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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们都紧紧地攥着手里的食物,任凭那几个男人推搡他们的脑袋,既不敢反抗,也不愿意松手。

    “快给我们!给你们留半包就不错了,别不识好歹。”

    小姑娘哭着说:“爷爷奶奶还要吃的,叔叔你不要抢。”

    周围的人似乎已经司空见惯,没领到食物的神色匆匆地去排队,领到食物的把东西塞进怀里,抱得严严实实,没有人能在这个时候见义勇为,去顾及别人的安危。

    “你给不给!我打死你!”为首的一个男人一耳光闪在妻子的脸上,伸手就去抢她怀里的食物。

    “不行,不行,家里有老人呢,我求求你们,我求求你们,我们排了八个小时的队才领到的!”妻子和女儿大哭起来,丈夫徒劳地护在他们身前,却瑟缩着不敢反抗。

    一个那人抽出一把刀子,“敬酒不吃你们……”他还没来得及把狠话说完,背后猛然遭到重击,整个人像块包袱一样,被踹飞了出去,在地上滚了两圈在停下,满脸是血。

    他的同伴全都转过头去。

    成天壁却没给他们多余的时间,铁一般又重又硬地拳头狠狠砸在一个人的脸上,那人牙齿混着血丝飞出了嘴里,然后晕厥在地。

    那些人的同伴抽出乱七八糟的刀具朝成天壁砍了过来。可惜这些普通人在成天壁没有进化的时候,在他眼里就已经几乎没有战斗力,更别提现在了,对付他们跟玩儿一样。

    丛夏站在一边,痛快地看着成天壁把那些人打得满地找牙,心里充满了骄傲和自豪。

    这个又帅又酷又厉害的人可是他的朋友呢。

    这边的骚动很快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不到一会儿,就有两个持枪的解放军跑了过来,“怎么回事,这里不允许斗殴!全都停下。”

    成天壁把最后一个人扔到地上,捡起自己的包背到了背上,转身就走。

    “你等一下。”一个年轻的解放军跑过来,“怎么回事?为什么打架?”

    丛夏解释道:“这几个流氓抢那家人的吃的。”

    他们顺着丛夏手指的方向一看,果然看到抱在一起哭的一家三口。

    年轻的兵哥叹了口气,眼里满是无奈和怜悯,他走到一个躺在地上哀嚎的流氓身边,狠狠踹了他一脚,“以后不准再来广场!”

    成天壁走到那年轻的兵哥身边,低声道:“我是北京第x军区的,你们这里的最高指挥官是谁?”

    兵哥转过头,惊讶地看着他。

    19、全球大进化

    那年轻的小兵短暂地怔愣过后,很快反应过来,“有证件吗?我看看。”

    成天壁掏出士兵证递给了他,只不过士兵证上显示的他只是步兵连的一个普通士兵,而他的真实编制,属于国家机密。

    那小兵多看了成天壁两眼,总觉得光是这人的气势,就不像个普通的兵,不过他也没有多问,把证件还给了他,并道:“昆明市区现在是xx军区赵总参谋长在指挥,你问这个干嘛?”

    “我来云南执行特殊任务,我有第x军区的特批文件,我跟你们的沈万家副司令接触过,我现在要见赵总参谋长。”

    “文件……”

    “文件不能给你看。”成天壁面无表情地说。

    他犹豫了一下,说道:“你在这里等我们一下,我把你的名字往上报。”

    小兵走了之后,丛夏叹了一声,“还好咱们的军队没乱套。”

    成天壁道:“军队是人类最有组织有纪律、并且有反抗能力的武装力量了,绝不能跨。”

    丛夏盯着他的士兵证,“我能看看吗?”

    成天壁把证件摔给了他。

    丛夏看了两眼,就道:“这不是真的吧。”

    成天壁睨了一眼,“你怎么知道。”

    “凭你带的这一身武器,你怎么可能只是个普通的步兵。如果你真的是,这些东西你连摸的机会都未必有,比如你的95式步枪,我还看到你有两颗强光手雷,虽然我对武器懂得不多,但也大概知道什么是好东西。”

    成天壁不置可否。

    丛夏接着说:“但你说你来云南执行特殊任务,我倒是相信,一定是很机密的任务吧,会是跟全球进化有关的吗?”

