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報複!蛇坑!
6、报复!蛇坑!
报复心最强的是谁?是小孩。
更要命的是,这还是个有权有势的小孩。
桑柔内心咆哮,桑沛简直就是个小魔鬼,她怕死他了,现在见他就像老鼠看见猫。
在水深火热的日子里,桑柔真正地体会到了小正太的不可忽视的杀伤力。
桑沛虽然七岁了,但一直没去上学,他的课程都是在家里安排好的,骑、算数、武术、书法、钢琴等繁目种种都有专门的老师。桑柔也因为身体原因一直留在家里,有些课程还和桑沛重合。反倒是桑琪,三岁已经上了幼儿园,整个古宅里,白天只有桑柔和桑沛两个小孩,但桑琪回来後会和桑柔讲很多学校的趣事。
现在,她们俩姐妹的关系非常的亲密,桑琪也很喜欢黏她整这个姐姐。
桑沛人前总是一副小大人的严肃样,但背地里总是会欺负桑柔。
掐,捏。还总是挑桑柔衣服下最嫩的肌肤下手。她眼眶含着泪的时候,他掐得越起劲,好像不到她流出眼泪就不罢休。
她装过可怜,求过饶,服过软,但对他都不管用。
上钢琴课的时候,纤细柔媚的钢琴老师明明看见他用脚踩她,却装作没看到一样调转视线。
都这样了,桑柔还能怎麽样,她一直忍,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何苦去得罪桑家的正主。
更苦逼的是一次晚上她洗完澡上床睡觉,发现被窝里凉凉的,还有什麽冰凉的东西在她脚上挪动的感觉,她吓一跳,掀开被窝一开,一窝蛇在被窝里蠕动。她打从心底害怕,放声尖叫,从小到大她最怕的就是这种软软的冰凉的东西,恐惧的尖叫声把佣人引来,佣人安抚她说这是没毒的,不怕不怕,然後把蛇清理掉,然後……就再也没有然後了,也没提找出幕後凶手什麽的,是谁做的一目了然,没人会去触这个眉头。
桑柔也是识时务的,她总不能找到桑阿姨说,喂,你儿子在我被窝里放蛇,你给我教训一下他。人家连亲闺女被咬都袒护儿子,还来管你这个外人吗?
从那以後,她更小心了,每逢遇见桑沛必笑,伸手不打笑脸人,我笑还不行吗。
可她就是想不通,自己是怎麽惹到了这位小太子,她对他可是一直恭恭敬敬的,只差没点头哈腰。
她想破了脑袋,自己只说过一句离他远一点啊。
这也能被记仇,太小心眼了把!
她的心突突的跳,小男孩的报复心真是可怕。更可怕的是,她有强烈的预感,这事没完。
桑柔唯一的心理安慰就是桑沛的课程比她多得多,他没有那麽多时间来对付她。大多数时间,他都是被教练训得象条小狗一样回到房间就睡下。
她还同情过他呢,後来被虐着虐着想想自己真不应该,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大地已经沈睡,只有风吹着树叶沙沙的摩擦声,月光晕染着昏黄的光圈,星光稀稀疏疏点缀在天际,闪着微光。
桑柔的房间是典型的公主房,一色的粉红色,粉色的圆形床罩,自屋顶散开,把整个粉色小床罩住,粉色的家具,之间点缀些可爱的嫩黄色。她躺在床上,脑海里打着转想的是怎麽找到爸爸妈妈,也不知道爸爸妈妈的身体怎麽样了?她现在寄居在别人家,万事不由人,而且身边还有个桑沛那样的小恶魔。幸好,桑琪是个格很好的小女孩。
还是快点长大好,早点独立,就能早点找到爸爸妈妈。
还有,这个房间的颜色也该换一换了,她一个成年人虽然窝在一个小女孩的躯壳里,但对这个嫩嫩的颜色还是比较膈应,她早已经过了做梦的年纪。
她正沈思着,门把突然轻轻地转动了一下,一道黑影闪了进来。
是桑沛。
他突然衣装整齐地站立在床前,桑柔的心里差点没吓出来。尼玛,他到底一天要吓她多少次才罢休啊!!看看锺,这已经12点了。
“你干什麽?”她捂着口可怜兮兮地说,扮可怜总是没错的。
“你跟我来。”他把她从床下拖下来,拉着她黑到了桑家後山。
“沛哥哥……”
他用眼角扫了她一眼,冷声道:“不准叫,把整个宅子里睡着的人叫起来你後果自负。”
