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人立即送过去,指不定还能遇上锦棠。”
“奴才知道了。奴才这就去。”
红梅领了吩咐立即去准备。
妧伊见锦棠盯着她失神,脸上眼中神情变化,心里嗤笑一下,脸上那温和淡然的笑却没变。
“锦棠姑娘亲自过来可是福晋有什么吩咐?”
看到锦棠身后两个小丫鬟端着东西妧伊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她还是明知故问。
“是这回事,今日格格大喜,福晋让奴才送贺礼来了,祝贺您升了格格。”
锦棠招手让身后的两个小丫鬟将贺礼逞上来。
“这些都是福晋赏您的。其中有不少补品和药材,都是给您安胎养身子用的。福晋说了,您怀着小阿哥身子金贵,让您好好养着,回头给贝勒爷生个白白胖胖的小阿哥。”
“谢福晋吉言,我若能平安生下小阿哥必当亲自给福晋磕头道谢。”
妧伊身起朝正院的方向行了一礼,态度神情都十分恭谦,像是面对福晋一样无比恭敬。
行礼之后才叫石榴收礼。
正这时外头又报凝曦院的红梅来了,妧伊瞥了锦棠一眼,叫人去请红梅进来了。
李格格得贝勒爷宠爱,又为贝勒爷生过二子一女,如今膝下还有一子一女;因为李格格在贝勒府里的分量可不轻。主贵奴荣,红梅是李格格的心腹大丫鬟,地位可是比福晋身边的大丫鬟也不差。
锦棠一听红梅了来,她脸上神情可就没那么好看了。
不一会红梅也领着两个小丫鬟端着东西进来了。和锦棠一样,红梅也颇是恭敬的给妧伊行礼。
“奴才家格格说今日是郭格格您大喜,奴才家格格特地亲自准备了贺礼让奴才送来贺格格您晋升格格。这些是奴才家格格的一点心意,还望格格您不要嫌弃。”
红梅说着让小丫鬟将东西奉上。
“李格格可是府里最得贝勒爷宠爱的,李格格的东西自然都是好东西,我高兴还不及呢又怎么会嫌弃呢。”
见红梅瞥锦棠时神情带着讽刺,妧伊心思一转,放低姿态奉承几句李格格。
果然红梅闻言神情得意起来,看着锦棠时更加得意。锦棠虽是福晋身边的大丫鬟,但是红梅面前有些底气不足,谁让红梅的主子李格格最得贝勒爷宠爱呢。
同样的道理,李格格得宠她的丫鬟也比别的主子的丫鬟得脸,李格格与福晋抗衡斗得旗鼓相当,李格格的丫鬟和福晋的丫鬟也是如此。
以红梅和锦棠之间的眉眼官司妧伊视而不见,她叫石柳接贺礼。
石榴接过贺礼也放到桌上,和福晋送来的贺礼放一处。
这放到一处,立即就显出来了。
“哎哟,这是福晋送的贺礼吧,竟然和我家格格准备的一样。这若是叫我家格格见着定会高兴,格格常说福晋仁慈心善,格格心里时常感激福晋,若是见此必定会觉得她与福晋心有灵犀,不知多高兴呢。”
红梅这嘴着实厉害,明明是李格格的贺礼与福晋的一样,到她嘴一转就成了福晋准备的贺礼与李格格的一样。
这李格格准备的贺礼和福晋的一样与福晋准备的贺礼与李格格的一样,这前后顺序变化,其中意思可就大了。
前一句意思是说李格格学了福晋,后一句则是说是福晋学了李格格。
明明是一个格格和福晋,红梅硬是将李格格和福晋放到同等地位,这在锦棠听来是对福晋的侮辱。锦棠当即就气红了眼。
不过锦棠是福晋的陪嫁丫鬟又是福晋身边的大丫鬟,自然不是一般人。只见她深呼吸之后面带讥讽的嘲讽红梅。
“你眼瘸了吧,你的东西也配跟我们福晋的一样。我们福晋准备的贺礼可都是宫里德妃娘娘赏的珍品上等品,而你送的这些东西,我若是没看错的话,应该是福晋赏给李格格的。”
“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的奴才。我们福晋心善仁慈不与你等小人计较,倒是让你等小人越发得意忘形了,都忘了谁才是这贝勒府的女主子,忘了尊卑规矩。我们福晋心善,体谅有些人只是宫里奴才出身,出身不高没有见识;却不想福晋体谅你等,你等这些小人竟不知感恩还敢对我们福晋不敬。”
锦棠这话不仅是骂了李格格,几乎将府里的格格都骂了进去了,当然也包括妧伊,她也是宫里奴才出身。
“你说谁是小人呢?”
被人指着骂是小心,本来就因李格格得宠日久而性情越发得意轻狂的红梅登时就恼怒了。
“我又没指名道姓,你若是觉得自己是那便是就是。”
“你……”
眼看着两人就要在她屋里吵起来了,妧伊心里不悦又头疼。今天可是她大喜日子,这两个丫鬟也实在是太不给她面子了。
“好了,都给本格格闭嘴。”
听两人你一句我一言的怼来怼去,妧伊也恼了冲两人呵斥。
“本格格瞧着你们俩不是来给本格格道喜的,是来本格格这找茬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