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惡臭撲鼻,溫蒂大驚,她纖腕狂勒馬韁,雪羽狂嘶聲中,艱難的改變了飛行方向。
堪堪避過毒液之時,溫蒂身上翠袍爛去大片,袍下露出光滑的大腿,腿上更是肌膚灼痛。溫蒂心中暗驚,又聽見身后幾聲慘叫,回頭望去,可憐自己那幾位飛馬近衛,此刻均被酸液噴中,全身化为白骨。
“啊!”溫蒂怒極,嬌軀一縱,手中的月刀直向那龍頭上的阿卡菲爾劈下。
一時間,溫蒂心中火怒,從天而降,手中神器熒光萬丈,這一刀劈出,端的是雷霆萬鈞,竟將重重籠罩在阿卡菲爾身週的暗黑之氣逼開去。
“哈哈哈!好刀!”阿卡菲爾從容笑道,身體穩坐不動,二指伸出,順著神刀下劈之勢,指尖貼著刃面斜斜一引,只聽“哧”一聲輕響,溫蒂的全力一刀,瞬間已劃過一條細細的曲線,刀鋒斜斜的劃過阿卡菲爾身側,往橫向里揮開……
只電光火石之間,溫蒂那雷霆萬鈞的一斬,竟被阿卡菲爾的兩根手指,四兩撥千斤,輕輕巧巧的便已化解得乾乾淨淨.
一刀落空,溫蒂纖細的身子,便落在了龍頭上,此刻,她不禁愣住,滿臉是難以置信的神情,一雙水汪汪的杏目,癡癡的注視在阿卡菲爾的臉上。
是……是他……怎么可能?
初時溫蒂的全力一擊,被阿卡菲爾輕巧化去,心中本就駭異,待得自己的千鈞刀氣,逼開阿卡菲爾身旁的層層妖霧之時,溫蒂,終于瞥見了那半張似曾相識的容颜。
銀色的長髮下,是一張滿佈傷痕的臉頰,整個右半邊臉頰都由于右眼中的紅色妖瞳而發生了劇烈的魔變,只剩下左半邊臉頰依稀能辨出昔日俊秀的稜廓,而那左眼之中,那隻深褐色眸子,那種深邃的眼神,那種淡泊坦蕩的氣質,時隔二十年,依舊是那么令溫蒂難以割捨。
一瞬間,溫蒂彷彿回到了少女時期的情結,回想起二十年前的他,與自己在一起,煩惱的他,痛苦的他,癡迷的他,溫柔的他,放縱的他……
是他,真的是他!
“是……是你……莫拉,是……是你?”溫蒂止不住流下淚來,只在一瞬間她已能確定,眼前的毀容男子,便是自己昔日的摯愛。
“你……你是誰?”阿卡菲爾微微一愕,眼前的美麗女王,令自己感到一種莫名的熟悉感,“莫拉,莫拉是誰?……我……我……啊啊!”阿卡菲爾突然頭腦劇痛,他撕扯著自己的頭髮,呼吸沉重,大聲呻吟了出來。
“莫拉……莫拉……是你!”溫蒂梨花帶雨,向阿卡菲爾撲去。
“你……不要過來……”阿卡菲爾大驚,頭腦劇痛間咬牙切齒,反手便一劍刺出。溫蒂全無防備,“哧”的一聲長劍入體,胸口血花閃現,溫蒂從高高的龍頭上便栽落下去。
傷情之下又受重傷,溫蒂從高空中,直落向地面的屍群,一時間,可憐的女子暗自傷憐,自忖必死,便闔上秀目,突然間橫向里一匹飛馬飛來,馬上一女將張開手臂,接住溫蒂的身子,急呼道:“溫蒂陛下……你……你還好吧?”
溫蒂張開秀眸,認出是部下傑西卡,這才吁了口氣。
環顧戰況,索拉聯軍已然敗退,屍群大舉撲上,如同朝水般湧入森林各處。
傑西卡摟著溫蒂的身子,便向叢林深處逃去。
溫蒂胸口的傷處血流不止,暈暈沉沉之中,可憐的女王回過頭去,遙遙瞥見屍龍頭頂上那個熟悉的身影,心中又是哀怨,又是淒苦,她暗暗忖道:好啊!好你個負心人,撇下我二十年不見,此刻難得重逢,你……你竟要取我性命么?
溫蒂滿腹酸苦,淚珠子益發遏制不住,撲簌撲簌直往下落。
……
我身處高地之上遠遠觀察戰局,眼見普德姆斯那種“化屍戰術”兇殘絕倫,心中忌憚已極,同時,更为死靈騎士的恐怖攻擊力,膽戰心驚.
就連一向平靜淡漠的鳳姐姐,此刻瞥見經過普德姆斯重新鍛造過的死靈騎士團,那種毀天滅地的恐怖攻擊力時,她也簇起了柳葉眉,良久良久,才輕歎道:“唉,給達普拉掌握了如此厲害的武器,從今往后,阿爾維斯……只怕永無寧日了!”
……
一戰大獲全勝,霍森立時帶著普德姆斯,來到鳳姐姐面前獻慇勤,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
不過,經此一戰,索拉聯軍的戰力削減近半,而普德姆斯的死靈軍團,反而因为將戰死士兵化为殭屍的“化屍戰術”,使得達普拉軍隊方面的戰力,不減反增。
接下來的幾日,戰局出現一面倒的局勢,普德姆斯在森林四週,逐步豎起大量的招魂幡,使得邪惡的暗黑屍氣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