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好好的坐着,便意味着这事儿跟她们没关系。
可随后,白鹭的一句话险些将她的魂儿给吓飞了:“主子,大阿哥从马上摔下来了!”
具体情况如何没人知道,府里的继承人出了这种事儿,下人们忙得不停转,谁都不敢停歇惹了主子们的眼,因而也没人给她们解惑。
武青青倒是欲言又止的想凑上来说些什么,可是现下又不合宜,便也退了回去。
顾宁站在前院里倒是颇有些羡慕正在坐月子的李诗筱,至少她现在不用战战兢兢的承受着四爷的低气压。
虽然此事跟她无关,可这到了前院的人就没有一个不怕四爷真正发怒的模样的。
屋里的太医和下人们在忙活着,院子外头血水已经蔓延开来。
伺候大阿哥的张起柚也在一边儿由大夫包扎,当时为了救大阿哥,他硬生生的用自己胸腹将人接住,导致他自个儿肋骨断了几根。
相反,那养马的奴才在出事后冲上去,不仅没将主子救下来,反而一扬手中的马鞭,让马跑得更快......
顾宁心慌慌的不敢往回头看,这时候她非常痛恨自己嗅觉的灵敏,一阵一阵血腥气让她头晕脑胀起来。
可脚下却是直挺挺的站着软不了腿,如若不然,她倒是想装晕混过去。
“锦侧福晋,四弟妹如何了?”大福晋伊尔根觉罗氏一脸担忧的问道。
“回大福晋的话,太医说咱们福晋是惊惧过度晕厥过去的,待醒来便没什么大碍的。”
顾宁当时到了正院,可正正好赶巧了一把将四福晋给捞住,否则这母子俩可真是凑合的一起磕着了脑袋。
“佛祖保佑,四弟妹和弘晖定能安然无恙的。”大福晋心中默念。
今儿个是他们家弘昱邀请弘晖一起去马场骑马的,可谁知就出了这等事儿。
偏偏弘晖出了事儿,可他们家弘昱却好端端的,虽说擦破了点皮,可这跟弘晖直接摔在地上磕着脑袋可不一样。
眼下自家爷因为去年太子爷出了的事儿被不少人攻讦,现在若是再添上一个残害侄子的名头,那可真是难以收场。
她倒是能自信自家爷不是那种残害子侄的人,可是外人能信?
太子爷那一拨的人能信?
他们家爷的这些兄弟们能信?
弘昱可是她连生四朵金花之后得来的宝贝嫡子,是她跟爷捧在手心上的嫡出阿哥,又怎么能沾上这种事儿?
原本后年是他大姐要出嫁的日子,这人选定下来后,大格格整日里愁眉不展的,弘昱便想着出去给他大姐买一些睛致的物件儿讨她欢心。
正巧儿弘晖也要出去添置一些东西,二人便相约着出去逛了逛,而后又去马场骑马,这一出去便就一晕一伤。
“哎,你看今儿这事出的,我们家弘昱也只是想跟你府上的大阿哥一同去逛一逛,骑骑马培养培养兄弟之宜,可谁知就出了这等事!”
大福晋非常气愤的说道:“最可恶的是,那养马的奴才不救主子不说,竟然还激起了马的凶性,这起子奴才便是全打杀了也不解恨!”
她眼角瞥到院中的暗色痕迹,非常解气的说道:“侧福晋你说是不是?”
“都是这些个混账没照顾好小主子才出了这种事儿,如若不然,只弘昱比弘晖大了一岁,俩小的也不是稚儿,又怎能连小马驹都降服不了?”
“定是被人暗算了!”
顾宁看大福晋连喝了两杯茶,连忙说道:“这事儿妾身也不懂,且等咱们福晋醒来后再瞧瞧。您先坐着,妾身去正院那儿瞧瞧福晋那边的情况如何了。”
顾宁麻溜的就闪人,她确实是真心的不清楚情况。
这若是随口应和了,大阿哥已经出了这种事儿,她们福晋醒来之后铁定找她算账。可若不应和的话,眼下又得被大福晋给记恨上了。
想到这儿,她又痛恨起自己是府里唯一一个能随意走动的侧福晋了。
一个坐月子,一个被关了禁闭,就剩她一人苦哈哈的在外面站着。
“侧福晋且等等,我随你去瞧瞧,今儿这事儿毕竟我们家弘昱也有责任,是他没有照顾好兄弟。”
大福晋红了眼眶:“我且随你进去向四弟妹道声歉,若不是弘昱不懂事儿,弘晖也不必这般受苦了.......”
“您......”顾宁心说您要不就在外头等着算了。
就您现在这一声声儿的给你们家儿子脱罪的样儿,甭管有没有关系,但是这当口铁定能把四福晋给气出个好歹来。
“哎,你别说了,只怪我们家弘昱是我和爷在生了四个女儿之后好不容易得来的宝贝儿子,自然是略娇惯了一些,突然出了这事儿也是没反应过来。”
“您不如就在这儿先歇着,里头人多眼杂的可别冲撞了您,妾身进去瞧瞧,待出来了再与您说一说如何?”顾宁想把人拦着。
福晋晕过去了,这当口说不定已经被嬷嬷唤醒了过来,这要是瞧见大福晋的态度后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