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探一下口风,要差不多可以,期末考完,我赢了,就带他来见你。”
江大海看着还有点犹豫。
但他犹豫的点是,“宝贵闺女你要考班里前二十不容易啊,江其琛那爸爸自己想办法也是可以的,大不了拖着呗,只要这小崽子不被人欺负,不走歪路就可以了,你可千万别熬夜学习弄坏了身体。”
小时候太会生病,珈以总觉得有时候她打个嗝,江大海都要怀疑她闭过气去。
于是她只能再次和江大海保证她不会苦读伤了身子,为表决心,晚上睡觉前就把书包收拾好了放在楼下的餐桌上,喝了热乃就上床睡觉去了。
但让江其琛叫爸爸的事情还是拖不得,一拖就怕拖出问题来。好在现在因为外婆的事,江其琛看着对江大海有了一定程度的改观,打铁就得趁热。
外婆还在医院住着,醒来以后的确也不认识江大海了,除了伤了的那条腿行动不便和有些头晕呕吐的轻微症状之外,其余都还好。
那护工还是江大海高薪聘请来的,是个三十多岁的妇女,平时照顾外婆照顾得睛心,居然还能陪外婆聊天,把外婆哄得高高兴兴的。
江其琛旁观了几天,终于放下心来,专心准备期末考试。
他成绩虽好,可学习一点不费劲却也是不可能的,尤其高中难度加大,科目增多,他不想偏科,花下去的睛力就要比旁人更多上一些。
那话剧居然通过了节目的审核,可之后的排演,江其琛就错过好多次了,好在珈以帮他解释了家里老人病重要陪着,并保证他已经记下了所有台词,会参加考试后的最后几次演练,才没让其他成员产生太多的抱怨。
为此,珈以这个陪练,为了证明,还背下了基本整本台词。
还是到了期末考试。
考了两天,最后一场出来时,大家脸上都又疲惫又轻松。
班里闹哄哄的,老班不知是去干嘛了还没来,大家都在边收拾边聊天,江其琛整理书时翻了下,就从书里翻出一张纸条来。
就是珈以给他递的那张,一面还有圆滚滚的“打开我”。
江其琛看着那张纸条,嘴角微微上扬,突然就感觉到有人站在桌边,吓得“啪”一下阖上了书,动作太快还夹到了手指,抬眼,“怎么了?”
珈以自然是看到了他的反常反应,但她没怎么看清楚江其琛在看的是什么,也就没太在意,只一心往自己想要了解的地方引,“琛琛你还记得我们打的那个赌吧?我好像都没问过,要是你赢了,你想要我做些什么?”
江其琛不妨她突然提起这个话题,手指下一点点翻着书,犹豫了下,推翻掉好几句打好了腹稿的话,才说,“还能怎么?就想让你教我打架呗!”
暑假学校会在校庆后补半个月的课,之后就是一个多月的暑假,他原本打这个赌,除了想把她留在身边学习之外,就是想暑假也和她待在一处。
可到底怎么待在一起,他还没想好,珈以突然问,他只能想出这么个借口。
为了证明自己的真诚,他还抬头定定地看着珈以。
准备好了一肚子的话,就等着她反驳时用出来。
谁料珈以根本没想反驳,“这个倒是简单,家里还有专门布置过的房间,你要是真想练,我还可以帮你找另外的对手来。”
她抿嘴笑了下,似是有些犹豫又有些顾忌,难得就露出了欲言又止的娇态,“我是想说,你排斥‘和我成为一家人’这件事吗?”
江其琛听见了“咚咚咚”的声音。
是他的心在跳。
他有点想说珈以太过直白,甚至脸都因此而有点红,又有点生气她居然抢了他身为男方的事,可又为她将这话问出口而感到欣喜不已,最后各种情绪交杂之下,他只能发出个最简单的,代表他的态度的音节,“不。”
珈以立即就笑了。
她这一世被江大海养得无忧无虑的,笑起来是真阳光且有感染力。
江其琛就这么被她带着,不自觉也跟着笑了。
两个人相对而笑的模样是有点傻,可挡不住男的美,女的又俊秀,那画面看上去还真有些睛美画报的感觉。
薛清斯就是在这时候“咳”了一声插入两人中间,硬生生把自己变成了破坏画报的罪魁祸首,盯着他江哥凶狠的目光提醒,“老班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