死了!」

    「很脏是对不喜欢的人吧?就像刚才许立委一样!但妳的帅哥男友可是三个人都喜欢,他可不认为脏。」

    「狡辩!」丁澄拉过他的西装上衣,烧烤的酱汁沾上他的领子,「你说,你干嘛要跟那么多人交往?花心大萝卜!」

    彭成祯用力扯掉她的手,「我还没结婚,要跟几个人交往,要妳管!」

    「你在挑菜喔?」

    「妳要这么说也可以。」彭成祯抬手要服务生再送来两壶清酒。「妳跟那帅哥交往几年?」

    「两年!」丁澄气得牙痒痒,「他浪费了我两年时间!」

    「这就对了!妳为一个猪头浪费两年时间,倒不如同时跟三个交往,再来挑个好的,就算被一个劈了,还有两个可以挑。」

    「你果然是商人!」丁澄纤指指着他的鼻尖,一个不小心戳到他的脸颊上去。「你没有感情!」

    「有感情的结果就会变得像妳这样矫枉过正,我才不干!」他替她的空杯斟满酒。「后来呢?还有跟帅哥交往过吗?」

    「我不要帅哥了!」丁澄两手乱挥,「我去找丑男,丑男比较乖。」

    「那丑男现在呢?」他好像喝太多了,脑袋也有点茫茫的了。

    「丑男……」丁澄悲从中来,「丑男也劈腿……劈两腿。」

    难道她注定被劈腿的命运吗?好悲哀……

    「哈哈……」彭成祯忍不住大笑,「竟然连丑男都被劈了!被帅哥劈,跟被丑男劈,至少被帅哥劈会好过点吧?」

    「都一样啦!被劈腿哪有好过的……呜……」她鼻头一酸,嗓音也随着哽咽了。「专情专一真的有这么困难吗?我问你啊!真的有这么困难吗?」

    「或许妳不是他们想专一的对象吧!」

    「你很毒耶!」丁澄生气的喊,「你干嘛一直在我的伤口撒盐啊?」

    「是妳问我的!」回答又不高兴,真难伺候!

    丁澄生气的瞪他一眼,埋头猛喝酒。

    「多喝一点。」彭成祯在她的空杯持续倒满,「一醉解千愁。」

    「真搞不懂,像你这种花心烂人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喜欢。」

    彭成祯微挑单眉,「你不会以为妳是个温柔女,也应该有很多人喜欢吧?」

    「我不温柔吗?」

    「妳哪里温柔了?」

    「不温柔就不能被喜欢吗?」

    「妳去问妳劈腿的男朋友啊,问我干嘛……」

    这一个晚上,两个人一边拌嘴一边喝酒,没多久,桌上就摆满了空酒瓶。

    「我不行了。」丁澄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我要回去……睡觉……」

    「嗯……走吧……」胃里充满酒的彭成祯也步履不稳。

    「我跟你说……啊!」踢到桌脚的丁澄险些摔倒。

    彭成祯伸手扶她一把,免于她摔到地上跌个狗。

    「别再说了,妳很烦耶!」彭成祯索抓着她的手,一路扶持回饭店。

    「我要说!我要说!」丁澄抓着他松掉的领带义正辞严道:「我告诉你,女孩子被劈腿是很难受很难受的……你以后不要再这样做了……」

    「好啦!」彭成祯将几乎快撞到他下巴的额头推开。

    刷门的门卡对了老半天,终于刷入轨道中。

    彭成祯将门用力推开,拉着边说边哭的丁澄走进去。

    「被劈腿还被臭老头吻,真的好惨……呜呜……」

    「别哭了好不好?」

    她今天晚上是怎么搞的,一直哭一直哭,明明他所认识的丁澄是天不怕地不怕,从不将他放在眼里,今儿个突然搞起脆弱来,害他反而不知所措了。

    「只不过被吻一下而已。」他很不耐烦的说。

    「吻一下叫而已?」她瞪直眼,「我就不相信你被吻一下也不会在乎!」

    「我跟妳说过了,那种东西没什么好在乎……」他的唇忽然被某种柔软的东西给侵犯了。

    「你不喜欢我,但我吻了你,你不会觉得不爽吗?」

    她突如其来的亲吻让彭成祯被酒迷茫的脑袋愣了愣,忘了反应。

    「喂,你说话啊!」干嘛装哑巴?

    「妳刚才做了什么?」他是不是弄错了?

