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鬼叫的。”
徐三却是急急地拉着冷艳来到大街正中,焦急地左右张望起来,嘴里一个劲地说道:“坏了坏了,这下坏了,真是……怎么将这事忘了?”
“什么事啊?瞧你急得。”冷艳有些心痛地拭去徐三额际的汗水,三分轻嗔倒有七分蜜意,柔声说,“慢慢地说不成吗?”
“停车!”
徐三疯狂地拦住一辆过往的的士,急急地拉着冷艳钻进了后座,急声说:“师傅,快,去桃源路,越快越好。”
“桃源路?”冷艳愕然,“去哪做什么?我们不回家吗?”
上了车,徐三的心里总算是好受了些,便咳了一声,说道:“艳姐,我答应了个朋友,带个医生去那儿替他的朋友治病……啊呀,又坏了,忘了让你带上手术刀具和血袋了,还要ab型的,这下糟了。”
冷艳听得是云里雾里,惑然问道:“什么医生、朋友?还血袋刀具的?不明白啊。”
但徐三的脸上却已经明显地化为一片惨白,冷汗涔涔而下,回想王大可的行事作风以及狠厉手段,不由生生地打了个冷颤!倘若惹怒了这样一个黑道巨鳄,实为不智之极!唉,希望他的那个朋友千万不要有事啊,否则……
此时此刻,徐三直恨不得插上了翅膀,瞬时便飞到了桃源路去……
去桃源机场公路旁边,某建筑工地。
王大可脸色铁青地站在未曾完工的大楼顶上,黑眸里厉芒闪烁!遥望市区方向,脸上几乎凝结出霜花来。
终于,他恶狠狠地将手里的烟蒂扔在脚下,又狠狠地踩灭,转身大步下楼而去。
夜鸟的情形极为不妙,已经不能够再撑多久了,得另想办法。
他已经等了差不多整整一天,跑上大楼顶端至少十五次。
徐三,你竟然爽约!总有一天要你付出代价,倘若夜帮主有个好歹,将以你的项上人头来祭奠他的亡灵。自求多福吧,徐三。
片刻之后,王大可背负着身受重伤的夜鸟出了建筑工地,闪入浓浓的夜色里。
虽然,王大可本人与夜鸟均属在逃重犯,极可能甫一露面便落入警方法网,但为今之计,也是无可奈何的事。
就在王大可背着夜鸟消失在夜色里不久,徐三与冷艳终于带齐了手术刀具和ab型血袋呼啸而来,但是,又一个问题接踵而来,面对着机场路两侧黑忽忽的夜色,他根本就不知道王大可该在哪里出现?
已经来来回回地驶了四趟了,可王大可还是没有出现,出租车司机渐渐地有些不耐了,因为夜已经越来越深了,在这个可以称得上是荒效野外的地方,司机的心也开始悬了起来,虽然车里有个娇滴滴的大姑娘,但谁又敢保证他们不是劫匪?
“我说兄弟,你是下车呢?还是直接返回市区?”忍无可忍的司机终于说话了。
“再找找。”徐三的脸色一片音沉,虽然心里直冒冷气,但仍然不想放弃最后一丝希望。
“还找啊?”出租车司机面有苦色,有些不悦地说道,“要我说,你的朋友要么没来,要么早走了,要找你就下车自己找吧,我还得赶回家吃晚饭呢。”
正自心烦的徐三便霍然转头盯着司机,黑眸里厉色一闪,暴怒如雷。
“你他妈的烦不烦?老子付你十倍车钱还不行?开车!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身边的冷艳眸子里掠过一丝惊异的色彩,忍不住伸出小手紧紧地握住了徐三的大手,今天的徐三似乎有些情绪不稳!柔柔的凉凉的触觉让徐三的心里觉得舒坦了些,忍不住呼了口气,缓声道:“这是最后一趟了,开完你就可以走了。”
司机已经噤然寒蝉,心下大叹倒霉不已,唯有乖乖地掉转车头。
但这一趟依然一无所获,徐三只得与冷艳怏怏地下了的士,目送着出租车逃也似的消失在灯光通明的公路远处,冷艳忍不住偎得徐三更紧了些。
“小三。”冷艳看着公路外面黑漆漆的夜色,美目里泛起害怕的神色,说道,“我们来这儿做什么?黑咕隆冬的,好不吓人呢。”
徐三深深地吸了口气,知道今晚肯定已经爽约了,只怕暴怒的王大可早就将他的受伤兄弟转移别的医院就医去了。强压住心下难以言喻的烦躁与不安,徐三紧紧地搂住了冷艳的柳腰,心下尚有丝丝缕缕的柔情在涌动。
“艳姐,对不起,累你受苦了,跟着我往这些荒效野外跑。”
冷艳便狐媚一笑,轻轻地在徐三的脸庞上吻了一下,然后以轻柔的发丝揉蹭着徐三的颈项,细声说:“小傻瓜,跟姐姐还这么客气,只要能够帮你,姐姐做什么都愿意的。”
徐三感到心里又是一阵莫名的温暖,烦躁与不安终于减弱了些,让他感到稍稍地舒坦了些,忽然将双手插进了冷艳散发着幽香的柔软发丝里,叹息着说道:“你就不问问为什么我会将你带来这儿吗?艳姐,你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