    成天壁冷冷地看着他,“闭上嘴吧。”

    丛夏叹了口气,眼中有些失落,“天壁,我们一路同生共死,我以为我们之间应该是有些信任的,但你还是有好多事情在瞒着我。”

    成天壁道:“你想知道,亲自去问丛教授吧。”

    丛夏想到他二叔,再联想了整件事的前前后后,突然萌生了一个让人心底发凉的想法,他咬牙道:“至少有一个问题你可以回答我吧。”

    “说。”

    “我一直以为你说的那架直升机是我二叔联系来接我的,现在想来,是我弄错了吧,那架飞机在等的其实是你,我只是顺便,你也只是顺便受我二叔所托,是吗?”

    成天壁定定地看着他,唇瓣轻碰,吐出一个“是”字。

    丛夏瞬间冒出了冷汗。

    果然,他一直以来都搞错了,成天壁才是北京那边需要的重要人物,他只是刚巧沾了光。这不由得让他更加想知道,究竟成天壁执行的是什么任务,他到底背负着什么秘密。

    不知道为什么,成天壁对他有所隐瞒这件事,让他心里很难受。只有他一个人把成天壁当成朋友,成天壁却总是跟他保持着距离,甚至丛夏原本以为自己是成天壁作为一个军人的任务,到头来才发现,自己只是受人所托顺便带回去的一样东西。

    原来他对于成天壁来说,基本是可有可无的。

    成天壁随时可以抛下他离开,只要一想到这个,丛夏就又恐慌又难过。

    成天壁看着丛夏苍白的脸色,几乎是瞬间就猜到了他在想什么,他低声道:“我会把你带回北京。”

    丛夏惊讶地抬起头,认识成天壁以来,这还是第一次从他口中听到“安慰”,不管成天壁说的究竟能不能实现,只有成天壁有这句话,都让丛夏感动不已,毕竟现在的自己说白了只是个累赘,成天壁没有放弃他,他已经很知足,他激动地说:“谢谢。”

    成天壁刚要说什么,突然,一阵轰然巨响从远处传来,接近着,大地剧烈地震动了起来。

    “地震了!地震了!”

    “天哪又地震了!”

    成天壁一把拉起丛夏,猛地冲进了那个喷水池里。丛夏回头一看,原来他们站着的地方,已经被慌乱的人群挤满,广场上彻底沸腾了,所有人都躁动了起来,却根本不知道该去哪里。不时地有人被推倒在地,再也爬不起来,场面一片混乱,他们站在喷水池里,反而安全一些,至少没有被推挤踩踏的危险。

    地面的震动很快就停止了,广场上的人也跟着僵硬了下来,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反而地上横躺的几具备踩踏致死的人,提醒着他们刚才发生的一切不是幻觉。

    “别抢!别抢!”广场中心传来愤怒的吼叫声。

    “有人抢吃的!别挤!我操!”似乎经过了刚才的骚乱,所有人心底的恐慌、愤怒、悲痛、绝望都随着那剧烈的震动被释放了,广场上再次乱了起来,有人抢夺着他人的食物,有人疯狂地吼叫、攻击别人,派发食物的那几辆卡车,更是被疯狂的市民围得水泄不通,一波一波的人试图爬上卡车抢夺食物。

    有人拿着扩音喇叭大声劝阻市民镇定,有人站在车头上向天空鸣枪,可场面依然失控,躁动的情绪像瘟疫一般迅速在这汇集了几万人的广场上扩散开来。

    成天壁拽着丛夏蹲在喷水池里,俩人紧紧地贴着喷水池中间的立柱,成天壁低声道:“千万别动,别站起来。”

    丛夏额上直冒冷汗,但经历过数次的生死险境,他已经镇静了很多,他重重地点点头,紧紧挨着成天壁,嗅着他身上纯男性的味道,试图让自己安心。

    骚乱的市民不时在他们身边来回跑动,群情激动,这个喷水池反而成了天然的屏障,俩人不用忍受被挤成罐头的痛苦。

    他们已经看不到广场中央是什么情况,但从那边不断传来的哀嚎声,可以判断军队放了催泪弹。

    成天壁看了看形势,赶紧打开他的包,一把撕开了棉服,把里衬的棉花掏了出来,塞进丛夏手里。

    丛夏问道:“这是干什么?”