深更半夜,他带她爬後山。
桑家後山很大,几座座大山紧连着形成一个半圆形,重峦叠嶂,郁郁葱葱,把桑家大宅半包围住。
目光到达的地方都是绿色,深的,浅的,参天的杉树,高大的樟树,还有不知名的古树,也有移植上去的果树和观赏树,每隔十米处还修建有亭子,更别提那些异花异草了。总而言之,漂亮非凡,在黑夜中别样一种飘渺迷蒙的气质。
“我不去,你干什麽?”那条家养狼还紧紧地留在桑柔的心里,她不敢和他单独出去。
“胆小鬼,我就是带你出去练胆子,要是你通过了我的考验,以後我再也不为难你了。”
鬼才会相信就是练胆子,他花样百出,就算真的练胆子,也会把人吓掉半条命。
“你怀疑我在骗你。”他的眼睛危险地眯起。
桑柔连忙摇头,敢得罪这位大佬,她又不是活腻了。
“那就跟我走。”
她好想哭,谁能借给她一点眼泪。
黑幽幽的树林,时不时地闪着荧光。就是桑柔壳子里装着一个成年人的灵魂,也开始害怕了。
“沛哥哥,夜晚太危险了,我们明天白天再来好不好?”她扯着他的手说,他的手比她大的多,大手握小手,把她的手紧紧地握在他的手心。
“不行。”
桑沛扯着她的手一直往山顶爬,直到一个大坑前才停下。
还没走进,就听得见那沙沙的吐信子的恐怖声音,洞坑里的蛇通体光艳,群魔乱舞,挥舞着身躯,晶莹的双眼闪着令人胆寒的光芒,看见洞口的美味都津津有味地吐出蛇信子。
“你不是说我很无趣吗,你就一个人待在这里有趣吧。等明白守山人上班自然会救你出去。”
作家的话:
把沛爷放出来了,哎,好艰难。
呲呲,别怕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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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命苦的夜晚
7、命苦的夜晚
树枝下投下稀疏的深深浅浅的影,象无数个只张牙舞爪的魔鬼在起舞。
巨大的大坑旁,站着两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一个男孩穿着整齐的正装,一个小女孩只穿着单薄的睡衣,小身子骨在寒也瑟瑟发抖。
寂静的树林,只听得见一声冰冷的声音。
“好好在下面有趣吧!”说着,桑沛顺势推了桑柔背一把,就这样把她推了下去。
脚下是稀松的泥土,一脚下去就有一个浅浅的小坑,大坑旁有一些绿色的壮的藤蔓。桑柔早就知道不可掉以轻心,脚下一抖,身子一侧,在坠落的最後一刹那抓住桑沛的脚裸。
桑沛抖脚想把桑柔抖下去,脚下的松土倾塌,两个小孩一起跌落。
桑沛手疾眼快抓住一藤条,桑柔还挂在他的脚上,形成了一副他抓着藤条,她抓着他的摇摇欲坠的滑稽像。
以桑沛受过的训练,他如果把桑柔甩下去,自己顺着藤条爬上去轻而易举就能到达地面。
“蛇,蛇,爬上来了。”她恐惧得舌头打结道。他们俩的动静早已惊醒浅眠的蛇类,它们争先恐後地往坑沿方向爬。
他很不耐烦,“别叫了,没毒的,咬不死人。”
可是柔腻腻的冰凉凉的大蛇小蛇本身就很恐怖,真的很恐怖。
桑柔有些怨恨桑沛,要不是遇见这个混世魔王,她哪会生更半夜穿着薄衣衫在树林里禁受寒风,露水,蛇虫的侵袭。可他不仅毫无愧疚之心,现在他还有甩下她的迹象。
“沛哥哥,这条藤条不能承受两个人了,你先上去,再叫人来救我好嘛。”她咬住了下唇,“我真的很怕。”
这是唯今最好的方法。她要是不这麽说,他也会把她甩下去,就算他有点怜香惜玉之心,不甩掉她,两个人也会一起跌下去。竟然这样,她为什麽不先卖个好,然後祈求他找人来救自己呢,这样就可以博取他一些可怜的同情心。
桑柔被蛇吓得小身子瑟瑟发抖,只能奢求大少爷最後大发慈悲,放她一马。
桑沛本来就不想管她,听见她这麽乖巧地说,倒是难得的反省了自己,觉得自己太过分了。
