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巧!”她脸上的笑假的不能再假了,心口都在突突的跳着。
最近学校论坛里有一帖子传的特别火,大概又是一被豪车的妹子,不小心被学校网文的记者拍到了,从而又掀起了一阵狂扒的浪潮,很多大三大四的学姐都不可幸免的被人肉了出来。
路男宿舍那兄弟眼神不时的往她身后的车子瞟,嘴上还是客气的道:“什么时候有幸可以再请嫂子吃顿饭呢?”
听着他左一声嫂子,右一声嫂子的叫,她的心糊得跟一窝粥一样,稀烂稀烂的,其实好几晚,想起那晚路南在月光下傻傻的笑,她心底的愧疚就像泛滥的黄河水,怎么止都止不住。
她有时候甚至在想,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这样的自己变得太快,回过头去,已看不到来时的脚印。
抽回神,她苦涩的扯着嘴角,两只手由于紧张,还紧紧的绞在一起。
“成啊!”她装作很乐意的口气,脑子里却浮现着和路南坐在同一张桌上的尴尬模样。
又是一阵风吹来,带下了一大片落叶,她紧了紧怀里的外套,张了好几次口,才艰难的吐出口,“以后别叫我嫂子了,我和路南是最好的朋友,误会了可不好!”
路南那兄弟脸上的笑瞬间就僵住了,他一直手插在牛仔裤口袋,伸在外面的那只手正小幅的握紧成拳,然后又松开。
钱杉微有些自虐的想,这时候真希望自己是个男的,那样可以让他顺利的挥出拳头,这样大家可能都会好受些。
身后传来熟悉的皮鞋摩擦地面的脚步声,她的脑袋嗡嗡作响,有个声音在告诉她,钱杉微,你会死得很难看!
“怎么还不进去,外面有点冷。”资杨资态亲密的挽上了她的肩,眼睛却是盯着站在他对面的男孩。
她只觉得整个背都僵住了,那种想用力挣脱却又使不上力来的感觉都快把她给逼疯了。
“走吧!送你进去。”良久,资杨的手来到了她的腰间,有点强迫的带着她的身体往前面走。
路南那兄弟有些愤愤的握紧拳头走了,资杨也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扫视了一眼周围各种打探的目光,好心的提醒身边的人,“还要继续在这里傻站着吗?”
钱杉微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甩开她放在腰上的手,转过身来,满脸的恨意与厌恶。
“这样你满意了?”
他不答话,嘴角却在淡淡的笑着,抬手把落在她头顶的叶子给摘下来,却遭来她更加讨厌的眼神。
“我都说了我会自己解决,你为什么就是不让我好过?”她的眼里已经溢满了星光点点。
他好像也在压抑着什么,深呼吸一口,口气依旧平淡,“你现在这样,是在过河拆桥吗?别忘了,当初是你自己主动跑着来找我的。”
他的话就像一记闷锤,敲响了她所有的思想,敲碎了她所有的矜持,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能够为自己挽回那可悲的尊严,到最后想到的却只有服从。
“我喜欢干净的东西,在我还没放手之前,记得别让人碰,懂吗?”他的手再一次抚上了她的脸庞,这次,她再也没有勇气躲开了。
低着头,静静的等着他走远,她才移动那双麻木的腿,一回到宿舍,整个人都钻进了被窝里,还好她们几个回家的回家,玩的出去玩了,她也不用担心被别人看到她这么狼狈的模样。
该来的总会来的,在晚餐的时候,她接到了路南的电话,那边的人说话有些喘,她静待后文。
“我在一食堂,你过来吧!”
面前的食物已经冷掉,路南才满头大汗的跑过来,这么冷的天,他居然还是穿着个长袖。
她不免有些责备的关心,“皮这么厚,怎么不去南极!”顺手抽了张纸巾递给他。
“不冷,还热着呢。”他随手接过,往脸上一抹,“嘶——”倒吸一口凉气。
钱杉微这才看清他脸上的淤青,“你这是怎么啦?”