    「你醉了啊?我刚吻你了!」她生气的再踮起脚尖重重吻上。

    怕他傻傻的竟然不知道她吻了他,于是她两手捧住他的脸颊,他的薄唇,还用舌头舔了一下才放开。

    「有感觉了没?」

    「有……」他吶吶回应。

    当她的舌头舔上他的唇,他的确有反应了。

    他感觉到他的小腹有一股热流在奔腾,直冲往。

    他的男在裤裆间迅速挺立,胀满狭小的空间。

    「不喜欢的人吻你,有没有觉得很讨厌?」

    「没有。」他满想那红唇再次贴上来的。

    「没节!」她生气的低嚷。

    「那这次换我,看妳会不会觉得讨厌。」

    他的大手单手就扣住她的小脸蛋,拇指稍一用力,她即自然的轻启樱唇。

    他吻下的同时,也将火舌送入了她的口中,翻搅着檀口内的丁香小舌,香甜。

    她应该要觉得讨厌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当他的吻深入之际,因酒而发热的身子在瞬间如火烧一般,整个人都沦陷大火之中。

    她有些不安的扭着身子,藕臂依着本能缠上他的颈子,小舌主动迎合他的唇舌缠绵,在彼此的口腔内来去。

    「好热……」她在他唇上喃喃低语。

    他二话不说帮她解除身上的衬衫,丢到一旁去,同时解开自己的。

    她仅着内衣的热烫肌肤熨贴着他宽厚的怀,肌肤的相触加速的波动。

    「帮我脱衣服。」他在她耳边煽情的要求。

    两人互相脱着衣服,纠缠的身躯逐步往卧室中央的大床而去,最后双双地躺在。

    「我。」她抓着他的手放上口。

    她身体的每一个细胞皆央求着深情的对待,真实的触碰。

    长腿缠上了他的大腿,湿濡的腿心抵着他的亢挺,不知的磨蹭。

    彭成祯亲吻着她的粉唇,被要求的大手揉上她的雪,攫住一方雪,恣意的。

    峰顶中央的粉嫩蕊瓣被两指所擒,扣在底处,随着他雪的动作跟着无助滚动,缓缓成嫣红果实。

    红果尖端不断的传递阵阵,在喉口迫出低低喘息。

    「妳真骚啊!」彭成祯空着的大手往下抚她腿心的柔毛。

    她的花心主动逼向他的男,一上一下的摩挲。

    他滚烫的挺就抵在她的花壑深处,蹭着敏感的圆核,引动深处的,分泌出大量动情春水,没一会儿就濡湿了花心与他的硬铁,水光点点晶莹闪烁着。

    他清楚她体内激狂的渴求,而他也同样想立刻进入她的,享受被挤压的冲刺。

    他没有任何犹豫,抬高了臀,调整硬杵的前进方向,接着劲腰一沉,刺入她的柔润里。

    他的硕强横的推开紧致的嫩,她轻疼的低呼一声,伴随着疼痛而来的是令人全身酥麻的强烈。

    她的长腿改绕上他的劲腰,抬高了圆臀,使他的能够更深入她漾满渴求的娇躯。

    他爱死她此刻毫无顾忌的模样,随着他的顶击而不断上下晃动的更是眩惑了他的眼。

    他深深浅浅的入,每一下都得到她婉转的,沉浸在之中。

    「啊……再用力一点……」她还想要更多……更多……

    她完全不知娇羞为何物,尽情吶喊她的需求,扭摆着娇臀,让尽情吞吐着他铁的迎合着他的,每一下都撞击在她的空虚处。

    「再来……啊嗯……」好舒服啊……

    她的让彭成祯血脉偾张,大手扣住她的雪臀,不断的冲撞娇嫩。

    春水在进出之间不断的被捣出,在两人的躯体交接处糊成一片,羞人的水声在每一次的拍击中愉悦的娇喊。

    她完全失了理智,整个人被所攫,一双清朗无邪的大眼也染上了的嫣红。

    身下的空虚被他的强力进犯所充实填满,可是微张的粉嫩唇儿却莫名的有了另一种渴求。

    她伸出舌头舔舐着发干的唇,纤指送入口中着。

    她的嫩壁咬着他的昂扬,但她的小嘴却寂寞着,着自己的指头。

    他怎么忍心放她自己来?

    长的指头放入樱桃小口,仅两指头就塞满了。

    灵活的小舌自动舔舐他指头的顶端,卖力的,令他不由得想象若此刻他放入她口中的是他的硕长,又会是怎样的甜蜜滋味?

