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才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够让龙逸云占了头功去!
正在他犹豫不定的时候,手下的一名干警却忽然匆匆前来报告道:“局长,刚刚接到报案,岳麓山上发现大批身份不明的武装人员,似乎正在火并。”
“胡扯!”阳期卫正自恼火呢,闻言不由训斥道,“用你的脑子想想,这怎么可能?定然是某个混蛋酒后狂言罢了。”
那干警顿时羞红了脸,低声呐呐着退了开去。
但阳期卫忽然间却是眉头一动,心下咚地一声剧跳。
岳麓山!夜鸟!龙逸云!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阳期卫的目光瞬时明亮起来,虎地转身,声音宏亮已极:“大家立即集合,一分钟后全体开拔岳麓山,执行紧急公务。”
“黄河阁下!难道我们非得动手吗?”高大中年人暗暗握紧了袖里手枪却是面有难色。
“如果可能,我也不愿意做亲者痛仇者快的蠢事,但我的兄弟却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落入别人的手里!除非……除非你先要了我的命去。”
黄河的金色面具挡住了他的神情,让人无从捉摸他说这番话时的表情,但语气却是平淡已极也坚定已极,显示着他维护兄弟安全而不惜一死的无比决心。
至此已经彻底沦为旁观者的夜鸟忽然眉目间凶芒闪动,突地便抄起了面前的狭长军刀,顺势一记直捅,直刺面前的龙逸云,竟是企图先下手为强,拼了命也要先干掉自己的血泪仇人。
龙逸云自然是不可能闭目等死,更何况是在这种大获生机的情况之下!
但夜鸟这一刺实在是突然,相距又如此之近,危机间勉力将躯体往旁边一闪,终是闪开了心口要害,但军刀也已经“噗”地一声势如破竹地刺入他的右胸胸口。
血光崩现中,龙逸云不退反进,生死关头瞬时激起了反噬之心,竟是陡然飞起一脚直蹬夜鸟下音。
夜鸟正欲顺势横切军刀将之斩为两截,不料龙逸云竟然不退反进,直蹬自己下音!倘若让其蹬实,只怕还未曾切断他的胸口,自己却已经蛋碎人亡了!无奈之下只得勉力侧胯,以腿侧强行承受龙逸云这一记势大力沉的直蹬。
“滋……”
“喀嚓……”
两人甫一接触,转瞬又如触底的弹簧般飞弹开来。
龙逸云的奋力一蹬竟然蹬断了夜鸟的大腿腿骨,但夜鸟飞开之际也顺势狠狠拖动军刀,将龙逸云的胸口自右上至左下切开一道长长的伤口,皮开肉绽,血花飞溅……
只是一个照面,两大高手的交锋却是瞬时见血伤骨,各自给予对手沉重打击。
夜鸟奋力自地上挣起身来,跳动单腿正欲顺势冲上去一刀结果了龙逸云的性命,一边惊呆了金色面具人与高大中年人终于同时自震惊中惊醒了过来,张口疾呼:“不可!”同时间,两人的身影也向夜鸟疾扑。
中年人手中的手枪更是脱手飞出,但听“噗”地一声闷声中,重重地砸在夜鸟握刀右手手腕之上,夜鸟吃痛,终是闷哼一声,军刀便无力地掉落水泥地面之上,噗地一声虚虚刺入地面,直立的刀身仍自颤动不已……
高大中年人与金色面具人同时出动,本为制止夜鸟极不理智的行为,但在两人的手下看来却竟然是动手的信号,瞬时间,崩紧的神经嘎然断裂,早就蓄势已久的双方顿时便拳来脚往,凶狠地斗在一处。
惨哼声,树木折断声、骨头碎裂声以及重物相击的败革般的声音瞬时便充盈了整个斗场,始料未及的高大中年人与金色面具人目瞪口呆地瞧着自己的手下与对方缠战成一团,只是瞬息之际便已经数人受伤倒地,似乎还伤得不轻,不由恼怒之极,霍地各自转头瞧着对方,目光里齐皆流露出厉色来……
陡然间,高大中年人与金色面具人齐皆低喝一声,疾如捷豹般向对方猛扑了过去。
一时间,整个斗场尽是缠斗之声,不知是出于何种默契,双方尽皆放弃了枪械这种可以极为迅速地解决争斗的方式,却是选择了拳头这一老祖宗留下的处理问题的方式,一时间,斗得不亦乐乎。
夜鸟愕然至地拖着断腿倒地一旁,伸出左手着力地揉着疼痛难忍的右腕,心下更是将那高大中年人骂了一千次一万次!游目四顾之际,却见龙逸云正艰难地挣动身子匍伏着前爬,明亮的灯光里,在身后留下一道醒目的黑红之痕。
凶芒再度在夜鸟的凶睛里闪现,警惕地看了看与黄河缠斗中的高大中年人,夜鸟再度抓起了面前的军刀,高高举起……
就在夜鸟发力欲要掷出军刀,直接将龙逸云刺死在地上之际……
“叭!”
一声轻脆之极的枪声震碎了林间原有的闹腾和喧哗,无数全副武装的特警自林间草木深处钻了出来,无数黑洞洞的枪口无情地正对着一时间愕然无措中的刚刚还在拼死格斗的双方。
夜鸟惨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