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似对待十六弟那样温柔,想到这里凤钰更难过了,父君不知怎么越来越易怒,父后对他一次次失望,母皇也不看重他,在这宫中没有人说他好。
眼睛中水雾朦胧,凤钰慢慢抽泣。
镜里怒火更盛,他以前舍不得教训他,但自从那日听了丽君的话便心生慌乱,父后是对的,他不能纵着钰儿,他的钰儿是嫡子日后是要被封为储君的,他要培养他,让他顺利坐上储君之位。
冷哼一声,镜里开口:“来人,去拿戒尺,从今以后月试一次不得头筹本君便打你五十。”
片刻之后,管事公公便拿着戒尺上前毫不留情的打在凤钰身上。
到底是自己的儿子,镜里不忍去看,揉着额角低声问着身侧的宫侍:“皇上今晚宿在哪里?”
“回贵君的话,皇上今晚翻了梁从侍的牌子。”
镜里进封为贵君,但因为是袭了瑾贵君的位子,虽然另有封号但到底心中膈应,便命宫中上下只呼贵君。
疲惫的挥了挥手,镜里继续揉着头,自打她那日在书殿nei训斥了自己便再未来过他宫中了,他许久不曾见到皇上了,耳边是儿子的哭嚎,心中又是她再不从临幸自己的烦闷,镜里就着宫侍的的手起身,“与本君去丽君宫中坐坐吧。”
室nei繁花紧簇,各色娇艳欲滴的花俨然将厅堂nei变成了一个室nei花园,刚从宫外看了自己孙子回来的丽君这会儿正闲暇的浇着花。
“既然惦记皇上我劝你啊去皇上跟前服个软,与皇上这样僵着难受的还不是自己。”
镜里眉头紧蹙,不住的叹息:“哥哥不知道,我与那金蝉不对付,打从他入宫便看不了他,如今他儿子压我儿一头我要因着那日的事向皇上服软,那不就是向他服了软。”
将手中的水壶交给身侧的宫人,丽君含笑落座,不赞许的摇头,“前些天皇上宿在我这里,夜里得了传话,眼巴巴的便走了去了那位宫中,我瞧着,皇上现在对那位金蝉从君又燃起了疼爱之意,前些个儿日子,西蕃送来的水晶雕连皇库都没过,便送去了那位宫中,再不愿承认也要承认,皇上现在疼爱着那位呢,你在她宠着那位的时候触她霉头怎么会不吃瘪。”
想到母皇宠着金蝉,镜里心中更是烦闷,“我总是咽不下这口气,皇上宠谁都好偏宠着他,一个瞎子有什么好,等他失宠我看他还能如何得意。”
丽君伸手去拿宫侍奉过来的茶,漫不经心的开口:“弟弟若是想让那位早些失宠,我这里倒是有个办法,你看那位的寝宫设在中宫,每日过来后宫为皇夫请安的路那么远,步撵又那么高,万一摔下来……”
丽君话未说完便不再开口,只是又与镜里谈笑半晌。
数日之后。
太医署的太医再得到消息后全部赶往中宫,皇上最宠爱的金蝉从君从步撵跌落摔在了石头上,这会儿陷入昏厥。
凤渊寒着脸坐在宫nei正堂中,拍案起身怒喝道:“好好的步撵怎么会坏了,你们平日便这样粗心的伺候吗?”
堂下侍卫宫侍跪了一大堆,无一不是战战兢兢。
“给十六皇子请安。”门外的后者的李嬷嬷看到来人福了一礼,随即回身传告。
凤渊抬头见凤吟眼眸通红着迈进门便挥了挥手,冷硬道:“来人!将这些服侍不周的奴才拖出去杖毙!”
哀嚎告饶声一片,但不过片刻堂nei便被清肃了个干净,李嬷嬷是皇宫的总管事,一直跟在皇帝身边,对皇上与十六皇子的事心知杜明,等堂nei无人时便眼观鼻的将门阖上。
凤渊将哭的小脸通红的凤吟抱在怀中,一下下啄着他的唇,“莫要哭,朕看着心疼。”
凤吟虽然嫉妒自己的父君能光明正大的成为皇上的男人,但那终归是他的父君啊,如今碰了头在床上昏迷不醒,身为他的儿子哪能不心疼,“母皇,父君如何了?”
凤渊心中松了口,她第一时间便将那些奴才杖毙除了因为怒那些奴才伺候不周更多的却另有原因,好在怀中少年心思简单并未多想,抚了抚他的背哄着道:“莫要哭了,朕命太医日日过来诊治,你父君会无事的。”
自己至亲的人生死不明,这让凤吟心中惶恐不安,只能窝在凤渊怀中不断抽泣,凤渊正是宠爱他的时候,不忍他如此便捻起他的下巴亲吻上他的唇。
舌头毫无顾忌的攻入少年的蜜唇,逗弄他的舌头,手则环着他的腰不许他闪躲。
“嗯啊……皇上”
没有间隙的热吻让凤吟轻喘,正要热烈回应时门外传来李嬷嬷的敲门声:“皇上,梁从侍那边传来话问您今日可在别处安歇了?”
喘息这与怀中的少年分离,凤渊又爱恋的啄了啄他的唇,“晚些时候朕来陪你。”
凤吟咬了咬唇,心中万分不舍她的离开,最终却只点了点头。
凤渊前些日子翻了梁始月的牌子,今天答应过去也是因着那天他与她欢爱时应下的,她身为一国之君总不好诓言,当下放开怀中的少年抬步离去。
凤渊人随离开了但心中却一直惦念着,夜里临幸梁始月的时候也没了耐心。
“嗯啊嗯……嗯啊不行啊啊啊皇上慢些啊啊……嗯啊啊啊啊……嗯啊啊不行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