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万籁俱寂之时,齐珍被硬生生从被窝里挖了起来,离开暖洋洋的被子她打个哆嗦,睁着睡意浓重迷离的眼眸看着相公拿着衣服一件一件穿上。
「相公,外面天还黑的。」她的声音因为睡意变得低哑,身子几乎半靠在夫君的胸膛上,眼皮就快掉了下去。
「我知道。」他点头。
「那我们为什麽要这麽早就爬起来?」齐珍不明白地问,这麽晚还有活动的除了梁上君子就没别的,难不成他们要偷偷摸摸去做什麽事?
「你不想知道村长与周寡妇之间有什麽秘密?」
「这跟我们这麽早起床有什麽关系?」齐珍眨了眨眼眸,脑袋总算清晰些。
「我带你去瞧瞧,这个时刻,或许他们就在那里。」秦书晸牵起娘子的小手将她拉了起来,并且在她身上披上一件带帽的大氅。
帽边滚了一圈毛边衬托出她近几日开始变得圆润的小脸蛋,原本腊黄肌肤开始变得白皙红润,一双圆滚滚的大眼睛认真且信赖看着自个男人。
「相公要带我去哪?」
「跟着走。」他牵起她的柔荑,另只手拿着灯笼,微弱烛光照着前方,倒映出二人的影子。
秦书晸走近书房打开密室,再摸着密室里上面的灯台一转,地底下竟然冒出一条地道,齐珍的下巴快要掉了下来,这太鬼斧神工了,为什麽她看不出来在这底下有一条密道。
看到娘子惊奇的表情,眼睛圆睁,下巴险些合不拢,秦书晸有些好笑。
「这地道是我在服丧之时挖的,一来可以锻练体力,二来也是以防万一。」刚开始他为了不想引人注目,故意选择挖地道练体力,再一一把武功练回来,还好他小时候有底子,重新拾起,虽然辛苦点,但至少不再是软弱无力的书生,在荒年时,秦书晸有自信可以护得了这个家。
顺着地道往下走,地道比想像中还要来得乾燥,看得出来经过精心的处理,地上舖上青砖,左右两边也用泥土抹平,地道内漆黑一片,还夹带着一股寒气。
她打个哆嗦,不由自主地往夫君身上靠过去,四周伸手不见五指,除了微弱烛火照着前路外,什麽都看不到。
「相公,我怕。」齐珍从没这麽晚出门过,就算在齐家最晚也是在太阳下山後就回家,因为她知道齐家不会有任何人出来找,就算爹娘会担心,有爹奶这二尊大神压着,他们不敢有任何的异议。
「我在你身边。」他在她耳边低语,手指与她的紧紧扣住,从他手掌心内传来的温暖减轻她的不安。
走到一段分岔路时,秦书晸熟门熟路带着往左弯,齐珍好奇频频回头忍不住询问道:「相公,那段路通往哪边?」
「後山,我有时不想让人看到就走这条路。」他也没瞒着,之前在山上打到比较珍贵的动物比如虎、熊、山猫之类,都会从这条地道回到屋内。
他不想吸引村里的人的注目,免得给自己带来麻烦,这也是为什麽村里人没人发现秦秀才家底丰厚的原因,重要的是秦书晸认为有了这条通路以後若发生什麽事情,也能紧急从这条地道退到後山去。
「这条路又通往哪儿?」她一点也不明白相公为何要辛辛苦苦弄出两条地道。
「跟着为夫走就是了,等会儿脚步放轻,别开口说话。」秦书晸突然压低嗓音道。
她立即用小手摀住小嘴,一双杏眸在黑暗中格外晶亮,甚至手脚因为太过谨慎变得僵硬。
黑暗里传来他的轻笑声,「娘子别慌,只要放缓脚步,动作别太大就行了,要说话时压低音调。」
随着相公的贴近,原本僵直的身子慢慢放松,她的小脑袋抵着男人的胸口,听到属於他的稳健心跳声,恐慌不安的心情逐渐消失。
「来。」秦书晸牵着她的柔荑,在通道尽头的墙面上按了左边的砖头又按了左手边倒数第二个砖头,墙面突然间滑开。
这微妙的机关术让她叹为观止,秦书晸也没解释是谁做的。
齐珍不得不承认从成亲到现在,她的夫君比她想像中还要厉害,原本以为他只是名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竟没想到他会武功,还懂得生财之道,若不是背负克亲之名,与他成亲的娘子铁定不是自己。
夫妻俩走进墙面之後,是一堵往上的阶梯。
愈往上,齐珍听到男人的喘息声还有女人的娇喘声,她瞠大双眸,忍不住面红耳赤起来,这……这不是活春宫现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