    “塞到耳朵里,这么多人,催泪弹止不住的,赶紧塞,越多越好。”说完自己也把棉花拼命往耳朵里塞。

    丛夏效仿他拼命掏出棉花塞进耳朵里。

    在他塞得几乎装不下的时候,广场中心突然传来一声怪异的异常刺耳的鸣叫,紧接着一道强光炸裂开来,把黄昏的广场照的名如白昼,还好有人群阻挡,他们并未觉得眼睛难受,但是那鸣叫却直直刺入俩人的身体,丛夏拼命捂住耳朵,依然被震得脑袋发晕,差点儿吐出来。

    他知道那是什么,那是震荡弹,离的近的人肯定直接瘫痪了,哪怕是离得原的,几十米的范围内也趴下了不少。

    俩人因为早有准备,算是最幸运的,只是有些想吐。

    震荡弹起到了效果,但代价也是惨重的。震荡弹本来应该是远距离发射的武器,否则连自己也会伤到,军方为了控制暴动进一步恶化,居然在在这么近的距离内释放震荡弹,估计离得近的士兵也受伤了不少。

    但至少,场面控制住了,周围再也没有人有力气爬起来去抢粮食。

    从远处的军车上跑来成批的军人,驱赶着广场上的市民,把他们重新归拢成一条队伍。

    还有力气站着的,全都认命地继续排队,而那些还站不起来的,在这个人人自危的末世,根本没有人关心。

    俩人有躲过一场劫难,全都松了一口气。

    经过这场骚乱,他们也不指望那个年轻的兵哥能回来找他们了,索性背上包,往广场外围的军车走去。

    推开依旧拥堵的人群,他们好不容易到达了广场外围,离军车二十多米的地方就已经有人在看守,不让人接近。

    成天壁和丛夏正考虑要怎么接近的时候,老远就看着刚才那个兵哥带了两个人,朝他们的方向走来。

    几人走进了,兵哥对成天壁行了个军礼:“同志,这是我们机五营的王连营长和杜飞指导员,营长,这就是我说的那个人,北京第x军区的。”

    “成同志你好。”

    来人互行了军礼,然后伸手相握,“听说你之前和沈副司令接触过,但他目前不在这里,你先给我来,让我了解了解情况。”

    俩人跟着这个营长往军车走去。

    他们把临时指挥部搬到了广场附近的写字楼里,写字楼戒备森严,连野草都被除得干干净净。

    俩人被带到一个办公室前,王连对成天壁说:“成同志,我想和你单独谈谈。”

    丛夏看了成天壁一眼,却见成天壁根本没有看他,直接跟王连营长进了屋。

    丛夏失望地叹了口气,一个小兵,对他说:“同志,你这边坐,我给你倒杯水。”

    丛夏只好在办公室外面等着,等了不到十分钟,一个衣着狼狈的解放军冲了进来,“营长呢!”

    有个人拦住了他,“赵谦你干什么,找急忙慌的,营长有事,见人呢。”

    “我要马上见营长,出大事了!”

    “出什么事了?”

    “大松树不见了!”

    丛夏猛地抬起头。

    不见了?什么叫不见了?

    那个拦着他的人也愣住了,“不见了?你做梦呢吧?”

    “真的不见了!地上留下一个巨大的坑,它连根带叶,彻底不见了!凭空消失了!”

    丛夏此时也忘了自己的身份,三步并作两步地跨上去,“怎么会不见呢?它不是到二十多层楼高了吗?怎么可能凭空不见?”

    如果这个赵谦说的是真的,那是多么让人恐惧的事实,那么大一颗松树,说不见就不见了,它是怎么不见的?这个世界上,到底还有多少不可预测的力量!丛夏心中充满了不详的预感。

    俩人狐疑地看着他,“你是谁?谁放你进来的?”

    接待他的那个小兵赶紧跑过来,“他是营长要见的人的同伴,我现在就去跟营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