他随手把纸巾丢在餐桌上,“没事,就是和那小子干了一架。”她抬了头偷偷的看她一眼,“那小子嘴贱,回去有他好受的。”
她心下一紧,心里已经亮成明镜,但更多确实愧疚,果然是错了,她一开始就不该给自己的将来留太多后路的,现在每一条都走像了绝路。
“他没错,也没说什么难听的。”
只听啪的一声,路南一拳狠狠的砸在餐桌上,脖子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显示着他现在有多愤怒。
“他怎么就没错,那是我的错吗?”
整个食堂的人都在看着他们俩个,钱杉微有些胆怯的伸过手去轻扯他衣服的下摆,眼里尽是恳求。
“路南——别这样!”
第番外二十明天会修改,实在是自己都看不下去了,很失败,哭泣着爬走………………………………
番外之钱杉微二十二
更新时间2014511 22:14:58 字数:2093
看着她眼里的祈求,路南瞬间就没了争执下去的勇气,他在害怕,害怕当真相一层一层的被揭开,害怕自己这么多年来藏着的感情变得一无是处,忽然,就没了争执下去的力气,拳头一点一点的松开,整个人都变得有些飘忽。
钱杉微紧跟在他身后,有一种想冲上去让他甩两巴掌的冲动,这辈子,她最怕的就是亏欠一个人了,而路南,她想,这辈子可能都还不清了。
估计要变天了,外面的风刮得更厉害,钱杉微脱下自己的外套递给他,幸好她里面穿的是针织衫。
路南不接,眼里是她看不懂的深邃。
“我好歹也是个爷们,用不着可怜。”
从前,他从来没有过这么生疏的语气,现在这种状况其实也早在她意料之中的,但当事情真真来临时,你又会发现一切都是那么不能接受。
她猛吸一口冷冽的空气,脑袋才清晰一些,“我可以理解你这是因爱生恨吗?”
他没有想到她会说出这种话,从鼻子里发出嗤的一声笑,里面包含了太多的无奈、嘲讽,可他不想丢失这最后的尊严,重新给自己挂上伪装。
她有何尝不知,重新把外套递过去,“不是就套上吧!”
暗暗的扫了一眼他脸上的表情,比起先前已经平静了许多,她这才敢继续说下去。
“从上次到现在,我一直在想,我们到底能不能达到那一层,路南——我们真的太了解彼此了!其实没有另一个人的出现,结果还是一样,一辈子的好朋友!”
生平第一次,她这么主动的去牵一个人的手,这么亟不可待的想去给一个人勇气,给他温暖,她的手紧紧的附在了他的手背上,尽管不够大,但却蕴含了太多太多的友谊与爱。
“一辈子,好不好?”路南,一辈子好不好?她一直在想,如果俩个人真的成为从面前走过那一对对中的一份子,可能不用很久,她们可能连朋友都做不成。
“你懂得喜欢一个人的滋味吗?”
有什么东西打在了她的手上,钱杉微不敢抬头,只能老实的摇头。
路南苦笑,“我懂了——”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衣服我就拿走了,确实还蛮冷的。”只是再怎么冷,都不及他内心的十分之一。
她傻傻的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人群里,这才扶着晕乎乎的脑袋回寝室。
她们几个还没有来,除了夏渺渺,其他俩个是不到晚点名,都不会踏进这条校门的。
她只觉得头有千斤重,再加上昨天晚上的种种,她现在整个人可谓是非常难受,头有千斤重,不停有小星星在她眼前转,好不容易缩紧了被窝,连床都感觉在摇晃。
夏渺渺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九点钟之后的事情了,路上正好搭了资贤爸爸的顺风车,俩人是在进了寝室半个小时候才发现躺在床上的钱杉微的。
大家都喜欢在自己的床上挂个床帘,很多时候,只要你不出声,都是没有人发现你的存在的。
看着不对劲,夏渺渺轻轻的推了推她,她感觉到自己刚刚碰到她的指尖都是滚烫滚烫的,立马就知道情况不妙了。
她再用力推了推,床上的人甚至都还没有反应,夏渺渺整个人就慌了,赶忙跑到隔壁寝室把资贤给拉回来,她倒是明智,一把翻出家里给她自备的体温计。
不量不知道,一量吓一跳,都三十九度多,这可是要烧坏人的节奏,俩个女孩都有些紧张了,用力好大劲才把钱杉微给摇醒了,她却还是没怎么回过神来,开口第一句话是——几点了?