看他默认了,她松开手,滑落下去,这时候,“哢”的一声,壮的藤条因为承受不起轻重的转换断裂开来,“啪”的一声,两个人都跌倒了谷底。
这个洞本来就是桑沛几年前找人挖的,那时候他喜欢上蛇,找来一些品种稀有的蛇苗,本来有毒的没毒的都有,可後来在母亲的强制干预下只能在後山养一些无毒蛇。他用这个蛇洞来恶作剧,无往不利,没想到事到如今自己也会折进去。
蛇滋滋的吐着信子向两人靠拢,发毛的声音让桑柔只能紧紧地向桑沛靠拢,屁股下好像还压着几条蛇,还在不示弱的她的身下蠕动,她心脏紧缩,血突然急速地窜动,口腔突然喘不气。
“喂喂,你没事吧。”他发现了她的不对劲,她面色涨的青紫,呼吸有一口没一口的。
桑柔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断断续续地说:“我……我有哮喘,喷……喷雾。”
“该死,你怎麽不早说啊。”现在他的手边哪有哮喘。
她怨死他了,在一起生活这麽久,他难道还不知道她有哮喘吗?
桑沛头回手足无措了,说到底他才只是一个七岁的小男孩,他只想恶作剧,没想玩出人命。
而且这个女孩还是他名义的妹妹,一起生活了有一段时间,他也做不到真正的无情冷眼看着她死去。
“你撑住啊,我马上叫人。”他把她抱在怀里,手无章法的揉着她的,帮她平息呼吸。
什麽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这就是。
为了吓住她,他特意挑的晚上。这个时候,林子里一个人也没有,守林人也下班,明日清晨才会上山。
怀里的人的呼吸越来越弱,脸色从苍白变成了惨白。
桑沛心下越来越恐惧,他放下脸面,扯着喉咙,放声大叫。
“有没有人,快给我来人啊……救命,救命啊……”
他撕心裂肺,一声比一声大,想借此把声音传到山下,可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除了山林里的鸟雀被惊起,没有惊醒一个人。
怀里人的体温越来越低,脸上一片死色,再不来人,她就真的就快要不行。
他平生回体会到了恐惧害怕的滋味,竟然是因为她。生命在他手中流失的滋味……他再也见不到她被他欺负後含着泪瞪他的样子,她在算计他之後贼兮兮的奸笑……
“快给我来人,救命啊……”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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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關系漸暖
8、关系渐暖
死亡很可怕,象被无形的手扼住喉咙,发不出声音,最终被无尽的黑暗淹没。作为差点(?)死过两次的人,桑柔对这一点深有体会,拜托老天,不要再这麽玩她,她还想找回自己的父母与他们团聚呢。
“姐姐,你醒了,嘤嘤,吓死我了。”
是桑琪声气的声音。
“小……小琪,水……”桑琪连忙把茶几上的温水递给姐姐。
抿了一下口水润了喉之後,她终於能正常的思维。
“沛哥哥呢?”桑柔问,他可是和她在一起的,她都没事了,他应该更自在。
“哥哥在看医生呢,妈咪说他的喉咙破了。哼,哥哥一定是在装可怜逃避惩罚,姐姐回来的时候脸好吓人。”桑琪不服气的皱了一下鼻头,嘟嘟的脸都皱了起来,“姐姐,哥哥以前也拿他那些蛇来吓过我,可是妈咪都没罚他。这次我们一定要向妈咪告状,让妈妈罚他。”
头还是有些眩晕,桑柔向桑琪伸出一只手,请求道:“小琪,姐姐没事。扶我起来,我们去看看哥哥。”
不管怎麽样,听到他受伤,她还是想亲眼去看一眼比较安心。
整个桑宅静悄悄的,每个人都把脚步声发到最小,气氛中弥漫着让人不安的颗粒。
她们俩来到是桑沛的卧室外,家庭医生正在对桑阿姨说病状,桑沛真的喉管破裂出血,情况不如乐观。是……因为他大声呼救,把嗓子叫破的吗?真的是……为了她?
