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阶下囚,却如此大言嚣张?难道真个吃定了我不敢杀他?
此刻我身负重伤,身为他阶下囚,若非轻看生死,以此人雷厉风行之手段,只怕性命不保!
杀了他,可消心头之恨!但得面对他兄弟的报复,代价只怕我难以承受。
杀了我,他虽可解心头之恨,但他定然需要考虑我手下兄弟的报复,他的斧头帮只怕还承受不起。
此人智计过人,轻轻松松便将多方势力玩弄于股掌之间,实为一不可多得之人才!
此人身手非凡、实力超群,若不能铲除之,最好是不要与这等强悍之人为敌。
如果能够将此人收归麾下,则我斧头帮顿添大将之才,将来定可空前强大。
此人如此身手,实为我生平仅见,必然得设法将之招纳入伙,一起行劫天下,实为我接班人之不二人选。
但要如何才能收伏此人,则颇费思量,且他身后的强大实力,如何打消也值得考量。
当务之急是先养好伤势,逃出生天,若后再凭自己的强悍实力,玩弄其于股掌之间,消磨其锐气,始能收为己用……
看他眼神闪烁,定然在想如何脱逃,哼,真是痴人做梦,倘若能够让你轻易脱逃,我徐三日后如何制霸天下?
看到眸子凶光闪烁,必然不乏好意,自己当谨慎行事,且忌浮躁。
……
一边的许文章只看到两人相互斗基般瞪眼,却不知两人心里已经思绪翻飞,转眼之间便已经闪过了千头万绪,各自已经定下了应对之策。
徐三终于冷冷一笑,冷声道:“张军,你好自为之吧,希望在我下次来看的时候,还没有决定取你性命。”
张军不以为意地呵呵一笑,欢声道:“我是天生的长寿命,你想取我性命?呵呵,只怕有人不答应。”
徐三顿时冷哼一声,眸子里凶光一闪即逝!张军的这一句话顿时击中了他心中的隐痛!他徐三之所以不敢轻动张军,确实还有另外的因素,因为,胡雁萍代表的组织极可能对张军势在必得。
张军却是看得一愕,他本是随便一说,不想招来徐三如异常的反应,神色间不由一动,暗忖:难道说,徐三不是斧头帮的龙头,在他上面还另有其人?看徐三神色,两人似乎颇为不合?
徐三再次冷冽地盯了张军一眼,退出了他的房间,许文章便跟着出来。
“文章!”一直走出基地大门,徐三才倏然止步,缓缓吐出一口烟圈,沉声道,“张军的一众手下一定在想方设法救援他,这里一定要严加防备,另外,叫兄弟们近段时间多加小心,且忌单独外出,以免着了对方的道儿。”
许文章蹙眉想了一下,应道:“小三,我总觉得这样被动挨打不是办法,我们应该主动出击,才能将损失降低到最小程度。”
徐三音沉着脸,点了点头,说道:“这事我也想过,但他们在暗我们在明,要想主动出击谈何容易?更何况,他们手里有枪,如果没有万全之策,如何对付得了他们?不过……你放心,我会想办法解决这批人的,绝不容许这样一批能够威胁我们的强大的武装分子存在。”
许文章的眸子跳动了一下,忽在凑到徐三跟前轻声说道:“小三,一直以来,长沙市的警方似乎颇为照顾我们,那河西派出所的关副所长简直已经与我称兄道弟了,你看……能不能……”
“这事……”徐三的浓眉蹙了一下,淡然说道,“暂时放一下再说。”
说完这一句话,徐三便扬长而去,其实他心里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如果能够得到国家安全局的支援,只怕比河西派出所的帮助要有力得多!一切还是等与胡雁萍接触了之后再说吧,总有一天,她会再次找上门的。
面包车将徐三送到工大校门口,徐三便下车步行。学校是有规定的,非相关的机动车是不得入nei的。
看看表,时间正好是上午九点四十分,离上课还有二十分钟。
今天的课程是概率统计,授课的还是怨气冲天的老愤青“刘亦宏”,徐三本来对概率统计不太感冒,但他非常喜欢上刘亦宏的课,只要不是有十分重要的事,他一般不会缺课的。说起徐三喜欢刘亦宏的课的原因,讲出来当真会让刘亦宏气得吐血。
因为,在刘亦宏的课上,徐三最喜欢做的事便是当刘老师在没完没了地发牢搔甚至忘了讲课的时候,徐三便开始津津有味地分析起他的心理,猜测他的下一句话将会怎么发言,时日一久,徐三竟然能够每每猜中他的下一句话,而事先说了出来。
比如说,当刘亦宏嘴巴一呶,脑袋一摇,那么下一句要说的必然就是:“要不得!”
比如说,当刘亦宏双手将袖子一捋,一副生气状,那么下一句要说的必然就是:“格是的……”
如此,徐三竟然是乐在其中,而其察言观色的能力也取得了长足的进步,基本上,只要看一眼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