俩人狂翻白眼,“姐姐,你发烧了,你自己都没有感觉吗?”
好不容易给她套了外套,才脱出被窝,打算先到校医务室再说,只是他们学校的布局有时候真的是太过不科学了,医务室居然建在老师宿舍那边,而老师们的那些小别墅离她们可不是一点点距离,平时都要走上将近半个小时。
“外面风大雨大的,就怕到时候,还没有到达医务室,她就瘫倒在路上了。”资贤走过去关上阳台上的窗户,有些心急的道。
“那你说怎么办,要不给她先吃点感冒药?”夏渺渺也完全没有主意,靠在她肩上的人估摸着又要睡过去了,她心里更急了。
钱杉微放在桌上的手机铃声大作,资贤有些不耐烦,“这都什么时候了,是哪朵奇葩呀?”她扫了一眼手机上的号码,没有备注,但那一串数字却莫名的有点眼熟,看着钱杉微还靠在夏渺渺的肩头,资贤接起手机。
那边居然出奇的没有人说话了,她不免有些好奇,“请问是哪一位,微微发烧了,不方便接电话。”
好半响,还是没有声音,她等得都急了,说了句,“没事就挂了!”
“是我——”
也就是这两个字,让钱杉微足足愣了两分钟,她那嘴巴张的可以塞进一个鸡蛋,要不是夏渺渺在旁边打醒她,估计还不知要过多级才会醒过来。
资贤迅速的转过头来,看着钱杉微的脸,一字一句的说:“我哥!”
资杨在那头非常肯定的回答她,“是我。”
“你刚刚说她发烧了?”
“是呀!都三十九度多,都快把我们给急死了。”资贤急的抱怨,“哥,你怎么有微微号码?”想着上次请吃饭,她都没有去,那这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两个人更不可能会有对方联系方式了。
一听到资贤在那边说三十九度,他的脑袋轰的一下就闷了,“明明回去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就发高烧了?”资杨的声音在那边听起来异常的严肃。
资贤更加觉得不对扯了,什么叫回去的时候还好好的,感情这俩个人今天还聚在一起过,她完全就没有从这复杂的逻辑思维中转出来。
只听她哥在电话那边说了一大通,过了好久,夏渺渺有些不可置信的问:“说什么了?”
“看医生——”
夏渺渺无语,都这样了,还不看医生吗?
“他说等下会过来!”
对于资贤这种典型的马后炮,夏渺渺实在是忍无可忍,你丫的就不会一次性说完吗?太影响心情了。
“赶紧的,先送她到医务室再说。”
番外之钱杉微二十三
更新时间2014512 22:43:02 字数:2042
这世界上除了万恶的资本家,还有万恶的学校医务室,还不到九点,居然就关门了。
“怎么办呀?”夏渺渺急的直跺脚,靠在她怀里的人全身都变得滚烫滚烫的。
资贤咬咬牙,“再打给我哥看看,到哪了。”
资杨一连闯了三个红灯以后,接到电话,车子刷的一下后狂飙了出去,他好久没有体会过这种害怕的感觉了,记得第一次涉足公司那伙儿,他也没这么担心过,果真是应验了海龟那句话——女人就是个麻烦,总有一天你会栽死在她怀里。
“怎么突然就发烧了?”从夏渺渺手里把钱杉微接过来时,他整张脸都黑成了一团。
资贤站在他旁边完全忘了言语,尽管心里充满了疑问号,从几何时,她哥也有这种时候,紧张得连眉头都皱成了一块。
一路上资贤都默默的坐在车里不说话,夏渺渺更是不敢言语,资杨时不时的皱着眉反过头来。
好不容易挂了个夜间急诊,看着护士忙着给她挂点滴,他那颗悬着的心才放下来。
“哥,你出来一下。”
他一脸疲惫的靠在走廊上,给自己点上一支烟,背过身去重重的吐出一串眼圈。
“你和微微——看起来很熟!”似疑问,又透着万分的肯定。
资杨早已料到她会问这一出,一直以来,往身后的病房方向扫了一眼,脑海里浮现的是那日她害怕的眼神,他一直都知道,钱杉微在给自己留后路,她一直都是把他俩的关系当做是一种丑恶的交易,他有些无奈的苦笑着,“不是很熟。”
“是嘛?”资贤轻佻眉头,换上了一副轻松的语气。
他也同样的挑眉,很多事情追根究底就没意思了。
“人家可是有夫之妇,我是怕你着了道,毕竟我们家微微好歹也是鲜花一朵——”
她后面说了什么,他已经听不到了,满脑子都只剩下“有夫之妇”四个大字在游荡。
其实应该是想得到的,但还是莫名的会烦躁,掐灭了手上的烟,语气有些不爽,“你想多了。”
他们俩兄妹一向都是这样子的,资贤很小时候就跟着他混了,表面上一副女神范,私底下却练就成了一女神经病。
“那就好。”资贤打了个哈欠,眼里的狡黠防不慎防。
资杨走近病房,扫了一眼点滴,估计还等到大半夜才会完。
“你们俩个先回去吧,明天不是还有课吗?”
