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明知道这小妮子的眼泪向来是收放自如,也不由得抱着肩头叠连声安慰,连连问“怎么了”。
半晌才从哭哭啼啼的璎珞嘴里知道邹王爷要拿掉腹中自己未来小外甥,当场宁王世子一炸:“什么?有这样的事?”
“天气不热,哪来这么大火气?”宁王喝了一口茶,声音倒是很沉静。
mad:昨夜,我竟然让女房客一宿无眠...
“父王!”杨天仪气冲冲的,“这个杨轩怎么这么狠毒,人说虎毒尚不食子,他倒好,做出这样的事!您怎么能这样袖手,璎珞可是您的女儿,我的妹妹,腹中那也是我们宁王家的子孙,是你的外孙啊!”
“错了。”杨磊慢吞吞吹着茶水,这样的动作他做起来却丝毫不显卑俗,反而不出的优雅自制,柔和的声音不急不缓的,“那孩子首先是邹王的孩子,当今圣上的侄子,其次才是我的外孙。真要说起来,五郎可是你的堂哥,这里可是邹王府,你再这么冲动,苏叶也保不了你。”
他冷静犹如汪幽谭般的眼睛瞄了儿子一眼,杨天仪立刻醒悟过来,讷讷地安静不少,他这个父王向来很好说话,但是,却最讨厌别人自作主张,触犯他的底线。杨天仪知道父王生气的话自己会有什么后果,支吾了几声,“那,可是,这事,难道不能归咱们管了么?”
璎珞在兄长怀中抽泣着,细声细气地道:“要不,咱们求求那个病秧子。”
见杨天仪不明所以望着自己,咬牙解释道:“就是,就是,现在爷最宠爱的那个家伙。他一看就是烂好人,只要避开爷,去求求他,说不定……”
她这话说的不甘不愿,杨天仪却大笑起来:“就是你们刚才的话题?不会吧,莫非真有比璎珞还要美丽的男子?咱们历州堂堂第一美人,竟比不过一个男人?是怎样一个标致的美人儿,我倒想看看!”
杨磊盯着璎珞,皱眉:“你说的可是真的?五郎真心喜欢那个男人?”
“是不是真心,我不知道。”璎珞被杨天仪那几句话激得有些火气,“那个病秧子才不是什么美人儿,哥,他不过是一个又瘦又小的少年,比我还小两岁!也不知道爷是怎么了,对他好得要死要活,现在邹王府整个nei院,基本上等于都在守活寡!”
“真的?”杨磊看表情忿忿不甘,知道应该没错。璎珞从来自恃甚高,除非迫不得已,否则是不可能么间接地承认自己的失败。“那是一个什么人?什么时候进邹王府?”
璎珞撇着嘴唇露出不屑的表情:“不过是一个妓女的儿子罢!爷上次从元洛带回府里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学了他那个娼妓母亲什么风流花招,迷得王爷半步都离不开他……今晚肯定也还是宿在他那曦园!哼!”
“妓女母亲?”杨天仪来了兴致。
“对对,说起来挺有意思。”璎珞似乎想起了什么,“他那老娘倒是有名的很,哥就喜欢关心些事,说不定知道那个妓女。听说还是个名妓呢,年轻时候似乎和欧阳婼并称元洛第一美人儿,只不过由于是个妓女,才没有放到台面上,加上年纪也大了些,最后也就没什么消息。啊,我都是听说啊,谁知道是不是绯春绯秋那两个丫头胡说——”
杨磊忽然站起身来,几步走过去一把揪住璎珞肩膀,双目灼灼紧紧盯着她,“你说什么?和欧阳婼并称元洛第一美人儿?叫什么名字?!”
他气势惊人,眼中似乎燃烧着静静的火焰,璎珞有些害怕,“似乎,似乎是叫做玉,玉什么,也只是听说,父王,您……”
杨天仪圆睁双目,“是不是叫做玉冬?”
“啊,对,就是这个名字!”璎珞如释重负,“那病秧子也不知道是跟谁生的野种,也跟她姓,叫做玉冥——啊!”
mad:昨夜,我竟然让女房客一宿无眠...
“啪”的一个巴掌,却是杨天仪出手打的,璎珞整个人呆住了,那一向最不正经、唯恐天下不乱的哥哥,这次死死地沉着脸,俊俏的娃娃脸露出了音沉表情,看上去再也找不到一丝稚气,淡淡道:“璎珞,不要那么说话,什么野种?母亲出身下剑就叫做野种?那么你,是什么?”
璎珞呆住了。
“要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杨天仪转脸对着表情罕有地复杂的父亲,躬身道:“父王别生气,孩儿越俎代庖,已经教训过了璎珞。毕竟她还小,不太懂事,您……”
略显忐忑地注视着父亲音晴不定的神色,璎珞张了张嘴,脸上火辣辣的疼痛,却不敢再像刚才那样肆无忌惮向他们哭诉。心中虽然害怕,却不甚服气,她母亲确实不是贵族,但父亲可是堂堂宁王,就算不能做个名副其实的郡主,但是宁王子嗣不多,儿子只有两个,女儿只有一人,父兄哪个不是疼她疼的像个小公主?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