誉。
她如今是贝勒府的女眷,若是她的衣物被人利用毁的可不仅是她自己的清誉还可能被人利用影响贝勒爷,哪怕她只是小小侍妾是个姑娘但也是贝勒爷的女人。若这事真被人利用那等待她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或许偷盗之人还没想到些,但她不得不多想。被偷的衣服是都是按她通房的身份规格做的,不是谁都能穿的,盗她衣服的人怕真是别有用心。在后宫飘了几十年,那些音私手段是如何厉害是如何害人毁人的她可是见多了。
不行,她得将那些丢了的东西过了明路才行。
“杏果,你现在就去正院求见福晋,就说我这里的东西被人偷了。”
看完东西沉思了一会妧伊吩咐杏果。
“去找福晋,现在?姑娘,现在已经这么晚了,要不还是等明天吧。明天一早奴才就再去。”
“现在去不晚,现在去刚刚好。等明天那可就真是晚了。”
今天已经是八月十四,明儿可就是八十五,明儿贝勒爷和福晋会进宫,只怕是找不到福晋。再则明日是佳节,拿这些事去找福晋那岂不是找茬,福晋定饶不她。若是这些事在明天叫贝勒爷给知道了,那就更不好了。
今天去最合适,她今天刚醒来了,今天发现东西不见就立即上报福晋。她这可不仅仅是想找回自己的东西,也是卖福晋个好。而且据她所知,照往年的惯例,贝勒爷定会歇在院,若是不小心撞着贝勒爷了,福晋便是为了自己名声也会帮她将东西找回来。
看出杏果不愿意,妧伊心里对杏果也有了不满,不过她如今就只有杏果一个丫鬟,除了让杏果去办这事也没有其他可用之人。压下心里的不满劝杏果。
“你如今被派来伺候我,那便与我是一体的。咱们主仆二人是一荣俱荣,一殒俱殒。这些东西可关乎我的性命,若是我活不成了你也不会有好下场的。你可想清楚。”
妧伊也不拐弯抹角直接言明厉害。
杏果果然被吓着了,小脸惨白。
“姑娘您吩咐,我都听你的。我这就去找福晋。”
“你且等等,一会你见着福晋就这么说……”蕴纯教杏果在福晋如何说话如何应答,又让杏果重复了一遍,确定她记住了才催她快去正院。
“快去吧,早去早回。”
“是姑娘”
福清院,大阿哥年纪还小已经睡下了,四贝勒还在书房没过来,福晋已经卸了妆倚在榻上让婢女捶着腿。
“福晋,鹊喜院郭姑娘的丫鬟在门外求见。”
婢女进来通报,听是郭氏的丫鬟倒是叫福晋惊讶了一下,毕竟白天乌嬷嬷才跟她提起郭氏的事。
“什么事儿这么晚来求见?”
这么晚被打扰福晋可不高兴。
“那丫鬟说了是要紧的事儿。”
“一个姑娘的丫鬟能有什么要紧事?”该不会是那郭氏活不成了,赶这时候死吧,“那就叫进来了吧。”
这是杏果第一回来正院,她战战兢兢的跟着正院的大丫鬟锦绣进屋。
“奴才鹊喜院婢女杏果叩见福晋。”
杏果扑通一声跪下磕头。
“行啦,什么事儿快说吧。”
福晋没叫起,语气中有不耐烦。
“回福晋话,奴才家姑娘让奴才来向福晋主子禀报,昨日姑娘的行礼箱子被丢到鹊喜院,刚刚姑娘醒来让奴才取衣服时发现丢到鹊喜院的箱子里的东西不见。不见的东西包括姑娘八套衣服,五套头面,两对银镯子,一对玉镯,一对金镯,六支银簪,两匹布和四十六两月钱及一些胭脂水粉……姑娘说她的东西都是福晋和贝勒爷赏的,福晋您和主子爷赏的东西不见了,这是对福晋您和主子爷大不敬。姑娘她吓坏了,立即让奴才来禀报请罪,姑娘让奴才代她求福晋恕罪。”
杏果语速又快又稳,这都是妧伊逼她背下的效果。
福晋一听杏果这些话,脸色直接黑了。
郭氏的东西是她命人搬到鹊喜院去的,而且还是她正院的奴才搬的。现在郭氏丫鬟却口口声声反复说是丢,而且现在郭氏的东西不见了,这无疑是在怀疑是她派去的奴才偷盗了郭氏的东西。都是在说她正院的奴才目中无人,她正院的奴才盗窃,更甚者是暗里在说是她这当主子指使的。
郭氏的东西不见了,福晋可不认为郭氏说的是假话,郭氏竟然捅到她这来这事就定是真的,若不是真的,郭氏一个半死的人了没必要这么折腾。
同时福晋也怀疑郭氏将事情捅出来的目的,这事倒不像郭氏的性子,她记得郭氏性子懦弱胆小的。
杏果战战兢兢的跪着,半晌没听到福晋动静,她又磕头求道:“求福晋替奴才家姑娘做主,奴才家姑娘说了,这银钱不见了也就罢了,但是福晋您和主子爷赏来的东西还是希望找回来的,那可福晋您和主子爷赏的。”
杏果照妧伊教的反复提起。
福晋低头看杏果,目光音沉得吓人,屋里下人都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