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来这顾格格和宋氏说的也没什么差别,旁人说什么都听不得了,想必也不是个聪慧的。如果不是爷亲自吩咐下来让福晋给小院送人,她才懒得过来探一探虚实。
现在眼瞧着她这般模样,还不如不过来呢!
无宠无根基的,哪儿比得上她武青青?好歹她父亲还是知州,虽是汉人,可家里也是有人做官的,不必包衣奴才强?
“姐姐今日来也是想宽慰一番妹妹,哎——妹妹也真是命苦,好容易爷都松了口,结果却......”
她同情的看向顾宁:“没办法,谁让侧福晋姐姐的阿哥贵重呢,姐姐我也说不上话,妹妹且等一等,福晋自不会让妹妹白受这一番委屈的。”
武氏坐了下来,自以为聪明的挑拨着。
一方面想让顾宁的怒火朝着李侧福晋那边冲去,一方面又暗示福晋会为她做主,如果不做主,那么就失了大妇的气度,自己却空口套着恩情。
“武姐姐......”顾宁拧了一下大腿,双眼包着泪,“武姐姐这话若是让福晋和李侧福晋知晓了妹妹还能活着?”
“小阿哥是什么身份,妹妹又是什么身份,妹妹可万不能跟小阿哥相提并论!”说完,她一边哭的伤心,一边扭头作生气的模样。
武青青侧目,这顾格格不一向是个面团脾气吗,怎么今儿个说哭就哭了?
“顾妹妹可误会姐姐我了,姐姐我也是为你着想。”武青青不悦道。
她开始详细分说自己是如何为顾宁着想的,顾宁边哭边捂着帕子翻白眼。
信你才有鬼咧,这挑拨的也太没有水准了,就这脑子竟然还能活这么久,也是奇迹了。
“妹妹是否误会姐姐心里有数,总之妹妹看得清自己的身份,还请姐姐莫要乱说话,主子爷和福晋做什么都是有道理的,妹妹这等做奴才的听着总不会出岔子。”武氏这脑子都能活这么长,没道理她会死得快。
“妹妹竟不识好人心!”武青青气恼道,甩着帕子站了起来。
顾宁梗着脖子不搭理她。
“好!好的很!”院子里顾宁的下人也不少,武青青似乎感觉自己被下人嘲讽了,涨红着脸,手指着顾宁不停的颤:“没想到顾妹妹竟还是个有气性儿的人物!是我武青青看走了眼,希望顾妹妹你谨遵尊卑,!怎么说我也比你先进府,妹妹这幅态度对我可知错了?”
个傻子,“武姐姐,咱们难道不是一样的?”顾宁擦擦眼泪,站起来身高上就压倒了武青青,“妹妹若是做错了事儿自有女主子来教导,如果妹妹没记错的话,武姐姐跟妹妹同样是格格,您这是跑到我这清河院来逞威风来了?”
“呵,谨遵尊卑这句话妹妹还给武姐姐!教导妾侍的资格只有主子们才有!”宋氏是四爷第一个女人还没敢这么摆架子呢,你武青青装什么大尾巴狼!
“你!”
武青青气的发抖,但同时也吓出了一身冷汗,这意思往深了说可就是说她觊觎福晋的位置!
“妹妹好深的心思,哼!”武青青强撑着放了两句狠话就慌忙离开了清河院。
“格格,奴才知错!”钱得云跪在地上,方才是他没有拦住武格格,害得自家主子被人奚落了一场,这下子跪在地上害怕的发抖。
“下去,没有下一次。”顾宁淡淡的说道。
位尊的她拦不住,可大家同样是格格,还想别人给她脸面去踩,想什么美事儿呢!
原本打量着新主子和善,这下子清河院里伺候的人个个儿的都绷紧了皮,就连那四个小丫头也不敢再仗着主子觉得年纪小她们就歇着,在院子里端着盆拿着帕子悄声的走,这里擦擦那里抹抹。
也不知道是不是肤色.嫩的关系,顾宁觉得脸上上的粉难受的紧,吩咐翠柳打水进来净面,大约是粉劣质的缘故,脸上上了没多一会儿就有些泛红干燥。
翠柳下去后,顾宁放下帐子,盘腿坐在床上,双手捂着脸细细感受。放匀了呼吸,手下微微发烫的脸在洗净后渐渐变得温润,也重新回归了细腻平滑。
松开手,翠柳在门外候着,说是有要事要禀。
“进来,发生了何事?”
翠柳上前,拿出靠枕垫在顾宁的身后,然后才蹲在床榻下,小声的说道:“格格,奴婢刚刚出去吩咐孙毛菜给您领点心的时候,遇到了李侧福晋的丫头,那些小丫头急急忙忙的,说是三阿哥着了凉,正要去禀报福晋去请太医!”
“三阿哥?府里不就......”顾宁一拍脑袋,险些把李氏前头生了那个夭折的阿哥给忘了,“你吩咐下去,让他们皮子都紧些,谁都不许出去乱晃,也别瞎打听,这里头没咱们的事儿,让钱得云把院子给我守好了,再像方才那样就让他滚回nei务府。”
靠,爬床估计又没戏了。
四爷都开了口了,这事儿要是一拖再拖那她估计就真的被踩死了,他要是不提出来还好,这一提出来结果没动静,想也知道接下来的冷嘲热讽有多厉害。
她虽然是个老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