桑阿姨的眉头紧锁,脸色很不好看,“老袁,你一定要想想办法,不能落下病。”
头发胡子都发白的老医生叹了口气,实话实说:“这个只能尽力恢复了,想一时半会好也是不可能的。”
桑柔迟疑地挪动脚步,试探地问:“桑阿姨,沛哥哥……”
“你们不去休息,跑这儿来玩干什麽。先回去,让桑沛静养。”
桑阿姨虽然没有在口头上责怪她,却无声地表示对她的埋怨。一向委以重望的儿子喉咙竟然破裂,还是和眼前这个小女孩扯上关系。她本来就不太赞同丈夫把一个孤儿接回家,可丈夫说他另有打算,她也只有无奈服从。
就算这件事一开始是自己儿子的错又怎麽样,不过是一个寄人篱下的孤女。
“妈咪……”桑琪声气的还想说什麽,被桑柔拖住了。
“桑阿姨,那我们先走了。”
桑琪不解地道:“为什麽,明明的哥哥做错了事情。”
“因为哥哥受伤,阿姨很伤心,我们先不要去烦她。等哥哥好了我们就可以去看她了。”
“嗯嗯,姐姐也不要伤心。”桑琪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大气宽阔的房间,一色的冷色,而这属於一个七岁孩子的房间。
“不关她的事。”桑沛望着自己的母亲,只说了这样的一句话。
“你别说话,妈妈求你了,妈妈不怪她。”桑母连忙走到他身旁着急地哀求。
太阳沈下地平线,四周万籁俱静,只有宅子前後巡逻的点点灯光。
桑柔和桑沛的房间阳台是相邻的,中间隔了一米五的距离。弹跳能力强的可能可以跳过去,但……
桑柔趴在阳台上往下望了望,再抬眼看了眼肥圆的月亮,心里安慰自己,二楼而已,摔不死的。
她拍了拍自己的。小心的沿着墙壁跳到桑沛的房间,耶,一步到位。
“你不睡觉,还在打游戏。”桑柔从阳台上跑进桑沛的卧室,就见桑沛没在睡觉,反而兴致勃勃地玩游戏机。
但他的脖子确实缠着一层白布。
“不能说话吗?”桑柔把房间的花瓶装满水,把傍晚时分摘的野菊在花瓶里。
桑沛点了点头。
“……谢谢你。”
不管事情是起因是什麽,最後他为了救她受伤就是事实。
虽然自作孽不可活,可要是他的嗓子要就此坏掉的话,代价就太大了。毕竟他只是想吓唬吓唬她,每想害她,最後还是他救了她不是吗。
“不要玩游戏了,你应该多休息。”她走近床边。
桑沛低头专注地玩游戏,没理她。
“喂,已经12点锺了,你应该休息,这样嗓子才能早点恢复。”桑柔看他这麽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想去夺他的游戏机,又没那个胆子。
他留给她的威慑力,实在是太强大了。
桑沛终於打过通关,抬头用眼神示意桑柔把桌子上的纸笔拿给他。
桑柔还以为他要说什麽重要的事情,巴巴地拿过纸笔递给他。
桑沛在纸条上龙飞凤舞:臭丫头,我的事不用你管。
桑柔的肺都要气炸了。她是好心当驴肝肺,她再也不管他的闲事了,以後有多远离他多远。
别走阳台,你在沙发上睡,明天早上早点起来,趁没人的时候再跑回自己的卧室。他手腕动的极快,不一会儿工夫,就写出一行字。
他的字很好看,她曾经听书法老师表扬他,说他要是往这条路走,一定会有非凡的成就。他要是专心的做任何一件事,以他的聪明才智,一定会成功,但他身上被赋予了太多的东西,学的东西太多太重。
桑柔在後面写着:不小心被人看到怎麽办?