夏渺渺有些为难,却还是被资贤给拖走了,“走吧走吧,明天还要给微微请假呢!”
她们走了以后,整个急诊室里都没有几个人了,他搬了一条凳子过来,坐在旁边给她看着,顺道掏出手机,给秘书发了条短信,把明天的行程给取消了。
钱杉微醒来的时候,大概是后半夜三四点的时候,对于一睁开眼就是满室的白,不免有些惊吓,还打着点滴的那只手小小的瑟缩了一下,痛的她倒吸一口凉气。
她一动,资杨就醒过来了,眯着眼看着她,貌似是有些生气了,钱杉微嗫嚅着嘴,“这哪?”
“你说呢?”感情这位完全没有搞清状况,一大堆人围着她累了一晚上,心头恼怒,真想好好的敲醒她,怎么会有这么不懂得爱惜自己身体的人。
她也别过脸去,动不动就给她摆脸色的人,她可不见得有多想理,就这样,俩人谁也没理谁。
资杨专心的盯着那点滴,这已经是最后一瓶了,他照旧不敢放松,看着躺在床上的病号居然还睁着眼看着临床的小朋友。他一把把她的脸扳过来。
“给我闭上眼睛——”
她不禁瘪嘴,平时凶她就算了,这种时候,还不让她好过,想了又想,麻烦他太多实在是不好,到时候真的是还不清了。
“你先回去吧——我自己行的。”
她说出这番话的时候,资杨直觉的一股血直往他头上冒,这都什么时候了,她居然还懂得和他客气,实在是不得不让他刮目相看。
他脸色更加难看了,“你别让我说第二遍!”
好吧!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她虽然不是男子汉,但好歹也是女汉子一枚。
隔天,钱杉微就急着要出院,医生也不好拦,只是建议她再吊两瓶点滴,她撅着个嘴死不肯,什么时候这么娇弱了,用她妈的话来说——出自穷人家,却生了个富贵的命!
只是某些人一个眼神扫过来,她实在是没有多余的力气去与他争执了,只好随了去了,反正她现在是身无分文,如果真执意走了,倒时候他不肯帮忙付账咋办呢?
