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身家里就有钱,和聂畅交往一年多都没分手,全靠性格泼辣在支撑。
像程欢做的这点勾当,都是她当年还是学生的时候玩剩下的。
她独独没想到,挖墙脚这事儿还能在今天搞到她的头上来。
“这就是你让霍询往我这里送的白眼狼?”高茵茵一字一顿,“借着打工的名号干着偷基摸狗的事情,偷看我的手机,跟着聂畅进酒店,脱光了等他上床,我怎么不知道你们北淮高还教学生这个呐?”众人一片哗然。
四面八方都指来风刃,尽管在路上就猜到了大概,亲耳听到时乐余仍是冷得不行。
可就算知道是程欢的错.她也不能在这个节骨眼跟着高茵茵一起讨伐。
她深呼吸一口气,说:“你先冷静一点,这件事是她不对,但这里不是说这个的场合,我们…”她看了眼叫痛的程欢,“我们改天再说这件事,好吗?”
“改天?”高茵茵冷笑,“她可和聂畅勾搭在一起有一个月了。
我现在才来抓小三,已经够晚了!”见高茵茵软的不吃,乐余心生烦躁,舌尖尝到了一点血腥味,估计是刚才太愤怒不小心咬到了哪里。
她吞下腥气,声音软中带硬:“高茵茵,在继续下去事情迟早会闹大。
就当我欠你一个人情,今天到此为止,行不行?”听到这儿,高茵茵有些犹豫。
乐余和霍询在一起那么多年的消息,她是从聂畅嘴里知道的第一人。
那天吃饭她虽然没过去打招呼,但走的时候她是有看到的,那种亲密程度并不是随口说说而已一一霍询很重视乐余。
现在乐余谈人情,不就相当于是要霍询来还?这可是个大诱惑。”
你要替这个小三欠人情?”权衡过后,高茵茵冷不丁一松手,程欢应声倒下,“那我就卖你个面子。”
乐余僵硬麻木的四肢慢慢恢复了知觉。
“不过这笔账可没算完。
我只是今天累了,不想算而已。
账嘛,改天还是得算的。”
高茵茵弹掉指甲盖里的脏污,低下身子拍了拍程欢憋红的脸,“敢和姐姐抢男人,你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走吧。”
最后看了乐余一眼,高茵茵一挥手,围观群众中有三分之一的人都跟着她离开了现场。
乐余这才反应过来,为什么这场闹剧发生这么久都没有人出来阻止的原因。
高茵茵有备而来,而程欢做错了就是做错了,她无话可说。
高茵茵一带人走,校警有了用武之地,三下五除二地就驱散了还想看热闹的路人。
喧闹被冷冽的风声代替,乐余动作缓慢地蹲下身子,没有第一时间去扶程欢,而是轻声说:“程欢,你让我失望透了。”
有那么多可以解决问题的方法,为什么偏偏要选择这条路。
程欢全程紧紧闭着眼,心如死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考完试就被聂畅的一通短信给叫了出去,结果见到的人却不是聂畅,而是高茵茵,都没来得及跑就让几个人给压制在了地上。北淮高校门口的雪向来铲的干净,她的脸就这么磨在掺杂着冰渣的水泥地上,可她居然半点知觉都没有,只想死了一了百了。
乐余没指望程欢能回应自己。她看着眼前这个匍匐在地上的女生,蓝白色的校服被踩被磨,脏得看不出原本的模样。比衣服更脏的,是程欢的脸,黑一道,红一道,嘴角破了个口,全是血。
高茵茵下手尽往脸上招呼,但乐余看得出,她控制了力道,没有下狠手——可能破相却不可能没命。
“我送你去医院,你给我解释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五十八章 还债
程欢身上最大的伤在嘴角,那里缝了八针。医生说,等伤口拆了线,十有八九会留下一道一厘米长的疤。其余的没有什么大问题,连住院都不需要,打完一瓶吊针就能走人。
乐余和程欢的中间隔了两个座位。
吊瓶里的药水悄然生息地走掉了小半,乐余没有开口,而程欢也一样保持着沉默。直到不远处有人不小心碰到了垃圾桶,金属相撞的声音刺耳响亮,在寂静的长廊里引起阵阵回音,这才打破了长久的沉默无言。
“说吧。”乐余做好了心理准备,“你和聂畅是怎么回事?”
程欢过了好一会儿才回答,话里却带着破罐子破摔的无所谓:..刚才那女的不是说了?就是那么回事。
乐余看着对面墙上的医学小知识,语气冷淡:“程欢,注意你的态度。
程欢手一颤,一股刺痛从针眼传到血管,她掀起眼皮看向乐余,只见乐余挺直着背,脖颈修长,目光不在别处,只在对面的墙上,看上去根本就没把几个小时前发生的事放在心_上。
也许这就是差别。
程欢眼底划过卑懦,她垂下眼,哑声说道:“高茵茵说得没有错,我是勾引了聂畅。可是...”她不知道想起什么,突然停了一顿,“可是如果聂畅立场够坚定,我也不会得逞。
乐余嗤笑,直言不讳:“这种事,你们两个半斤八两。程欢,你以为我为什么要维护你?是你没错吗?不,你错到离谱,让我对你失望透顶。
“我今天维护你,是因为当时是在学校,而你刚好是我的学生,我必须要对你负责罢了。
“先不说你勾引聂畅这件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