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语气听着还挺理直气壮。
“行,当然行。”珈以点头,示意摸了下肚子,“你不就这么宝贝我的嘛。”
江其琛的脸“蹭”就红了,手松开,看着她进了卫生间。
珈以刷牙,他又慢吞吞地从背后靠上来,伸手抱住了她的腰,轻轻环着,从背后一下下吹着她还凌乱的头发,慢悠悠地吹着那些小碎发。
他空闲的时候,这些靠近的小动作越来越多。
珈以不搭理他,刷牙洗脸梳头,收拾好了要出卫生间,江其琛却一把拉住了她,牵着她的手,表情还有几分委屈,“我还没洗漱!”
于是珈以顺了他的意,站在原地等他。
结果他挤个牙膏又挤半天,放下时还委屈又哀怨地看了珈以一眼。
那矫揉造作的劲,活像是怀孕的人是他。
珈以只能靠过去,学着他的样子,从背后抱住了人,双手环在他的腰上,头靠着他的背,不能越过又长高了些的江其琛看见镜子,无聊得在他背上打盹儿。
然后就在他昏昏欲睡,差点给自己来了个回笼觉的时候,猛地感觉到腾空而起,江其琛不知什么时候抱住了她,正带着她朝外面走。
珈以语言挣扎了下,没得到下地许可。
江其琛一路走到了楼梯边,突然停住了脚步,先是去靠墙,又是去靠栏杆,最后他后退了三步,把珈以放了下来,深吸了一口气。
这一堆乱七八糟的,珈以完全不懂是什么草作。
她看江其琛,后者根本不敢看她,咳了两声,强行掩饰尴尬,“我有点腿软,怕把你给摔了,你……你自己走吧,我走前面给你垫着。”
珈以,“……”
她觉得,当年动不动龇牙咧嘴的江少年怂到这地步也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
婚礼完,珈以真检查出来怀了孕,这蜜月自然也只能往后推,公司的事儿也进了正轨,珈以在那些叔伯面前本来就受宠,董事局基本没给她下绊子的,她这几单生意漂漂亮亮地坐下来,这继承人的位置基本也就坐稳了。
于是她就有时间闲着能去找江大海吃饭。
和江大海一块儿吃饭,珈以惯常就会聊一下江其琛的事,最近这父子俩因她处于特殊时期而暂时休战,可婚礼上那一个拥抱还是昙花一现,平日里相处起来,简直就像是上辈子有仇的宿敌。
说着说着,珈以就说到了江其琛不敢抱她下楼梯的那事。
江大海狠狠嘲笑了一波。
结果下午下班,珈以根他一块儿站着等电梯,电梯门一开,她都一脚进去了,江大海突然就伸手拉了她一把,语气里又怂又忧心忡忡的,“闺女儿啊,这电梯看起来好危险啊,你说它要是半路出故障了,直接掉下去咋整?”
连看相声学来的几句大碴子口音都紧张出来了。
珈以,“……”
看来江其琛不仅傲娇是遗传的,连怂都是。
父子俩连紧张兮兮的表情都如出一辙。
65、淮阳侯番外 ...
建宏元年春, 一辆青蓬马车停在了淮阳侯府的正门口。
车上先钻出个满面算计的妇人,她瞧了眼这气派的府门, 再想想一路行来听见的对如今这侯府主人淮阳侯, 也是被先帝托孤的摄政王邵猷的种种言辞,那眼珠子一转, 千百种主意都转上心头来,欢欢喜喜地上前去叫门了。
然而门房并不知晓他们侯爷还有个养女, 只当又是个上门攀关系的, 嫌这妇人吵闹不休,烦人得很, 叫了家丁来将人赶出府门去。
正在门前撕闹不休, 就看见那青蓬马车的车帘一撩, 下来个穿着青衣的娇弱美人, 站在两步外,递出个玉佩,“这是义父曾留给我的信物, 还请小哥查验。”
那玉佩上铁画银钩的一只狼犬,正是侯爷的亲兵所用旗帜。
这姑娘就这么被迎进了府里。
日头偏西,珈以喝了两盏茶,用了一份糕点, 终于等到了姗姗来迟的淮阳侯。
曾经威慑北境的侯爷今非昔比, 已是权倾朝野的摄政王,纵是日常回府,闹出的动静也不小。乌泱泱的一堆人围着, 拥进房里洗漱更衣完毕,才有空知晓家中来了个养女。
余管家弓着腰,一字一句地禀告,“说是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