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开了两个半小时才到墓园，司机在车内等，海志轩陪同夏一涵进去，她轻车熟路地往莫小军墓碑前走过去。

    只见一个身穿白衬衫的男人站在莫小军的墓前，神情肃穆，好像已经站了很久。

    “余律师？”夏一涵几步跑上前，紧紧抓住对方的手。

    “是我，小夏，今天是小军的忌日，我来看他。我，我愧对你和小军。”余辉的表情很沉痛，且内疚。

    “快别这么说，我知道你尽力了。我们本来就证据不足，再说，肯定有人为难你了吧？”

    “是啊，我还是不够伟大，我还是怕死。我父母”

    夏一涵轻轻摇头，说道：“别说了，余律师，我和小军都明白。他们那么有背景，怎么可能轻易的扳倒？你能为我们做这么多，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了。只求你一定要平平安安的，如果他们再找你，你就屈服，顺着他们说的做。或者你换一个城市生活，总有一天我会替小军来报答你的恩情。”

    见到余律师，夏一涵就像看到了亲人，在莫小军过世后最黑暗的日子，幸亏还有他鼓励她，说正义最终会战胜邪恶。

    虽然他们到现在还没战胜邪恶，她还是要感谢他，没他，她说不定都跟着小军一起奔黄泉去了。

    海志轩离他们有一段距离，远远地站着，没有上前打扰他们说话。

    夏一涵回头接过海志轩手里的菊花，放在莫小军的墓前。

    她忧伤地看着墓碑上他笑容灿烂的照片，眼泪百转千回，却没有流下。

    小军，我来看你了。你在那边还好吗？有没有想我？

    你不是说看不到涵涵，吃饭都不香吗？

    在那个世界，不需要吃饭？所以你也不想我？我连做梦都看不到你，有时候我明明感觉到你就在前面，可我却抓不着你。

    我听你的话，再也不哭了。

    小军，相信我，我一定会给你伸冤的。

    我不会再用那些把自己置于危险之中的方法了，我现在在叶省长儿子的家里。他们家有很多门卫，你不用再担心我被抓去拘留，也不用担心我被追杀了。

    虽然我不知道要到哪一天才能见到省长，但我相信只要我有机会见到正直的叶省长，就一定能把他们全部绳之以法。

    她没流一滴眼泪，在心里默默地跟莫小军说了一些话，就跟余律师告辞。

    回程的时候路过一个小镇，海志轩买了两瓶矿泉水交给夏一涵。

    “把你的凉鞋洗一洗。”

    他真是个细心的人，夏一涵心领神会地把凉鞋清洗干净。

    快到叶宅的时候，海志轩轻声说：“今天多谢你帮我给潘瑜挑衣服，那条粉红色的公主裙还有白色雪纺衬衫，她一定会喜欢的。”

    他把一切都安排的这么周详，夏一涵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心里的感激之情。

    思考片刻，才微笑着对他说：“小军肯定希望我们能成为朋友。”

    说完，她主动伸出白皙的小手，海志轩温和地笑着，紧紧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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