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安身体那么好怎么会感染时疫呢?
妧伊心焦如焚。
“苏培盛, 三阿哥现在在哪,是谁在照顾三阿哥?”
“三阿哥的帐篷就在王爷的帐篷边上, 都有奴才和太医伺候着呢。”
“照顾三阿哥的太医奴才是谁安排的?”
苏培盛听问愣了一下,随后才想起来因为王爷得了时疫他一直在王爷身边伺候,后来三阿哥感染了时疫他也无暇分心。这会听妧伊问终于是想起来了。
“回郭尔佳主子,是钮祜禄格格安排的。”
苏培盛低着头说,不敢抬头看妧伊。
苏培盛能在四爷身边几十年,自然是个聪明的,这后院之事,自然也是知道的。妧伊这般问妧伊担心的是什么,苏培盛自然能想到。妧伊可不就是担心钮祜禄趁机害了她的儿子。
“先去看三阿哥,现在,马上!”
妧伊疾言厉色呵斥,苏培盛不敢迟疑赶紧领妧伊去了九安的帐篷。九安的帐篷的确就在四爷的帐篷旁边。
妧伊扔下包背冲进九安的帐篷。
一进去一股恶臭扑面冲来了,就如当年弘晖感染疫病天花时一样。妧伊扫看一眼,整个帐篷被密封得严严实实的,帐篷nei就只有两个小太监在床前伺候。
妧伊登时怒火冲天。苏培盛也跟在妧伊身后进来,也看到只有两个小太监,登时脸色一白。
“侧福晋!”
妧伊冲进来惊动了两个小太监,两个小太监扑通跑到地上,妧伊认出两个小太监正是九安的哈哈珠子。
妧伊飞快扑到床边,就见床上她原本健壮胖乎乎的儿子如今躺在床上面色如土瘦如柴骨。
见九安这般,妧伊心里害怕,她颤抖的手试九安的鼻息。
“九安。”
感觉到九安的鼻息,妧伊登时眼泪夺眶而出。
妧伊顾不得隐瞒自己会医术之事,抓着九安的手腕给九安把脉。这一把脉更是让妧伊怒火中烧。
妧伊仔细给九安查检,又看了茶几的药碗,尝试了茶碗上的药渣之后,妧伊只觉得满腔怒火都要气炸了。
“九安吃的药是那个太医开的?”
“郭尔佳主子,三阿哥的药……”
“这根本就不是治病的药,九安感染的时疫,吃这药对他的根本毫无半点用处。这是想害我儿!”
妧伊眦目欲裂。
妧伊会医术苏培盛也是知情者之一,因为四爷命他给妧伊送过医术。
骤闻妧伊的话,苏培盛而是震惊愤怒。
“该死。竟敢谋害三阿哥。”
“到底是谁开方子?谁抓的药?谁熬的药?敢害三阿哥,苏培盛我命你即刻将人拿下严加审问,一定要将罪魁祸首给我揪出来。”
妧伊命小太监拿了一床干净的被子,亲自将九安包裹起来,抱起九安。
“走,带我去王爷的帐篷。”
妧伊抱着九安便往外走,苏培盛赶紧跟过去。
“郭尔佳主子您这是?”
“王爷和九安都是得的时疫,将九安安排到王爷的帐以便我一起照顾。还不快去安排。”
妧伊抱着九安出了帐篷往四爷的帐篷去,妧伊一个娇弱女子抱着九安可是叫外面的奴才侧目。妧伊根本不在意别人的眼光,直接视而不见。
妧伊抱着九安进了主帐,就见钮祜禄氏在床前殷勤伺候,哪怕床上的四爷昏迷不省人事。
妧伊看到钮祜禄氏,眼中抑不住的迸出恨意,在钮祜禄氏转身的瞬间她敛下眼睑,掩去了眼中的恨意。
“侧福晋!”
钮祜禄氏听到脚步声回头看到妧伊她露出震惊的神情。
钮祜禄氏并不知道妧伊到来。皇上派人回去叫人来也没有告诉钮祜禄氏,苏培盛得消息妧伊到来还没来得及告诉钮祜禄氏,所以钮祜禄氏还并不知道妧伊来了,所以她才如此震惊。
“婢妾给侧福晋请安。”
“钮祜禄妹妹快快请起。这些日子辛苦妹妹了。”
妧伊神情温和地叫钮祜禄氏起身,眼中满满的感激早无了之前的恨意。
“谢侧福晋。”
钮祜禄氏起身,这时才发现妧伊怀里抱着人。
“侧福晋这是……”
“钮祜禄妹妹没认出来吗?这我的三阿哥。”
妧伊笑看着钮祜禄氏,钮祜禄氏一听是三阿哥登时头皮发麻,脸上那老实恭敬的神情几乎要端不住了。
“听说三阿哥染病后是钮祜禄妹妹安排太医和奴才照顾三阿哥的,姐姐在这先替三阿哥谢妹妹了。等三阿哥好了,我定送份厚礼,谢妹妹数日来对三阿哥的照顾。”
妧伊脸上笑着,可眼中的眼神却是冰冷如箭带着音鸷,钮祜禄氏闻言只是脸色微变又端着老实神情。
“侧福晋不必谢,这些都是婢妾该做的。”
钮祜禄氏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一副不知情,不知妧伊话中话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