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守在正院。
如今高无庸担心莞容阁的小阿哥是否熬过了,若了小阿哥有个万一,等主子爷回来了,那他怕是得以死谢罪了。
半道上又遇上从凝曦院出来的老太医,高无庸将老太医也叫上,一行四人直奔莞容阁。
莞容阁
“格格,小阿哥已经不退烧不热了。”
紧绷了一整个的脸,终于听到好消息,妧伊脸上扯出一僵硬的虚弱的笑容。
昨晚小阿哥一直高烧不退,妧伊喂了不少血之后,快子时时小阿哥终于是降温转成低烧。虽然小阿哥身温降下来了,但不没有完全退烧,妧伊依旧坚持喂血,到现在小阿哥终于是退烧了。
看来她的血还是真的有用的,妧伊终于是松了口气,心里又庆幸。
此时妧伊心里任何想法都没有,只剩下庆幸了。庆幸她的孩子还活着,只要她的儿子还活着,这就够了。
“格格,奴才先帮忙您包扎伤口吧。”
妧伊的手腕一整晚不知放了多少血,寝室里地上床上椅子上桌子上全到处都滴有血迹。昨晚杏果原本想替妧伊放血救小阿哥来着,还是妧伊说她的血没用,她才没放成。
因为流血过多,妧伊现在很是虚弱。
“不着急,你先我的外衫拿来伺候我穿上,再去将大夫请进来。”
她已经将手帕将手腕扎了起来了,现在已经不流血了。不过手腕的伤口太深,得仔细清理才能包扎。
“是,格格。”
杏果急忙伺候妧伊穿上外衫,又移了屏风遮挡住妧伊和床之后才出去。
很快杏果就领大夫进来了,是一个老大夫,石榴和宋嬷嬷还有小吴子也一起进来了。一进屋浓郁血腥味扑面而来,宋嬷嬷等人脸色骤然巨变。
“格格,您怎么啦?”
三人几乎是异口同声地问。
“我没事,先让大夫给小阿哥诊脉先。”
妧伊有气无力地说到。
那老大夫隔着屏风跪下请安。
“草民给贵人请安,贵人吉祥。”
“大夫不必多礼,快给小阿哥看看。杏果,将小阿哥抱出去给大夫把脉。”
杏果绕过屏风,宋嬷嬷和石榴也随其后,等两人看到十分虚弱地靠在床边的妧伊登时瞪大眼睛震惊不已,看到妧伊扎着帕子的右手手腕外翻的伤口,再看满地满床都是血迹,两人都吓傻了。
“格格。”
“我没事,小阿哥要紧。杏果,快抱小阿哥出去给大夫把脉。”
杏果抱着退烧后酣睡的小阿哥绕过屏风出去。
宋嬷嬷和石榴则留在妧伊身边。两看着妧伊手腕的伤口哪里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石榴下的眼泪哗哗直流。就是心肠早就磨硬的宋嬷嬷也哽咽。
“石榴,你将屋里收拾收拾,我去给格格做些吃食来了,格格您流血过多,得好好补补才行。”
“去吧。”
熬了一夜,又流了那么多血,妧伊现在不仅浑身无力而且也感到饿了。
宋嬷嬷出去,石榴抹了泪开始收拾床上的被褥。
妧伊的心却在屏风的另一边,担心着儿子。隔着屏风隐约看到大夫在把脉,妧伊心里焦急,迫不及待地问。
“大夫,小阿哥怎么样?有没有伤着身子?”
妧伊话才落,外头突然传来小吴子通禀的声音盖过了妧伊的声音。
“格格,高总管、太医和白大夫求见。”
听到小吴子的通报,妧伊脸上不觉浮起下冷笑。
高总管,好个高总管。
还真是姗姗来迟啊,啊?
“请高总管进来了吧。”
妧伊虚弱地说道,声音很小,外面应该听不清的;石榴停下手中的活出去传话,不过一会就听到脚步声进来了,隔着屏风听到请安的声音。
妧伊叫了免礼就没再多说,她也无力再多说也不愿再多说。
“格格,刘太医也来了。”
石榴进来了低声在妧伊耳边说了一句。妧伊立即明白石榴的意思。刘太医是福晋的人,刘太医来这怕是不怀好意思,妧伊心里暗自提防。
“太医,还不快给小阿哥把脉。”
隔着屏风听到高无庸的催促。
“老太医,格格伤着了,劳您先给格格看看。”
杏果还惦记着自家格格的伤。
“什么啊?郭主子伤着了。”
之前高无庸注意力只在小阿哥身上,这会听杏果这么一说,突然想起妧伊方才有气无力说话的声音。
“方太医,您老快去给郭主子看看。”
高无庸催促老太医,老太医年纪大了也不用避讳,而且妧伊的自怀孕之后身体一直是老太医给调养的。
老太医提着药箱绕过屏风进一了,床前的一情形他都看在眼里,看到满地的血迹不觉皱眉心里疑惑,等看到妧伊受伤的手腕那外翻的伤口时,老太医也忍不住惊呼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