桑沛翻了个白眼,又些:反正比你摔死要好,爱睡不睡。被子在柜子里自己去找。
第二天早晨,桑柔偷偷地打开门一条缝,看了看外面,没有人经过,连忙跑进了自己的房间。
背靠着自己房间的门板,桑柔了额头上冒出的冷汗,还好是虚惊一场。
桑沛的嗓子确实落下了病,说话的时候一直哑哑的,像鸭子叫一样难听。每当这个时候,桑柔就会想起前世他那种富有磁力的声音,他成年後是男中音,让人非常舒服的声音,可以後可能再也不会有了。
莫名地,她心底有一种负罪感。
他的样貌很不错,宽额大眼,修眉挺鼻,只是和他的气质一比,那些都变成了渣渣。每个人眼看到他,只会更先注意到他的气质。在一堆人群中,他不是最帅的,但他往往是最先被注意到的人。
可要是他嗓子从此坏了,一定会为他以後的生活带来不便吧,甚至还会有更严重的影响。
作家的话:
抹汗,更完这章有点累,支持我就给我投票哦!
☆、9、陪我去一個地方
9、陪我去一个地方
江州赫赫有名的初高中一体化高干学校,八中。桑柔看着威严的校门,心中百转千回,激动万分,她在心中呐喊,终於又能上学了。
桑沛和桑柔今天是来八中初中部报到的,他们的小学生活一片空白,桑家考虑到他们俩的人际交往问题,让他们俩在八中上初中。这一直是桑柔梦寐以求的,她所求的也不过是早点独立脱离桑家,然後找到自己的父母。现在,她又离自己愿望跨进了一小步。
司机叔叔双手套着白色的手套,把他们的包递过来,担心地问:“少爷,柔小姐,真的不要我陪你们一起去吗?”这两个小孩子还没长大,却象成年人一样成熟。
“叔叔,你留在这里等我们吧,今天只是报到而已。”桑柔说,虽说这是一个人尽皆知的高干学校,但她也不想天就搞特殊化。
上辈子,她听过很多关於八中的传说,八中也出过很多奇人、伟人,她明白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八中卧虎藏龙,做事不能太锋芒毕露。
桑沛没说话,桑柔的意见就是他的意见。
稀稀疏疏的暖阳透过高大的梧桐树照在学校的绿荫小道上。桑沛和桑柔一前一後地走在道路间,阳光正好,微风轻抚。
篮球场边众多女生摇手呐喊,“啊啊,许达加油加油,耶耶。”一个高大的男生姿态矫健地投进一个球,又引出一阵女生疯狂的欢呼。
桑柔驻步,有些着迷的看着这一副青春正好的情景,她的心脏都差点要屏息了。
桑沛也停住了脚步,望着不远处热闹的气氛,看见桑柔认真专注的眼神,问:“你喜欢打篮球的男生?”
他的眼眸垂了下来,看不清眼色。呵,他会玩枪,却不会玩球。
风吹起,她的长发飞舞,她有些恍惚地说:“不,不是。”
她是在怀念她逝去的青春。上辈子她高中就辍学下海,当时不懂得珍惜,现在重返觉得格外的珍贵。她哪,失去过後才知道自己错过什麽,不,她现在再也不会重蹈覆辙,她一定会好好把握住现在,珍惜身边每一个爱她的人。
他大步迈步,把她甩到了身後,“那就走吧。”
教导处的老师很好,态度很慈祥,帮他们把事情都办好了。
站在八中的校园大门前,桑柔张开双手拥抱天空,她笑着对他说,“沛哥哥,既然出来了,就不要这麽早回去好不好,我想到处走走。”
他对这个提议很反感,她的身体她自己了解,要是哮喘突发,不是给他添麻烦吗。而且现在她的哮喘发病越来越少,要是十八岁後再不发病,基本就等於痊愈了,如果又病发,那之前的保护不都白做了,她到底懂不懂?