“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回来。”很少这么体贴的照顾过一个人,他有些别扭的不敢正视她。
“给我一杯粥就行了。”她照样没什么好脸色给他。
资杨不免有些气结,这是只白眼狼吗?大爷昨晚伺候了她一夜,她居然连正眼都不肯给他一个,点这么少是吧,那他偏要多买点,最好是撑死她。
路南是隔天中午知道她发烧的事,他本是去还衣服,抱着她的外套想了一晚上,最终还是想通了,很多事情都是求不得的,更是急不得的。
得知她发高烧的消息,路南万分懊恼,他昨天实在是不该给她甩脸色的,居然还把她的衣服给拿了过来,实在是太不该了,比起她的关心,自己俨然变得如此的不成熟,难怪这么多年来都没有修成正果。
路南提着一袋水果在病房门外踟蹰了良久,都没有勇气迈开步子,最后还是对上一个不起眼的小屁股鄙视的眼神,路南兄才知道自己如今是有多儒弱。
一口气冲了进去,想了一上午的人正坐在床边,除了脸色惨白了点,其他看起来还好。
路南走进去,轻轻的唤了她一声,她抬起头来,还是那么温暖的朝着他微笑,仿佛昨天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这样路南更愧疚了,她的外套还拿在手里。
“我不知道怎么说,反正就对不起——昨天,不该冲你发脾气的。”路南一直都是个知错就改的好孩子,此刻更是万分的诚恳。
番外之钱杉微二十四
更新时间2014513 18:41:09 字数:2246
“对不起!”路南正式的就差没有来个九十度的深鞠躬了,只是坐在床边的人迟迟的没有一点表示。
偷偷瞄了一眼她的脸色,还是没啥反应,仁兄心里那个急呀,就差没把心给掏出来给她看了。
“早知道你今天这么容易发烧,我昨天就不该给你英雄救美的机会了,高中那伙儿也没见你那么柔弱!”
她就知道,绝对不要相信有一天仁兄也会变得善良,他说十句话有九句是来拆台的,还有一句是使绊子。
轻飘飘的一个白眼扫过去,果断是不能接受这么没诚意的道歉,“我还不是怕你暗恋未遂,伤心欲绝麽!”
路南那张老脸红了红,不过很快就被他掩饰过去。
“大眼——接着!”他耍帅把外套做投篮姿势朝她扔过去,后背成功的露出了红色。
她“噗——”的一下就笑喷了。
“你的本命年怎么还没过啊!天天穿红色。”早在高三的时候,全班人都知道仁兄迎来了他的本命年,他每次都喜欢做投篮的动作,上身的t恤往上一缩,那抹红色实在是挡也挡不住。
路南老脸再一次爆红,病房内的其他几位病人都纷纷向他头来致敬的目光,狠狠的瞪了钱杉微一眼,万分低调的道:“这叫内涵——你不懂。”
“现在是可以走了麽?”有些疑问的看着她照旧坐在病床边晃着腿。
“嗯,我没什么事,你先回去吧,谢谢你来看我!”她有些尴尬的朝他抱歉的笑。
路南闷了一下,复有想到了什么,苦涩的扯着嘴角,“成!你自己好好照顾自己,有事打我电话。”
他顺手把她刚刚放在床上的外套给替她披上,“别又给我感冒了。”
恰恰就是这个动作,成功的落入了刚从外边交完费的资杨眼里,咔咔两下,在他眼里溅起无数火花,用力的闭了闭眼,掩饰好内心的怒血澎湃,才往里走。
钱杉微正好发现他,脸上的表情明显因为紧张而僵硬,两只手放在膝盖上紧紧的绞在了一起。
“同学过来了?”资杨亲昵的上前揽住她的肩膀。
史上最最可怜的路南兄就差没把俩颗眼珠子挖出来拿去喂狗,这实在和他想象中的事实大相径庭,那啥说玩baoyang的就一定要有啤酒肚,谁能告诉他,这是个什么状况。
努力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那个——我先回去了!”现在,他总算知道为什么自己落选了,原来后面还有这么厉害的一个终极boss,不输才怪,只是这心里头这么久硌得慌呢?果断是要呼朋唤友的节奏!
队友一号:“还让不让人睡觉呀!”
“我失恋了——出来打撸吧!”
“卧槽!昨晚就说失恋了,陪了你一晚上——”
路南拍案而起,“别给我提昨晚的事,昨晚那叫告白被拒,今天我才看着终极大boss——”
资杨两手空空,潇洒的走在前面,钱杉微左手拿着外套,右手还提着一袋水果,默默的跟在后头。
两人谁也没有说话,路南留下的强冷空气一直在他俩之间徘徊,终于在医院外的停车场边,资杨实在是忍无可忍,一把夺过她手上的东西,大步往前面的垃圾桶里一扔。
剩下的只有她的目瞪口呆,他也没有半句好言好语,看着她还倔强的傻愣在那里,“还不上车?”
