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你瞎猜的。”
李时新的脸色渐渐又回复原来,凝眉沉思了一会,始才叹息一声道:“我们的徐三同学还真是倒霉呢?看来这回的打又是要白挨了,怎么什么倒霉的事都落到他头上去了呢?真是奇了怪了……”
王科便冷冷地哼了一声,哂道:“那说不定对他反而是好事,没准又是一代伟人正在经受锤炼呢。”
“对极!”李时新便兴奋地张大了星目,泛起一种英雄所见略同的感觉,“我就是极为看好这家伙的!王科,就冲着这一句,走,今天下午,西苑搓一顿去。”
王科便有些肉痛地皱了皱眉,苦声道:“那还是改天吧,今天下午我还要去教务处一趟,怎么说也得汇报一下工作、作个检讨吧!唉,毕竟是在我管辖的校园nei让人给打了哪!”
李时新便冲着王科的背影贼贼地笑了笑,一副就知道会是这结果的样子。
“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这太让人失望,太过分了!”冷艳忽然从椅子上一跳而起,语气急促,“这样推来推去,徐三同学的打岂非白挨了?这还有没有天理啦?”
校医院的何院长忽然微微地喟叹一声,慈爱地看着冷艳说道:“艳艳,整整五年了,伯伯都从未见过你如此激动过,看来你是真的已经走出心理的误区了,伯伯真的很高兴呢。”
“院长伯伯!”冷艳忽然激动地一把抓住何院长的手,哀求道,“你再向公安局反映一下吧,那凶手真的有人曾经亲眼目睹了的呀!真的是来自校外的呀!难道来自校外的凶手也应该归校保卫科管的么?”
何院长再度喟叹一声,爱怜地抚摸着冷艳的满头秀发,慈祥地说道:“艳艳哪,你也已经是二十七八的大姑娘家了,有些事你也该懂了的!以校保卫科的职责那怎么可能管得了恶意伤人这样的刑事案件呢?这分明是有黑手在幕后草纵哪!唉,现在的这些腐败分子,真是越来越嚣张了……”
珠泪便自美目中纷纷而下,冷艳有些凄迷地望着何院长,哀声说道:“那……那我们就真的没有任何办法了吗?徐三他……岂非白白地……”
年过六十的老院长黯然地摇了摇头,无语地将头转向窗外。
“不行!我要去找爸爸!无论如何,这件事情都不能这样算完!”冷艳的语气坚定以极,娇靥上的神情也是一派肃然,老院长深深地凝望了她一眼,却没有再说什么。
荣湾镇邮电局的刘江局长这几天也相当地不爽!真可谓是诸事不顺!
先是因为五一路当街抢劫杀人,引起中央高层震动,决心大力整顿长沙市的治安,这治安整顿便整顿罢,本来也不会牵扯到他的头上来,可偏偏他妈的被有些别有用心的家伙加以利用,竟然要对市里的所有事业单位也进行整顿!什么整顿,还不是眼红别人的位子,想趁机搞掉像他刘江这样独挡一面的一把手顶而替之!
这还算是小事,纵然被查出了局里的假帐呆帐,花些钱那也还混得过去,但好死不死的是,他妈的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他远房堂哥押送的五十万巨款被劫了!更让他恨得几欲抓狂的是他竟然还只能打碎了牙和着血泪往肚子里吞,他不能报警哇!
一报警,他妈的可正好让那些别有用心的家伙抓住了把柄了!光是贪些小钱让亲戚押钞票去挤公车这一点就足够让他下台了,那么他一下台,所有的老底一旦被抖了出来,那还不全玩了完?
无可奈何,刘江只得肉痛地将多年来“攒下”的积蓄给顶替了上去,钱没了不要紧,还可以慢慢地赚回来,一旦顶子没了那可就真的什么都没有喽。
“叮铃铃……”桌上的电话铃声突然冷不丁地响起,让正自窝火地沉思的刘江吓了一大跳,端在手中的茶水便溅了自己一身,顿时烫得他弹簧般猛地从真皮椅子上跳了起来……
一把抓过电话筒,刘江粗气粗气地喂了一声,恶狠狠地道:“谁啊?做莫子?”
但很快,满脸的怒容尚僵在那儿,刘江的身躯却是习惯性地佝偻了下来,语气中也多了些谄媚:“唉哟,原来是凤姐啊,我道是谁?嘿嘿……您今晚怎么有空啊……行行行,晚上八点,我准时到……好的好的,没问题没问题……好的好的,那就这样说定了,不见不散!……”
说完了话,刘江却是久久地提着话筒放不回坐机上。
这是中了那门子邪了真是?在心中哀叹一声,刘江整个人便如泄了气的皮球般瘫倒在真皮沙发上……
好痛啊!
头好沉啊!
是什么东西压在自己鼻子上?
那是什么?啊呀……骷髅头!不要过来……别过来啊……啊……
徐三突然大叫一声,从沉沉的昏迷中醒来,额际的冷汗如雨而下,涔涔地顺着脸儿淌落在枕头之上……被石膏死死掴住的鼻头上,乌黑的眸子里闪动着莫名的惊惧之色,显得那样的无助、那样的绝望……
昏昏欲睡的辛如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