“回去。”桑沛坚决地说。
她邪恶地打着主意,他向来是油盐不进的主,软硬不吃都不吃,那她就无赖。
“我知道沛哥哥还有很多功课,沛哥哥先回去吧,我一会儿自己回去,放心,我会叫司机叔叔来接我的,不会出事。”
她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看着她天真烂漫的笑脸,他问道:“……你想去哪里?”
知道自己的计策成功,她贴近他,挽住她的手臂,摇了摇,“我一直想去城心公园看看,好不好?”
“家里的後花园不是比那大得多。”她在舍近求远,而他本不想纵容她的恶习。在家的时候,要她每天早起去後山散步呼吸新鲜空气她都不愿意,现在要去空气污浊、人来人往的城心公园,她在想些什麽。
“天天待在一个地方也会呆腻的嘛?去吧好不好。”她撇嘴卖萌,反正她现在才十二岁,卖萌有理。
上了车,桑沛对司机叔叔吩咐道:“去城心公园。”
司机自然地听从,虽然大少爷年纪还小,但身上自然就有一股让人听从他的话的气质。
城心公园熙熙攘攘,午後很多人在散步,抱着小孩的小夫妻,相拥的恋人……看着这一幅熟悉的情景,桑柔的眼不自觉地湿润了,她的爸爸妈妈现在在哪里?以前,爸爸妈妈总是会在晚饭後带她散步到此处,说当消食,有时候爸爸妈妈会陪着她喂鸽子,还和不相识的路人闲聊,偶尔心情好还会给她买一些小礼物,那就是当时她最开心的事情了。
“沛哥哥,我想买玉米喂鸽子,”
她怎麽这麽麻烦,一会儿要这样,一会儿要那样,他不该带她出来的,“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是什麽样了?呆在旁边看着就行了。”
“哪有那麽多忌讳,我自己觉得没问题。”她自信的双手握拳给他看,嘴腮涨得鼓鼓的,“沛哥哥,我身上没钱,你去找司机叔叔借一块钱好不好?”
她清楚地知道,他身上从不带钱的。
借钱?还是一块钱?
桑柔心满意足地拿着一百块去买了一块钱的玉米粒。
一个小男孩跑到桑沛的脚边抓着他的裤脚,小脸红彤彤的,指着天上的气球对桑沛说:“哥哥,气球,扯下来。”
气球飘在半空中,还有继续往上升的趋势。
小男孩的双手黑乎乎的,一下就在他的裤子留下两个黑印,他脸一下子就黑了。桑柔看见,劝道:“你个高,帮帮人家小孩嘛。”
他黑着脸扯住气球的细线,桑柔在他身边哈哈大笑,看着他吃瘪的样子她真的会很开心。
本来心里还有些不满,可看着她的笑脸,他又觉得,其实出来也不是那麽的无聊,天天闷在家里,可能对她的身体更不好。
他又找小贩买了一个红色的气球,塞在她手里。“拿着,我没地方放。”
“呵呵。”她开心得接过气球,笑个不停,笑得一直停不下来。
“……你要是想玩,我们今天就晚点回去。”要是她的笑脸多停留一会,这麽一点退让也不算得什麽了。
“那我还要去一个地方。”她顺杆往上爬,这麽好说话的他太难得了,看来今天大少爷的心情也不错。
作家的话:
上章结尾感觉有些作,改了一下,有兴趣的亲爱的们可以回头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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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綁架
10、绑架
转眼间,太阳已经悬在半空,余热笼罩着大地。
地上一长一短的影子偶尔交错在一起,然後,那个比较短的影子静止不动了,那个比较长的影子也跟着停下来。