周围人来人往,不时的还有人在倒车,钱杉微拼命的告诉自己要忍住,暗暗握紧了拳头,掩下气红的双眼,脚步有些艰难的走进车里。
车子过了大桥,直接偏离了h大的方向,她唰的转过头来,直直的盯着他绷紧的侧脸,“请让我回学校!”
他还是没有理他,继续盯着死死的盯着前方。
“我说让我回学校,没听见吗?”
口气有些大,终于激起了他的反应,依旧是那副似笑非笑的模样,其实往往是这种时候,他才是最生气的,钱杉微懂,但她却不想躲了。
“回学校干嘛?回见老xianghao,说真的,这么多年,我还没见过哪个女的有你这么好手段——”
后面的话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她耳朵里充斥着自己牙关打颤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车子在一个粤菜馆前停住,他熄了火,并没有要下车的意思,只是转过脸来直视着她,好像在等一个答复,又像是在等待一场暴风雨的降临。
“随你怎么说。”她狠狠的吸了一口气,借以平复心里那团就要炸开的怒火。
他气急暗暗咬牙,“我没什么好说的,就一个字——断!回去断了,以前有的没的,我都不计较。”说着,他伸出手摸上了她的脸颊,眯着眼睛,唤道:“微微——要听话!”
她很想说——给我拿个桶来,我要吐!整顿饭就这么没胃口了,却还是被他逼着喝完了整个汤。
其实是这样的,资杨挑眉,“不吃?”
“没胃口!”
“是嘛,那正好,弄得我也没胃口了,你买单!”他淡定从容的放下筷子。
钱杉微急,“有种你就再威胁我一次试试?”咕噜咕噜几口,一大碗就这么被消灭掉了。
金主满意的笑,果断掏钱包买单,只是这滋味貌似怪怪的,有点那啥,他爸小时候哄他吃饭一样,每次她撅着嘴不吃时,她爸也总说,“在不吃就把你送幼儿园去!”
记忆太久远,但温暖仍残留。扪心自问,从昨晚到现在,她还是非常感谢他的,忙了一整天,偶尔瞥见他眼里细细的血丝,心里莫名的就烧起来,甚至都不敢直视他的眼睛了。
额——貌似在很早以前就不敢了吧!
她一直都知道,面前的这个男人对她的好,一笔一笔的她心里都记着,如果没有那次包厢里的闹剧,也许她会把他当做理想型也说不一定。
在后来的后来,资杨知道自己之所以这么讨微微小姐不开心,追根究底还是那次包厢闹剧,就算打烂他的嘴,他也定不会说出那么混账的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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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之夏渺渺
更新时间2014514 22:00:14 字数:2048
在经历了两段心惊胆战的经历后,汤圆君终于愿意放下饭碗重新做人。
隔天一回家就开始翻箱倒柜收拾东西,好不容易把夏渺渺同志给迎回来了,拉着她就进了房间。
“这么紧张兮兮的,你干嘛呢?”
汤圆脸上正压抑着巨大的喜悦,“想度蜜月吗?”
夏渺渺羞红了一张脸,“都结婚这么久了,还问这个干嘛?”
“老婆——”汤圆君又开始各种可耻的卖萌装可怜,“请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吧!”
后者娇羞的点头,唐源屁颠屁颠的从床脚下拖出大大的旅行箱,嘴角都咧到了耳后,“我们走吧!”
“现在?”她的嘴里都可以塞下一鸡蛋了。
汤圆君慎重的点头,“再不走,那俩只就会杀到家里来了!”他可没忘记压在办公桌上的请假条,四个大字——离家出走!
所以当秦林风风火火的追杀过来时,早已人去楼空,捶着那坚硬的铁门,一阵蛋疼,这让他接下来的日子还怎么泡妞啊!
夏渺渺就这么被坑来了蓝天白云的三亚,看着那白花花的一大片,全都是肉呀,现在都流行全民裸了么,真是讨厌,都不事先通知她一下,否则,她定会戴副墨镜出来的,貌似前面的几个小麦色的帅哥不错。
在打量身旁的这位,双眼掩在宽大的墨镜下,炯炯有神的,不知是在盯着哪一位,她心下有些不爽,踮起脚尖想去抢,“给我瞧瞧!”
唐源恶劣的别过脸去,语重心长的教育起身边的这位。
“听话——老少不宜!”
