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褚陵的前车之鉴,就算尚显稚嫩的褚凉这会儿还是一副以她为世界轴的模样,珈以也不会再自恋地认为自己能够策反这小变态了。
她可能是众多因素的其中之一,但绝对不是起决定作用的那个。
最关键的应该是——褚陵犯下的陈年旧案。
褚凉是在3岁时被测出了2s的睛神力,那时是末世三十二年,人类的基地仅余南北两个幅员辽阔的统领者,而北区的首领,他们的父亲褚杭已经52岁,他有个丧母的,有一定战功且野心勃勃,一心统一南北的19岁长子褚陵,还有生下他最有天赋的儿子的年轻貌美又温柔和顺的夫人。
褚杭心中的天平有没有偏移,褚陵应该是最敏锐能感知的。
正巧他当时发现褚家雇了多年的毛婶其实是北区的人埋下的钉子,暗中抓了毛婶的家人,威胁她给褚凉下毒。
最后毛婶被杀,褚陵想要一箭双雕的引起南北战乱和毁掉褚凉,却只实现了后者,褚凉的异能时有时无,脾气却变得暴虐无常,终于有一次在暴怒中失手将亲生母亲重伤,清醒之后在褚杭失望至极的目光中跑出了家门,流落无踪。
褚杭临死之前,还叮嘱褚陵,让他找到弟弟,好好照顾他。
而事实上,褚陵在褚凉跑出家门的第二天就在瓢泼大雨中找到了他,只是当时褚凉高烧不止,已经奄奄一息,褚陵确认了他的异能完全消失之后,将高烧的褚凉送到了孤儿院,派了亲信远远守着,在去年异能暴动时得到了褚凉异能觉醒的消息,犹豫了许久之后,因自己疗养不便,把褚凉教给了满心爱慕他的褚珈以。
顶着“爱他无怨无悔”的这张皮,珈以绝不能是在褚凉面前揭开真相的那人。
那么……谁最合适呢?谁能在褚凉决心要和褚陵对立的时候,站出来帮助相对弱小,却又有无限可能的他呢?
珈以想到了一个最合适的人。
她愉悦地弯了嘴角,忍不住笑出声来,对着疑惑看来的司机,给了句最符合人设的解释,“阿陵回来了,还陪我过生日,真好啊。”
珈以这发自nei心,无限愉悦,不需要一毛钱演技的笑,一直蔓延到了她回到香野,打开门,看见坐在楼下客厅沙发里的褚凉。
她甚至哼着歌换鞋,问了句,“小凉你怎么还不去上学?”
小凉?
褚凉听到这个称呼,差点都跟着她一起笑了。
她还记得昨晚曾这么叫过他啊,那她怎么不记得,昨晚也是他的生日,她的礼物还没有给,她甚至都没有陪过他,她在另一个男人身边,待了一整夜!
而拜异能所赐,他甚至都能闻见她身上浓郁的、另一个人的味道。
像是示威一般,将他留下的味道遮得干干净净。
褚凉忍住和昨晚一般的将面前的东西全部摧毁殆尽的念头,站起身走到珈以背后,手一伸,死死地抱住了她,语气里全是委屈,“姐姐,你为什么去了那么久?你知不知道我等你回来,等了你一晚上,而且你身上的味道……”
真是让我太讨厌了,讨厌到恨不得杀了你。
珈以真是受够了这两个动不得就对她释放杀意的兄弟。
她大力挣扎了下,脱开褚凉的怀抱,抬起手闻了闻,全然一副疑惑不解的模样,“怎么你也说我身上有味道,昨天阿陵握着我的手也这么说,看他那模样,好像是要把人揪出来杀了干净似的,明明我只是做梦梦见被啃了手。”
感觉到身后突然僵住的气息,珈以在心里低笑了下,转过身来就揭过了这个话题,“对了,小凉,”她露出一副生气的模样,“昨晚我们在酒店门口时被人拍了照,你知道吗?”
被褚陵发现的恐惧再加她的疑问,褚凉脸上的笑都有些僵硬了,半低了头,假装失落而怯懦地避开,“我,我不知道啊,给你带来麻烦了吗?”
“是啊,”珈以一口应下,干脆利落,“还是个大麻烦。也不知道是谁那么多事,竟拿着咱们的关系当谈资,明摆在那里的东西还要拿来说闲话,不是瞎了眼就是脑袋里冲了水,实在是该扔厕所里好好洗洗脑子。”
褚凉的笑更僵了。
珈以难得话多,还和他感叹了句,“要不是当时在的就你们几个,我都要以为是谁故意设了局来害我了,好在是没有这样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褚凉已经收了笑,抬头看着珈以,确认她是否真的随口一说。
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