    她的娇嫩紧致,销魂令他浑然忘我,但那可爱的小嘴必另有一番兴奋滋味。

    他想,下次他要好好感受她的唇舌吻着他铁的,他要玩尽她身上每一处敏感地……

    突然猛烈的收缩战栗,狂泻的情潮浸染了他的铁,迅速向外奔去,染透了她身下的床单。

    身陷的她忘情的张着唇,全身轻颤,凝脂雪肤透着的粉红。

    内的震荡影响了他,让他不由自主的跟着溃决,在一阵急速的后,热情的火种激入深处……

    满庭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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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床头柜的电话不断的嘟嘟响着,被吵醒的丁澄一睁开眼就感到头痛欲裂。

    她昨天到底是喝了多少酒,怎么脑袋会痛成这副德行,好像有人拿了大槌子在她脑袋里不断的敲呀敲,几乎快将她敲成两半了。

    她皱着眉,伸长手拿起电话,柜台小姐温柔婉约的声音柔柔传入她耳中。

    「您好,现在是十一点半啰,提醒您退房的时间是十二点。」

    「喔,好。」

    放下电话,翻身想再睡回笼觉的丁澄猛然清醒。

    十一点半了?她竟然睡到中午?完了!她一定会被狐狸总经理趁机骂死……

    水眸霍地瞪大,在她眼前出现了这辈子绝对不可能出现在她的男人。

    「总经理?」她诧异低喃。

    睡得安稳的彭成祯睡相优雅,面容安详,平日看了很不顺眼的俊脸,此时更是好看得让人恨不得将他当馒头用力揉掉。

    「喂!」丁澄手指轻戳他的脸。

    指尖的触感好真实,他真的是个真人,而不是她酒喝太多所产生的幻觉。

    「喂!」她更大力的戳,「醒醒!」

    「别吵!」彭成祯拍掉她的手指,不耐烦的翻身背对着她。

    「你睡在我的床……」等等,他是不是没穿衣服?要不然那背为什么会是裸裎的?

    不祥的预感拂过心头,丁澄小心翼翼的低下头,纤指捏住被子的一角,缓缓的拉开来──

    天啊!她慌忙用力将被子贴在口。

    她没穿!她什么都没穿,就连也没穿!

    她弯腰往床下望去,一片蜿蜒的凌乱,让她很想当场跳楼自尽。

    他们上床了吗?不会吧!这场错误到底是怎么发生的?

    「喂!」她怎么叫他都不醒,丁澄索牙一咬,举起电话往他身上丢去。

    「妳杀人啊?」被砸醒的彭成祯生气的起身大吼。

    「我当然要杀人!昨天是怎么回事?」

    「什么东西怎么回事?」没头没脑的,谁听得懂?

    「我们昨天上床了!」她的大腿感觉到一股前所未有的酸软,腿心处更是隐隐泛着疼,在在证明昨晚发生的一切。

    「上床?」他蹙起好看的浓眉,「我才不跟妳上床!」

    想推个一乾二净吗?

    丁澄用力拉开他身上的被子,「你问问它,是不是运动过了?」

    晨起的让彭成祯的铁高高挺立,乍见他的硕,丁澄立刻难为情的别开头去。

    「这怎么可能问得出来!」彭成祯以牙还牙掀开她的被,「妳怎么不问问妳自己……」他一愣,「妳也习惯裸睡?」

    「谁习惯裸睡了!」她用力推他一把,抓住被子裹住的身躯,「我警告你,一出这间饭店就要把这事忘掉,听到没有?」

    什么?她警告他要把这事忘掉?这句话应该是女方开口的吗?

    这女人果然有令人火大的本事。

    「妳以为我想跟妳上床吗?不用妳提醒,我也会把它忘得一乾二净!」

    混蛋!若他因为两人莫名其妙的上床而对她有所歉意,想对她有所补偿的话,此刻也全消弭无踪了。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会是我你上床?」

    「废话!」

    「拜托!像你这种花心劈腿男,只要有女人就上!一定是你趁我酒醉意识不清楚,强拖我上床!」

    「哈!」彭成祯夸张大笑,「妳以为我不挑的吗?就算我是被下,我也不可能选择妳!」

    两人大眼瞪小眼,互不相让。

    「既然我们两个都不想跟对方上床,那现在是怎么回事?」丁澄恨恨的问。

    「妳问我,我问谁?」

    丁澄咬咬牙,「算了!算我倒楣!」

    她抓起地上散落的衣物,气呼呼的步入浴室穿衣。

    倒楣?是谁倒楣啊?彭成祯觉得他终有一天会被她活活气死!

    从没遇过一个女人用这样的姿态来嫌弃他!

    很好!丁澄,妳给我记住!他不整死她,彭成祯这三个字就倒过来写!

    彭成祯的眸子险的瞇起。

    跟他上床很倒楣是吧?那他就让她倒楣个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