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简单。仔细一想,当即掀开薄被,跳下了床。
飞快地穿上拖鞋,徐迦宁当即按响了床头的铃声,她急着大步出了房间,蹬蹬蹬走了客厅当中去,在一楼听见铃声的春秀才上了楼来,见她穿着睡袍,脸上还有急色,忙快走了两步。
“小姐,怎么了?”
“春秀,”徐迦宁急急说道:“今天谁伺候着我妈呢?她现在睡下了吗?”
春秀一直在一楼了,知道一二,坦然道:“李妈和王妈守着,不过下午陈医生来给夫人打了营养针,夫人一直睡着,晚上没有醒过。”
果然!
徐迦宁又问:“那大老爷呢?我爹呢?可在一楼?”
春秀怔了一怔,迟疑地看着她:“大老爷下午就出去了,一直没回来……哦不对,回来了,好像去别的院里了,我听娟姐说过一嘴,让我们今天小心点,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后来娟姐还……还那什么了。”
没有想到,他认女的心竟然是这么的迫切的。
她以为他还会调查一段时间,明明早上还见过的,他隐忍得很。
徐迦宁穿着睡袍,裸露在外的小腿被楼下窜上来的凉风吹得冰冰的凉,都这个时间了,苏谨言还没有回来,只怕东窗事发。
她无意去想当年的真相是什么,对于她来说,原主留给她的,徐老爹和徐凤举,是亲人,是亏欠,是最亲厚的人,是她仅有的温暖。
她必须守护,不能让他们伤心。
时间已经晚了,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徐迦宁一把将跟出来的红玉扯了前面来:“快,你和春秀,叫上一楼的下人,去各个院子找大老爷,吵吵嚷嚷的,惊动越多人越容易找到。现在就去,就说我有急事,让他马上就来,不管说什么,是哭着求他还是怎么一定让他这就过来!”
红玉虽然不明所以,但她向来听话,拉着春秀就往楼下跑。
徐迦宁不能亲自过去,只能在楼上干着急,她走了落地窗前,来来回回踱着步,楼下路灯昏黄,很快就看见红玉春秀以及楼下两个老妈子都跑了出去。
她快步走到厅堂一角,到桌上拿起了电话,拨通徐家的电话。
心中焦急,可徐家没有人接听,连续拨打了几次,也没有人接。
电话在前面大屋里,如果铃声响起的话,习惯了晚睡的徐老爹应当听得见,这个时间了,他们不在家里,能去哪里,越想心中越是急。
着急也没有用,徐迦宁走了沙发前坐下,慢慢顺着这口气。
冷静,冷静。
一定要冷静,她两手抚着额头,轻轻揉着。
不多一会儿,楼下竟然真的传来了匆忙的脚步声,徐迦宁坐在沙发当中,一动不动,她侧耳细听,很快人就上了二楼来。
抬眼,苏守信脚步匆匆,奔着她就走了过来。
他今日一身青衫,戴着眼镜,若非样貌出众,很像个普通的教书先生,儒雅得很。
她未动,他急急到了她的面前,站住了:“妮妮,怎么了?怎么突然……”
徐迦宁已经平静下来了,看见他一脸急色,心中了然,只怕自己是全然猜中了,明软下午怎么会一直睡,睡到现在都不醒,苏守信安顿好了妻子,抽走了苏谨言,是要弄个水落石出了。
她看着他,目光也十分复杂。
因为他的痛苦,她看得见,所以生出许多不忍。
这般看着他,苏守信话说一半,也似乎明白了过来,他上前两步,蹲下身子来,定定地看着她:“你都知道了?妮妮,你告诉爹,是不是,其实你什么都知道了?嗯?”
徐迦宁抬眼看着他,不愿欺骗,嗯了一声:“我知道。”
男人眼睛顿时红了,他摘下眼镜随手放了方几上面,再回身时候,手都是抖着的:“那……那你对我说的那些话,是故意的?原来,原来你知道了……”
她两手向前,将他手握在其中:“您若真心疼我,那就告诉我,现在您想干什么?我爹……就是徐家的我爹,您可知会了他们了?”
苏守信听见她这么问了,自然答道:“我的女儿,分离十几年,我当然要让所有的人都知道,我的女儿,她还活着,骨肉分离,这些年所有……”
不等他说完,徐迦宁握着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额头上面,上面细汗还未散去,可见刚才急色:“可是您是不是忘了,我回来的时候,苏谨言已经宣告了天下,是真是假,于别人无异。”
他怔住,心中不安:“陈医生已经拿了鉴定结果过来,对质的证人也在,虽然徐家那父子不愿承认,但我得让他们知道,你就是我的女儿,这无需置疑,我的女儿,是真是假,当然要天下皆知。”
她指尖冰凉,一下放开了他的手去:“当我以第一次怀疑背后那道疤痕的时候,想了很多事,您有没有想过,当年过世的孩子,是谁?虽然事有蹊跷,但是徐妈妈从马戏团救出两个孩子,这是真的。我知道您的心,我只是希望您别让旧事重起……”
她说了这么多,无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