桑沛跟着桑柔来到一条幽深的小巷,车子开不进来,司机叔叔本来是想跟着进来的,被桑柔阻止了。桑沛也想,没多大的事,既然她这麽开心,就不要驳她的意影响她的心情。
他没想到是,七拐八拐,她只是来买东西吃。
“好吃,你也尝尝嘛。”桑柔咬了一口绿豆饼,回味地舔了舔嘴角,太好吃了,她一直怀恋这家的绿豆饼,又脆又香。
“油脏死了,不准吃。”他要抢下她手上的饼,被她躲开,还把饼凑到他面前。
“沛哥哥,你一个男子汉大丈夫,怎麽可以这麽磨磨唧唧,吃一点点。”
她嘟起嘴,嘴边沾着一些白糖,在夕阳下闪闪发光,粉嘟嘟的脸透着诱人的色泽,他心一动,就着她咬过的咬痕吃下一块,完美的把她的咬痕覆盖住。
“怎麽样?”她忐忑地问,她一有好吃的就想把它推荐给最亲近的人,在这一世,除了不知在何处的爸爸妈妈,桑沛和桑琪就是她最亲近的人了。桑琪不用说了,又天真又可爱,甜甜的喜欢黏着她。桑沛嘛……有时候很好,有时候又很坏,如果她把这理解为小孩子心,那他也是不错的。
“还行。”甜香的味道在他的鼻腔蔓延开,别有一番风味。
桑柔眼弯成了月牙状,他就是口是心非嘛,明明是非常好吃,“呵呵,再喂你一块,”
她又把饼递过去,他果然又咬了一口。
剩下的桑柔留着自己吃了,嗯,口是心非的童年版沛爷,好可爱。
突然,绿豆饼摊上滚烫的油锅被打翻,桑沛挡在桑柔面前,被溅出的热油洒在他赤裸在外的肌肤上。
买绿豆饼的老婆婆骂了一声:“作死啊,我的油。”
老婆婆被一把手推到地上,哀哀哭叫。
一只手拽住桑柔的长发,把她拖着往後走,桑柔痛呼出声。桑沛刚一个横腿踢开旁边瘦的男人,就看见桑柔被一个男人捉走,平白地,他心中涌现无穷的怒气,冲上去一拳打在那个男人的脸上。
即使桑沛从小得到训练,不必寻常的小孩,可面对几个彪壮大汉,他的弱势一下子就出来了,一个十二岁的小男孩怎麽去对抗几个成年男子。
一个打手叫道:“别纠缠了,把这个金娃娃抓走。”说着就抓起桑柔的後脖颈把她扔上旁边的摩托车。
“这个男孩怎麽办?”
“,一定也值钱,一起抓走。”
幽深的树林里,有一栋木屋,虫鸣在屋外有一阵没一阵叫着。
“春哥,我还是有点怕,要是……”
“畜生,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那个小女娃可是值一百万,交给对方我们就发财了。”春哥吐了一口浓痰在地上,原来春哥一次很偶然的在黑市里知道一个大佬想要抓住一个小女孩,可以换一百万,他觉得惊奇哪有娃娃可以换这麽多钱,就要了对方的样貌来看,本来也没想那麽多,一百万怎麽会那麽好赚了,可是今天竟然在小巷里看到照片的小女孩,他的恶念就又动了。
“沛哥哥,都是我连累你,要是我不任不出来玩就好。”桑柔沮丧地低头,眼眶都红了,她看见桑沛的後背都被热油烫伤了,心里微痛。
桑沛道:“一听见你哭我就头疼,能不能停停?”
绳子捆绑在桑柔的身上,把她刚刚发育的小身躯勾勒出来,初具轮廓的小还没有戴罩,隐约间露出前的两粒红点,两腿被紧紧地捆绑在一起,不看环境的话,算得上秀色可餐。桑沛心神一阵恍惚。
作家的话:
下章上点小沫,这文很多,只是目前没到主题而已。
小兮等会码,不保证今天发不发的上来,因为等会会去看爸爸去哪儿,嘿嘿。
还有,可能马上就会海关处学习了,到时候更新就……呜呜,我尽量保证,我也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夭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