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说错,是在暗示她现在不是谈心的时机。
兰姐刚见了汤婷, 差不多是了解余是最近动向的。
余是现在极有可能空暇时期, 会通过蛊来监控她的生活。
皮皮抿抿嘴,不慌不忙地收了声。
末世没有花瓶那么脆弱的东西。
不耐用,容易碎, 碎了声音还挺响,简直是吸引丧尸和坏人们破门而入的利器。
兰姐指了下床头和墙面的缝隙:“插在这里可以吗?”
“可以。”
兰姐把百合花插了进去。
皮皮伸手摸了下花瓣。
花瓣白,沾了雨,摸着有些凉,带着淡淡的花香。
“很漂亮,谢谢。”她说。
兰姐笑笑:“客气什么。”
然后兰姐就走了。
除了没营养的几句简单交流后再没其他。
第二天。
深夜。
大雨带走了空气里的灰尘,雨过后的世界,处处透着清澈。
皮皮调整望远设备看了下天空。
一望无际的黑色夜幕上布着闪着微光的星,光芒不刺眼,是温暖的橘黄色,一闪又一闪,像奥利奥爱笑的眼。
门外有敲门声响起。
对方敲了一下,很轻。
“叩……”
来人说:“皮皮,是我。”
声音熟悉,是兰姐。
皮皮给她开了门:“兰姐。”
侧过身,给兰姐留出了进房的空间。
兰姐快速走进来。
“皮皮,我们时间不多,我尽量长话短说。”她脸色郑重中带着急色,声音比脸色还急。
皮皮眉心一动,她快速把门关上,然后把耳朵里挂的通讯设备全部关掉取下来。
她正色:“你说。”
兰姐声音很低:“我昨天去见了汤婷,汤婷告诉我今天二十三点逍遥全部领导都去分基地开会,余是也在,会议时间在四十分钟左右。”
皮皮隐约明白了她的意图。
“在这个时间段nei他是分不出睛力来监视你的生活的,我们有话可以趁现在说。”兰姐拉开两张椅子。
一张拉到皮皮身后给她坐,她坐在皮皮对面。
“皮皮,有件事我一直瞒着你。”兰姐说完看了下皮皮的眼睛。
皮皮并没有惊讶。
她不接话,也不生气,身体微微前倾,是倾听的姿态。
兰姐开始往下说。
“其实,是有女性散人团里活着的,但是她们平时不敢出面,都是缩在隐秘的地方闭门不出,平时生活所需的物资都用自己的能量体来做,自给自足,汤婷一直在暗中联系她们,她们算是汤婷的朋友。”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了下头。
她大可以带着皮皮和苏巧巧加入女团的,她们可以免去很多不必要的苦头,但是她没有。
皮皮的身份太特殊,一言一行都被余是掌控。
她没有法子冒着被余是发现女团存在的风险领皮皮进去,只能陪着皮皮从底层开始一点点往上挣扎……
皮皮垂了垂眸,给兰姐倒了杯茶。
热水滚入茶杯,与空气摩擦“咕噜咕噜”地叫着。
皮皮的声音伴随着水声一起出现。
“我知道。”声音很淡。
兰姐抬起头来,错愕地看着她:“你知道?”
皮皮端着茶杯,放到兰姐身边的桌子上:“我们从龙傲逃到热血那晚居住的基地就是她们生活过的地方吧。”
“……”兰姐不可思议地盯着皮皮:“是。”
皮皮重新走到座位上坐下,对上兰姐的视线。
兰姐有些局促。
皮皮牵扯嘴角没什么深意地笑了下。
兰姐紧绷的身体放松了些许。
皮皮这才开始说话。
“她们很聪明,抛下基地走时为了不被人发现还有女性团体在,特意弄了几个燃过的烟头丢在地上,桌上摆了几瓶酒。香烟和酒,男人们的最爱,乍一看的确是男人生活过的地方。”
兰姐更疑惑了:“那你是怎么发现不对的?”
皮皮耐心做了解释。
“烟蒂太干净了,没有被吸含过的痕迹。最反常的是,那个地下基地并不透风,里面的味道很朝湿,按理说是很容易有异味的,可是却没有,这就太不正常了。有哪个男团房间是没有异味的呢?”
她话说的隐晦。
兰姐在逍遥生活过许多年,能听出她的意思。
地下基地痛风性不高,味道时常散不出去,女宿舍还好点,男宿舍味道很杂,不单单是朝湿的腐朽气息,还有睛液和性欲释放后的味道。
除了余是的负四她没踏足过,其他的每个男人房间她几乎都去过。
没有一个男人的房间是不含有情欲气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