卧槽!夏渺渺同志在心底呐喊,你丫的还有没有把我当你老婆!甩过头去,再也不想看见某人那副色急攻心的样了。
“好啦——别气了,想要看哪里,跟哥说,那群丝身上有的,哥都有,是不?”他用力的拍拍白色t恤下硬邦邦的胸肌,死不要脸的往她面前凑,“小妹,还满意不?”
她捂着嘴连连退了好几步,“噗——姐要看的是男神,你身上的全是丝!”
“你还嫌弃了你,是活腻了吧!”俩人一路上嘻嘻哈哈的到达了度假酒店。
俩人整理好了东西,唐源就嚷着要去潜水,夏渺渺仍处在自己极度震惊加梦幻的世界里,时不时的跑到窗边看看外边的碧蓝的大海,又开心的跑回来滚上宽大的软床。
她是在是不能相信,才短短几个小时,自己就到了美丽的三亚,“那啥?这是真的么?”
汤圆君非常无语的瞪了一眼床上没见过世面的某位女同志,“不想出去是吗?”
夏渺渺同志咬着床罩的边,留着哈喇子直点头,实在是她老公脱了外衣,里面还是有料的,幻想着又在床上滚了一圈。
汤圆君暗暗磨牙,邪恶的勾着嘴角,摩拳擦掌的向床上那白白嫩嫩的一团靠过去,“正好,我也不想出去了,不如就——”
咳咳咳——后面的内容少儿不宜!
事后,某女苦着一张脸,“一天到晚就会搞偷袭,总有一天我——我——我累死!”
噗——这也太那啥,有出息了点,不应该是“你——你——你精尽而亡!”么。
谁叫我们家夏渺渺同志是软妹子呢?有种哪天俺们也来个——你丫的别给老娘耍。
好吧,已经睁开眼睛了,“怎么样?媳妇儿,还不错吧。”
夏渺渺同志涨着那张猪肝脸默默的转过头去,哪有这样的,事后就这么直接的求表扬,要人家怎么说得出口嘛。
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汤圆君心里那个急呀,那啥都这么努力了,还得不到肯定什么的最讨厌了。
夏渺渺整个裸背都直发麻,某人危险的气息又开始向她靠近了,她小心的往床边挪了挪,结过还没到床边,某人长手一捞,小样,看你往哪逃!
“好啦——我说,说还不行吗,那什么、很舒服。”
汤圆君死死的忍住心底那抹喷涌而出的喜悦,把怀里的人往身上紧了紧,“有多舒服?”
夏渺渺在一次想骂娘,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大大的喜悦已经淹没了汤圆君那颗幼稚的男儿心,大发慈悲决定先放夏渺渺同志一马。
“想吃什么?我去叫?”温柔的在她额头印上一吻,很少有这么温情的时刻。
夏渺渺却大煞风景的忙着擦额头上的口水,“我想睡觉!”这位传说中睡眠质量最好的人最后整个蜜月呆的最多的地方还是床上。
用汤圆君的话来说就是,早该带你来了,我们的预期目标估计一经达成了。
事实上也是这样的,蜜月读完回去没多久,夏渺渺同志果真是让易女士刮目相看了一把,半年内肚子又开始有动静了,当时汤圆君正在陪一群高层们开招标会议,当收到钱杉微短信时,他一时没忍住,拍案而起,“这种小事,那么决定就好了,我还有大事要处理。”
留下一帮高管们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还是没看出个门路来,大事到底在哪,唯有陈大boss非常淡定的扶额,一帮兔崽子,总有一天我要给你们来个双胞胎看看,顾青欣妹子不禁在家打了个寒颤,小白还懒洋洋的趴在她肚皮上,她照旧霸气的一把把他掀下去,啐了它一句,“你个狗东西,这地儿也是你能呆的吗?等下你爹回来,看他不扒了你的皮,抽你的筋!”
“嗷呜——”可怜的小白,暗暗的流眼泪,当初它真是瞎了它的狗眼,跟了顾青欣这么一无良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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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轨迹,每一条轨迹都是一个故事,每一个故事都有一个结局,但无论结局如何,都是要靠自己去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