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着匕首的手腕,突然被一只冰冷的手掌,如同铁钳般夹住,然后,被我骑在身下的如玉佳人动了…
虽然,此刻的娜依姐姐身子虚弱,可是她的力气仍是不小,而且身体的灵活与手腕的技巧,她更是胜我百倍,当下,我与平日里温文尔雅,此刻却化作雌豹的娜依姐姐,撕扯扭打成一团。
“你们…拉姆扎殿下…娜依姐姐…你们…你们快住手啊…”薇薇安娇呼着跑来,眼见二人满地乱滚,争夺着手中的匕首,女孩子不该如何是好。
比起体弱的娜依姐姐,我虽稍有些蛮力,可娜依姐姐是何等身手,缠斗几个回合,却见她右手成掌切我手腕,左手一撇已夺过匕首,接着顺势反手一划,那匕首锋利的刀刃,在我胸口划出一道明亮的光弧。
我大惊之下后退闪避,身子翻倒在地,接着胸口剧痛,鲜血泉涌…
手持匕首,娜依姐姐站起身子,便要向我追击,此时薇薇安已是花容带雨,伸臂挡在娜依姐姐身前,哭道:“不要…娜依姐姐…不要…娜依姐姐您…您为什么…为什么要伤害拉姆扎哥哥…”
“薇薇安…你…你让开…”娜依姐姐又急又恼。
“不…我不…”薇薇安哭着,又回头看了浑身是血的我一眼,道:“…你…你没事吧,拉姆扎哥哥…”
我故意大声“呻吟”了声,刺激薇薇安作我的挡箭牌,其时胸口与咽喉的伤口都是很深…妈妈的…难道老子今日…真是大限将至??
薇薇安委屈哭道:“娜依姐姐,拉姆扎哥哥他…他作了什么错事么,你…你要这么狠毒的对他…你…你太过分了…”平日里薇薇安与娜依关系极好,此刻如此说法,说明小蹄子心下对娜依姐姐已是气恼已极。
“薇薇安,我…你…你…”娜依姐姐皱着眉儿,咬着嘴唇,一副哑巴吃黄连的模样,她苦恼的道:“你不知道的,他…他…”她指着我,却说不出话来。
有些羞人的事情,阿蒂娜依又怎能说得出口,她宁死也不愿说出口。
“他怎么了?…你…你要如此狠毒的对他…”薇薇安怨恼的道。
“反正…反正他不是好人…安安,你…你快给我让开…”娜依姐姐说着想要硬闯,却被薇薇安抱住。
“不要…娜依姐姐…”
“算了,薇薇安…让她过来吧,反正…反正我不是好人,我…我死有余辜…”我假惺惺的喊道。结果,小美人儿“拼抢”得更积极了。
“安安,你…你…放手…”
“不…不要…”
眼见二女扭成一团,我又身带重伤,失血甚多下头晕目眩,而此时,旅馆中灯火点燃,却原来三人吵闹打斗,早已将旅客们惊醒,而此时,我听见利夫与阿图鲁等人的声音,由远及近的不断传来,心下大惊。
大事不好…利夫他们…来了
糟糕…糟糕…此番阿蒂娜依已然知道真相,如果…如果她把此事告诉利夫,利夫那小杂种枪法如神…晕…那老子就算有十条命,便也要被他杀了个干静。
当下我急思脱身之计,目光,瞥见池边阿蒂娜依那匹爱马“花云”身上,心念一动,便又假意对薇薇安大呼道:“安安,你就放手吧…让娜依姐姐…让她杀我便是…”我如此喊着,自己掠身花云身边,翻身上马,提缰扬鞭,几记狠抽之下,那花白大马直向野地里飞也似的疾驰出去…
“不要…我不要她杀你…”薇薇安听见我那句“让她杀我便是…”,更是拚命抱住娜依姐姐不放手,于是,娜依姐姐眼睁睁的便看着我逃走…
我骑马飞奔,心下盘算:薇薇安是个无辜少女,想必阿蒂娜依与利夫不会对她问难,反倒是我…嘿嘿…自己的性命重要。
深秋之夜,冷风袭体。
月光晦涩之下,我打马狂奔,奔行良久良久,直到人困马乏时,我勒缰驻马,回头细听,不见有人追来的踪迹,心下这才放宽。
于是舒了口气,正自庆幸之时,突听侧向里,一阵阵银铃般的笑声响起“哟…这不是勇者王巴蒂阁下吗?您…这么急的连夜赶路,却要往哪里去呀?”
那声音甜腻嗲人至极,而我听入耳里,却是浑身颤慄,于是,我臭着脸侧过头去的时候,果然就见到了…她…
10才出龙潭,又入虎xue
银线黑袍,淡紫秀发,翦水瞳子,分水柳眉…是她…琳…
此刻琳骑在一匹极高的黑色巨马背上,那马不仅健硕得足够匹敌水牛,而且它通体漆黑,火红色的眼睛,火红色的鬃毛,火红色的马尾巴,此刻在层层夜色的掩映下,它看起来流光异彩,端的是神骏无比…<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